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打”进好莱坞的当今知名动作片明星成龙曾经说过:“谁娶邓丽君,谁就是最有福的人。”
在赞叹着这种属于他人的幸福的同时,成龙也知道在遥远的过去,自己和邓丽君的失之交臂。可惜,一段情缘就以有缘无份而让当事人感怀时事的沧桑和情途的无常。
1978年,邓丽君刚结束了与电影小生秦祥林真假难辨的雾水恋情,就在第二年因 “假护照风波”而被台湾拒之门外,进而转到美国洛杉矶念书。此时的邓丽君在事业上落入低潮,心情也格外的沉重。进入歌坛的第一次重大创伤让她信心大失,幻灭感和悲观感也涌上心头。美国就成了她疗伤复原和重整旗鼓的地方。
恰好在此时,事业起飞中的成龙也到洛杉矶学习英语和拍摄电影《杀手壕》。异域中年龄相仿、身世相同的两个年轻人,就展开了一段“地下情”。
成龙离港赴美时是得意洋洋,《师弟出马》的好评言犹在耳,他又是到世界影都好莱坞拍片,可让他情绪顿落的是他那不过关的英语,那时成龙基本上不懂英语。踏入“造梦工厂”好莱坞所在的洛杉矶后,这个问题就更加令人头疼了。刚到这里,他就体味到了另一种痛苦:在香港,他为盛名所累,是一种热闹纷扰的烦恼;在美国,则是冷寂孤单的痛苦。这也就是鲜花和掌声背后的无奈和平淡。不过在这种艰苦、单调的旅美生活中,为成龙带来了美好、浪漫记忆的,是结识了婉丽迷人的歌坛玉女邓丽君。
到洛杉矶几天后的一个周末,正好是拍戏的空档,从来静不下来的成龙突发奇想,决定到海滩去一趟,并且在海边的人行道上学溜旱冰。从小习武的成龙对运动有独特的天赋,他学新的东西尤其是体育方面的,特别快。几个小时后,成龙就轻松地学会了溜冰的技巧。他随着迪斯科音乐,自由自在地在人行道上溜来溜去。看着别人做各种花样动作,成龙决定先休息一下。他滑到路旁的一个点心吧时,身子仍是不由自主地随音乐扭动着,调皮的动作引起吧台旁其他人的侧目和会意的笑声。兴致很高的成龙飞快地收足尖时,惯性将他的身体往前猛拉,差点儿甩到一个女子的怀抱。
成龙很不好意思,忙对这名女子说“哎,对不起”,她显然被成龙弄得大吃一惊,“我想也许我不该在人多的地方卖弄。”“没关系。”这女孩说着看了他我一眼。成龙觉得这人怎么有点面熟呢。这时,他也意识到他们讲的都是中文。在异国听到熟悉的中文,这让当时英文还不溜的成龙很惊讶,一股亲切感顿时浮上心头,他吃惊地放开她的肩膀,特别仔细地看了一眼女孩,黑头发、皮肤白皙,道道地地的亚洲人。才几秒钟,成龙就想起来了,她就是大名鼎鼎的邓丽君。他自己无意中遇到了邓丽君——中国最著名、最受欢迎的歌星之一,不过与他以往工作中所见的邓丽君不同的是,她穿得很休闲,戴着一副太阳镜,头发向上挽着,这让他一时没有认出来。成龙知道邓丽君自然更多一些。只是温柔情歌并非他所好,所以他并不是一个狂热的歌迷。可是,名声这么大的歌星,平时却很温柔、很乖的样子,小小巧巧,很可爱。
“邓丽君!你在洛杉矶干什么?” 成龙脱口喊了出来。这让邓丽君有点紧张,她急忙把食指放在嘴边制止他,要他小声点,还左张右望地向周围环视了一下:“请不要引起大家围观!”在确定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时,邓丽君才舒了一口气。正在休养生息的邓丽君,一心想在洛杉矶重拾学生生活,过一段难得的平静生活,因此特别担心引起他人的注目。
成龙当时名气尚未响亮,面对气势正红的巨星邓丽君,他一时冲动,牵过她的手,带她滑到人较少的海边长椅旁。邓丽君有些害羞,边笑边看成龙笨手笨脚地坐进椅子里,穿着旱冰鞋的脚摊在前面,邓丽君就非常优雅地在他的旁边坐下了。他们开始面朝着大海聊天。
“在这里遇见中国人真好。”邓丽君握了一下成龙的手说,“我在这里不认识什么人。”
“我也不认识谁。”成龙说,“我怎能相信我刚遇见了你!我是你的歌迷。” 这时,成龙发现邓丽君奇怪地看着他,他不好意思地想到自己全身都是汗,肯定看上去很糟。“啊,我在锻炼呢,如果我知道要遇见你,我肯定要先冲一个凉!不过,这里也没有地方可冲凉的,但……”成龙慌忙解释,但越说越小声,自己听起来都觉得像个傻瓜。但邓丽君却调皮地他:“对不起,你是成龙吗?”
