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10月5日,我们的小天使安妮来到了这个世上。她的到来像是天边的一抹彩虹,给我的生活带来了神奇的色彩和无限的欣喜。
在一个母亲的眼里,小女儿安妮的确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最漂亮的婴儿了。她的天性中有着一副卓尔不群的神态。她的皮肤出奇地白皙,圆圆的小脸上,有着十分整洁的好似修剪过的眉毛和一双稚气十足的眼睛,娇小的鼻子下有着一张诱人喜爱的小嘴,全身上下都是那样白胖圆滑,散发着一阵阵迷人的乳香。
女儿自幼生性聪慧乐观,爱笑不爱哭。她出生二十多天后,每当听到旋律美妙的音乐,看到五颜六色的玩具,她都会笑起来。她笑时,眼睛生动有神,小嘴角微微地翘起,像是挂在天边的美丽的月亮。两只小手不停地挥舞着,小脚则兴奋地蹬来蹬去。望着她那副天真烂漫的样子,我的心也随之飘了起来。多么可爱的娃娃,多么快乐的宝宝,多么美丽的小天使!
我爱我的小女儿。如果母女情是一首诗,女儿便是诗的韵脚;如果母女情是一支歌,女儿便是歌的旋律;如果母女情是一串项链,女儿便是闪亮的珍珠。我坚信我的小女儿是个天才,我愿尽我的全力伴她长大。
正是这种坚定不移的信念和着浓得化不开的母爱,让我能够二十年如一日地尽职尽责、尽心尽力地陪伴着她。我将我的信念、我的爱化成无休无止的勤奋和努力,溶在教养女儿的漫长岁月中。养育是辛苦的,然而收获也是丰厚的。
我们母女的合作是从零岁开始的。世上的万事万物都是从“零”开始的。“零岁”是幼儿智能和情感开发的最佳起点。在心理学中叫做“敏感期”。由于这个时期的幼儿还处在朦胧阶段,所以,母亲的主观意识在此刻起着主导的、举足轻重的实质性作用。母亲推动摇篮的手,往往就是推动世界的手。
然而,在对女儿的一切启蒙教育之初,我以为,最重要的一点是要让女儿知道我爱她。从她还在母乳期的时刻起,我就经常不断地亲吻和拥抱她,每天柔声细语告诉她无数遍“妈妈爱你”。我深信她是明白我的爱意的,因为从她那天真的表情中,我可以看到她的欢喜、快乐、热爱、舒畅和满意。
对我来说,母爱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发自内心的、一种最深沉、最赤诚、最无私的情感。它既可以热烈而奔放,好似奔流直泻的瀑布;又可以温馨而平和,恰似山涧静静的小溪。天下所有的母亲都是用“爱”编织成一个彩色的光环,随时随地萦绕着、环抱着、陪伴着她的孩子,走过一生的每一个阶段,不管是阳光灿烂,还是凄风苦雨,不管是康庄大道,还是崎岖小径,“我爱你”的这种情感,无坚不摧。
但是,母亲的这种爱必须通过语言和行为等多种方式传递给自己的孩子。光有“爱”的语言,而没有“爱”的行动,“爱”则变得虚伪而不真诚;而光有“爱”的行动,而缺少“爱”的语言,“爱”则会变得模糊而不明确。幼儿只有通过爱的“言”和“行”,才能明确地知道父母对他们的爱。在这个爱的大前提下,所要做的便是微不足道的、却是必不可少的事情。
在女儿的早期智能开发中,我始终以儿童文学和玩具作为重要的工具。通过它们,培养女儿的观察、思维能力,提高她的分析、综合、抽象、概括、推理、想像力。我那时虽然工资不高,但却总能挤出“钱”来,给女儿买玩具和图书。
