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目击者所说的不可思议的事情与他个人的兴趣无关,不是他的酷爱,没有他个人的偏见,与他的爱好也没有密切的关系,那么,无论这件事惰多么不可想议,你都可以相信他。当他所说的带有上述的因素时,就需要经过检验的事物来确定相反可能性的精确比例来衡量其证据的有效性。
托马斯·亨利·赫胥黎(1825-1895)
当被绑架的名人特拉威斯·瓦尔顿的母亲听说一个UFO用一道闪电击昏了她的儿子,然后将他带到太空的消息时,她却漫不经心地说:“一般这种事情都是这样发生的。”是这样的吗?
认可我们头顶上的这片蓝天上的UFO们并不需要费太多的口舌:“UFO"是“不明飞行物”的缩写。这是一个比飞碟含义更为广泛的词汇。作为普通的观察者或者非专业的研究人员来说,不了解那些可以看到的飞行物是很正常的。但是,如果我们看到一些我们不认识的东西,为什么我们就下结论说,它是其它星球上来的飞船呢?大量的更不着边际的关于这些物体的种种猜测还在不断出现。
当我们将被误解的自然事件、骗局和心理错乱从数据库中删除,是否还能剩下什么可信度很高但是非常稀奇古怪的事件,特别是有物理证据根据的事件吗?在所有的噪音中隐藏有什么“信号”吗?在我看来,迄今为止,还没有探测出任何信号。来源可靠的报道的事件并没有发生在地球以外,地球以外发生的事件的报道并不可靠。尽管从1947年开始媒体对于UFO的报道愈百万次,但是,却没有任何使人感到如此责怪,只能将其解释为外星来的飞船的报道是令人感到可靠,任何误解、骗局或幻觉都能可靠地被排除在外。我还是认为,“此事糟糕至极”。
我们经常被那些支离破碎、吹呼得吓人的UFO的传说所缠绕,但是我们却很少听到他们所受到的惩罚。这并不难理解:什么能够推销更多的报纸和书籍?什么能得到人们的更多关注?什么能使人感到更有趣?什么更能使我们打发令人难熬的时间?是真的坠毁的外星飞船还是那些经验老到的骗子在骗那些傻瓜兜里的金钱?是威力无边的外星人在耍弄人类,还是有人根据人类的软弱和缺陷而总结出的看法?
在过去的许多年内,我一直持续地研究UFO的问题。我收到了许多关于UFO的来信,这些来信大多数是详细的第一手资料。有时,他们许诺的重大发现使我感到真应该给这些写信人打个电话。在我做完演讲之后——几乎涉及所有方面——经常有人问我:“您是否相信UFO?”我总是被这种提问题的方式所震惊,他们的意思是,对UFO是信与不信的问题,而不是证据的问题。几乎从未有人问过我:“把UFO说成是外星飞船的证据的可信性有多大?”
我发现许多对UFO感兴趣的人的态度在很大的程度上是事先就确定了的。有些人确信目击者的证词是可信的,人们不可能无中生有,如此大规模地编造虚幻的东西和制造骗局是不可能的。一定有一个不让其他人知道真相的长期的、高层的政府阴谋。对UFO的轻信随着日益扩散的对政府的不信任情绪而甚嚣尘上,这种轻信非常自然地产生的条件就是——公众的幸福与“国家机密”之间的张力——政府在撒谎。既然政府在许多事情上暴露出其有过欺骗行为和有秘而不宣的条约,那么就很难说掩盖这种事件是不可能的。政府绝对不会对它的公民隐瞒重要的消息。对隐瞒事实真相的一种常见的解释是,为了防止世界范围内的恐慌和对政府信任程度的下降。
我以前是美国空军科学咨询委员会理事会的成员,这个机构负责调查空军UFO研究——称做“蓝皮书计划”,但是,在早些时候和在公开场合被叫做“怨恨工程”。我们发现我们在做事情的过程中既缺乏热情又漫不经心。60年代中期,“蓝皮书计划”的大本营设在俄亥俄莱特-帕特森空军基地。这个空军基地也是外国技术情报部(主要任务是了解苏联新式武器)所在地。他们拥有检索文件的先进技术。如果你想了解某个UFD事件和当今烘干机里的紧身套头衫和西服,大批的文件就会在你的面前闪过,当你所要找的文件出现的时候,机器就停止检索,文件就摆在你的面前了。