成龙的嘴巴合都合不拢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别人认出他时,他仍然是很吃惊的,特别是像邓丽君这样的偶像。“你知道我是谁吗?”成龙说。邓丽君笑了,“当然,我是你的影迷!”她说。这个场面有点怪,两个中国影视明星在美国偶遇,他们两人相视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我们可以相互签名”,成龙建议,又引起了一阵大笑。
以前邓丽君和成龙曾匆匆照过面,只是由于平日工作忙,工作属性也不尽相同,因此便没什么联系,意外在他乡碰到,不很熟悉的朋友也因时间地点的不同,而显得格外亲切。在这次短暂的交谈后,他们惊喜地发现,他们有许多共同之处。成龙和邓丽君的母亲同为山东人,他们都幻想有一天回到母亲的故乡。成龙的幼年生活非常贫苦,邓丽君也早早地品尝了生活的艰辛。成龙未曾上过正规学校,识字有限,邓丽君则从小就面临着读书和唱歌不能两全的境遇,而且两人同样是以中国人的身份前往日本发展,在日本渐有知名度。他们都有名人的苦衷,尤其是自辉煌归于沉寂的心理失衡。同处异国他乡、渴望温情的两个人便开始密切交往起来。
他们开始在晚上一起学习,成龙还经常约她一起共进晚餐或跳舞。他们谈各自的理想和伴随着成功的好事和不好的事情。成龙教邓丽君滑冰,还向她坦言,唱歌一直是他心中秘密的理想。于是,邓丽君则给成龙上声乐课。
一次,成龙谈起他出生时的趣事:“我出世时有12斤重,要开刀才生得出,这么大的个子,把医生们都吓了一跳!”
闲坐静听的邓丽君,浅浅地抿唇一乐:“你是哪一年出生的?”
成龙快人快语答道:“1954年4月7日。”
邓丽君不说话了。因为她比成龙大一岁多。
邓丽君喜欢成熟类型的男人。她是个很传统的女孩,传统习俗中婚配上年龄男大女小的观念影响着她的择偶标准。早年,她对年轻一些的男孩都提不起兴趣,认为他们“这么小!”她后来退隐舞台却选择了比她小得多的保罗陪伴左右,也许是由于心境的改变吧。
成龙亦属例外。几番接触,邓丽君便很喜欢他豪爽的男子气,连他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粗疏劲儿,也令邓丽君青目有加。知道了成龙的出生年月,素来不喜欢与年少的男孩交往的邓丽君,心中却泛上一种莫名的轻松。此后,她与成龙的交往中,常带有姐姐式的体谅和温存。
成龙素来好热闹,无人相伴的日子是过不下去的。他每天下午下课后,一定要去找邓丽君相伴。两个人都很忙,累的时候便相携去泡快餐店。一个汉堡包,一杯热饮,就够他们消磨上许多时间。离开快餐店时,成龙便去买上一大包脆脆的炸薯条,捧在手里。自己忘情大嚼时,不时抓出几根递到邓丽君的纤纤素手上。多情、细腻的邓丽君把这些都深铭于心。
一周很快就过去了。按照计划成龙要转赴圣安多尼奥拍他的第一部美国片。“我想我们放假的时间够长的了,”在他们最后一次学习时,邓丽君有点哲学意味地说,“现在应该回去工作了。” “能够逐渐了解你真很好。”成龙说。邓丽君调皮地一笑:“你我要见面真的得跨洋越海才行吗?”成龙拿起邓丽君的手一握。“即使这样也很值得,”他说,“我还能见你的面吗?” 邓丽君也握紧了一下他的手,说:“电影拍完了到台湾来,我等你。”等什么呢?成龙想,他和邓丽君到底是朋友呢,还是比朋友更多一层关系呢?在他的初恋之后,他也和女孩子约会过,但都不是认真的。不过邓丽君的温柔和开朗,使他再次感到初恋的喜悦。两人都有了依依不舍的感觉,但观念一直很大男人的成龙迟迟不敢说出他对她的感情,到这时他还从不敢亲吻她!
