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女音在广播里响起,喧闹的机场大厅人头攒动,陆砚舒好不容易从出机口挤出来,步履匆匆。
这次与热门小说《谋藏》的漫改签约时间太久,陆砚舒出差四天终于回到A市。她惦记着家里的狗狗桑果,在监控里看她状态不太好,陆砚舒有些着急,脚下步子更快。
正走着,口袋里的手机响起,她怕又是合同的事也没敢再耽误,放慢脚步接通了电话。
“舒舒啊,忙着呢吗?”妈妈李琴女士的声音在人流中异常清晰,“忙着我就挂啦。”
“不忙,我刚下飞机准备回家呢。”周遭的人声盖过了陆砚舒自己的声音,她也不知道那头的母亲能不能听见,只能放大音量,“妈!我平常不画画的时候状态挺稳定的!你为啥每次开场总是这么小心翼翼的?!”
那头的李琴讪笑,解释道:“这不是怕耽误你进度么。”
耳边一阵欢呼,陆砚舒吓得浑身一震,手机差点抖落掉。
她蹙眉想往后看,还没来得及看清身后被人一推,突如其来的力度让她身体前倾。
电光火石间,陆砚舒想挪动脚站稳身体,企料还没挪动半分便被人狠狠一踩,她彻底失了重心,整个人往前扑去,眼前的地板越来越近。
码垛,这么多人,摔倒了不得被踩成肉饼?
她还和她妈打着电话呢,她可不想明天的城市新闻是:一女子在某机场被踩踏致死,临死前还保持着和母亲通话的姿势。
咦,丢死人了。
这么想着,陆砚舒心一横,手臂胡乱一伸不知攥住谁的衣服料子。
她心下一喜,还不等她用力直起身子,手臂被一只手扣住。
突如其来的力量将她的身体扶正站稳。
“没事吧?”
清冷又熟悉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陆砚舒抬眼对上鸭舌帽下的那双眼睛,熟悉感扑面而来,让她准备的道谢话语粘在喉间。
她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一袭黑色体恤短裤,头戴白色鸭舌帽和口罩,露出的那双眼睛同样打量着她,似乎也很震惊的模样。
“大家都不要挤了!”
雄厚的声音从陆砚舒身后响起,一道身影来到她面前隔开与男人的接触,“小姐,你受伤了吗?”
还带保镖?这是什么富豪阵仗?
陆砚舒转头去看,才发现她现在被人群围着,忙冲着保镖摆手,“没有,我没事。”
“那就好。这里拥挤,还请小姐不要逗留,以免发生危险。”
说完也不等陆砚舒回答,护着黑衣服的男人离开。
奇怪的是,男人一离开,周围的人也随着他移动,没一会便不见了踪影。
这阵仗,怕不是哪个当红顶流?难不成她又遇见明星了?
陆砚舒还伸着脖子去找,这时,手心传来震动,才让她想起通着的电话。
她赶忙接起,去找自己的行李箱,“妈,咋挂了?”
“是你那边乱糟糟的,你爸还以为你掉厕所里了。”
“呸呸呸!能不能盼你女儿点好?老陆呢?别跟我妈背后躲着,快出来跟我说话!”
......
房间里静悄悄的,均匀呼吸声混合着正在工作的空调声意外和谐。
陆砚舒在床上昏睡,耳边由远及近的狗蹄声渐渐清晰。
随着狗蹄声最后一响,一道闷哼在安静的屋子里响彻。
“唔!桑果,你想杀了我吗?你再踩我肚子我就打你了!”陆砚舒朝坐在自己身上的桑果挥挥拳头,威胁,“再不下去这拳头就到你身上了!”
“嗷呜—”
桑果非但不怕,反而从坐姿变成四条腿站着,居高临下的审视着陆砚舒。
“你!”忽然想到什么,陆砚舒握紧拳头轻声细语道,“美女桑果宝贝~可以从奴婢的身上挪下玉足嘛?奴婢昨晚熬夜给你挣狗粮钱四点才睡,这才三个点,你让我再睡会行不?”
“呜—”桑果嘤咛一声。
陆砚舒见她态度松动,继续添火加柴,“急着嘘嘘去尿垫哈,我再睡两个点,醒了带你去隔壁面馆看帅哥服务生?”