但是,这些文件的内容并没有多大价值。比如,老年人报告在他们居住的新罕布什尔小镇的上空有光亮在盘旋,时间长达一个多小时之久。这个事件被解释为附近空军基地的战略轰炸机在进行训练演习,机身发出的光亮。轰炸机飞过这个小镇需要一个小时吗?不可能。轰炸机飞过的时间正好是报道的UFO出现的时间?不是。上校先生,您是否能向我们解释一下,战略轰炸机的飞行怎么能够被解释为“盘旋”呢?不能。马马乎乎写成的蓝皮书调查报告毫无科学根据,但是,这些报告确实符合官僚们让公众相信是空军当时正在演习,可能与UFO报道毫无关系的重要目的。
当然,这并不排除在其它什么地方正在进行由少将,而不是上校领导的更严格、更科学的UFO研究的可能性。我认为这样的研究更有可能并不是因为我相信外星人曾经访问过我们,而是因为UFO现象的背后一定隐藏着曾经被认为具有重要军事意义的情报。毫无疑问,如果UFO确实像所报道的那样是一种飞行速度极快极为灵活的飞机,那么,研究这种飞机的性能则是军事部门的职责。如果UFO是苏联制造的,那么保护我们则是空军的责任。如果认真考虑一下报道中所谈及的这种飞行物具备的优越性能特点,苏联的UFO居然公然在美国军事设施和核设施上空飞行,其战略意义确实令人担忧。从另一个方面看,如果UFO是由外星人所造,我们则可以模仿它们的技术(如果我们亲手接触到哪怕仅仅一个飞碟)并能保证在冷战中处于极大的领先位置。即使军方认为UFO既不是苏联也不是外星人所造,我们也有充分的理由密切关注这则报道:
在20世纪50年代,空军广泛使用热气球,但是,这种热气球并不是在天气预测平台上使用那种气球,也不是主要用于做广告的那种气球,不是雷达反射器,不是众所周知的普通气球,而是用于从事机密工作的,配备有高分辨率照相机和信号智能装置的无人驾驶间谍飞机。尽管气球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机密之处,但是气球上携带的侦察设备却是值得研究的。
从地面上看,飞在高空的气球的形状像飞碟。如果你无法估计它们距离你有多远,但是,你会很容易地判断出它们飞行的速度非常快。它们偶尔会受到一股强风的推动,突然改变飞行方向,飞机没有这种性能,似乎也违反了动量守恒定律——你可要知道这些气球是空的,几乎没有重量。
在20世纪50年代早期,美国广泛实验这种最为著名的军事气球系统,这种系统当时叫做“太空钩”。其他气球系统和研究计划被命名为“大亨”、“墨比·迪克”、“孙子”和“根由”。厄纳·利德在海军研究实验室的研究中承担了部分责任,后来成了美国航空航天局官员。他曾告诉我说,他认为所有的UFO报道都与军事热气球有关。尽管“所有的”一词的使用有些过分,但是,我认为,气球的角色没有得到足够的认识。据我所知,从来就没有进行过系统的、有目的的控制试验。这种试验是秘密释放和跟踪高空气球。与此同时,出现了根据视觉判断和雷达观察人员注意到的有关UFO的报道。
1956年,美国侦察气球开始飞越苏联领空的侦察。放飞气球数量最多的时候一天多达数十个。后来气球高空侦察被类似U-2的高空飞机所取代,随后这些飞机大多数又被侦察卫星所代替。那个时期记录的许多UFO很显然是科学试验气球,正如从那时至今仍然在发射的气球一样——包括携带有宇宙射线传感器、光学和红外线望远镜、探测宇宙背景放射线的无线电接收器以及其他适应地球大气层以上外层空间的仪器。
1947年,新墨西哥州罗斯威尔市附近出现了关于一个或更多的飞碟坠毁事件的纷纷嚷嚷的喧嚣。关于这个事件的最初一些报道和报纸照片与那些碎片是坠毁的高空气球的残片的想象是完全一致的。但是,这个地区的其他居民——特别是几十年后——却记得那些残片更可能是来自其他星球的材料所制,残片上有神秘的书写符号。他们还说军方人士威胁目击者,他们必须对所知所见守口如瓶,不许对任何人说外星人机器零件和身体残肢已经被装进飞机,飞往莱特·帕特森空军基地马特利尔空军指挥部这个标准说法。人们发现一部分(而不是全部)的外星人的尸体的说法与这个事件联系到了一起。