成龙把邓丽君送到他酒店客房的门口,心里一直在打鼓,不知怎么说:“呃……”邓丽君转过头来,看着他说:“嗯……?” 不能告诉她他心中的感情,成龙感到特别尴尬。成龙却告诉她自己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件事:“记住练习你的英语。” 邓丽君脱口大笑起来,成龙只好暗骂自己是个呆子。邓丽君很慢很小心地说:“鸡蛋、咸肉、牛奶、面包”。然后,她靠过来,给了成龙温柔的一吻。“台湾见。”
她说,随后就走了。成龙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英语课本,把它抛向空中,高兴得手舞足蹈,自此,他们很快跨越友谊,发展成两人的浪漫关系。
后来几周,仍在美国拍戏的成龙经常利用工作之余与邓丽君约会。他们晚上在一起活动,到餐馆吃饭,出入于别开生面的派对。
他们在一起,不缘功利,也并非专为儿女情长;没有挥金如土的奢豪,没有价值连城的玫瑰。他们有无数的花前月下,有不尽的喁喁情话,有声气相通的默契,也有动容落泪的真切情愁。平素善于保护自己的邓丽君,亦褪去了那层坚硬的外壳,敞开了心扉;而往时风风火火忙于事业的成龙,又正有一段清闲。成龙说:“如果深入讲,我和她之间是一个动人的故事。”
邓丽君喜好浪漫的情调。暑假时,她会和成龙一起到海滨游泳、钓鱼。一个无风的日子,两人在海滨飞波逐浪好久后,成龙陪邓丽君上岸。两人撑起阳伞,闲坐沙滩闲谈,不知怎地,话题就扯到了他们共同的朋友秦祥林身上。
成龙是在拍《女警察》时结识秦祥林的。当时是当红小生的秦祥林,与成龙颇为投缘,他对当年名不见经传的无名武师成龙很是关照、提携。成龙则把他视为义兄。秦祥林与萧芳芳成婚时,他还专程从澳洲返港参加婚礼。成龙提起秦祥林,赞不绝口。他滔滔不绝地抒发,越说越是忘乎所以,又像与自己那帮弟兄在一起时那样,拍拍邓丽君的肩膀,继续发他的宏论。他没有注意到邓丽君已是神情黯然了。
邓丽君初时还和颜悦色地听他夸秦祥林。她天性随和、温顺,与秦祥林虽是不了了之,但她人前人后从不去说秦祥林的坏话。可是,当成龙自顾自兴致高昂地歌颂友情而抨击爱情时,邓丽君便有些不悦了。邓丽君重爱情,在她心目中爱情是神圣而高于一切的。她在事业辉煌、星路灿烂的坦途中,却常为未觅得如意郎君而黯然神伤。成龙在她心目中地位特殊,她由衷地喜欢上了这个有着大孩子一般顽皮、快乐性格的男人,她对他们的未来充满甜蜜的遐思。
邓丽君郁闷地打断他的话头:“你说完了没有?我们走吧!”
成龙愕然,回头只见邓丽君一副兴趣索然、情绪低落的样子。成龙一头雾水。他赶快帮邓丽君收拾东西,又陪着小心地建议:“晚上我们去看电影?”邓丽君只淡淡地说:“算了,我累了!”
多年后,成龙在悲哀地忆及他和邓丽君的当年恋情时,说:“她很好,是我不好。”“我是一个粗心大意的人,又不拘小节。我不理会别人的想法。你开心不开心我都不会知道,亦不想去知,完全是一种单边思想,在不知不觉间忽略了、疏忽了。”
自那日分手之后,成龙有几日没去找邓丽君。这一天,忽然接了邓丽君的电话,她轻快而甜蜜地说:“喂,积奇(成龙的英文名),今晚早点来,有好吃的等你。”
成龙一忙完,便急急地赶到邓丽君的寓所。邓丽君满面春风,扎着小围裙在厨房里忙碌。她的面前已放着一摞新摊出来的煎饼,而灶上锅里的浓汤香气四溢。
成龙进了门,便喊到:“哇,好香!”他看到煎饼时,立时眼睛发亮:“有煎饼!”伸手便抓。邓丽君在他手上亲昵地拍了一下:“邋遢鬼,洗手去!”
