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说罗瓦·德·菲尔集团的什么好呢?”乔塞菲娜痛苦地呻吟着。
“听说总部在巴黎郊外,具体在什么地方?”白鸟边用汤姆枪羞辱着乔塞菲娜边问。
“在枫丹白露森林附近马恩森林中,那里是拿破仑·波拿巴的直系,具有意大利伯爵称号的皮埃特罗·贝尔纳弟里的别邸,表面上称别邸,其实是座城池。”
“贝尔纳第里是罗瓦·德·菲尔集尔的头?”
“是的……住手吧!我都快死了。……”乔塞菲娜惨叫着说。
“能跟黑手党抗衡的罗瓦·德·菲尔集团和政界的联系也很紧密吧?”白鸟问。
“他们连法国的总统都能左右,贝尔纳第里伯爵曾是总统遭遇不佳时的资助人,不仅是法国,他们还掌握着欧洲各国政府要人的弱点。”
“在马恩森林中的本部很大吗?”
“走一圈要花三个小时,那片森林都是属于贝尔纳第里伯爵的,一般人禁止入内,在各重要地点设有暗堡(哨所)城池的占地面积约一百公倾,周围有一条很深的壕沟。据说三百名私人军队日夜巡逻着,地对地导弹的炮口瞄准着总统、首相、政府要人的官邸、私宅以及巴黎警视厅,国际刑警组织本部等地。”
“……”白鸟惊讶地嘟哝道。
“求求您……无论你怎么欺侮象我这样的贱人,也没啥可指望的吧?”
“嚷什么?再说说阿姆斯特丹休尔斯家族的情况,那头儿住在哪里?马洛依说了我还想听听你的,核对核对。”
“菲利浦·休尔斯住在奥菲尔特姆X号。”
“长得怎么样”?
“胖胖的,留着黑胡子……”乔塞菲娜说的跟马洛依差不多。
“荷兰皇家珠宝商会是休尔斯家族的据点?”白鸟问道。
“不是的。休尔斯建设才是据点。”
“在什么地方?”
“和荷兰皇家珠宝商会只隔一条马路,也在热带植物园附近,和菲利浦·休尔斯的私宅仅一街之隔。”
“噢。罗瓦·德·菲尔集团的头号刺客(杀手)查恩·克洛德·杰尔曼现在在哪里?”
“现在不在阿姆斯特丹呀。”
“我想是的。”
“好吧。”白鸟狠命地把汤姆枪的枪口捅了进去,乔塞菲娜怪叫着失去了知觉。白鸟走近象患疾症似的全身发抖的乔塞菲娜的情夫杰拉尔身边。松了松堵在他嘴里那块被唾液濡湿了的堵嘴布。
“求求您,……饶了我吧……”杰拉尔苦苦哀求道。
“你是个大头目罗。说了我当然会救你。”白鸟用法语说。
“说、说什么好呢?”
“罗瓦·德·菲尔集团总部的戒备状况真象乔塞菲娜所说的那样?”白鸟问道。
“没,没错。”
“真有导弹?”
“是真的。”
“从哪儿弄来的?有几枚?”
“瑞士的武器进出口公司伊恩泰尔阿尔姆是罗瓦·德·菲尔集团的,总部有地对地短程导弹五枚,中程导弹二十枚,另外还有十枚地对空导弹。如果哪个国家的政府捣毁了罗瓦·德·菲尔集团,立即会遭到报复性攻击。”杰拉尔浑身颤抖地说。
“噢……”就在白鸟想继续讯问时,门外响起了枪声,是小口径高速自动步枪特有的连续射击声。白鸟立即伏下身体子弹射穿了房门飞了进来。白鸟知道眼下用手中的勃朗宁手枪是无济于事的,因此他操起汤姆枪进行回击。片刻间白鸟就打完了三十发子弹。门外射进来的子弹“嗖嗖”地掠过白鸟的背脊。
走廊里的枪声也停止了。白鸟给汤姆枪换上备用弹夹环顾了左右。
白鸟伏在地上未受一点伤,但杰拉尔和躺在床上的乔塞菲娜都被子弹击中了。白鸟举起带消音器的手枪打灭了电灯,随后,慢慢地朝被打得千疮百孔,从那些孔洞中透出一道暗淡的光线的房门那里靠拢。白鸟把左眼对着门上一个直径约三公分的孔穴窥视屋外的情况,走廊里满地都是二二三雷鸣吨5.56毫米的空弹壳,象是M16自动步枪或斯特拿自动步枪射出来的。
此时,走廊里连个影子也没有,巡逻车的警报声正朝这儿靠近,白鸟支起上半身,打开房门滚到走廊上,右手食指紧扣着汤姆枪的扳机。
袭击者早已溜掉了。白鸟站起身把汤姆枪挎在腰间朝楼梯口奔去。这时,他看到走廊里滴着一点点的血迹。巡逻车的警报声越来越近。白鸟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当他下到三楼后用万能钥匙打开了楼梯旁一间房间的门锁,轻轻地推开房门。
房间里有个人用毯子盖住全身卷缩在床上,象是被枪声惊吓的。透过那隆起的身体曲线,白鸟估计是个女的。他脸露着笑容及手关上房门,保了险。轻手轻脚地朝床边走去。
这时,钻在毯子下面的那人推开了毯子。是个年轻的女子,一个满头黑发的拉丁族姑娘,大概是从意大利或者西班牙出来赚钱的。那姑娘一见白鸟张嘴就想喊叫。白鸟迅速把肮脏的汤姆枪管插进她的嘴里。姑娘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昏了过去。白鸟把汤姆枪从她嘴里拔了出来。