菲利普·克拉斯是一位具有献身精神的长期研究UFO的怀疑主义者。他发现了C·B·卡布尔少将(其后担任美国空军情报部主任,再后是中央情报局官员,是美国在猪猡湾对古巴流产的侵略行动的重要人物)写的一封信,这封信标明写信日期为1948年7月27日,即罗斯威尔事件一年之后(这封信后来被定为机密文件)。人们追问卡布尔是什么人向他报告UFO的。他没有任何线索。在1948年10月11日的总结报告中,明显包含有属于马特利尔空军指挥部控制的情报,我们发现曾有人告诉这位情报部主任,在空军中没有其他任何人掌握有线索。这说明一年前UFO碎片及其所有者是不可能进入莱特·帕特森空军基地的。
空军最为担忧的是UFO是俄国人制造的。俄国人为什么在美国国土上空试验飞碟成为一个难解之谜。为揭开此谜,人们提出了以下四种解释:“(1)挫败美国拥有原子弹这个在战争中最先进和具有决定胜败作用的武器的信心;(2)执行摄像侦察任务;(3)探测美国空军防卫能力;(4)对美国领土进行熟悉情况飞行(为轰炸机做准备)。”我们现在知道,UFO在过去不是,现在也不是俄国人的什么武器,然而,尽管苏联对从(1)到(4)都具有极大的兴趣,但是,飞碟都不是他们达到这些目的的手段。
许多关于罗斯威尔“事件”的证据似乎都说明那是一堆可能从附近阿拉莫高朵军用机场或者白沙装备基地发射,坠毁在罗斯威尔附近的高空分类气球。秘密仪器残片被那些办事认真的军方人士迅速地收敛了起来。关于这个事件的早期媒体报道说,坠毁的是来自另一个星球的宇宙飞船(“罗斯威尔美国空军基地在罗斯威尔地区农场擒获飞碟”),在过去的这些年里,人们不断地炒做着那些仍然记忆犹新的事件的细节,为了一点名利,人们利用这个机会不断温习着记忆中的过去(罗斯威尔的两个博物馆会将参观者引导到游客参观点)。
1994年,空军和国防部长为对新墨西哥州议员的质询作出答辩,下令写出调查报告。该报告证实了罗斯威尔地区的碎片是一个远程、具有高度机密性能、由气球携带的低频声波探测系统的零件,这个叫做“大亨计划”行动的目的是尝试探测苏联核武器爆炸在对流层顶高度中的遗留气体。空军调查人员翻遍了1947年的机密文件,没有发现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情报的来源是可靠的:
没有任何可靠的预示和警告。警报,或者任何紧急军事行动可以得出不明意图的外星飞行器进入美国领空的结论。所有的记录表明,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如果发生过,这种事变会在安全系统的控制之下,这种控制系统是有效的和严密的,其有效性和严密性是无论美国或其他国家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复制的。如果这个系统在当时是有效的,它必定能够启动,以防止我们的原子秘密被苏联窃取。但是,历史记录显示,显然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
雷达图标部分是由纽约装饰品和玩具公司生产的。这些公司的装饰性标识的产品似乎在许多年后仍然被人们记忆为外星人的符号。