桑果歪头,似乎在思考陆砚舒提出的条件。
就在陆砚舒眼皮即将合上的时候,身上重量一沉,桑果在她身上趴下了,看样是打算和她一起再睡。
好好,陆砚舒心里感动的默默流泪。
她的小宝终于是长大了,知道心疼她老母了......感动不过两秒,陆砚舒意思涣散,睡死过去。
梦里,陆砚舒一副画卖上千万,美滋滋正准备签合同,耳边传来一抽一抽的呕吐声。
陆砚舒猛的睁开眼,警惕地望着天花板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直到那道揪心的声音再次响起,陆砚舒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快速扫视屋子寻找桑果的位置。
“桑果?”
陆砚舒寻着声音走去,腿被床角绊到都来不及顾及,蹦蹦跳跳两下便龇牙咧嘴的从卧室拐出来,看到了缩在墙角的桑果,和她身边一摊呕吐物。
“吐这么多!快去医院!”
桑果哀呜一声表示抗议,陆砚舒更是连衣服都不打算换,拿了帽子口罩防晒衣就抱着桑果出了门。
刚打开门便见隔壁的一对老夫妻也打开门。
他们看到是陆砚舒和她热络地打招呼,“小舒呀,上哪去呀?这都快中午了。”
“桑果吐了,我带她去小区对面宠物医院看看。”陆砚舒扶了一把桑果快要掉下来的屁股,有些吃力。
“哎呀那你快点去吧,别给耽误了,用不用你叔叔送你去?”陈阿姨热心地拍拍正在换鞋的时叔叔的手臂,“他三轮车还在楼下停着呢。”
陆砚舒想起上次隔壁时大叔开车送了她二里地,最后她在路边吐的快要昏迷。大叔那个车速并没有被三轮车限制多少,速度快到陆砚舒人走了魂还在后面的程度。
触及恐怖回忆,陆砚舒果断拒绝,“不用了,谢谢阿姨,我抱着桑果去,权当锻炼身体了。”
“行啊,那你路上慢点。”
“好嘞。”
虽说是初夏,天气不是很热,但陆砚舒抱着一只十五斤的柴犬顶着艳阳天跑了一条街,等到了宠物店的时候她已经快没气了,双眼发晕险些跪在地上。
腋下被有力的手臂抄起,两腿发软的陆砚舒被他扶正,那只手臂也随之消失。
她看向来人道了声谢。
对方低着头,帽檐压的很低,带着口罩看不见脸。
似乎怕别人看,头都没抬,就连目光都没有给陆砚舒一下,只一点头算是回应,拉低了帽檐往里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陆望舒只觉得有些眼熟,可印象里似乎又找不出对得上号的,也没有这么奇怪的。
怎么这人没带宠物就往办公室里面走?难不成是新来的大夫?
大夏天捂那么严实,也不怕长痱子,难不成因为脸上长痱子了,所以遮住怕别人看?
正站在原地发愣,宠物医院的大夫张森森走过来,“陆姐,您又来了。”
陆砚舒视线被张森森吸引过去,没再去管刚刚。
张森森看到桑果想伸手去摸,还没抬手便被桑果的低吼吓退。
他收回手,模样惋惜,“桑果还是这么高冷,怎么了这是?你们的脸色都不太好啊。”
陆砚舒看了眼黑色毛发的桑果,不知道张森森是怎么看出桑果脸色不好的,问他,“迟大夫在吗?桑果刚刚吐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在,我去给你叫哈。”
“好,谢谢了。”
医生办公室里,迟让毅被时淮序按在沙发上锁喉,他拍打着时淮序的手臂让他松开,“好好好,午饭我请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时淮序揉揉手腕站起身,朝他伸手。迟让毅见状把手递过去却被时淮序一把甩开,“帽子还我。”
“切,准备吓你一下而已,谁知道你直接给我一个背摔。拍戏后遗症不都是情绪、性格改变吗?你怎么拍完当兵的戏以后这身手还留着?”
迟让毅扶着肩膀头子,那里被时淮序的手按着有些疼,趁机讹他,“你是不是想摔死我啊?”
“少卖惨,你摔在沙发上,疼吗?”时淮序无视他,开始点菜,“我要吃酸菜鱼。”
“行,时影帝说吃啥就吃啥呗。”迟让毅把皱巴的衣服整理好,看了眼坐在自己办公桌前毫不客气的时淮序,纳闷道,“你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下个月的颁奖典礼你真不去了?不是说很有含金量吗?”