从女儿三个月起,我便每天坚持做两件事。一是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陪她一起玩玩具。还有就是在她每晚入睡前,坚持用读故事书的方法引她入梦乡。我以为,博览群书不必受到年龄的限制,婴儿的诞生就是博览群书的起点。因此,无论工作多忙,或是身体不佳,我从未间断过,它是我每日的必修课。直到女儿渐渐地有了阅读能力、有了自己的朋友以后,我在这两方面的投入才逐渐地减少下来。
由于受到我自己母亲的指导(我母亲是幼儿教育专家、北京市玩具协会委员),我经常购买的玩具是能让女儿自己动手的那种。玩具的价钱和它的价值往往不是成正比的。昂贵的电动玩具,只能看,不能动手参与,对幼儿的智力开发起不到良好的作用。相反,物美价廉的、能让幼儿自己动手拆装的玩具能起到提高幼儿智能的作用。俗话说,心灵手巧。我却说,手巧心才灵。让女儿不断地动手做事,才能促进她大脑智力的早期发育,才能让她有一种创造的喜悦。手和脑的发展,是相互依赖、相互制约、相互促进的。
在购买玩具的记忆中,我只给女儿买过一辆电动车,仅此而已。其余大量的玩具,都是要让她自己动手,才能达到玩的目的。
当女儿七个月大时,我母亲送给她一套套碗。这套玩具既简单又复杂,既别致又平常。玩具是由里向外的、由小到大的、颜色不一的小碗组成的。核心是两个淡粉色的小碗,上下扣在一起,便形成一个“小盒子”。淡粉色的外面又套上稍大一些的一套乳黄色的碗,然后是绿、紫、红三套,依次见大的碗,一层层地套在一起,故叫做“套碗”。碗的大小,正好符合幼儿的小手,可以把握自如。
女儿在玩这套玩具时,必须做到手、眼、脑并用,特别是对手的细微动作的协调和掌握。同时,通过这套玩具,女儿可以对大小、颜色、形状和数目有一个初步的了解和认识。它通过女儿的感觉、视觉和知觉的互动,从而有效地训练了注意力和观察力,启发了早期的思维、想像和记忆,培养了耐心、好奇、独立和自信。
女儿安妮玩这套玩具,从七个月大时玩起,一直玩到她一岁多。夏令时节,我们常常在客厅的地板上铺上凉席,放上一段外国经典著名的乐曲或是中国儿歌,女儿坐在凉席上,伴着音乐,玩她的小套碗,拆拆装装,一玩便是很久,而且百玩不厌。
女儿安妮幼时喜欢玩的另一个动手玩具是串珠子。这套玩具的结构也极为简易。一个玩具筒里装着色彩鲜艳、五光十色的木质珠子和几条水蓝色的粗线。女儿通过左右手的协调,用线将珠子串在一起。每当我和她一起玩时,我总是串一个数一个,给她一个数字和实物相关联的初步概念。或是我有时要求她将所有的红珠子串在一起,让她准确地识别色彩。她会很认真地做,并将串好的一色珠子,做成项链,套在我的脖子上。我也很欣慰,我亲她、抱她,告诉她“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儿,妈妈爱你”。她那时虽不会说话,她的思维方式已通过这些有意识的游戏慢慢地形成、发展起来了。
我在和女儿的合作过程中,也陆陆续续地读了一些有关幼儿心理学及教育学方面的书。这一类的书在那个年代里,虽不像今天这样铺天盖地、包罗万象、信息丰富、各取所需,但也是林林总总,从中可以学到不少的育儿经验。然而,对我来说,我更相信自己的女儿,她本身就是一部趣味十足、感人之深的书。教育专家的理论,固然高明和超脱,但却不如“我女儿安妮”这本书来得真实和宝贵。
即便一个母亲书读万卷,如果不肯用心地去读自己的孩子,那么,她必然会在教育孩子方面一事无成。而一个真正明智的母亲,不仅要懂得育儿理论,同时还要善于观察自己孩子的性格特征、情趣爱好,根据情况采取相应办法,要顺其自然,切忌武断,不强求不扭曲。这样随着孩子的脚步,凭着自己的感觉,逐步形成一套适合于自己孩子的教育方式方法。
