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意长"的活动搞得有声有色,很快在业内风传开来,我脸上打了蜡似的光亮,深刻理解了创意是什么,当然要好好感谢肖汉,事后又请他吃饭。他也不客气,说要吃上海菜,我请他在夜上海就餐。
我告诉肖汉,上一次我们喝酒喝出来的创意实施得非常成功,而且参与者对这个创意进行了二次创意,将"情深意长"发挥到了极至,既体现了集体智慧,又发挥了个人聪明才智,一个他人获奖的活动,将周围的观众急得跺脚。
肖汉要了一打小瓶青岛啤酒,然后半笑不笑地说:"你知道这创意从哪里来的吗?抄袭的。但是没关系,是从银行业的抽奖会上抄来的。"。
"好的创意抄也无妨。"我说,"非常可乐出来时是不是非常可笑,有点抄袭之嫌,但是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非常可乐派上了用场。那一次大家聚餐要喝可乐,老板说可口可乐,我们对美国为首的北约悍然轰炸我驻南大使馆感到很气愤,悍然戒了可口可乐,改喝非常可乐,其实味道也不错!如果没有非常可乐,我们喝什么?"
"行了,今天我们不谈国事。喝酒。"肖汉不喝扎啤,只喝瓶啤。一瓶酒下去后,肖汉木着脸说,"今天我请客。"
"不是说好了我来吗?有什么好事么?"我感到纳闷。
"不好不坏一件事,我下个月要到澳大利亚溜一圈。"肖汉一边开瓶子一边说,"他从来不用服务小姐开瓶。"
"上次听你说过,去干什么?"
"采访。也算是中国代表团。"肖汉咧着嘴笑着说。
"代表什么?"
"中国零售业。"
"你怎么又跑到零售业去了,零售业就是卖烟酒副食啊!"
"零售业怎么了?零售业利害。去年全球500大,美国最大的零售业沃尔马特是1000多亿美元营业额,比微软可多3倍拐弯。"
"那零售业跟计算机有什么关系?"我感到不可思议。
"你又狭隘了吧!满大街都是零售业。看见条码扫描仪没有,那就是计算机。当然那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连锁店没有计算机无法进行。还有高档的会员制商店,完全是靠计算机对顾客进行跟踪管理,才赢得了顾客的回头率。中国当然是在学习阶段,用得不是很普遍,但是这是大趋势。"
经肖汉这么一说,我心里有些谱了,计算机总有一天会包围我们。
两星期后,肖汉作为中国代表团的成员,出席澳大利亚艺术之都阿德莱德的零售商会展去了。
康成那边我和他通过一次电话,说马上会换个部门干,干得好好的为什么换部门,说董事会决定的。
肖汉一团由国内贸易部某司长带队,媒体记者,国内知名商场西单、赛特、燕莎、华联、武商的老板也去了。
飞机在东京歇了4个小时后,在大海上又飞了9个小时。
肖汉戴着眼罩睡得迷迷瞪瞪,没一会儿就听见周围的老外叽叽呱呱说话,心里纳闷外国人精力真充沛,半夜里醒来聊天。他慢慢挑起眼罩,露出一只眼睛,吓了自己一跳,原来天光光亮,大家都在忙着吃早餐,就他一人戴着黑眼罩在做黄梁美梦,时差说来就来了,看飞机下面的地球,全是海。
飞机在悉尼上空盘旋一周,很快就要降落,白色的悉尼歌剧院像小孩落在海边的玩具。
机场有一个矮小的外国老头迎接大家,他是当地一个旅行社团的人。老头矮小拘谨,显得委琐,除了领队,大家都不搭理他。
肖汉在机场的INFORMATION(信息)处拿了一本英、日、中三国文字的悉尼说明书,书上写着大量的雪梨,仔细一看,原来是台湾同胞制作的说明书,将悉尼翻译成雪梨。