成龙做了个鬼脸,乖乖去洗了手。她那日为何恼,今日又为何喜,他永远无法知道。但成龙知道邓丽君是个爱干净的人,这一点给了他很深的影响。
两人围坐在桌旁,享用着家乡风味的美餐,亦享受到了某种近似于家居的温情。席间,邓丽君拿出一瓶粉红色的香槟酒,斟满两杯,并点上了银烛台上的蜡烛,摇曳不定的飘忽的烛光顿时映满了全室。
两人把盏浅酌,又是一个浪漫、迷人的夜晚然而,他们的交往一开始便存有悲剧的色彩,注定了没有相依相随共赴一生的结局。因为他们的个性实在是太不相同了。成龙是那种粗犷奔放、热情重义的男人,倘若做朋友,会是最真诚、最细心的人;如若他把你视为生命中最近的人时,他便认为彼此应有一份不用言传的默契,而疏于表达。邓丽君则属于温柔细腻、多情善感的女人,时刻需要一份呵护,更希望二人朝夕相伴。况且,邓丽君此时已退意初萌。她幻想着有朝一日脱掉歌衫,回复平静、幸福的家居生活。这一段情缘令她心醉,她以为这便是她长久的归宿。而成龙对他的事业正情深意长。他赴美学习,正是为日后做准备,一旦事业对他发出召唤,他就不顾一切地过去了。成龙说:“我太喜欢本身的职业,我一切以工作为先。”因此,忙于事业的两人常为谁应该抽空探谁的班而怄气。成龙觉得,到那时为止,还没有一个异性可以令他对感情的付出多过对工作的付出,“没有人可以跟电影来争夺我的心”。邓丽君是他心目中的好女孩,人好、声美、温柔。“如果她嫁给人,一定会是个很好的贤妻良母。”但邓丽君细心、浪漫,渴望天长地久,更希望朝朝暮暮;而务实、忘情于工作的成龙,不能尽如她意。另外,成龙总觉得邓丽君太高贵,自己则吊儿郎当,很不般配。“她那么好,显得我一无是处。”凡事力求完美的邓丽君,也给了成龙不小的压力。
1998年,成龙出版的英文自传《我是成龙——我在动作片里的人生》中具体谈到他们之间的差异:
“她温柔,聪明,有幽默感,又美丽。她在时装和食品上的鉴赏力简直是令人羡慕的。她从来就懂得,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和饰物。但她唯一不知道选择的就是男人。实话说,我配不上她,或至少当时的我配不上她。她是典雅的化身,我却是个没有教化的粗鲁的男孩,一心想做个真正的男子汉。我说话没有分寸,能走路时却要跑。她总上穿着合体的名牌服装,而我穿短裤和T恤就上街。她文质彬彬,礼节周全我对权威不屑一顾,当着酒店经理和服务员的面做鬼脸,把脚放在桌子上。她愿意和我一个人在一起,而我在公共场合却时时不愿没有我那帮小兄弟跟班。我年轻,富有,被名声给惯坏了。我爱她,但我更爱自己,没有哪一颗心可以做一仆二主的事。”
一年后,嘉禾令成龙回港拍《龙少爷》,成龙告别了邓丽君,便匆匆回港了。
半年后,邓丽君亦东归重出歌坛。虽然他们重新聚首,但封存了半载的感情,却因一件偶然的小事,最终成为了过去。
有一天,邓丽君打电话给成龙,说要来看他。成龙的小兄弟们正在一边嘀嘀咕咕,乱起哄,大哥的女人就知道打电话,而大哥就会和她纠缠。大男人心很重的成龙被一班小兄弟们这么一搅和,顿时觉得脸上无光。既然是她说要来,为了显示男子气慨,成龙在电话中告诉女友,“你要来就来吧”。
邓丽君穿了件白色丝绸长裙来了,手上拿着一个小包包。小兄弟们都看呆了,连想说的粗话都忘了。邓丽君摇曳着走过来,笑眯眯地把他翘在沙发上的二郎腿放下来,在成龙的身边坐下问他,“我想我们到那个新开张的法国餐厅吃晚饭好吗?”成龙没好气地皱着眉头回答,“你总是到那些地方去吃饭,我菜单也看不懂,不懂点菜,也不知道选择什么颜色的葡萄酒。” “我想干点特别的事不也很好吗?”
一心期待的浪漫约会却换来了成龙冷冷的回答,邓丽君意外之余,也有些受伤。看到女友的神情,成龙也觉得自己说得太重了,于是软下心来说,“好吧,那就叫小兄弟们一块儿去。”邓丽君的心一下子沉下去了。
一反往常的柔顺温和,邓丽君气得大声问成龙,“你说什么?”“叫上我的小兄弟们。”“我们单独去!”“你什么意思,他们不去我也不去。”邓丽君难过地问他∶“这是我们的最后一个晚上,难道你不想单独出去吗?”“我们可以吃完饭再单独一起。吃饭为什么要单独一起?吃饭要隐私吗?”看到成龙的态度,邓丽君茫然地看着他,最后说:“要么他们,要么我。你想和他们一起吃饭,我就走了。
”邓丽君起身告诉成龙。她站起来,成龙就把刚放下的脚,重新放到她刚腾出来的位置上。年轻、爱耍大哥架势的成龙,很生气邓丽君居然在他的小兄弟面前这么给他难堪。“再见,”邓丽君捡起地上的包走了。“再见”,成龙自觉很帅地回答。
成龙有点后悔,小声叫了她的名字,但邓丽君不知道是气极了没有听见,还是根本不想回答,她头也不回地走了。成龙有点着急,但又拉不下面子,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还勉强作出冷静的样子,希望她能返回。
于是,本来在一旁喧闹着玩牌的成家班小兄弟们也觉得不妙,大家停下玩牌,也一声不吭地看着她。这时,一位小兄弟打破沉寂说:“大哥,你干嘛不送她上电梯?”