那姑娘看上去二十二、三岁,浅黑的肤色,一看房内的陈设就知道她并不富裕,裹在身上的那条衬裙甚至还打着补钉。白鸟从口袋里抽出五张一百美元的票子放在床头柜上,取下架子上的廉价葡萄酒,奶酪和干得硬梆梆的长棍面包后,朝床边的一张木椅子上一坐。
这时,公寓外的院子里传来了巡逻车开进来的声音,白鸟起身到窗边稍微拉起了点百叶窗。
三辆巡逻车停在院子里,从车上下来好几个腰里佩带着手枪的警官。
白鸟无奈地耸了耸肩,到水池那儿洗净了那支仍然发烫的汤姆枪后回到床边的椅子上。他把冲锋枪吊在脖子上左手捂住那姑娘的嘴,右手使劲地摇着她的身体。
姑娘醒过来后想喊叫,但白鸟的左手正捂住她的嘴所以声音没发出来。
“你别害怕……”白鸟用荷兰语温柔地说。
“你只要把我藏一会儿,我奉送你五百美元。”白鸟说着抽回了那只捂住姑娘嘴巴的手。
“美元?……是礼物?”那姑娘用西班牙语喘嘘嘘地问。
“你不懂荷兰话?”白鸟用西班牙语问她。
“是的。”她说。
“我刚才说你只要把我藏一会儿,我送给你五百美元。我不吹牛,你看。”白鸟用西班牙语说着,左手指着那五百元。
西班牙姑娘一见钞票,恐惧感立刻烟消云散,她从白鸟那儿接过那五张绿色的纸币,伏在床上将钞票折起来后在粗纱床单上磨擦,床单上染上了淡绿色的墨迹。
“是真货,太谢谢啦!”她把脸转向了白鸟,那双绿色的眼珠闪烁着光芒。姑娘把五张纸币动作麻利地塞进了全棉三角裤里。
“你叫什么?”白鸟问她。
“阿妮塔。”
“噢,你真是个好姑娘!要是警官问你有谁逃进来吗,你就回答屋里一直就我一人。”
“我知道啦……可我几乎不董荷兰语呀。”
“你在哪儿干活。”
“在洗衣房工作。去年从巴伦西亚来的。”
“那么,你先把护照和就业许可证准备好,警官一敲门你就送给他们看。”
“好吧……他们为什么要追你?”
“刚才的枪声你听见了吧,我住在这幢公寓里,但没带护照,要是查到我的房间里,可就麻烦了。”
“是吗?那我得好好地想个办法把你撵走。”
“全看你的啦。我在橱里面用枪瞄准着你哪,你要是捣鬼的话,我就打死你,怎么样?”
“给五百元倒还是有试一试的价值的。”阿妮塔说着从床上滑了下来。
白鸟藏进了看得见房门的柜子里,关上门,蹲在里面用多用途刀剜了个窥视孔。
阿妮塔不时地喝着廉价的葡萄酒,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白鸟听见楼梯那儿好些人上楼的脚步声,大概是那些警官。
半小时后,警官敲响了阿尼塔房间的门,钻在被窝里的阿妮塔用拙劣的荷兰语问:“谁?”
“我们是警察,请开门。”
“警察先生有什么事吗?”
“你再不开,我们要用万能钥匙啦。”警官们粗声粗气地说。
阿妮塔只穿着一条三角裤和长衬裙,抓起床头上的护照和就业许可证朝房门走去,打开了房门。
门外四、五个警官腰里都佩带着手枪,睁大了眼睛朝屋里张望。
阿妮塔把证明塞给他们,用蹩脚的荷兰语大声嚷道:“我有这个……有权在荷兰工作,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好啦,好啦,对不起。”警官们苦笑着朝隔壁房间走去。
阿妮塔关上门锁住后走到白鸟藏身的橱柜前用西班牙语轻声说:“他们走了。”
“你可真是个出色的演员。”白鸟从橱里出来笑着想抱起阿妮塔,阿妮塔边躲边说:“不行,再给二十美元”。
“你如此贪心地攒钱,为的是什么呀?”白鸟坐进了床边的椅里。
阿妮塔裹着皱巴巴的睡衣爬上了床,然后对白鸟说:“西班牙是个贫困的国家。若能带回作为陪嫁的一千美元,就能跟自己喜欢的男人结婚……。刚才从你那儿得到的那笔钱,即将实现我的愿望了哟。”
“回头再给你一百美元。我可以在这里待到明天吗?”
“好哇!”
“那么你就睡吧。”白鸟折断面包夹着奶酪开始吃起来。
“你把我当成什么啦?”阿妮塔嗔怒地两眼闪着绿光。
“啊?”
“这张床足够两人睡得嘛。莫不是我竞那样没有魅力?”
“可你不是已有心爱的男人了吗?”
“他是他,你是你嘛。我就喜欢大方的男人,你要是不爱抚我,我可要大声叫喊啦。”
“好吧,你真迷人。不过,要紧吗?”白鸟苦笑着说。
“今天是安全期呀。”
“那我就不客气喽。”白鸟将汤姆枪搁在床上,开始解裤子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