外国老头说只要有一个大"I"的字母标志,就意味着是问询处,整个雪梨都是这样。
在机场外等了一会儿,来了一个酷似港星成奎安的华人,一脸和颜悦色,两人拿着手机边说边找,差不多鼻子对鼻子了,才接上了头,原来大傻“成奎安”近视得不行但不戴眼镜。
老头将肖汉等人交给了大傻。大傻拿出手机,拉出天线,说着糟糕得掉渣的英语,嗯啊了老半天,然后让肖汉等人上车。
车后面有一个小拖箱,大家将行李放进去,然后上了车。
大傻开车,一行人都默不出声,跟碰上黑社会似的。
车将肖汉等人拉到了喜莱登酒店,大家见到了邀请方派来接待的人:一个大胡子老外和一名见中国人有些羞怯的女士。大傻给肖汉等人留了一个电话,说要出门可以打那个电话。
在大厅里还遇到了同来参加会议的台湾同胞,雪梨就是他们的杰作了。大家彬彬有礼招呼了一翻,各自回房间。
一会儿大家说要出去转一转,拨通了大傻留的ALBERTLAY的电话。ALBERTLAY在电话中用英文说马上就来。过一会儿ALBERTLAY的车就在门口等着,大家出来一看,ALBERTLAY是一个地道的广东人,见肖汉等就开始用广东普通话问他们要到哪里去转。有人说到悉尼歌剧院,有人说情人湾,有人说去富人区看一看,有人说哪里有袋鼠,有人说哪里有唐人街。众说纷纭,莫衷一是。ALBERTLAY说:"我们先围着这个城市兜兜风,把我们明天要去的地方大致转一遍。"大家就听了ALBERTLAY的,先来个走马观花。
一辆小巴将大家拉到大街上,看见悉尼警察都开着车在街上巡逻,一会儿呼哨过去一辆。ALBERTLAY说悉尼没有步行的警察。ALBERTLAY脖子上挂着一个扩音器,一边开车一边给肖汉等人讲解:华人在悉尼很多,整个澳州有40万华人,悉尼就有20万。ALBERTLAY说他来悉尼9年了,给几家旅游公司当导游,报酬计件。
走马观花转来转去,到Doublebay富人区,ALBERTLAY说:"Doublebay,Doublepay,富人区的地价非常贵。"回头发现没有人应声,一看,大家都累得在车上呼呼大睡。
出了富人区,有人提出要买皮衣,ALBERTLAY就拉一伙人到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原来是一个皮衣制造厂,里面的老板是中国上海人,全家都是。卖的东西除了皮衣还有羔羊皮、绵羊油、澳洲宝石。大家看了看,皮衣一般,式样也很土,但是鞣制得非常好的雪白的羔羊皮让大家非常来胃口,每人像卷大饼一样卷了几张羔羊皮,塑料袋装上,用抽气机抽成真空,带走。大量的绵羊油,特产,成包成包买了。大家乐颠颠拎着大包小包出来,发现ALBERTLAY的车没有了,细一看,警察在地上用粉笔写着车已经被拉到什么什么地方去了。ALBERTLAY很镇定,脸上并无慌张,拿出电话说了一通广东英语,然后陪肖汉等人站在马路边聊天。ALBERTLAY说这个地方很偏了,也没有合适停车的地方。正说着,大傻将车开来了。ALBERTLAY说,这是旅游公司的车,刚才大傻交了罚单就将车开来了。
大家纷纷上车。AlbertLay一边开车,一边开始给肖汉等讲解澳大利亚的历史,他说英国的库克船长发现了这块宝地,后来成为英国的犯人流放地。这里的历史不长,所以澳洲人非常看重历史。正说着,肖汉看见路边有很破的房子,有的房子只剩下一面墙,四周还打着点支撑。AlbertLay指着废墟说:"这就是澳洲人保护的文物,不到200年的老房。"肖汉笑着说:"到江苏、山西,整街整街这样的房,还没有这么破。澳洲人也可怜!"