一心维持大哥形象的成龙,终于找到了台阶下,但他还只是点点头,慢慢地起身,朝楼道走去。不过楼道是空的,电梯门也紧闭着。于是成龙飞快地跑下十层楼去追她,冲到大堂也没有看见邓丽君白色的倩影。他又朝大门方向冲过去,一推开旋转门,就看见邓丽君正跨进停在门外的卡迪拉克黑色轿车,他大声喊她的名字,邓丽君还是没有理会他。车门关了,车子呼的一声扬长而去,剩下成龙气喘吁吁地在一边看着她走。
晚上,等一帮小兄弟们走后,惦记着女友的成龙急忙给邓丽君打电话,想求她原谅。邓丽君很生气,她告诉成龙:“你有什么好难过的?现在你有小兄弟,不需要我了,我也不需要你。你干脆嫁给你的兄弟算了。”在气头上的她不肯原谅成龙,挂上了电话。
无言的结局事隔多年,在自传里,成龙说他被邓丽君甩了是“活该,自找的”,“她知道我爱她吗?但她怎么知道呢?我什么时候跟她说过我对她的真情实感?我当时不懂得怎样对待她或任何女人,我对爱情毫无经验。我又有这么大的压力,要去证实,向我的影迷们、向香港影视界、向全世界,我是一个大男子汉。”
邓丽君在与成龙交往期间,渐渐摆脱了“假护照”的阴影。但这件事对邓丽君伤害极大。事后,无论成龙怎样探访道歉,邓丽君就是不理。
邓丽君和成龙从恋爱到分手,大约两年,但当时双方对这件事守口如瓶。恋情不能公开的主要原因与事业有关。邓丽君和成龙在日本都具有很高的知名度,邓丽君已是巨星级人物,而成龙也崭露头角,成为日本影迷心中的武打偶像。两人一举一动都会引起媒体的极大注目,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在这之前成龙才传出小小的花边新闻,日本就立刻有影迷跳楼自杀来抗议,让成龙不得不小心谨慎,对感情之事只好一再保密。邓丽君也是处处留心,她那时对外都称成龙是秦祥林的好友,在洛杉矶偶遇。她还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神情告诉媒体,曾为成龙煲过绿豆汤。
邓丽君和成龙分手后的再次见面,就是那件公众尽知的“金唱片颁奖会邓丽君泪洒舞台”事件了。
1981年8月,邓丽君一人独获五张金唱片奖的创世纪录,不料在香港无线电视台举行“金唱片”颁奖晚会上,却演出了戏剧性的一幕。当时,“无线”安排成龙作为神秘嘉宾颁奖给邓丽君,当天下午抵港的邓丽君对此并不知晓。典礼上,成龙拿着奖座,“无线”的吴雨就把他推上台去。台上的邓丽君一见到他,匆匆转身走开。成龙手拿奖座急得不行,他边追着邓丽君满台走,准备递奖座给她,边小声地劝说着:“先接住吧,好不好都先接着。” 邓丽君还是一直往后退,退到无处可退时,仍不肯接过成龙手中的奖,泪水却突然夺眶而出,在场的工作人员顿时不知所措。最后由舞者穿梭期间,尴尬的情景才暂时过去。多年后,成龙回忆当时情景,说:“好肉酸(难堪之意)。全场人都看着嘻嘻哈哈,好羞。” 由于颁奖典礼仪式由电台现场实况转播,两人在台上追逐的画面,也呈现在观众面前。一时之间关于邓丽君和成龙的绯闻惊爆娱乐圈。
事隔两天邓丽君谈及金奖风波时表示:“我从十四岁就开始唱歌,到了今天才有这些小小的成就,能得到五张白金唱片的荣誉,感触很深。一面说,一面觉得很激动,有点莫名的感伤。”她解释说,“当时,其他人没听清楚我们在说什么,只看到我掉眼泪,所以传说成了其他问题。”“颁奖典礼是沈殿霞和何守信主持,而我的奖是由成龙颁的,典礼上气氛很好,并没有发生不愉快的事。”
邓丽君对她的经纪人西田裕司提出的她当时是为了避嫌才在台上逃走的看法,颇为郑重地说:“不是这样,是我不能接受他的奖。”“我做的不对吗?成龙是演员,那天颁的却是音乐奖。格莱美奖和其他音乐节的奖,颁奖人都是这个领域的专业人士。如果由音乐界的人给我颁奖还可以理解,我为什么要从电影界的人手中领奖呢!”
