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由战争的最前哨,
三十年来我忠实地坚持。
我战斗,并不希望胜利,
我知道,绝不会健康地回到家里。
我日夜警醒着——我不能睡眠,
像是在一群战友的帐篷里——
(这些好人的鼾声把我搅醒,
每逢我有一些儿睡意。)
在那些夜里我常常感到无聊,
也感到恐惧——(只有傻子才毫无恐惧)——
为了驱除恐惧,我于是哼出来
一首讽刺诗泼辣的韵律。
是的,我警醒地立着,枪在怀里,
附近出现一个可疑的坏蛋,
我射得准,向他丑恶的肚皮
打进一颗热的、滚热的子弹。
这中间当然也能够出现,
这样一个坏蛋——啊,我不能否认——
会同样地射得很准,
伤口裂开——我的鲜血流尽。
一个岗哨空了!——伤口裂开——
一个人倒下了,别人跟着上来——
我的心摧毁了,武器没有摧毁,
我倒下了,并没有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