女儿安妮说话不算早,准确地是在她一岁零三个月的时候。但不说则已,一说就是一串串连贯、通顺、能表达她个人要求和愿望的语言,而且字正腔圆。其中,她对于介词、副词和形容词的运用还真恰到好处,常常是妙语连珠。
在教育女儿的过程中,我从始至终地坚守着四个原则。一是尊重女儿。民主、平等地对待她,做她的朋友,细心倾听她内心的想法和要求,通过不断地沟通与交流,引导她朝着更有利于她个人方向发展。二是随时随地肯定她,鼓励她,赏识她,赞扬她,从而帮助她一点点地树立起自信心。自信心不仅在儿童时期,乃至人的一生,都起着磐石般的作用。它就如同人的能力的催化剂,将人的一切潜能都调动起来,将各部分的功能都推到最佳状态。三是把女儿的快乐放在首位。既然儿女的教育始于父母的膝下,母亲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孩子的情绪。四是坚信兴趣是孩子成材的最好的导师。因此,一切知识都力求在玩中学,从而将兴趣的种子尽早地播入女儿的心田,激发她的求知欲。
因为内心确立了原则,教育女儿也就有了明确的方向。安妮一岁半时,我决定开始教她识字。我不喜欢用书店里的识字卡,而是善于自己动手制作识字卡。我将中文字整整齐齐、一笔一画地写在方形卡片上。学龄前儿童识字,学的不是字的结构,而是字的形象,所以必须从感性认识着手。比如:教“大”和“小”时,告诉她,妈妈是大人,宝宝是小孩,并分别将“大”和“小”字贴在我和她的衣服上;又如:教“多”和“少”时,把一堆糖分成两组,一组有无数颗,另一组只有两颗,再把“多”与“少”两字,分别放在两组糖上,让女儿在视觉上有着明显的“多”与“少”的差异,从而认识和记住了“多少”二字。这样的教字方法的另一个好处是让孩子知道为什么要学习,为什么要识字。字来自于生活,是对生活的表达和概括,识字为的是更好地认识生活。
我那时用了一个安徽的小保姆,二十多岁,初中毕业,她是那种善解人意的女孩儿,因此在教女儿识字方面,一直和我配合得很好。我每晚教女儿一个新字,小保姆便会在第二天我上班时,让女儿复习,从而加深了女儿的记忆。
伴随着女儿识字量的增长,我开始和她玩字。最简单的玩法是扑克牌识字法。这种方法,也是当时我自己编的。即我和她每人分到一些识字卡,一人出一张。出卡片时,要同时念出该字,念对了,便加一分,错了,就减一分,最后以累计分数来分胜负。胜者,可自选一颗喜欢的糖果。我当然会故意认错字,让女儿来纠正。这种纠正,对她来说,不仅是一种肯定,同时也是反复地加强记忆的过程。实践证明:这种眼看字形,耳听其音,口里念诵,脑想其义的识字方法是相当有效的。这种玩法的歪打正着的结果是,通过加分减分的记录,女儿无形中对数字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自然而然地学会了加减法。这让我有一种喜出望外的收获,也更加坚定了这种以我为主导、母女联合进行早期幼儿智力开发的信心。
