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曹玥受惊般的惊呼出声,双手抱胸有些颤抖的躲在安凝身后,惊呼声刚下去,曹玥好似才看到来人是谁,霎时羞红了脸,结结巴巴道:
“皇...皇上?”
安凝和安平瞬间跪了下去,曹玥半遮半露的模样便尽数暴露在康熙眼中。
康熙凤眸里泛着幽光,就好像饿狼见到了肉一般。
他走到曹玥身前,看也没看跪着的奴婢,再次冷声喝道:“退下。”
安凝和安平犹豫了一瞬,悄悄抬头看了眼曹玥,见曹玥并无表示,便悄悄的退出了浴房,顺便把门给关上了。
在康熙直直不加掩饰的侵略目光下,曹玥羞红了脸,脸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都隐隐约约泛着粉红色。
她的目光四处游离,就是不曾落在康熙身上:“您怎么...怎么不叫人通报就进来了?”
刚刚用过养肤膏的浴房里四处弥漫着养肤膏独有的清甜味道,与曹玥离的近了,康熙只需稍稍低头,便能闻到眼前女子身上的暗香,水蜜桃般的甜蜜,和那日他在这里闻到的肚兜上的香味儿如出一辙。
康熙眸光突然暗了下来,只觉得嗓子异常的干哑。
抬手触摸到曹玥滑嫩圆润的肩头,触手微凉,如同一块儿上好的羊脂玉:“若是叫人惊扰了玥儿,朕又怎能看到如此美好?”
猛地被人触碰,曹玥冷不丁的打了个颤,似是恨不得蜷缩起来才好,声音低不可闻:“您先出去,妾总要穿好衣衫......”
“呵呵......”
瞧着曹玥羞的无地自容的模样,康熙倏地弯腰打横抱起曹玥,将人搁在了曹玥刚躺过的美人榻上,自己随即俯身而上,一手撑在曹玥的耳边,紧跟着低头吻上了一早就令他惦记着的粉嫩唇瓣。
两人唇齿交织,曹玥闭着眼睛感受着康熙带给她的狂野与粗粝,不舒服的拧了拧眉,而后一双小手抵在他的胸膛,将人推拒的远了些,自己像是被憋坏了一般,胸口不断起伏着。
康熙满眼笑意的看着被自己弄出来的嫣红唇色,心情极好的顺着曹玥的动作撑起了点身子,在两人间隔出了一点距离:
“便是这会儿衣裳穿的再整齐,待会儿还是要脱的,依朕看,玥儿就不必费这个事了。”
说着,康熙的手指已然摸到了曹玥的颈后的肚兜带子上,随手一拉,打好的结就那么松开了。
曹玥死死的闭着眼,贝齿咬着下唇,浑身紧绷,一副胆怯至极的模样,感受到胸前的遮挡好似脱落了,睫毛一颤一颤的,就是不肯睁开眼睛。
康熙也不在意,大手继续往下,直到摸到了腰间......
浴房外,安凝和安平没敢走远,就在门外等着,以便主子吩咐时能随时进去伺候。
只是没想到她们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曹玥传唤,反而等来了梁九功。
梁九功压了压帽檐,不着痕迹的往浴房里瞟了一眼,随即就要拉着安凝和安平出去:“主子们在兴头上,你们杵在这里做什么?跟杂家出去候着。”
有梁九功这话,两婢仔细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没错,便准备随梁九功出去,只是脚刚抬起来,里面康熙就把两人剥了个精光,随着身子一沉,一声娇媚中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声就传了出来。
安凝脸色一白:“这...姑娘她......”
梁九功深深吸了口气,没给安凝把话说完的机会,一手拉着一个人就往外走。
皇上这会儿在浴房里宠幸昭嫔娘娘,万一待会儿兴致来了,又想在卧房里宠幸呢?
他可不能叫这两个没眼色的奴婢坏了皇上的心情。
两婢一脸担忧的在卧房外候着,听着里面若有似无的暧昧声响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后来她们再也听不到姑娘的哭喊求饶声,而属于皇上的低沉粗喘声还在继续......
翌日,天光放晴,一扫连日来大雪带来的寒冷,暖阳缓缓露出了头。
整个西苑都静悄悄的,西苑外被御前侍卫围的死死的,连一直苍蝇都飞不进去。
曹玥的闺房外,安平在外守了一夜没睡,安凝草草休息了两个时辰就端着个托盘来替换安平的班:“你去歇着吧,待会儿皇上和姑娘起身,我和梁公公伺候就好。屋里的姜汤和糕点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安平动了动自己被冻的浑身冰凉僵硬的身子,知道自己状态不好,没法儿伺候,就点了点头,回了房间休息。
梁九功把手缩在袖子里,靠着门框眯了一晚,歇的也不怎么好,却比挣了一夜眼的安平要好很多。
他缓缓睁开眼,扶着门框站直身子,就见安凝端着托盘走到他面前,低声道:“梁公公守夜辛苦了,这是奴婢吩咐小厨房煮的姜汤还有一些糕点,梁公公先用一些暖暖身子,待会儿才能伺候好皇上。”
除了有时候胆子大了点,安凝办事一向细心。
梁九功是皇上的心腹太监,她作为姑娘身边的心腹宫女,以后少不得要跟他打交道,能在细微末节的事情上获得一些好感,何乐而不为呢。
梁九功知道安凝的心思,但眼瞧着昭嫔娘娘日后前途无量,他也少不得要承了昭嫔娘娘的情,给昭嫔娘娘几分面子。
于是梁九功笑了笑,接受了安凝的好意:“那就多谢安凝姑娘了。”
安凝把托盘交给梁九功,微微颔首:“公公客气。”
就在梁九功吃着糕点喝着姜汤的时候,卧房里的床榻上终于有了动静。
曹玥大脑清醒时并未立即睁开眼,而是在确认了周围有无异常的情况后,再决定要不要睁眼。
感受到身旁的男人呼吸沉稳,腰间搭着一只有力的臂膀时,曹玥悄悄的睁开了眼,动了动睡了一夜略有僵硬的身子。
谁知这一动,身下撕裂的痛感随着尾骨直达脑海,疼的曹玥轻呼出声:“嘶~”
康熙身为帝王,哪怕在睡着时也格外警觉,曹玥动弹的瞬间,康熙倏地睁开了眼,刚睁眼的那一瞬间眼神异常犀利,而后迅速的换成了关切的神情:“怎么了?身子很难受吗?”