UFO的全盛时期正是核武器的发射方式由飞机发射转向火箭发射的时期。在这方面,一个早期就存在的,而且是重要的技术问题是重返地球大气层的问题——核弹头重返地球时在穿越厚重的地球大气层的过程中不会焚毁(像小行星和彗星这样的小星体会在穿越高层大气区域的过程中就被焚毁了)。核武器的特殊材料、几何型锥体以及进入大气层的角度与其他物质相比要好。对重返大气层(或其他更为引人注目的发射过程)的观察能够充分地揭示美国在这项重要的战略技术中是取得了进步,还是在设计中存在不足或缺陷。这样的观察能够使我们了解敌手将会采取什么样的防卫措施。这样的军事问题被认为是高度敏感的,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军方人士被要求不得谈论他们所看到的一切,那些似乎无足轻重的所看到的人或事物突然被划定为最高机密,只有极少数需要知道事实真相的人才能了解这些机密。空军官员和民间科学家在多年之后回想此事时,有充分的证据断定政府设计了一个掩盖UFO事件的阴谋。如果那些锥体被判断为UFO,那么,这个指控是公平的。
我们现在考虑一下骗局的可能性。在美苏的战略对抗中,防空力量是否充足可谓是生死攸关之大问题。这是卡布尔将军所提出的可能性中的第三个问题。如果你能够发现对手的一个弱点,那么你在全面的核战争中就掌握了获得“胜利”的关键所在。探测对手的防空能力唯一可靠的方法就是派一架飞机飞越其边界,试探对手需要多长时间能够发现这架飞机。美国在过去定期地使用这种方法试探苏联的防空能力。
在50和60年代,美国在西海岸和东海岸,特别是北部通道(苏联轰炸机或导弹最有可能进攻的地区)。但是,仍然存在着一个软肋区——在地理情况复杂得多的南部地区却没有设置有效的早期预警系统。毫无疑问,这个情报对于潜在的对手来说是十分重要的。这个情况立即就为制造骗局提供了一个机会:一个或几个敌对方的高性能飞机从加勒比地区低空飞出,在美国空军雷达发现之前,比如,飞入美国上空,纵深达,比如,数百英里,直至密西西比河。然后,入侵者快速逃走。(或者,作为一次控制试验,一组高性能的美国飞机在一次未预先声明的出击中静悄悄地被派出探测美国的防空设施的漏洞到底有多大。)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了由军方和民间观察者们共同作出的视觉和雷达观测的结果,同时也出现了大量的独立报道。报道的内容都是关于无人知晓的飞机。空军和民航机构诚实地说明,他们的飞机中没有一架与此事有关。尽管空军一直在催促国会出资设置早期预警系统,但是,他们也不可能承认苏联或古巴的飞机会在没有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飞至新奥尔良,更不要说飞到蒙菲斯了。
现在我们仍然有充分的理由希望能有一个高水平的技术调查组来调查此事。空军和民间观察者们被要求守口如瓶,他们不仅在表情上要表现出茫然不知,而且对询问的问题也要表现出吃惊的真实感。这种保持沉默的合谋也需要显示出与外星飞船毫无关系。即使在几十年之后,国防部也会找出官僚机构惯用的理由对这类令人尴尬的事情保待沉默。在国防部的偏狭的考虑和揭开UFO谜底之间存在着一种潜在的利益冲突。
除此而外,中央情报局和美国空军所担忧的是,UFO会在国家危机之时起到阻断通讯渠道的作用,会混淆对敌机的视觉观察和雷达所搜索的图像——根据声音发信号在某种程度上是形成骗局的另一个原因。
从上述各种分析考虑,我完全有理由认为,至少某些有关UFO的报道和分析,也许还有大量的文件从未向纳税公众开放过。冷战已经结束,导弹和气球技术已经过时,或者已经被广泛使用,那些为处理这些事情颇感为难的人也已经不在军队服役。从军事的观点来看,最为糟糕的事情是,美国公众以国家机密的重要性为由一再受到愚弄和误导。现在已经到了将档案进行分类并向公众公开的时候了。
