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成年男子。居住在地球上。
一百亿个神经细胞。
每三百公克的心脏有五公升的血液。
一个经过三十亿年才成形的物体。
起初他以小男孩的外形登场。
这男孩会把头搁在姑妈的膝上。
小男孩哪里去了?膝盖哪里去了?
小男孩长大了。啊,一切都不同了。
那些镜子像人行道一样残忍光滑。
昨天他辗过一只猫。是的,那是个好主意。
那只猫从时代的地狱放出来。
汽车里的女孩对他抛了个媚眼。
不,那些膝盖不是他要的类型。
他真的宁可在沙滩上四处躺躺。
他和这个世界无共通之处。
他像水罐上崩落的把耳,
虽然水罐浑然不觉地继续盛着水。
这真让人惊骇。有人还继续工作。
房子已经盖好。门把已经刻好。
树已种下。马戏团仍然继续演出。
整体渴望凝聚,虽然它由片断组成。
厚重如胶水,这些给万物的泪。
但那一切只是背景,只是边衬。
可怖的黑暗在他心中,黑暗中藏着小男孩。
啊幽默之神,想个办法帮帮他。
啊幽默之神,你一定得想个办法帮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