实际上,邓丽君对于成龙颁奖给她确实感到不悦,而泪洒舞台也确实有隐情。颁奖典礼那晚,邓丽君是由她的白马王子郭孔丞陪伴出席的。满脸络腮胡、身穿黑色西装的郭孔丞体贴、温柔地陪在她的身边。邓丽君向他人介绍说:“他是跟我从日本来的。” 郭孔丞很有礼貌地向大家点点头,未发一语,众人因此也就没有留意这个“日本人”。邓丽君在临上台前,才知道成龙要颁奖给她,她就颇为不爽;彩排时又有大批记者追问她和成龙的绯闻,她更加为难;上台后又有司仪基于节目效果又问起她,邓丽君很担心这种尴尬,也不想让台下的郭孔丞感到不快,于是她在演唱中间匆匆由成龙手中接过奖座后,又继续唱完歌,但在百感交集之际,还是流下了眼泪。
此后邓丽君和成龙再无来往。
邓丽君对与成龙的这一段情缘刻骨铭心,“君问知否情似海,爱你恨你怨千秋”。花开有心,水流无情,邓丽君只能叹惋痛惜。分手后,成龙也一度封闭自己,直到遇见他“生命中的女人” 林凤娇。
分手几年后的一天,成龙有事到香格里拉酒店,出了电梯门,不料遇见了邓丽君。成龙刹时呆住了,平素洒脱自在的他竟也不知怎么办才好,打招呼,怕邓丽君不理他,不打招呼,又觉得很尴尬。就在邓丽君转身离去时,成龙终于大着胆子,叫住了她:“噢,是你呀!”邓丽君也很尴尬,就微微颔首。
酒店相遇后,成龙主动给邓丽君打了电话,两人平静交谈,此后又一直保持着联系,并成了经常彼此关心的好朋友。一段爱情随风逝去,两人间重又风平浪静,也无风雨也无晴。
日后,他们在电话里常常谈天说地。邓丽君有什么不了解的事,便会请教成龙,请司机、找保镖,有时也征求成龙的意见。有一次,邓丽君打电话给成龙,说到她想在香港选择一个好的健身中心,要成龙给她出主意。邓丽君到香港来,他们有时会一起吃饭。成龙的黄金拍档陈自强,因成龙而与邓丽君相熟,并成为好友。他很关照邓丽君,常代她办些私人事务。
1989年,邓丽君参加香港亚视《烟花照万家》节目演出时,成龙还特地上台献花,并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邓丽君去逝前几年生活神秘,外界诸种传说纷至沓来。成龙就解释说,神秘只是对外界而言,朋友间就毫不觉得了,他觉得那几年邓丽君倒是“活得蛮开心的”。况且她已经引退,自然不会经常露面。
无言的结局邓丽君过世前两天,还打电话找成龙,可惜正在日本仙台为电影《霹雳火》出外景的成龙,告诉秘书他稍后再打。等他再打的时候,邓丽君恰好又不在。此番失之交臂,谁知竟成天人永诀!电话中欲言何事,也已成难解之谜邓丽君逝世的消息传出后,成龙难以置信。他身边的陈自强早已饮泣连声,但黯然神伤的成龙却未曾落泪。他在香港传媒的传真上吐露了个人的感想:“知道邓丽君突然逝世的讯息,感到很愕然,那时以为是假消息,但无数香港和台湾媒体报讯,日本报章头条刊登,才相信这是事实,多谢港、台传媒朋友关心的电话。一个朋友这样年轻就和我们永别,只有深深的惋惜和怀念,我会把那一段友谊长埋心里。”
然而,成龙没有到台湾参加邓丽君的一切悼念活动。他个人的看法是:凡事只在有没有心去做,想去的无论怎么忙都会去。他当然也很无奈,因为赴台可能会引起轰动,反而会带来无谓的麻烦。
在注重事业的成龙的眼中,邓丽君“作为一个艺人,能如此走红,有这么大成就,实在已是生荣死哀,值得大家爱戴与尊敬,流芳百世,永垂不朽了!”“ 假如世上真有天堂,邓丽君一定可以去到!”这是成龙深情的祝福2002年,邓丽君去世6年后,一直未出唱片的成龙推出了一张国语专辑《真的,用了心》,其中有他与已故的昔日恋人邓丽君的对唱《我只在乎你》。为新专辑宣传时在台湾举行召开的大型记者会上,成龙透露了他曾与邓丽君的一段恋情,可惜当时自己不懂爱,结果两人分手。这次成龙利用现代科技突破生死时空,与邓丽君对唱。录歌的时候,成龙觉得邓丽君好像围绕在自己身边,他不时想起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情景,以致常常分心要重录。成龙感叹:“以前不珍惜她,现在才珍惜她,但这事已过去了,不希望这段往事被当成八卦新闻来谈,只希望大家多珍惜身边的人。”当然,成龙隔空对唱是事出有因,因为他当时犯下了自称“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让港星吴绮莉怀了“小龙女”。
