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拉德尔出其不意地去了一趟慕尼黑,直到周四午餐时间后,才重新出现在提尔皮茨河沿的办公室。他精疲力竭,前一天晚上在慕尼黑几乎彻夜未眠。英国皇家空军的兰开斯特轰炸机对这座城市施加了史无前例的压力。
霍夫尔马上泡好了咖啡,又给他倒了一杯白兰地。
“长官,旅途还顺利吧?”
“凑合,”拉德尔说道,“昨天着陆的时候有点儿意思。我们的容克式飞机被一架美国造的野马战斗机给跟上了。我跟你讲,确实造成了一阵恐慌。结果,我们发现那架飞机的尾翼上有个纳粹党符号,肯定是坠毁过的,叫德国空军修好之后进行实战检测来着。”
“太不可思议了,长官。”
拉德尔点点头说:“这样倒给了我一个灵感,卡尔。你提的那个关于道尼尔或者容克式飞机怎么飞到诺福克海滩的小问题这下子可以解决了。”说着,他突然注意到桌子上的一本绿色硬纸文件夹,于是问道,“这是什么?”
“长官,这是您吩咐给我的任务。能装成英国佬的人我找到了。还有一份军事法庭的记录需要处理,我已经安排了。下午可以送过来。”
“军事法庭?”拉德尔说,“我可不喜欢这类事情。”他摊开了文件,问道,“这人究竟是谁?”
“他叫施泰因纳。库特·施泰因纳中校。”霍夫尔答道,“我不打扰您了,您读一下这份报告吧。这件事情挺有趣的。”
何止有趣,简直拍案叫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