另外,搞阴谋活动的一贯做法和保密文化之间带有指示意味的结合与国家保密局的活动有关。这个组织监听美国的朋友和对手的电话、无线电和其他通讯设备。它偷偷地阅读各国信件。它每天截获的信息数量巨大。在关系紧张时期,国家保密局大批精通各种有关语言的雇员坐在那里,戴着耳机,用实时处理器监听从目标国家参谋部的加密命令到枕边话语的所有事情。如果要寻找其他材料,电脑会为使用人从所特别关心的情报中或当前直接相关的谈话中挑选出关键词句。所有的信息都被储存,以便在需要重新查询时,能够找到磁带——查出一个密码最初出现的地方,比如,出现在一次危机中具有重要意义的命令中。有些截获的情报是来自附近国家的监听站(土耳其与俄国之间、印度与中国之间),或来自在附近巡逻的飞机和舰船,或者来自在地球轨道上的间谍卫星。在国家保密局和其他显然不愿被监听国家的保密机构之间一直在进行着侦察和反侦察的较量。
现在,这个已经令人头昏脑胀的情报战中又被加上了一个信息自由法案。国家保密局已经收到一项要求,要求其公布所有关于UFO的情报和信息。根据法律条款规定,对于这种要求必须予以回答,当然,不得透漏“获得信息的方法和来源”。国家保密局还承担有重要的职责,那就是,不得以过于刺激和政治上令人难堪的方式使其他国家、朋友或对手对自己的活动倍加警惕。这样,在回答根据信息自由法而提出的要求时,国家保密局发布的多少具有点截获情报特点的信息是一页纸上的三分之一内容被删掉,一行字中留下了一些残缺不全的字:“报告说一个UFO在低空”,剩下的三分之二被删除。国家保密局的立场是,透露这页纸上的其他内容就会泄漏信息的来源和获得信息的手段,或者至少使这些国家意识到他们的航空无线电通讯一直被窃听。(如果国家保密局从飞机到接收塔之间发送近距离的,似乎没有任何意义的信号,那么,有关国家就会意识到它的军事空间通讯系统已经被监听,就会改换通讯方式——如频率转换——这样,国家保密局的截获情报工作就更加困难。)但是,UFO的阴谋理论家们答复根据信息自由法提出的要求说,他们接到几十页材料,其中绝大多数都被用墨水删除,由此推断出国家保密局掌握着大量的有关UFO的情报,他们的所作所为是保持沉默的密约的一个组成部分。
在与不愿透漏姓名的国家保密局的官员的交谈中,他们对我说,真正截获的情报是军用飞机和民用飞机在无线电通话中说他们见到了UFO,他们通话中所谈的UFO指的是在他们的附近天空中的不明飞行物体。这种不明飞行物也有可能是正在执行侦察任务或欺骗式飞行任务的美国飞机。在大多数情况下,是一些平平常常的东西。这种机密情报也被报告给国家保密局,成为后来保存的截获的情报。
用同样的逻辑来看国家保密局,这个机构看起来有可能是任何一个阴谋的组成部分。比如,他们说,一项自由信息法案要求他们答复国家保密局所知道的猫王的消息。(曾有报告说猫王显灵并具有了神奇的医治疾病的效果。)的确,国家保密局知道一些事情。比如,有一个关于某个国家的经济状况的报告说有多少多少猫王的磁带和光盘在他们国家被一抢而光。这个信息也是在一大片被删改的黑色墨迹海洋中显露出的少数几行白字的形式提供出来的。国家保密局是否也参与了掩盖真相的阴谋?尽管我本人没有参加国家保密局的有关UFO的调查工作,但是,我似乎觉得他们所说的还挺有道理。
如果我们确实相信政府正在防止外星人对我们造访的话,那么,我们就应该对付军队和情报机构的机密文化。最起码我们可以要求对几十年前的有关情报解密,在这方面,1994年7月空军关于“罗斯威尔事件”的报告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在前《纽约时报》记者霍华德·布卢姆写的一本书(《远在那边》西蒙与休斯特,1990)中,我们可以感受到众多UFO发烧友的偏执和狂热,感受到人们对于机密文化的天真和轻信:
无论我如何绞尽脑汁地尝试,我仍然无法逃脱一头撞进突然陷入困境的命运。我逐渐意识到,整个事件总是阴魂不散,萦绕徘徊,挥之不去。我对此已经无能为力。
为什么?
