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透明卫生间的淋浴哗哗作响,宽敞软床一片凌乱。
她小心翼翼地穿起滑落在地的长裙,套在身体上,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门口。
手放在门把手,犹豫几秒,便扭开了。
两个小时前,两人过得很开心,几乎忘乎所有,床单湿得可以浸得出水来。
他见她懒懒闭上双眼,似已睡着,便轻轻地下床走进卫生间。
但他刚打开花洒洗澡,她就睁开了双眼……
她快步走到走廊电梯门前,按亮电钮,仰脸看向上方发亮的数字。
10,9,8……刚到7楼,叮的一声响,电梯门开了,刚要步入,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臂猛然从身后将她抱住。
熟悉的灼热气息传来,他蹭着她的脖子,“走什么,就住在这里好吗?”
他身上仍带有狂ii欢过后的气味,混杂着沐浴液的香味,渗出迷人的罂粟气息。
她隐隐有种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感觉。
又是叮的一声,电梯门关上了。
她被他拦腰抱回了狼籍一片的房间。
刚关上房门,连床都来不及上,两人就相拥热吻起来,吻着吻着,滚落到了地板上。
他喘着粗气吻住她的脆弱脖子,用极大自制力才没有狠狠啮咬,虽然疯狂地想把她吞进肚子里。
她的长发散乱地板,再说不出话来……
又一场狂风暴雨后,两人精疲力竭地靠在床头说话。
她的长发全被汗水浸湿,粘答答地缠在脖子上,被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一挑开。
“你可真体贴。”她懒懒地看着他,“对别的女人是不是也这样?”
他只是笑,却不说话。可看到她微变的眼神后,立即道:“不,没有,一次也没有。”
她别过脸不理他。他也不在意,仍温柔地为她撩开潮湿的长发。
“宝贝,你可真棒!”他含笑道,“差点要了我的命。幸而我前两天小小地休息了一下。”
她笑出声,从他身上起身,嫌他慢,干脆自己捋起湿透长发,“有这么严重?”
“当然。”他也坐起半身,拥住她的粘腻身体,认真道:“幸好我身强体壮。”
突然他再次狂野地吻住她的嘴唇,疯狂与她唇舌交缠,吻得天昏地暗,激烈至极……
当她终于被他放开时,差点窒息。
她喘息着靠着墙角,问他:“你要不要洗个澡?”
“除非你与我一起,否则,”他也重重喘息着,“我才不洗,省得你又跑了。”
他直接将娇弱无力的她抱起,光着身子走进卫生间……
一切恢复平静时,已近深夜。
他俩相依同坐阳台的一张宽大的秋千藤椅上。
她已经熟睡,整个身体靠在他宽阔肩肌,长发落了他满胸。
原本正在看城市夜景,可当他说着自己儿时故事时,她却悄声无息地睡着了。
他怜爱地抚上她紧闭的眼眸,又吻了上去。
她身上极致缠mian过后的情ii欲味道,令他欲罢不能……
清晨的第一束淡淡阳光穿透落地窗,浅浅照亮他的俊美脸庞。
他的长长羽睫动了动,蓦地睁开,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换过的干净床单透着清香,可因无人让他有些烦躁。
“星娜!”他霍地起身,大声叫着她的名字。
“我在这里。”她的清亮声音从宽大的玻璃阳台传来。
衣服都顾不上穿,他披上白色浴巾,飞奔入阳台,一把拥住她柔软的身体,“我的宝贝,你在这儿啊。”
“那你以为我在哪儿?”星娜正在给一盆绿植浇水。
浅淡阳光照在星娜如星般的眸子上,仿佛透着璀璨的光。
“宝贝,你真美!”他吻住她柔亮的黑色长发,温柔搂住她的腰身,“我真怕你走了。”
“我能走到哪儿。”她微笑着将浇水壶放到木柜上,“你不是知道我住哪儿吗?”