另一种玩字的方法,是通过一些儿童的普通游戏。比如:玩娃娃家。女儿自然抢着作“妈妈”,让我和娃娃作她的“孩子”。到了吃饭时,她会问我要吃什么?我说:“米饭和肉炒白菜。”她便会在一堆字里,挑出“菜”和“肉”两个字来,在锅里炒来炒去,然后放在盘子里,再将“饭”字放在碗里,让我和娃娃吃,我们会吃得“津津有味”。第二次,我又会点别的菜和汤,她都会如此这般地用“字”来做“饭”。又如:我和她玩看医生的游戏。这样她就认识了“药”和“针”字。最丰富的识字和计算的机会是和她玩商店购物的游戏,她总是要做售货员的,把所有她认识的和物品有关的字摆放在桌上。我们用纸做成钱币,我当顾客,我要什么,她便从桌上找到那个字,放在我的提篮里,然后由我付钱,她算账。
这样的游戏,我们母女俩每天晚上都会交替着玩,而且玩得有板有眼。玩得越热闹,女儿的识字和计算能力就提高得越快。奇怪的是,这种渐进的玩中求学的方法,从来都没有让我们母女厌倦过,女儿也从未有过逆反心理,或是抵触情绪。在玩中学,她是那样兴高采烈,我则是乐此不疲。
再进一步的是,我要求女儿用她认识的字口头造句。或是由她选一个字或词,我们母女俩一人围绕着这个字词,讲一个故事,其作用相当于口头作文练习。故事可长可短,重在启发女儿的想像力和创造性思维。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我和女儿常常玩一种特别的游戏,由她随意拿来一样玩具,比如一个皮球。然后,我们就围绕着皮球来想想“皮球有什么用?”多数时间,是她说一句,我说一句,看谁说得多。诸如皮球可以变成皮筋,皮球上贴张字条,写着“安妮爱奶奶”,然后把球滚到奶奶的房间里,由此皮球像鸽子,可以传递信息等等。我试着引导女儿从皮球的材料、重量、体积、色彩、弹性等多方面去想像皮球的用途。这种做法在心理学中叫做“发散思维”。这种思维是力求孩子自幼对某一个问题就能从不同的方面思考。鼓励孩子别出心裁、标新立异、多多益善。这种思维方法最好是通过玩来让幼儿习惯它,掌握它,一直到运用自如。这种方法就像烛光一样,朝四面八方辐射,由此增强儿童的发散思维,使她的智慧光芒四射。
除了利用玩具以外,我仍旧没有忘记幼儿图书这个巨大的知识宝库。我为女儿买的书,大多是中外著名的童话故事、儿童文学读物和唐诗等。自她三个月大时,我就每晚给她读故事。对于她那时到底能够理解多少,我虽无从知道,但我相信,这些生动、形象、趣味、流传甚久的故事,多少能在她的潜意识中留下一个印象,这是引领她今后走向知识殿堂的基础和起步。
随着女儿年龄的增长,已经由我讲给她听,逐渐地变成她讲给我听。她两岁多时,已经有了自己的一个小书柜,里面摆满了中外的各种童话书,总有百十来本,随意从中选出一本,女儿便能绘声绘色地讲出来。当然,她每晚入睡前,仍由我来给她读长篇的儿童故事文字书。久而久之,她连那些睡前的故事也都记下来了。后来我又不断地给她买些录音故事,她对此也是百听不厌,并且能很快上口了。她这种讲故事的本领,后来在北京东华门幼儿园里,得到了很好的发挥和运用。老师在日常的观察中,发现女儿口齿伶俐,语言的发展超过同龄的孩子,于是,经常让女儿站在前边,为全班的小朋友讲故事。
诚然,故事除了训练讲和听的能力以外,更多的是启发了女儿语言的流畅性、运用词汇的丰富性、思维的灵敏性、想像的广泛性和记忆的牢固性。同时也让女儿从小故事里学到了诸如谦虚、自信、大方、严格、诚实、正直、认真、负责等多方面的人生的大道理,这为女儿获得健康的心理发展和人格成长,进而走上德才兼备的完善的人生之路,起到了一个强有力的抛砖引玉的作用。这便是儿童文学的伟大之处了。
我有时也会让安妮背诵一些古诗,但并不在乎她能记住多少首,而重在她对诗词本身的理解有多深。
