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好奇的问:“你笑什么?”
四阿哥说:“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舒舒在心里默默的想,是以前和那两个格格的事吗?这样想着她看着眼前的俊美的四阿哥也觉得不顺眼起来。
四阿哥没看出舒舒的异样来,他还在轻声说着:“我想起来一只破壳的雏鸟……”
当初庄子上的事舒舒早就忘了个干净,她莫名其妙的看了四阿哥一眼,心里想着破壳的雏鸟有什么好看的?他什么时候能走啊?!我好困啊,我要睡觉……
谁知四阿哥非但没走,还兴致勃勃的和她聊了起来。他问她:“你平时在家里喜欢做什么?”
舒舒打起精神来陪他聊天:“一般就看看书,写写字,绣绣花打发时间。”
说完之后又觉得这样干巴巴的回答不太好,反问他:“你呢?平时喜欢做些什么?”
四阿哥说:“我平时也很喜欢看书写字,你要不要去我的书房看看?”
说完之后他自己都觉得不妥,又说:“算了,今天太晚了,明天吧。”
说完之后又好奇的问:“你平时都看什么书?”
舒舒如实回答:“我阿玛最近病重,我在研究药膳。”
四阿哥也知道费扬古病的很重,闻言赞赏道:“这样很好,能想到为你阿玛的身体出一份力,真的很好!我皇额娘也病着,我也想为皇额娘做些什么,只可惜我什么都不会,只能抄几份经书为她祈福,她却并不愿意让我做这些,说是怕我移了性情。”
舒舒说:“我额娘也不许我抄写经书和看那些佛经故事,她就怕我看得太过沉迷想要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四阿哥本来觉得多读读佛经是件好事,抄经书更是能积攒福德,但一听舒舒说到沉迷其中绞了头发做姑子去这些话,又觉得她这个年纪确实不该多看那些佛经道经,竟附和着觉罗氏的话说:“你额娘说的对,你这个年纪这些东西是要少看,你要是想看的话我这里四书五经都有,这些才是读书人正经该看的书。”
舒舒可怜巴巴的看了他一眼,小声说:“可是,可是我不是读书人啊……我是个女人。”
四阿哥被噎了一下,他轻咳一声说:“没关系,圣人的书不管男人、女人、大人、孩子都该多看看,里面讲的是做人做事的道理,多读一读总是好的。”
舒舒委委屈屈应着:“是。”
看出来她不乐意,四阿哥问她:“那你不喜欢读四书五经,喜欢看什么书?”
舒舒试探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真的是认真的在问她,便直言说:“我喜欢看话本子,你书房里有没有好看的话本子能让我看?”
四阿哥闻言摇头:“话本子这东西你这个年纪的姑娘怎么能看呢?不行!不许看!汗阿玛都不让我们看画本,说那些话本大多都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最容易移人性情,写这话本为生的也多是些考取不了功名落魄书生,看了全无好处只有坏处,还是不看的好。”
舒舒叹了口气说:“那我还是继续研究我的药膳,绣我的花吧……”
见舒舒这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四阿哥想了想又说:“你还喜欢什么?绣花的话需要我给你画花样子吗?”
舒舒惊讶地看向四阿哥:“你还会画花样子?!”
四阿哥害羞的微低了头:“我听说三嫂总是让三哥给她画花样子,就猜你们女子都喜欢如此,便偷偷学了几日。”
舒舒连忙摇头,她实在想不出来四阿哥给自己画花样子的情景,索性就不要让这幅场景发生在自己眼前了。
她说:“花样子我自己就会画,不劳爷费心。爷要是想帮忙的话,不如让我养只猫或养只狗?我从小到大一直想养只猫啊狗啊的,只是额娘一直拦着不让养,不知道爷喜不喜欢这些,我可不可以在阿哥所里养?”
四阿哥眼睛亮了亮,他说:“你也喜欢这些?!我是有一只狗的,你想要再养一只吗?”
舒舒惊讶的问:“你竟然养了狗?看着实在不像。”
四阿哥哪怕和自己说话都努力做出端肃的样子来,实在想象不到这样的他会养狗,看起来还十分喜欢的样子。
四阿哥见她不信,说:“它叫百福,明天我带你去看它。”
舒舒忙点头:“好!一言为定,你可千万别忘了。”
四阿哥说:“我不会忘的,我每天都去看百福。我只怕你明天给汗阿玛和额娘们请安之后没力气陪我去看它。”
说到明天要去给汗阿玛和额娘们请安,四阿哥看了眼外面黑沉沉的天色,问苏培盛说:“现在几时了?”
一直候在外边的苏培生说:“回阿哥爷,已经亥时了。”
四阿哥有些惊讶:“竟这么晚了?!”
他略带愧疚的看了舒舒一眼:“我不该拉着你聊这么久的,你早些休息吧,我和苏培盛今晚去书房睡。”
目送他们离开,舒舒松了口气,四阿哥可真能说呀,他都不困的吗?
送走了四阿哥他们,困的要死的舒舒多一刻也等不得了,只是往床上一躺人便睡着了。她这样看得庄嬷嬷心中无奈,给她掖好了被子便在屋内的软榻上合衣睡了。
第二天又是天还没亮,舒舒就被庄嬷嬷叫醒了。
舒舒闭着眼睛不肯醒,她喃喃道:“嬷嬷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庄嬷嬷催促道:“福晋,到点该起了。今天还要给皇上和皇贵妃娘娘请安呢,再不起就迟了。”
又推了舒舒两把,见她还不愿起床,庄嬷嬷干脆把温热的湿帕子放在舒舒脸上给她擦脸,又叫了长平长喜半扶着舒舒起来,给她往身上套衣服。
这样一番折腾,舒舒才终于清醒了过来。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想到今天又起了这么早,舒舒不仅在心里哀叹在家里这样,这嫁人了还这样……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她什么时候能好好的睡一觉?!
没人听得到舒舒心里的唉叹,庄嬷嬷忙着带着宫女们把舒舒塞进她的福晋吉服里。
踩上花盆底的舒舒在西洋镜前照了照,穿着吉服的她端起架子来也有些皇子福晋的威风了。
四阿哥那边似乎起得更早些,舒舒换好吉服的时候他已经在等着舒舒用早膳了。两人随便吃了一口,就往皇贵妃的承乾宫赶去。据四阿哥说,早上就有小太监来通报过,皇上和德妃娘娘都在承乾宫,让他们不必多跑了。
一路走到承乾宫,舒舒身上已经冒起了细密的汗。好在脸上的粉擦的厚,妆还没完全被汗打湿。走到承乾宫门口时,她拉着四阿哥站住了脚,让庄嬷嬷拿帕子在自己出汗的地方吸了吸汗,这才跟在四阿哥身后进了承乾宫。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着急去厕所不小心复制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