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要你的命呀,就是杀你和那位胖老婆也是万不得已呀。喂,还是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吧。”白鸟说。
“阿姆斯特丹37137……”管理员回答说。
“电话的登记人是谁?”
“是、是我……”
“你叫什么?”
“福雷台里克·阿克。”
“没说谎?”
“真的。求求你!”
“谢谢喽。”白鸟对着管理员的头部猛击一拳,管理员立刻昏死过去,接着对着醉醺醺地倒在沙发里鼾声如雷的管理员的老婆的头部踢了一脚,那女人也一时醒不了了。
白鸟取下电话,拨通后对长途台的接线员说了声:“要国际电话。”并把在巴黎郊外的国际刑警组织总部通信联络室的电话号码以及自己这儿的电话码,电话所有者的姓名告诉了接线员。
白鸟挂断了电话,等了一会儿,电话铃响了。按惯例对方将白鸟的声音拿出作了鉴定,白鸟和联络者作了无关痛痒的交谈,随后不多时,就接通了国际协作部。
“请叫一下查拉尔·贝洛警官。”白鸟刚说完,贝洛警官就来听电话,他慢悠悠地问:“你好,发生什么重大事情了没有?”
“真难以启齿啊,警官先生。”白鸟说。
“什么!说这种不客气的……”
“你介绍给我的马洛依警官被敌人的组织收买了。刚才他想杀我,但没成功。而那个组织为了封住他的嘴,又杀了他。是被手榴弹炸死的。”白鸟努了努嘴唇。
“真的?”
“我怎么会骗你,那个组织叫罗瓦·德·菲尔。”
“是‘铁的戒律’?那可不好对付啊。”贝洛说。
“阿姆斯特丹警署被罗瓦·德·菲尔集团的下属组织。接下去我打算先去找休尔斯家族,若没被休尔斯家族干掉的话,再去巴黎,直捣罗瓦·德·菲尔集团的总部。在穿越国境引出麻烦的时侯,可能要借你们一臂之力,其它时候我仍就单独行动。”
“……”
“再见”,白鸟挂了电话,他用力割破了管理员的长袍,捆住管理员和他老婆,堵上了嘴。
白鸟关了管理员室的电灯,走到庭院里坐进了那辆偷盗来的巴依尔1600,把一条管理员室拿来的毯子盖住了助手席地板上的汤姆枪,驾驶着巴依尔朝乔塞菲娜住宿的位于植物园西面的海滨公寓的附属建筑开去,当车来到海滨公寓附近时他没有将车开进位于公寓和附属建筑之间的停车场,而是停在了距停车场不远的路边。
白鸟抱着用毯子包住的汤姆枪下了车,经直走进了那幢附属建筑。这回白鸟没乘电梯,当他登上五楼后,立刻打开了勃朗宁手枪的保险机,他不出声地走到乔塞菲娜的房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屋里的收音机正播放着节奏感很强的纽约音乐。
白鸟用万能钥匙打开了锁后,跪在门前左手握着汤姆枪,右手打开了枪保险。
走廊里的电灯光就象吝啬的荷兰人,暗淡无光。白鸟用握着手枪的右手转动了门球。他猛地推开房门,随既扑倒在地。
房间里黑乎乎的,只有那架搁在床边台子上的晶体管收音机的指针仪表板透出一点绿光,黑暗中突然闪现出一条细细的火光,白鸟也朝着那个方向回射起来,对方的子弹擦着白鸟的头皮飞过。对方的小口径手枪也象是装着消音器,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白鸟那支带消音器的勃朗宁声音也很沉闷。比起那枪声倒还是对方的叫喊声要响得多,白鸟对着那发出声响的地方又连续开两枪。
“别打啦!”乔塞菲娜的喉咙象被什么堵住似地撕叫道。
“好吧,开了灯,举起手来!”白鸟命令他们,自己移向房门的一边。当他移到一个房间里射击不到的安全位置后站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身穿奶油色毛衣和短衬裤的乔塞菲娜举着两手走出房间,那张傲慢的脸上布满了恐惧,刁斜着绿眼珠,一下子象是老了许多。
“快,转过去!”白鸟命令她,乔塞菲娜点了点头,吓得上下牙齿直打架,双膝哆嗦得站都站不住。白鸟转到面对着房间的乔塞菲娜身后。
此时,屋里的灯巳开亮,埋伏在那里袭击白鸟的那个男人看得一清二楚。那家伙三十岁左右,在一件淡紫色运动服外面系着了根花销的宽幅领带、长得英俊潇洒。而眼下正用双手捂着肚子。眼珠快要从眼眶里崩出来了,完全失去了风流倜傥的神态。那家伙口水直往外淌,心脏快要从喉咙里冒出来了,奶油色波拉呢西装上衣的胸部印着一滩血迹。离他不远处地板上扔着一把法国造的带消音器的友尼格22口径自动手枪。但是那家伙象是受到了致命的打击已无心再拾枪还击。
白鸟把乔塞菲娜作为挡箭牌走进了房间,用背部顶上了房门,把汤姆枪挂在脖子上后用左手反手锁住了门。
“躺到床上去!把手放在胸口。”白鸟命令乔塞菲娜,轻轻地用膝盖捅了一下乔塞菲娜的屁股。乔塞菲娜压低嗓门悲鸣着象个木偶似地走近床边。
白鸟托起勃朗宁手枪瞄准坐在地上的男人身旁的那支友尼格手枪打了一枪,那支被击中的友尼格弹起来飞到墙边附近。白鸟把枪口对着转过身来的乔塞菲娜,拾起友尼格,扔到最高的一层架子上,尔后对准那男的下巴飞起一脚,那家伙仰面摔倒在地,全身开始抽搐。“他是我的,你别杀了他!”乔塞菲娜在床边嘟哝道。
“怎么了?乔塞菲娜。你那女王的气派跑到哪里去了?”白鸟讥讽似地说。
“别,别靠近我!畜生……我要咬断舌头啦!”乔塞菲娜嚷道。
“真有趣,这才象人人夸奖的嬉皮女王嘛。咬啊,快把舌头咬断了。”
白鸟脸上浮现着一丝淡淡的微笑走近乔塞菲娜。乔塞菲娜抓起桌子上的收音机,白鸟把枪口对准了她的头部。乔塞菲娜见状赶急把正欲扔向白鸟的收音机放回到桌子上,象只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了下去,那条短裤被控制不住的小便濡湿了。
“刚才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那种表演太拙劣啦,可遗憾的是我想向你打听的那个色鬼竟是如此无能。”白鸟装出一副色情狂的样子。
“饶了我吧!求求你别杀了象我这样下贱的女人。我照你说的做。”
“脱!把身上的衣服全脱光。”白鸟命令她。
“好,好的。”
“先问问你那个色鬼叫什么?”
