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咒术界的老家族内的男人,大多数都跟禅院直哉这样鼻孔长天上。
共同点都一样,瞧不起女人,以及心眼和那个东西一样小。
连我的老板银时都知道,不要看不起女人,下场会很惨。
但这些人,显然没有我的老板那么的“智慧”,老板银时的智慧源于生活,而他们明显没有这种生活经验。
我嫌弃地擦掉脸颊上面沾到的血,我可不是神威,沾到血了还用手指抹下来舌尖去舔,多脏啊。
手里拿着的伞伞尖扩大,黑漆漆的洞口对准围攻的敌人,几发子弹射.出,倒了一片。
我明显感觉到了禅院直哉对我的轻蔑态度。
“就带这些人来抓我?”
我笑着问他:“禅院家消息不至于这么落后吧?”
没听说我怎么离开五条家的吗?完全是复刻了我那来自禅院家的前辈啊。
“对付一个女人,要带什么人?”禅院直哉不客气的说。
“你要是这么自信,我也没话说了。”
禅院直哉推开了旁边碍事的人,不爽说了句:“滚远点!”
他动作变得快起来,我观察他的动作,靠着绝佳的动态视力,看清楚了他的动作。
我对禅院家的咒术还算了解。
他们这一代,除了一个不姓禅院的伏黑惠继承了十种影法术之外,其他人每一个觉醒禅院家千年来的最强术式。
都最强术式了,可不得挑人,遗传到一个蠢货身上,多掉份。
我永远比禅院直哉的动作快一步,像猫逗老鼠一样,完全没有给他碰到我的机会。
我跳起,伞撑开轻飘落地。神威的伞还挺好用的,我决定据为己有不还给他了。
我们之间,分什么彼此。
“你要抓我去我哥那里换伏黑惠,那可是继承了十种影法术的人,就不怕他对你今后家主的位置产生威胁?”
他冷笑:“一个还没有长成的小鬼,从小控制长大后还不是认我差使?我早晚都是家主,他迟早得成为我的下属,是现在听我的话还是以后听我的话,没区别。”
“纠正一下,他姓伏黑,不是禅院。”
他勾起笑,上挑的眼睛像狐狸。
平心而论,禅院直哉长的不差,就是时不时露出的自负气质,让他颜值大为下降。
他每一个表情,都让我手痒痒想揍他。
“改了姓就能逃脱是禅院的事实吗?都处在泥潭里面,谁都别想逃!”
他盯着我,眼里的鄙夷都快实质化:“五条悟的妹妹怎么能是一个没有咒力的普通人,你活着就是他的污点,等我换回伏黑惠,清除掉你,他会感激我的。”
这家伙……原来还慕强。丝毫不掩饰对我哥的特殊的“仰慕”。
“所以我说,我果然最讨厌咒术界了。以血统论高贵的地方,就不应该存在。”
我丢掉了伞,动作快的让禅院直哉都没有反应过来。
一拳将他打倒在地,他昏昏沉沉的连咒式都使不出。
我拉着他的衣领不在意的往地上拖,刚刚还拽的不行的禅院直哉现在像个破布娃娃一样。
他这种人,吃软怕硬。
说他骄傲吧,但生命危及时也能放下身段和自尊说求饶就求饶,能屈能伸,实在也是个“人才”。
我抬眸往灯塔上看,高杉晋助也看了不短时间的戏了。
我问他:“你这单任务的委托费收取了吗?”
“先给钱,后办事。我的规矩。”
我蹲下看禅院直哉,他被我揍的鼻青脸肿,已经看不出了他原来长什么样。
“那你就没用啦。”
我撑着脑袋笑嘻嘻看他,想看看他为了求生还能做出什么事?
“你要是杀了我,禅院家不会放过你的。”
高杉晋助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他手握住了刀柄,绕有兴趣问:“要不要帮忙?”
我谴责他:“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人家之前还是你的雇主。”
“我的任务只是带他们找到你,任务完成,他们的死活与我无关。”
我:“……与你无关那你干嘛还插一脚?”
他睨我一眼,端的是高贵冷艳:“助人为乐。”
“哈哈。”
我尬笑两声:“高杉你还会说冷笑话,蛮好笑的。”
禅院直哉这时候开口:“你要多少我都给你,给我杀了这个女人!”
“你还看不出来我们是一伙的狼狈为奸吗?”
我说完,高杉晋助原本插在刀鞘里面的刀横到了我眼前。我小心翼翼地拨开他的刀,内心腹诽,不承认是一伙的就不承认,至于出刀威胁吗?
我一手将他提起来,让禅院直哉站好,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
“我不杀你,你尽管找人来报复我好了。”
说出来也是好笑,大多数时候真的不是我在找事,而是事来找我。
我不杀他,他还来事了,走之前还给我放狠话:“你会后悔的!不管是今日对我的屈辱,还是放我走。”
“我不会。”
我回头,迎面照来的光有些晃眼。
“我从没有把你们放在眼里过。”
太阳已经升高,新的一天开始了。
***
深夜,禅院家。
禅院直哉惊醒。
自那日起,那双眼睛就一直出现在他的梦里。
那人立在高处,向下俯瞰狼狈不堪的他。
那双浅棕色的眼眸中不容万物,在她眼里,他和牲畜和蝼蚁没有多大的区别。
这种自上而下毫不在意的俯瞰,强大而又笃定的气势,既让他憎恶、惧怕,又让他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为之……着迷。
他无法忘掉那双眼睛,起床喝了杯水后气愤地推到了房间里的大半装饰我。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
他气的面色扭曲,拿起桌上的瓷器疯狂往地面上砸。
“敢看不起我!!敢看不起我!!”
他愤怒的在喊,也不知道自己的这种不爽是为了什么。
是不爽他所受到的屈辱,还是不爽那个女人没有把他当回事。或许,两者都有。
“该死该死该死!”
原本干净的地面上现在全是碎瓷片。
他坐在地上,失神了一会,突然露出笑。
“看不起我吗?等我得到你之后在亲自打断你的双腿挖掉那双讨厌的眼睛,看你还怎么看不起我。”
窗外的黑夜一点点被光染亮,黑夜即将过去,天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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