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药向日本传播最早的“使者”应当是方士徐福。据传公元前219年,秦始皇派徐福率领童男、童女数千人,过海寻不死之药,而东渡扶桑(今认为就是日本),但一去而不返。
南北朝时《明堂图》等医书传入日本,针灸术在日本逐渐为人传习。
日本向我国派遣留学生始于隋朝。隋炀帝大业年间,日本推古朝曾派小野妹子出使中国,随行的药师惠日等留下学习中医。惠日在我国学习了15年才回国,其后又两度赴唐,并将《诸病源候论》等医书带回日本。唐代日本政府多次派遣大批医师、僧侣随使者来中国深造,并广泛搜罗各种医学书籍带回。公元701年,日本颁布“大宝令”,其中的医事制度、医官、医学教育设置均仿照唐制,并规定教授医学以《素问》、《黄帝针经》、《明堂脉诀》、《新修本草》、《伤寒论》、《千金要方》等中医典籍为教材。公元8世纪,日本来中国聘请高僧传戒,扬州大明寺高僧鉴真大师接受邀请。鉴真历时10多年,多次东渡,几经沧桑,双目失明仍不动摇,终于第六次渡海获得成功。随船带去药材千余斤,有些至今还珍藏在奈良东大寺正仓院。鉴真在日本除弘扬佛教外,为传授中医药知识做了大量工作,他把自己鉴别药材,治疗疾病的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日本医僧,并撰写了《鉴上人秘方》一书,惜已失传,仅在《医心方》中收载数首经验方。日本医家尊他为“医祖”,直至德川时期,日本药袋上还印有鉴真图像,说明鉴真在中日医学交流过程中起到了重要作用。
鉴真
公元808年,日本平成天皇诏令安培真直、出云广真等征集全国验方,并参考《素问》、《黄帝针经》、《小品方》、《新修本草》等中医经典医籍,编纂了《大同类聚方》100卷。以后类似医著不断出现,其中最有影响的是丹波康赖的《医心方》。这部著作收载了隋唐以前百余种医籍的部分内容,对我们研究现已佚失的或残缺的古代医籍极有价值。明代时,日本田代三喜来中国学习医学,专门研究李杲、朱震亨的医学论著达12年,成为日本研究李、朱学术思想的创始人。明末,《本草纲目》传入日本。
在中日两国医学界均很有影响的医学世家丹波氏,原是我国汉宗室刘氏后裔。丹波家族定居日本900多年,繁衍数十代,对日本的“汉方医学”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也维系了长期的中日医学交流。江户时代(公元1600—1876年),丹波氏35至37代传人元德、元简、元胤、元坚等以毕生精力从事汉医方考据工作,是日本很有影响的考据学派代表。他们的著述诸如《素问识》、《灵枢识》、《伤寒论辑义》、《金匮述义》、《医籍考》等达数十种之多,在我国医界也因其有重要的学术价值而受到重视。
清光绪、宣统年间,我国三次派人去日本考察,带回不少中医古籍和汉方医籍,这对活跃我国中医学术活动是有很大意义的,另一方面也对日本汉方医的发展有所了解。
日本在明治维新以后,研究西洋医学的学者大增,西方医学成为日本医学研究的主流,研究中医的相对减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