“星娜,我希望你搬来与我一起住。”
“不行,我还有个同伴……”
“我给你的同伴另租一间房子,”他打断她的话,“保证比现在的房子好,而且我来付全部房租。”
“你很有钱吗?”她看着他,“你不是刚跟你爸爸脱离关系?”
“我可以自己赚。”他温柔地道,“然后把赚到的钱都交给你。”
“我才不要。”她说,“我要你的钱干什么。我也不需要你另外给我的同伴租房。”
“可我想和你在一起,天天在一起,每晚能抱着你入睡。”
她本想说这是不可能的,她这次已违反《守则》,注定不可能再有下一次。
可她看着他柔情无限的眼睛,终是没法说出口。
早上七点,两人坐在五星级酒店顶层的观景全玻璃餐厅吃早饭。
色彩缤纷的蔬果沙拉,新鲜出炉的法式面包,心形煎蛋,香甜流沙包,鲜榨果汁和喷香牛奶等摆了一桌。
“不知你爱吃什么,”他含笑道,“所以中式西式都点了。”
“我什么都吃。”她说道,“但你会吃这些吗?”
他现在是模特,饮食会被严格控制,不是什么都能吃的。
果然,他微笑着摇了摇头,“这些主要是给你点的。”
他最多吃一点蔬果沙拉,再加半杯牛奶和果汁,另有不放任何调料的白水煮牛肉,会由侍应生专门送来。
他的中餐和晚餐一般是在模特公司吃,由营养师专门定制。
她笑了笑,再没说什么,直接叉起一片法式面包。
吃到一半时,他接了个电话,快步走到餐厅外接。
她则边吃边无聊地刷着手机,突然眼光一定,看到一个巨夸张无比的标题:“落魄豪门巨子强吻丑陋女清洁工。”
她气得身子微微发抖,连忙拿出小镜子,紧紧盯着。
自己就算不是美貌若仙,也不至不堪入目吧?
这些人太可恶了。
她本不想看标题下的评论,可手指硬是欠揍地点了上去。
“那女清洁工的床技肯定不错,否则怎可能把高富帅迷得神魂颠倒?”
“金B,鉴定完毕。”
“她不应该去做女清洁工,应该去做鸡,收入立马翻番。”
“此女肯定心机了得。”
她愤怒,手指在手机键盘移动,正准备怼回去,手机忽然被人夺走。
她抬头一看,接完电话回来的路希德看了眼她手机,便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她。
“宝贝,你应付不过来的。”他的手指动了几下,便退出了微博。
她没吱声,站起身,准备离开。
“不许走,你还没吃完呢。”他拦在她身前,半哀求半撒娇,“再吃一点好不好?”
她无奈地坐下,因为看见投来的几许好奇目光。
又吃完两片面包、心形煎蛋和一些蔬果沙拉,并喝完果汁,他才露出满意的表情。
他开车把她送回小区,为避开狗仔,绕了很大圈子。
下车时,他优雅为她打开车门,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记得先整理行李箱,我晚上八点来接你。”
她愣了一下,好像还没答应他搬去同住吧?
他却对她粲然一笑,迷人非凡,“记得了。”
当他的兰博基尼消失在小区门口时,她还站在原地,直到看到——拎着两个大行李箱的羊角辫从树后慢慢踱了出来。
显然,羊角辫已在树后躲了一会儿了。
“还愣着干吗,过来帮我啊。”羊角辫嚷着。
她如梦初醒,连忙奔过去帮拎起一个大行李箱,“我们是要搬去哪儿?”
羊角辫斜睨着她,“你倒不笨,知道我们要搬家。”
她叹口气,她与他的事闹得这么大,羊角辫不急着搬家才怪。
“我跟你说,你的事我已打报告上去了。你可不要怪我,就算我不说,上头早晚也会知道。”羊角辫撇着嘴道,“他可是知名豪门公子啊,还将参加全球超级模特选秀,马上要成超级明星了。你们的事根本瞒不住。”
她的长长秀发从脸庞两侧垂下,遮住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