为纪念这位已故好友和表达自己的感触,成龙还特别在歌曲前加了一段独白:“爱过的人,错过的魂,曾经拥有,就是永恒。”在歌曲的结尾再次强调“每一个爱过的人,都是真真的缘分,打开你心中的门,让爱落地生根”。可是这迟来的觉悟,只能成为后人的慨叹,“何日君再来”的亘古挽歌只属邓丽君。
2003年4月,成龙接受凤凰卫视节目主持人鲁豫的采访时,坦言生命中的爱情故事。他回忆了自己和邓丽君之间的情谊,那时他度过了一段十分快乐的时光,然而由于时间、缘分的错位,爱情却成为了往事,邓丽君因此备尝情海蹉跎浮沉的孤寂和命运的作弄。
缘去缘空1980年和1981年的邓丽君极有情缘,不过仍然是缘去缘空。
这期间传遍港台两地的首先是邓丽君和阿B之恋。
阿B,即钟镇涛,香港红歌星,比邓丽君小6岁,那时二十三四岁,正年少英俊。阿B由香港到台湾发展时,主演了多部电影,而大部分电影的主题曲由邓丽君演唱,而且来自香港的阿B国语还不是特别顺溜,因此,有空的时候,邓丽君常和阿B聊聊天,帮他解乡愁。这样,两人关系比较融洽。
阿B的母亲很喜欢邓丽君。她常常出入邓家,与邓丽君十分投契。邓丽君在夜总会登台演出,钟母则是台下经常的捧场人。在人前人后,钟母更是称赞邓丽君温婉娴熟,是自己理想的媳妇人选。
阿B对邓丽君更是情有独钟。他经常陪伴邓丽君在台北的街头散步,并携母双双到夜总会为邓丽君捧场,更有人目睹邓丽君和阿B穿着情侣装上高级餐厅。阿B在台拍戏期间,一有空档,就打电话给邓丽君,表现之关心和体贴常令旁人侧目。
当时与阿B拍拖的陈秋霞因阿B又同邓丽君亲热而对邓丽君很不满,不只是她,有一些女歌星当时都不喜欢邓丽君,因为她们的男友都迷恋邓丽君。邓丽君曾送给阿B一条领带,陈秋霞因此生气了好长一段时间。
对于外界的各种传闻,邓丽君开始时只是甜甜说:“你们猜吧!”不久,她就笑笑地说:“阿B?小弟弟嘛!”阿B提及邓丽君时则说:“她钟意一些比较细的男仔,可能自己当时还够细吧!她在我面前会讲讲自己的男友,而我又会跟她讲自己的女友,我们俩可说是无话不谈。”
据阿B的妻子说,阿B与邓丽君认识多年,身边还保存了不少邓丽君的照片,这些多是阿B当年为邓丽君拍的,包括邓丽君一些唱片封套。阿B在得知邓丽君辞世的噩耗后,伤心痛哭了好多天,并且时时梦到自己也发哮喘病,透不过气来。虽梦中未见到故人,但他想是故人来与他招梦辞行。在邓丽君出殡那天,阿B夫妇在大殓前几分钟赶到。阿B身穿一身黑衣,戴着墨镜,走上前去瞻仰邓丽君的遗容,他要向她说的最后两句话是:“痴心爱你!要保重身体。”
邓丽君在和成龙的恋曲打上休止符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她遇见了当时是某大广告公司老板的谢宏中。谢宏中一表人材,彬彬有礼,而且见闻广博。只可惜的是他早已抱得美人归,他的妻子是红星井莉。邓丽君与他只叹相见恨晚。邓丽君从来没有承认过她与谢宏中之间的感情,但他们相互间的关怀、呵护,也一度成为他人的话题。
在这之前,还传出邓丽君与李鼎伦的绯闻。李鼎伦曾在70年代初在“无线”当摄影师,后转往台湾发展,于是结识邓丽君。后来李鼎伦把邓丽君带到来香港,介绍她上《欢乐今宵》唱歌,此时开始传出李鼎伦狂追邓丽君的绯闻。
关于一系列绯闻,特别是媒体围绕成龙、钟镇涛等明星男友的不断追问,邓丽君的对付办法就是披露“独家恋情”,转移注意力。而所谓的“独家恋情”往往是邓丽君的臆想,媒体的追踪调查研究常常推翻邓丽君的说法。有时,邓丽君看到新闻媒体逐条对证她的说词,不禁哑然失笑。
在这一两年,因为邓丽君接受好友何俐俐和赵世光(香港亚视小开)夫妇的邀请常到香港出席宴会或舞会。于是社交界传出何俐俐此时正在为邓丽君做媒,将曾经与多位女明星交往的小叔赵世曾介绍给邓丽君。传媒还指出,虽然邓丽君和赵世曾交往时间不长,但双方感情进展快速,邓丽君已经快要进赵家门了!面对这则越传越离谱的消息,邓丽君断然否认这一切。她承认,她和赵世曾认识,但总觉得彼此之间搭不上线,“欠缺一点缘分”,并且笑着说:“赵公子不喜欢我这种纯情又没有女人味的女孩子。”