“杰拉尔……杰拉尔·佩诺尔。”乔塞菲娜声音颤抖地回答。
“是休尔斯家族的人还是罗瓦·德·菲尔组织的一员?看他的模样象个法国人,大概是罗瓦·德·菲尔组织的人吧。”白鸟说。
乔塞菲娜没有回答。她脱了毛线衣,被太阳晒成金黄色的上半身露了出来。乔塞菲娜脱下短裤后,露出两只因太阳晒不到而雪白的大腿,接着她又脱掉了那条被尿液濡湿了的三角裤衩。
“快,躺到床上去!两手放在脖子下面。”白鸟摸了摸枕头底下,确认没藏着凶器后命令乔塞菲娜。
“你对杰、杰拉尔还要采取更利害的手段?”乔塞菲娜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嚷什么?照我说的去做。”白鸟轻轻抱起个子不小的乔塞菲娜,把她仰面摔在床上,乔塞菲娜在床上弹了二、三下,慌忙把双手垫在脖子下面。白鸟转到床后面,乔塞菲娜和众多的欧洲女性一样是贴下式……
白鸟笑嘻嘻地走到昏倒在地的杰拉尔身边,脱下他的西装,当作绳子绑住了他的手脚,堵住嘴,然后拖起他的上身,靠在墙上用打火机的火焰烘烤杰拉尔的耳朵。房子里顿时迷漫着一股火葬场的恶臭,耳垂烧焦了,一声轻微的惨叫从堵嘴物中漏了出来,杰拉尔象是恢复了知觉。白鸟等着杰拉尔的知觉完全清醒过来。挣扎着的杰拉尔由于受了致命伤,已无法站立起来。白鸟随即又走回到躺着的乔塞菲娜身边。他取下吊在脖子上的汤姆枪,从脚底处把枪口塞进了乔塞菲娜的那地方,她弓起腰大声呼叫着。背部开始痉挛。
此时,杰拉尔折腾得越发厉害,于是白鸟挪开身体让杰拉尔看清楚乔塞菲娜眼下的遭遇。
乔塞菲娜不停地惨叫着,那地方滴淌着血。
“喂,你这个色鬼,你心爱的女人遭到如此的侮辱,你连帮她一把的勇气都没有?”白鸟讥笑杰拉尔说。
“……”嘴里堵着一团东西的杰拉尔,只是漏出一点呻吟声。
“嗯,你是要说这种女人随你怎摆弄是不是?”
“乔塞菲娜,你那心爱的色鬼就是这个意思。”白鸟握着汤姆枪的枪把。
“饶了我、我什么都说,饶了我吧!”乔塞菲娜喘嘘嘘地说。
“你的这个色鬼是罗瓦·德·菲尔的人还是沐尔斯家族的人?”白鸟问。
“快住手!他是罗瓦·德·菲尔集团的要人……。”
“是个大头目吧?可你也是根据罗瓦·德·菲尔集团的命令行动的?”
“只要杰拉尔喜欢,我什么都干,可我真不知道他竟是个如此靠不住的人。”
“啊,他是个废物,你呢,你把自己伪装得档子很高。而实际上干着贩卖那些因缺钱花的年轻女子,嬉皮士给罗瓦·德·菲尔集团干事的勾当,你承认不承认?”
“怎么,不想说?”白鸟拔出枪管,又戳进了她的肛门。乔塞菲娜显得越发痛苦了,但是为了寻找乔塞菲娜差点丧命的白鸟手下毫不留情。
“饶了我吧!我和杰拉尔想买幢豪华的洋房,所以需要钱……”乔塞菲娜哭丧着说道。
“你这个冒牌的嬉皮士,认识日本太太吗?”
“认识的。因为她背叛组织投靠了黑手党,所以才被杀的。”
“马洛依警官也这么说。直接杀死日本太太的是谁?”
“……”
“是不是杰拉尔?”
“不是他。是罗瓦·德·菲尔集团总部专事暗杀的人,名叫査恩·克洛德·杰尔曼,他是罗瓦·德·菲尔集团数一数二的杀人老手。”乔塞菲娜说。
“我还想问你些有关罗瓦·德·菲尔集团的事,看看你和马洛依说的有什么出入。”白鸟对乔塞菲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