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源收到两份传真后,当然很不爽,觉得丰原这个情敌实在太阴险了,又想暗算我,本来应该马上翻脸,可考虑到自己还有把柄在人家手上,没有办法,还是决定先来点软的,把《确认函》给骗过来,再发狠。
4月28日,赵光明打电话孙朝辉,说了不少软话,想把《确认函》拿到:
赵:孙总,我们这边已经把手续办了,你把那东西给我吧。
孙:要说一说,他们讲原来要给你的那些东西,到底是哪些东西?
赵:我们是签过字的,我们都留过底的。
孙:是不是你原来2001年报表的董事会决议让人家确认一下,你盖章的董事会那个东西让各方股东给你确认。
赵:对,对。
孙:不就是那个事情吗?可是那个东西?
赵:当时什么情况呢,在银河宾馆会议以后,执行这个协议是怎么操作的呢?车律师让我们提供:一个要撤诉,第二个向外经贸主管部门撤回原申诉的报告,我们要做这两项工作。
然后一个关于原来华源单方面做了一个董事会决议,还有一个什么手续,还有一个什么东西,给一个文件,给这个东西给予确认。这个函当时律师事务所传给我们,我们也都认可了,我们这边的律师陈兴华他签过字了,然后就保管在车律师那里。讲好撤诉以后,合同、章程批下来以后,把这个我们已签过字的东西交给我们。
第二个还有董事会一个印鉴吗,我们也交掉,是销毁,或者要交到下一任董事会再用,这个东西现在还在上海。
孙:章还在吗?
赵:应该还在,在上海股份公司手里,方便的话,我们几个股东当面销毁,不用董事会章了。如果大家认为今后还有必要使用的,就交到新一任董事会。就这两个,一个对过去的行为给予确认,第二个把公章销毁掉。
孙:赵总,我完全理解你讲的这些东西,我们私下讲一些话外话,你别当真,过去你们自己做了一个董事会决议,并且又私刻了一个董事会的章,大家说真的也没跟你计较,你讲的陈兴华签字的东西我都看到。我是这样想的,你们毕竟是造假的东西,你让大家给你一个确认,不是等于让我们包庇你们犯罪吗?你们做错了非要让我们讲你们做的对?大家不都不说吗?
2001年的报表你们做了,2002年的报表你们没有跟丰原打招呼,你们也在报;同时今年一季度的报表不也没有跟丰原打招呼也在报,到目前为止我们也没讲什么吗?
我觉得大家的沟通应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你说你伪造董事会决议,私刻一个公章,非要让大家事后认为一定是正确的,我觉得不太合适。我们觉得我们见面应心平气和的沟通一下,我讲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谈不了的事,我们都是直性子的人。
赵:这个问题我们不用讨论了,这个问题已经讨论过了,过去他们也说这话“你们并吧!我们不说就是”。这种情况下,华源单方面做了一个董事会决议,我本人认为是有些不妥的,经过这次银河宾馆会议大家都讲清楚了,就是作为交易的话,那交易也已经完成,仲裁也撤回,合同、章程也报批下来了。虽然股东没变,但作为股东实际控制人变了,大家应该坐下来进行合作。既然大家还要友好合作的,我们想你们把这个东西还留在手里,好像老是悬在我们头上的一把剑,大家应该互相信任,而且过去承诺过的事情。
孙:他们承诺过的事,但实际他们还是没有给你们盖章,你硬向我要,那么等于我现在就站在你们造假的地步上了。
赵:我也实在的说,我不喜欢转弯,我觉得你们老想把我们挂在那上。
孙:我们不想挂。
赵:你们没有任何理由再讲这个话了,为什么呢?因为银河宾馆你虽然没有签字,但你也是在场的。
孙:在银河宾馆你们谈的什么东西,当时我还不清楚。说他们要给你什么东西,你们要同意给个什么东西,事后才了解一点,你们向老奚、孙成松要什么东西,我听得云里雾里,你们当时都没有点破。
赵:我说白了吧,华源在这方面做得有些不妥,作为后果它已经付出了代价。我们作为新的合作伙伴,老实说,我也不好意思向你们要。大家既然要真心实意的合作,面向未来,新的合作伙伴我们还是要坐下来沟通一下,我作为老的董事长跟你交流一下,对于你以后当董事长会很有利。我也跟孔智说,让他跟你通一下气,我明人也不讲暗话,老是在这方面争执不下,我都不好意思,不想把我们开端弄得很僵。我认为还是顺顺当当的把那个东西给我们,然后约一个时间,哪怕是我们到丰原去,或者你到上海也行,我们沟通一下,可以讲肯定对于你今后的工作有利。
孙:那是肯定的。
赵:因为有些情况你并不知道,有些事情还很有必要跟你交流一下,一个从我们是新的合作伙伴上讲,一个不是马上要换董事长了吗?我也当了四年董事长,我也有些体会。还有一些各位董事、股东也不一定知道的事,我们交流一下,以便股东之间更好合作,从股东权利来管理这个企业。你再考虑一下,我把章从上海要回来,当你们和孔智的面,我们两家主要股东把它销毁,你看怎么样?
孙:行,我们再联系。
点评:华源以交流管理经验和江山内幕来吸引丰原,希望能解决造假的隐患,目的是将来好全面开战。孙朝辉先装糊涂,等赵光明把话说明白,再以协助造假有点为难,婉转地拒绝了华源的要求。一句话,丰原也不是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