锦被下的曹玥未着寸缕,康熙搭在曹玥腰肢上的手臂按在曹玥腰肢上轻揉了揉,却叫曹玥更加难受了。
曹玥忙摁住康熙的手,嗔怪的睨了康熙一眼:“妾难受还不都是拜您所赐,妾昨夜都那样求您了,您还......”
语未尽,曹玥咬着唇,倏地红了眼眶,口不择言道:“您这会儿又给妾献什么殷勤。”
这些许闺房娇嗔并未令康熙感到冒犯,反而叫他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尖。
他承认,昨日在沾到昭嫔的身子后是有些失控,可他又不是柳下惠,在遇到令自己喜爱的女子时更做不到坐怀不乱。
更何况怀中女子的身子与他异常契合,除了一开始略有青涩,不知该如何伺候外,缓过来后在他的引导下也变得格外配合生动,并不像后宫那些嫔妃和宫女,在床榻上连叫都不敢叫出声,和布偶娃娃一般毫无生气的由着他肆意摆弄。
所以他在兴头上的时候就忽略了昭嫔的哭求,不顾她的意愿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昭嫔晕了过去。
昨儿她是初次承欢,没有他的怜惜,想必是受了大罪了。
思及此,康熙很是温柔的把曹玥抱进怀里,柔声安抚:“是朕不好,朕给玥儿赔罪好不好?”
曹玥忍住眼眶里的眼泪,没叫它们落下去:“不好,皇上一点诚意都没有。”
这般娇弱中带着倔强和小骄纵的样子,再也不见此前若有若无的距离感,显然是把康熙当成最亲密的人了。
想到这一点,康熙更是怜惜,连声哄道:“那玥儿想要如何?只要你想要的,朕都给你。”
只是在说这句话时,康熙的神色便不如此前柔和,眼底更是带了一丝试探。
曹玥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朦胧的眸子里惊喜异常:“真的?”
大手抚着曹玥一头柔顺的青丝,康熙轻轻嗯了一声,兴致显然没有方才高昂。
曹玥用发顶埋首在康熙怀里,眼帘下一片冰凉,口吻中带着撒娇:“妾的身子到现在还疼呢,待会儿定是不能动,那就劳烦皇上您伺候妾穿衣洗漱,为妾挽发画眉,好不好?”
要求出乎康熙的意料之外,令康熙不可置信的确认道:“仅是如此?”
以往只要他给出了这样的恩典,哪个不是绞尽脑汁的想着为家族谋取利益,为自己谋取好处?
昭嫔却如此清新脱俗,究竟是昭嫔心性单纯,不在意这些,还是曹家忘了教?
见康熙久久没有应声,曹玥不免疑惑的抬头,粉唇不经意碰到了康熙的喉结:“皇上可是反悔了?不愿应了妾?”
康熙喉咙一紧,身下似又要起反应,忙闭了闭眼睛,用尽全身力气把欲*望压了下去:“朕是天子,金口玉言,怎会反悔?”
说完,康熙朝外喊了一声后,就掀开锦被下了地,先叫梁九功伺候他洗漱完,然后将梁九功屏退,屋里只留下伺候的奴婢后,才取了曹玥的汉家衣裳来,一点一点,生疏至极的为曹玥穿衣。
曹玥窝在康熙怀里,低着眸子瞧着康熙艰难的扣着斜襟扣子,一点儿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除了在康熙穿错衣裳的时候出声纠正一下,其余时候都是极高兴的夸着康熙的,直把康熙夸的心花怒放。
在安凝她们手中不过半刻钟就能穿好的衣裳,在康熙手中足足穿了一刻多钟才穿好,穿好后有把人抱到梳妆台前坐下,接过安凝绞好的温热帕子伺候曹玥擦脸,涂润肤膏,然后动作笨拙的挽发画眉。
安凝悄悄的退到柱子旁当个隐形人,眼里笑意挥之不去,姑娘手段果然不凡,连皇上都能随意使唤。
“哎呀不是这样子的,云鬓要这样挽……”
“妾更喜欢这支簪子,那支不要,太艳了。”
“云鬓花颜金步摇,既是云鬓,自然要配步摇才得宜。”
“那好吧。皇上给妾画远山黛眉吧……”
而被赶出门外的梁九功贴着门听着里面皇上被昭嫔娘娘指使的团团转的声音,梁九功大为震撼。
原来皇上喜欢这个调调的?
作者有话要说:康熙:今天是朕当牛做马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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