大家转到了情人湾,AlbertLay说带大家到Casino去看一看,众人进得Casino,感觉进了中国的一个超级市场,里面80%是黄种人,角子机、轮盘、扑克摆满了。人群似乎不喜欢里面的气氛,转着转着都到了门口,很快就出来了。
车绕了一个海湾,大家见到了悉尼歌剧院。很快就有人拿出照相机来咔嚓了几张。AlbertLay说回头会有一个专门进歌剧院的安排,所以大家没有非常急切地爬上歌剧院的台阶。
第二天,一伙人启程到了阿德莱德。当天有接风酒会,一个澳洲律师给大陆来的每一位黄皮肤分发了名片,肖汉接过一看,头衔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律师,地道的一个中国人。肖汉转身将名片扔到废纸篓,嘴里嘟噜着:几天见的全是中国人也罢,犯不着到澳大利亚来打官司!(continued28)
第8届亚洲零售商会展在阿德莱德会展中心开幕。开幕式煞为壮观,声光电的舞台上,澳大利亚副总理和南澳洲洲长分别作了热情洋溢的致词。大会设置了专门的展览区和专题报告区。来自日本最大的零售组织、韩国商人、澳洲零售商界的资深人物在报告厅做了许多精彩的报告。
肖汉第一天将会议议程安排得满满的。A、B、C、D四个展厅跑,先走马观花看了一遍,然后扎在人堆里听专题报告,大会用英、日、中、韩四种语言,同声翻译使语言障碍消除了,肖汉密密麻麻记了大量笔记。第一天他还扛回宾馆10多公斤资料。
当天晚上,南澳洲政府为了答谢参加会展的各位来宾,在阿德莱德的城市剧院招待了大家一顿丰盛的晚餐。肖汉对西餐非常过敏,整个晚餐就是吃烤小牛肉,喝可乐。对付饱了,大家陆陆续续进了一家金壁辉煌的小剧院,舞台上高耸的管风琴堪称金碧辉煌。一群人坐在那里,听澳大利亚男高音在那里唱歌剧,听得懂听不懂都听,晚上12点才曲终人散。肖汉一直强打起精神,怕自己不小心在剧院睡着了。
第二天肖汉的计划是专门看展台。IBM公司和富士通在那里有非常庞大的展区,各种先进的零售机器让人眼花缭乱。以色列商人多是一些很小的零售机器,像收银机、手持扫描器等。IBM这样的大公司谈的东西很深澳,供应链管理、物品识别、网络购物等等,旁边还摆着一个机器人,不停地对经过的人打招呼:Youarewelcome!
肖汉对机器人发生了浓厚的兴趣,上去和他握手,又是对话,还拍照留念。另一个记者问站在机器人旁边的金发女孩,机器人是真的还是假的,女孩说当然是假的。肖汉顿时觉得没劲,说那记者真是老土,机器人不都是假人,转身到其它展台去了。
澳洲的计算机零售技术并不怎么样,但是零售业非常发达,尤其是南澳的葡萄酒和一些土特产品,样样都惹人。一群记者边看边偿,谁要是发现一种好吃的东西,很快就相互传播,争先来偿。澳洲人非常豪爽,怕的是观众不来偿,所以见有人在展台附近就招呼。
肖汉对零食毫无兴趣,却迷上了澳洲深红深红的葡萄酒了,刚好又遇到一个展台的卖酒女看上去很美,肖汉就和人聊上了。女孩慢慢吞吞地告诉肖汉,这是她家自酿的葡萄酒,她家有大片大片的葡萄园,这使肖汉想起了电影《云中漫步》,兴致更高,一杯再一杯地喝。金发女孩没有丝毫吝啬之态,只是一个劲笑着给肖汉斟酒。不知是喝多了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肖汉觉得有些天旋地转,啪地坐在人家的木酒桶上不走了。卖酒女望着双眼发直、满脸通红的肖汉大笑不止,肖汉挤出一些笑,定了定神,好不容易从酒桶上爬起来,依依地跟女孩说了拜拜。