在女儿的童年的黄金岁月里,我除了运用玩具和图书来开发她的智商之外,就是我从来没有忽略大自然的感染力可以陶冶孩子的情操,美化她们的心灵,鞭策她们的成长。
安妮幼时,我们和公公婆婆住在一起。公公婆婆的家在东皇城根北街,即北京美术馆后街。这里四通八达,闹中取静,别具风味。我当年正是利用这种地理位置上的优势,牵着女儿的小手,愉快地度过了每一个周末。
春夏季节,我带安妮去景山攀登,去北海泛舟,去故宫访古。初秋来临,我带安妮去动物园游玩。我们看顽皮的猴子攀山;看“高个子”长颈鹿咀嚼树叶;我们向戴着“黑边眼镜”的熊猫问好;我们向穿着“翠色长裙”的孔雀说再见。冬季时分,我带安妮去美术馆赏画。无论是怎样的玩法,我们都玩得很投入,很尽兴,常常是乐而忘返。我们母女这样游山玩水的事,从安妮一岁开始,直到她四岁出国为止,整整三年的时间,我们从未间断过,无论冬秋还是春夏。
在大自然的怀抱中,我自己也会陶醉。但无论如何,我没有忘记随时随地培养和训练安妮细心观察、勤于观察、善于观察的习惯。我常常带她,仔细地赏识一朵鲜花的美妙和细腻,从花心到花瓣,由浅色到深色。我也会带她,认真地观看一棵松树的挺拔和雄伟,从树干的奇形怪状到松针的纤细繁多。从远山到近景,从整体到部分,由粗到细,由显到隐。
儿童的观察力是知识结构的组成部分,是知觉的高级形式和特殊形式。然而观察能力的强弱,往往不是与生俱来的,它必须经过父母的耐心诱导,逐步形成一种良好的观察习惯。让幼儿既能发现事物的同中之异,又能发现事物的异中之同。对于幼儿来说,培养她们的观察力越早越好,习惯成自然。若儿童在早期就能形成观察的良好习惯,在他们今后的求学的路上,就会很自然地细心观察,从而顺利地获得丰富的感性知识,看到一般人不易发现和容易忽略的事物。
许多观察到的现象若不经过整理再现,那些现象就会稍纵即逝,无头无绪,杂乱零落,最终收效甚微。为此,我每个周末带女儿出游之后,总会帮她把看到的东西进行整理加工。方法也是我自编的,很简单,却很有效。一是口头叙述,二是图画描绘。
口头叙述,是通过我们母女俩前一周的活动内容,自编一个故事,讲给对方听。而图画描绘,是我们将看到的东西用彩色笔画在纸上。至于采用哪种方法,任凭安妮自选。在做这两样事时,我从不限制和规范她,而是鼓励她自由发挥、添枝加叶、拓展思路。其目的在于既训练了她的观察力,又坚固了她的记忆力;既丰富了她的想像力,有发展了她的创造力。
我在讲述所见所闻的故事时,常常没有结尾,而是有意让她续上结尾。如果是用绘画的方法,我便会仔细地看她的图画。我并不会在乎她的画画得好坏,而在于写生的宏观和微观的结合。无论是用哪一种方法,凡是女儿表现得优秀时,我都会在日历上,在周日的那一天,贴上一颗金纸剪的五角星。如果连续得到五颗金星,便可以换一件小礼物。我们母女俩在做这些事时,从不觉得繁琐或乏味而总是处于一种轻松、平和、享受的状态中。乐趣是我们能够持之以恒的根本。
女儿从三岁起,正式拜师学习钢琴和绘画。两位家教都是造诣很深的青年教师,分别任教于中央音乐学院和中央美术学院,并分别成为安妮在音乐和绘画方面的启蒙教师。
安妮四岁半时,随我一起横跨太平洋,来到美国与她父亲相聚。至此,安妮在她的故乡北京所受的早期教育,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由此开始了她在美国继续求学的崭新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