这是一个独立存在的、现实的、无法回答的问题。它在我日益增加的成堆的疑问顶端上不详地端坐着。为什么所有的官方发言人和机构沉瀣一气,竭尽全力阻止和阻碍我的调查工作?为什么这类事件今天是真的,明天就成了假的?为什么所有这一切都成了滴水不漏的机密?为什么军事情报人员散布虚假信息,使得UFO的信仰者走火入魔?政府在那儿发现了什么?政府要隐瞒什么呢?
要搞清楚这些问题当然有阻力。有些信息在法律上是保密的。它们就像军事设施一样,有时确实是保护国家利益的机密。此外,军事、政治和情报部门习惯于为了自身的利益而热衷于保密。这是为了掩饰无能或更糟糕的东西而逃避批评和责任的一种手段。它们培育出了一个国家坚定信赖的社会精英、一个命运相连的兄弟同盟。而对他们所代表的广大公众,可能首先就是要保密。除几个例外情况而外,秘密与民主和科学是水火不相容的。
据说各种UFO事件和秘密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所谓的MJ-12文件。1984年末,正值有关UFO事件的报道沸沸扬扬之时,一个装着已经拍摄完,但还没有冲洗过的一盒胶卷的信封被人投到电影制片人吉姆·桑德拉(他对UFO事件和政府隐瞒事件真相的事情很感兴趣)家门前的信筒里。这时正是他准备出去与一本书的作者共进午餐的时候,这个作者写的书的主题是发生在新墨西哥州罗斯威尔市的未经证实的事件。当胶卷冲洗出来后,“证实了”这是页码相连的1947年9月24日发出的高度机密的“只读”执行命令,这个命令的内容似乎是哈里·S·杜鲁门总统成立了一个由12个科学家和政府官员组成的委员会,其任务是检查一系列坠毁飞碟和那些小外星人尸体。MJ-12委员会的成员资格引人注目,因为他们是军事、情报、科学和工程学的各界人员,如果有这类事件发生,他们会被随时召集起来,对坠毁事件进行调查。在MJ-12文件的附件中,还有诱人的关于外星人的性质的参考文献、飞船的技术等等,但是,在这个神秘的胶卷中没有这些附件。
空军说这个文件是伪造的。UFO专家菲利普·J·克拉斯和其他人发现文件中的用词和印刷版式与通常文件所惯用的不相符合,这说明,整个事情是一场骗局。买美术品的人总是关心画出自何人之手,即,画的最近的主人是谁,以前的主人又是谁,依次类推,直至找到原始作者。如果追溯的链条出现了断裂——如果一幅具有300年历史的画只能回溯60年,那么,我们就无从得知在此之前这幅画曾在谁家或博物馆悬挂过——那么,赝品的警告标签就要挂起来了。因为赝品的收入甚丰,因此,收藏家们就要十分谨慎小心。MJ-12文件的最大的漏洞和最大的可疑之处就是其真实性问题——就像一个童话故事,可能是“鞋匠与小精灵”中所描述的那样,证据奇迹般地落到门口。在人类历史上有许多具有相同特点的事件。突然会出现一个出处值得怀疑的文件,文件上具有完全能支持发现者所说的事件的重要信息。在经过仔细地,某种情况下是无所畏惧的调查后,文件被证明是伪造的。了解这些骗子的动机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多少具有代表性的例子是《申命记》。这本书是约西亚在耶路撒冷神庙中发现的,在他重大的改革斗争中,他不可思议地在书中找到了他的所有观点的佐证。