会展结束后,来自亚太区的记者们聚集在一起进行一天的游览项目,主要是看澳洲的动物。亚太区的记者来自中国、中国台湾、日本、印度、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韩国等地,当然也有澳洲的记者。和风习习,异国他乡,大家都很放松,又忙碌了两天,记者们在路上慢慢就聊到一起去了。
一位长得颇似刁德一的日本记者给肖汉主动打招呼:嗨,我是出来混。日本人说英语跟中国人说俄语似的,嘴里含着一个萝卜,肖汉没有完全听明白日本人的英语,以为他无非像中国人说客套话,自己也非常谦逊地点头说:彼此彼此,我也是出来混。日本人睁大眼睛说:哇呀!你也是出来混!然后非常恭谦地掏出名片来双手给肖汉递上。肖汉接过名片,有一面是英文,另一面是日文,但是日文几乎全是中文,上面写着日本<>记者出来浩。日本人名叫出来浩,而非客套话出来混口饭吃,刚才自己误会了日本人的意思,肖汉脸红到脖子,连忙掏出自己的名片,笑着说:IMNOT出来混,JUSTAJOKEJUSTNOW!(刚才只是开一个玩笑)日本记者却非常茫然地点了一个头,认真地接过肖汉的名片,哦,哦地叫唤,一直还没弄明白肖汉的玩笑是什么。两人就这样熟悉了,一路上寻找着共同熟悉的英语话题,说得最多的单词是Yes,因为每个英语不甚流利人都知道,回答Yes出错的机会比说NO少100倍。
当天的旅游节目全是动物园。
澳洲的动物多温顺古怪,身上长绒毛,肚子或背上长皮口袋,白天睡觉,晚上觅食。
最先大家到一个依山而建的动物园,干瘦的管理园老太太牵出一只狗来给大家讲了半个小时狗的家谱,肖汉听不太明白,心里感到纳闷:在澳洲狗也成了观赏动物?在场的人都有些不耐烦,就算是一条天狗也不需大家在大太阳底下观赏半个小时。大家慢慢撤到阴凉地方,只剩下几位估计连狗都没有见过的游客在听老太太讲澳洲狗的历史,要不他们就是狗专家。
半小时后大家来到袋鼠园,人们的兴趣高涨起来,有许多人争相和袋鼠合影。这时一名马来西亚记者突然惊呼起来,不知他怎么羞辱了袋鼠,袋鼠居然给了他一巴掌。大家对袋鼠紧张起来,许多人围着马来记者询问仔细。动物管理园老太太一脸疑问,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那只袋鼠说:Neverhappenbefore!以前从没有发生袋鼠给游人扇嘴巴的事情,到底是袋鼠心情不好还是游人行为不当,谁也搞不清楚。管理员老太太嘴里喋喋不休,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皮笔记本,将这件事记在了她的管理日志上。
大家最大的兴趣是看袋熊,澳洲特有的动物,又称考拉。考拉一天睡23小时,大白天全在睡觉,游人再怎么骚扰它们都不睁一下眼皮,根本无视人类的存在。
游园一直游到晚上,澳洲动物多是晚上出来活动,所以晚上大家就跟在拿着手电筒的动物园管理园后面,寻宝似的逡巡前进。
一天早中晚三餐全是在动物园吃的,最后一餐在动物园里一个圆顶的大棚里面,整个棚子像一个马戏棚。自助餐。肖汉端着盘子跟在一名澳洲记者后面,队伍在虾面前拥挤起来,澳洲记者就回过头来和肖汉搭讪,她说她叫瞎闹腾,《悉尼先驱报》的记者。肖汉听她说她叫瞎闹腾,忍了几忍,还是笑出来了,喘着气连忙补充一句说:"Nicetomeetyou!Iam肖汉,China。"瞎闹腾既活泼又有些敏感的样子,咧着嘴笑了笑。肖汉忍受不了她鼻尖上的一堆雀斑,没跟她到一个桌上吃饭。
