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文表叔有時也畫畫,那是一种极有韻致的妙物,但他竟然不承認那是正式的作品,很快地收藏起來,
但有時又很豪爽地告訴我,哪一天找一些好紙給你畫些畫。我知道,這種允諾是不容易兌現的。
他自然是極懂畫的。他提到某些畫,某些工藝品高妙之處,我用了許多年才醒悟過來。
他也談音樂,我懷疑這七個音符組合的常識他清不清楚?
但是明顯地理解音樂的深度,用文學的語言闡述得非常透徹。
“音樂、時間和空間的關系。”
他也常常說,如果有人告訴他一些作曲的方法,一定寫得出非常好聽的音樂來。這一點,我特別相信,那是毫無疑義的。
但我的孩子卻偷偷地笑爺爺吹牛,他們說:自然咯!如果上帝給我肌肉和力氣,我就會成為大力士……
孩子們不懂的是,即使有了肌肉和力氣的大力士,也不一定是個傑出的智慧的大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