另一个例子是所谓的君士坦丁大帝赠礼。君士坦丁大帝是使基督教成为罗马帝国的正式宗教的皇帝。君士坦丁堡市(现在的伊斯坦布尔)曾经有1000年的时间是东罗马帝国的首都。这座城市就是以君士坦丁大帝的名字命名的。他于公元337年去世。但在9世纪时,有关君士坦丁赠礼的书却突然在基督教教义中出现,书中记载了君士坦丁将整个西罗马帝国,包括罗马,赠与当时的教皇西尔维斯特一世的遗嘱。根据这个记载,赠送这点小礼物的原因,部分是为了感谢西尔维斯特治愈了君士坦丁城麻风病。到11世纪时,教皇们不断援引君士坦丁赠礼来证明他们不仅是基督教会的传教士,而且是意大利中部政权的统治者。在整个中世纪,无论是反对还是赞同基督教会世俗权力的说法的人都认为赠礼之事真实无疑。洛伦佐·瓦拉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博学之士之一。作为一个脾气暴躁、惯于批评、充满傲慢自大书呆子气的雄辩家,他被同时代的人攻击为亵渎神灵、鲁莽冒失、粗鲁放肆、傲慢无理,还有其他各种毛病。在他下结论说《使徒信经》从语法角度上讲事实上不可能是由十二使徒所写之后,异教裁判所宣布他为异教徒,多亏那不勒斯国王阿方索的干预,他才免于被送上断头台。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退缩,1440年,他又发表了一个专题论文,声称君士坦丁赠礼是一个漏洞百出的大骗局。遗嘱所使用的语言对于世纪拉丁语系国家的宫廷来说,简直就像拿伦敦土话与王室英语进行比较一样。由于洛伦佐·瓦拉的出现,使得罗马天主教会再也没有借口坚持以君士坦丁赠礼为理由统治欧洲各国。人们普遍认为,这本在长达5个世纪的时间内一直存在有漏洞的书是在查理曼时期,当罗马教廷(尤其是阿德里安一世教皇时期)要求政教合一的时候,由属于教廷机构的一位牧师伪造的。
我们以为君士坦丁赠礼与MJ-12文件属于同一类骗局,只不过后者比前者的骗术更高明一些罢了。但是,在出处、既得利益和词语的漏洞等方面,两者可谓异曲同工。
将地球外生命或外星人绑架事件的消息掩盖了长达几乎45年之久,数以百计(如果不是数以千计的话)的政府雇员参与密事,这想法真乃匪夷所思。当然,政府机密是按程序进行保密的,即使是广大公众非常感兴趣的机密也不能例外。但是,这类机密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是为了保护这个国家和公民的。尽管如此,机密仍然是有所区别的。那些具有从事机密工作许可资格的人所设计的阴谋的目的就是防止公民获得外星人会持续向人类进攻的有关机密。如果地球外生物真的成百万地绑架我们的话,那就不仅仅是国家安全的问题了,那将影响到地球任何一个角落的人类的安全。既然问题如此关乎重大,那么,在将近20个国家所有掌握内部情报和证据的人中,竟然没有一个人公布内倩、讲出真话帮助人类,而是帮助外星人,这事听起来可能吗?
自从冷战结束后,美国航空航天局一直在不停地探索,试图开展外空活动以证实其存在——特别是证实人类在太空的存在。如果怀有敌意的外星人每天访问地球,航空航天局为什么不抓住这个机会增加其经费呢?如果外星人入侵正在进行,为什么传统上由驾驶员驾驶的空军武装力量却放弃载人飞行,而花费其所有的经费制造无人驾驶推进器呢?
我们再看一下负责“星球大战”的前战略防御行动组织。这个组织现在处境困难,更不必谈它的在外层空间建立防御体系的目标了。它的名字和前途已经黯淡无光。现在它已经更名为弹道导弹防御组织。它甚至已经丧失了直接向国防部长报告工作的权力。这种技术无力保护美国免遭核导弹的大规模袭击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但是,如果我们正面对外星人的进攻,难道我们不想至少在设置太空防御体系方面做些尝试吗?