吃完饭,亚太区所有记者都到一条游船上。大家吹着墨累河清新的风,坐在白色的沙滩椅上喝酒聊天。一名长像酷似萨达姆的印度记者对台湾的Zulia林女士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上前去给Zulia林脸上一个响吻,搂着她的肩一个劲要和她喝酒。林女士自然是见过世面的美人,对印度佬的无礼给了一个熟捻的微笑,但自觉不胜酒力,当然就求助与大陆同胞。
肖汉早将此看在眼里,气在心里,没辙,也只能对Zulia林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恨不得给她一个耳光再给印度佬三个耳光。没有办法,危难时刻不得不向台湾同胞伸出援助之手,同时伺机教训一下萨达姆。
很快大家就加入到喝酒行列。长着灯泡眼的印度记者身材魁梧,自诩钢琴谈得不错,人生两大嗜好是美酒和美女,喝酒无数。但是他看见肖汉多人,也有些胆虚,就在游船上转悠了一圈,抓来两个皮肤跟他很相似的马来西亚和泰国的记者,这时候喝酒很快成为肤色和肤色之间的比武。
为了使酒喝得有趣,也能比个高低,中国记者发明了一种方法:猜年龄。规则是猜对方酒员的年龄,如果与对方的实际年龄相差1年或刚好,就为胜,由被猜方喝酒,如果与实际年龄差超过1年,那么差几岁就喝几杯。因为大家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年龄,所以玩的当然是君子游戏。"出来浩"和"瞎闹腾"也都过来为肖汉助兴,肖汉先和他们碰了碰郁金香杯,表示从此大家是一个阵营的。
刚开始肖汉这边的人频频猜错,一瓶葡萄酒有一半都被中方喝掉。为了反戈一击,大家将面像老成的肖汉放在最后出场。等轮到肖汉出场时,与肖汉对阵的正好是印度记者,他见瘦长得跟一根甘蔗似的肖汉,眼里满是必胜的轻狂,不断给肖汉挤眉挑斗,好象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肖汉,而是一头斗猴。
肖汉始终保持良好的微笑,如其说是酒员的职业素质,还不如说是中国的道家文化在作怪。
印度记者迫不及待地要猜,肖汉冷不丁地吐出了萨达姆的年龄数字:35。印度记者满脸横肉叠在一起大笑起来,伸出三只指头说:Thrity three! you will drink!肖汉二话不说,连喝两杯。场上暴出巨大的喧哗声,赢了输了大家都说"哇塞,噢也"。
肖汉等到不同肤色的围观群众平息下来,点头示意印度记者猜。印度佬左歪歪脑袋,右歪歪脑袋,肖汉仿佛成了狗嘴下的一只刺猬,让印度佬迟迟不敢猜,他这样大约歪了十来下,慢慢用手伸出一个6字,说"Thirty six"。肖汉撇嘴微微一笑,说:"再给你一次机会。"印度记者有些紧张,看了看自己周围的棕色皮肤"同胞",有的人说34,有的说28,差别非常大,萨达姆觉得大家的意见简直是干扰信号,不再相信他们,自己回过头来定看了肖汉几秒钟,长满猪鬃一样坚硬胡须的嘴唇挑起一角,大声说道:"Thirty eight!。"
"Are you Serious?"肖汉很平静地问了一句,脸上始终是神秘的微笑,印度记者瞪着鱼眼想了想,非常肯定地说"Yes!",肖汉拿起酒瓶说:"The left wine belong you!"所有的酒都归你了,相差10岁!印度记者眼睛睁得像死鱼。
肖汉的澳洲之行最大的收获他说是吃了一只巨大的螃蟹,大得他不相信那是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