“你听谁说的?”时淮序冷笑。
“微博啊,很多营销号都这么说。”
“假的,去的人都有奖,你说含金量能有多少?”时淮序顿了顿,“这次打算在家待久点,毕竟这个角色对我影响还是挺大的,我得多留点时间给自己。”
迟让毅嗅到一丝不对,问他,“你该不会是对黄希因戏生情了吧?”
话音刚落,迟让毅便被抱枕砸了个正着,随之而来的还有时淮序的低骂。
“滚。”
“咚咚。”
坐在沙发上的迟让毅起身,“进。”
“毅哥,爱看美男的桑姐来了,吐了,让您给看看。”张森森指了指外面的陆砚舒。
听到张森森起的外号,时淮序挑眉,“爱看美男的桑姐?这是什么称呼?”
“害,这只小黑柴就喜欢看帅哥,不是帅哥美女根本不让碰。”说完,迟让毅不忘抬手摸头发,炫耀道,“有幸,我就是那个帅哥。”
“还挺有趣。”时淮序眉眼弯弯,难得脸上露出笑意。
“有趣啥呀序哥,刚想摸摸她都不给摸,差点给我手指头咬掉喽。”张森森想起就觉得心寒,“想当年小小一只,我还给她打过疫苗呢。”
“四次疫苗不会都是你打的吧?”时淮序问。
“对啊。”张森森还没意识到哪里不对,真诚发问,“哪里不对吗?”
“这就是原因啊老弟!因为是你给她打的针!”迟让毅拍拍他,接话。
“啊?不会吧?”张森森如雷轰顶,犹如自己担房的程度,“我当时打完还给她小肉干吃了呀。”
两人说着往门口走,刚打开门,陆砚舒如机关枪般激烈的语速吓坏了屋里三人。
时淮序被张森森挡着什么都看不见,“打起来了吗?”
“哎呦,还真是!快走快走!”迟让毅推着张森森赶紧出了办公室,走到门口还不完把门拉上嘱咐他,“你好好待着别出来,我可不想让我这小医院因为你被挤爆了。”
时淮序故作高深的比了个“OK”的手势,坐在沙发上打开某人的微博主页。
手指下拉着页面刷新,最顶上那条仍然还停留在六天前,时淮序叹气,喃喃道:“怎么还不更新?”
作者有话要说:粉丝:时淮序你还说别人不更新!!你自己的微博都多久没发了??!
ps:开新文啦!植树节这天发,希望2024我的主页会种满更多的树!!
这篇偏轻松欢乐日常向!男女主前期日常会多一些!
长不了,全文十七万,真的就单纯的甜文!搞笑!所以本来文笔就不太好的文笔更幼稚了!一些无脑情节看的您不舒服了勿喷!左上角走好!
本文更新时间见每章作话哈~14号见
宣传一下下本《山海藏深意》,文案在下:
【占有欲强vs心思细腻】
借住梗/老房子着火/高位者低头/年龄差五/追爱火葬场
季唯意第一次见到季闻述的时候,他拉着她的手,告诉她不要怕。
她跌进他温柔的眸里,一发不可收拾。
她寄人篱下,小心翼翼藏匿着这份爱意,直到那张写满“季闻述”名字的纸张被翻出,一切得见天日,覆水难收。
季闻述脸上的惊愕足以击溃她,他的话也如冰刃,插进她的心里。
“不可以季唯意,我有未婚妻。”
那张纸被撕成粉末,季闻述踏着碎屑上楼,却在无人时,独自收起那些纸屑。
…
她听话,收起心思钻研学业,考的学校越来越远,直到她恋爱的消息传回家里,在那个寒冷的雪夜,她看到了三年未见的季闻述。
只呆愣一瞬,季唯意脸色恢复,扬起笑唤他,“好久不见。”
手腕被人钳住,巨大的力道按压着她,男人的气息充斥着她的鼻尖,她被季闻述强势地按在楼道里。
耳垂吃痛,她蹙着眉看到他眼底的愤怒,随即勾起唇角。
“哥哥,你越界了哦。”
“别这么叫我季唯意。”
他靠近,拉过她的手按在他的小腹,“我们是有婚约的,合情合理。”
她挣扎着,倔强着不输他半分,“我有男友,请你自重!”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有么?”
挣扎之时怕弄疼了她,禁锢的手转成拥抱。
“他没有,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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