国防部,像所有国家类似的部一样,只有依靠真正的和想象的敌人才能兴旺发达。依靠敌人的存在才能获利的组织,自己本身却要掩盖其敌人的存在,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是无法让人相信的。冷战后美国(以及其他国家)的军事和民间空间研究计划的整体发展过程有力地驳斥了在我们中间存在有外星人的说法。当然,关于外星人的新闻对那些制订国防计划的人也保密的情况则另当别论。
就像不经认真思考就轻易相信所有的UFO报道的人一样,另有一些人对于自己无法了解的外星人访问地球的事情情绪激昂地断然否定。他们说,没有必要深究证据,甚至考虑这个问题本身就“不科学”。我曾经协助有关机构在美国科促会年会上组织了一次公众辩论会,让对UFO是太空飞船的这种假设持支持和反对态度的科学家进行辩论。在那次辩论会上,一个在许多问题上我十分尊重的杰出的物理学家威胁说,如果我在这种愚不可及的问题上仍然执迷不悟,他将策动副总统来攻击我。(然而,这场辩论会还是举行了,会议内容也公开发表了,问题得到了一些澄清,我也没有听到斯毕罗·T·阿格纽发表过什么看法。)
1969年,在美国国家科学院所进行的一项研究中尽管承认有一些报告“无法简单地作出解释”,但是仍然认为“至少可以解释为UFO是由智能生物所发动的来自外星的入侵的假设”。我们可以想一下会有多少种其他的“解释”:时间旅行者;妖魔世界来的恶魔;另一维世界来的旅行者——比如在老掉了牙的“超人’漫画书中所描写的第五维中的Zrfff国中出来的Mxyztplk先生(或者是Mxyzptlk先生?我总是记不住这个名字);死者之灵魂;或者既不符合科学原理,甚至也不符合逻辑的“非笛卡尔哲学”现象。这些“解释”中的每一个解释事实上都被人提出过。“可能性最小”事实上是说明了一些问题。这种修辞表明许多科学家对整个事件是多么的厌烦。
此事说明当我们对某件事情知之甚少时,情感的影响是多么巨大。这一点对说明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外星人绑架事件的报道尤其正确。如果是正确的,那么,两种假设——在性方面有控制能力的外星人的入侵或是幻觉的流行——毕竟告诉了我们确实应该知道的一些事情。也许形成这种强烈情感的原因是,这两种选择都具有令人不悦的含义。
北极光
一些报道和与这些报道相符合的一些事件表明,那些目击可能有某种根据,而不是致幻剂导致的结果。
神秘飞机报道,美国科学家联合会, 1992年8月20日
"北极光”是一种可在很高的高度飞行的、具有非常高的隐蔽性的美国间谍飞机。它是继U-2和SR-71"黑鸟”之后的又一种间谍机型。这种飞机也许已经研制成功,也许还没有。1993年,据观察家报道,在加利福尼亚爱德华空军基地附近,特别是被称为51号区的内华达州的格卢姆湖地区,正在为国防部进行实验机型检测,这似乎与报道内容大体相符。随后世界各地出现大量证实这种飞机存在的报道。这种机型与以前间谍飞机的机型有所不同,据说这是一种超音速飞机,其飞行速度比音速快6至8倍。其飞行尾迹被形容为“一根绳上穿着面包圈”。它也可能是一种将小型间谍卫星送入轨道的工具,据推测,自从“挑战者号”航天飞机灾难表明载荷保护装置具有偶发不可靠性后,有关设备进行了改进。但是,美国参议员及前宇航员约翰·格兰说,中央情报局“不断发誓从来就没有这样的研制计划”。具有最高机密性能的美国间谍飞机主要设计人也说了同样的话。空军部长断然否认这种飞机的存在,同时否认美国空军或其他部门有研制这种飞机的计划。他是在说谎吗?一位空军发言人用可能是经过认真选择的词语说:“就像对UFO的报道进行调查一样,我们曾对所有的这类目击进行了调查,我们无法对其进行解释。”但与此同时,在1995年4月,空军强行征用了51号地区附近的4000多英亩的土地。这个地区禁止公众进入的戒严级别在逐步提高。
那么,我们现在来考察一下这两种可能性:“北极光”存在和不存在。如果存在,那么,很明显,官方对其存在一直在试图进行掩盖和隐瞒,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这种飞机可以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进行实验或加油,但是却没有一张它的照片或任何确凿的证据见诸报端。另外,如果“北极光”并不存在,那么,很明显,这个神话一直被人们炒得火热,而且有些过火。为什么官方的连续否认却收效甚微?一种飞机名称——在我们这里说的是“北极光”——是否就成了各种各样现象的总名称了呢?无论从哪个角度讲,“北极光”似乎都与UFO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