不过,何俐俐此时确实是在为好友介绍对象,可是对象不是自己的小叔赵世曾,而是老公的好友潘迪臣。潘迪臣是香港某钟表企业少东、香港马会大马主。邓丽君和潘迪臣在认识之初已达成协议,不到成熟时机不向外界作任何公开报道,但对越传越盛的邓丽君就要做赵家媳妇的传言,邓丽君不得不公开承认:“我对这位潘先生是有一些好感的,但绝不是已经有感情,现在的阶段仅止于朋友。将来有没有进一步发展,那要等待较久的相互观察和了解才知道,更重要的是,要看我们之间的缘分够不够。”邓丽君虽然多次风尘仆仆飞到香港与潘迪臣拍拖,并且一起进马场看热闹;邓丽君在举办个人演唱会时,潘迪臣也多方提供宝贵的建议,邓丽君也很重视他的看法。然而,终究还是缘浅,刚开始就结束了。
好友何俐俐嫁入豪门的美满婚姻对邓丽君有一定的影响,但邓丽君并不欣赏那些公子哥儿型的富商之子,财富对她而言意义不是特别重大,她重视的是男方的态度和品性。
1980年底,经常到香港公演的邓丽君因下榻香格里拉大酒店饭店而在这里邂逅郭孔丞。郭孔丞出身于马来西亚的富豪之家。郭家是传统华人家庭,原籍福建,19世纪末移民马来西亚南部的柔佛。郭孔丞为移民第三代,父亲是“新马糖王”郭鹤年,当时的他是香格里拉集团总裁。郭家曾以“砂糖王”的雄厚实力进军不动产业、旅馆业和进出口业,是东南亚华人社会中号称首富的名门望族。据1991年公布的数据,当时郭家财产估计超过100亿港元。当时郭孔丞是香格里拉集团董事长,也是香格里拉大酒店执行董事。当时在香港的香格里拉大酒店顶楼设有办公室。恰好邓丽君所住的贵宾套房也位于最顶楼,于是柔情美丽的歌星与风度翩翩的富豪就有了几次见面的机会。
邓丽君与郭孔丞正式相识,也是由多次被传为媒人的何俐俐介绍的。富商公子,在邓丽君的心目中总是要特别掂量的。郭孔丞比邓丽君大7岁,是富商子弟,素有花花公子之称,但他由衷地爱上了邓丽君。人靓歌甜、性格温柔的他邓丽君很让他着迷,他以诚恳的态度表达自己的真诚追求,同时展现出他在事业上过人的能力。当然这与郭家家教极严有关。他头脑敏锐,做生意很有手段,这让从小独立自主的邓丽君十分欣赏。因此在邓丽君的眼中很有修养、很有才干的郭孔丞就不同于一般人眼中的纨绔子弟。
女艺人嫁入豪门,这恐怕也是她们的最佳归宿。郭孔丞的一切都曾给邓丽君以美好的梦想。
缘去缘空郭孔丞应该是邓丽君所交往的男性中最意气风发的上层人士,而28岁的邓丽君已多次表示有嫁人之意,况且邓母对女儿与郭孔丞的交往也极为赞成。
对处在发展中的恋情保持低调是许多艺人的处理方法,邓丽君更是如此。她和郭孔丞在展开密切交往后,对这一点双方都有高度的默契。所以,邓丽君在出席香港金唱片颁奖典礼时,告诉众人郭孔丞是日本来的朋友,从而转移了记者们的注意力,躲过了传媒的疯狂追逐。就连发生“泪洒金奖”等让人炒得沸沸扬扬的意外后,邓丽君还是以感触很深等话题为由而不吐露她真正担心的是坐在台下的男友误会。
不过,消息灵通的媒体很快就捕捉到邓丽君的新恋情。
1981年10月,邓丽君需要到香港为钟镇涛录制新片的主题曲。在安排工作行程时,阿B为邓丽君个人方便,提出香港、台湾和新加坡的录音室让她挑选。邓丽君选的是香港,而且到香港后就声称:“这次没住酒店,而是住在朋友家中,还是替阿B省点吧。”其实,邓丽君是住在香格里拉酒店。邓丽君的“声称”不久即被媒体发现另有蹊跷。
一位香港记者亲眼看到,有一次邓丽君去录音时,由一名年轻男子开车送到录音室大楼附近。下车前,她还在车内给了那名男子一记吻别。这个消息传出后,媒体已经料到邓丽君在谈恋爱,而且是认真的谈。记者们极力向邓丽君打探这个事实,邓丽君却还是一贯的否认态度。她告诉媒体,他们是普通朋友,吻别也只不过是朋友之间告别时的“洋规矩”,是“友谊之吻”,而不是“爱情之吻”,况且“接吻又不是罪过,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