哈尔滨的太阳岛,象天边一片彩霞那样,诱得许许多多人心向往。我觅到住处之后即匆匆赶去。
那一天恰好是重阳节,哈尔宾人欢庆老年节。虽然满街翻滚着黄叶,万木失去了青春,窗台、花圃里的菊花,却展现着多姿多态;一阵阵老妪、老汉们扎着头花,系着彩巾,结队成帮随着呆板地锣鼓声在街巷中和风景区极兴致地扭着大秧歌,给业经寒凉的气候增添了暖馨!
我对哈尔宾十分陌生,只从文字上知道她是松花江边的一颗明珠,而松花江,一曲流亡歌便奠定了不灭的印象,更加上一座太阳岛。当我疲惫地走出火车站,被一群拉客的中、少妇女围裹时,我便想起途中听说的种种"险情"还有"东北虎"猛然产生了恐怖感:"此处不可久留!"
我首先步入斯大林公园。公园沿着松花江一侧,顺江斜长,到也秀雅;最早人眼的,是一座弧形围栏、通体雕塑抗洪人物的防洪纪念碑。据说,1967年松花江水高出城市4米,全城男女出动,高筑大堤,保证了市区无恙,水退后建此碑以纪念。仅此,哈尔滨人便是值得崇敬地公园象时令一样,冷清了。我急忙在松花江边的小旅游码头登上游艇。
有人说哈尔滨两个季节最好,一是盛夏,百花盛开,气候宜人;一是严冬,冰封雪盖,一派琉璃世界。我来的不是时候,秋风卷落叶,江河正浅,满目残阳萧疏景象。小艇在江心只兜了个小圈子,就把我送到对岸--我走上了太阳岛。
太阳岛和市区隔江,除了几幢苏式尖尖、朱红楼房之外,行道花圃都无奇处。落叶遮道,不见游人,更加上无路标可查,使人漫步时所产生的唯一感觉是冷。后来,凭着直观,我爬了假山、走进了水榭,在铺着厚厚落叶的金色草坪上吃了自带的早餐。太阳岛除人园时需购门票之外,其他风景区是都要另行买票的--这大概是全国通例了,北京的颐和园就园中有园,故宫也宫中有宫,想看园中的任何一园、宫中的任何一宫,都需另买门票。哈尔宾人不憨,太阳岛上的岛,自然可以独立门户。不过,哈尔宾人还是厚道的,当我凑近园中园售票口去买门票时,他们见我满头霜发,便友好地说:"今天是老年节,您老不必买票了。请进吧!"我崇敬地点首!
太阳岛上有个中溜园,是园中最好的园。围墙、门楣都有些别致,似一只箱子,又似一座木平房;走进去,山溪房舍配搭得十分协调,楼阁前的流溪,曲曲弯弯,虽然水枯流断,却仿佛还有潺潺水声。我在明媚阳光下的草坪休息,思起园名的用意:不知为什么用它作园名溜(读),汉语组词中很少用它,曾在一些土壤学的文章中看到,似乎表示或者专给盐碱地用的。这片园子山青水秀,房舍新颖,没有荒凉感。后来听说,这是一位H本友人捐资兴建的,所以命了这样一个名字。中国门户开放之后,许多外国人怀着各种想法同中国友好起来。于是,中洋混合的各种园、工厂、企业都出来了,并且成为时尚,成为新时代的象征。H本人捐资建的园子叫了个"中溺"的名字,也就不奇怪了。想吃一客日式早点,因游客稀落,餐馆不营业,只好作罢。
中溻园出来,绕过一片镜湖,见有苏式的骡马车正在拉客,高高的车轮,坐架上的车工着俄罗斯服,大马头上扎花球,坐上去准会别有情致。开开心吧。驾工说盛夏、隆冬每客是10元人民币,现在旅游淡季,每客只收5元。5元乘了10元的车,总算太阳岛优惠了。我坐在马车上,"耀武扬威"地出了太阳岛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