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曰:凡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修橹喷温,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堙,又三月而后已。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城之灾也,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恩赐 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
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守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
夫将者,国之辅也;辅周则国必强,辅隙则国必弱。
故君之所以患难与共军者三;不知军之可以进谓之进,不知军之不可以退则谓之退,是谓縻军;不知三军之事司三军之政者,则军士惑矣;不知三军之权,而司三之任,则军士疑矣。三军惑且疑,则诸候之难至矣,是谓乱军引胜。
故知胜有五;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此五者,知胜之道也。
故曰:知彼知已,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已,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已,每战必殆。
孙武说:凡用兵方法,使敌国全部降服为上策,击破这个国家就差一等;使敌军全军降服为上策,击溃这个军队就差一等;使敌人全旅降服为上策,击溃这个旅就差一等;使敌人全伍降服为上策,击溃这一伍就差一等。因此,百战百胜,不是好中最好的,只有不战而使敌军屈服,才是最好的。
所以,优秀的军事家是用政治谋略战胜敌人,其次是用外交手段孤立敌人,再次是用军事力量征服敌人,最下等的是强攻敌人的坚城,攻城的方法,是因为不得已,修造飞楼的攻城用的巢车,准备攻城用的云梯,要几个月才能豁然成,构筑攻城用的土山,又要几个月才能完成,将领忍不住愤怒。指挥士兵像蚂蚁一样往上爬,士兵杀伤三分之一,而城还是攻打不来的。这是强攻坚城的灾难,所以,善于用兵的人,降服敌军,不是靠硬打;夺取敌人的城寨,不是靠强攻,灭亡敌人的国家。不是靠久战,必须以万全的谋略争胜天下,所以,我军不受挫折,却能得到全部的胜利,这就是谋略战胜敌人的原则。
所以,用兵方法,十倍于敌就包围它;五倍于敌就进攻它;倍于敌就分散它;势均力敌要设法战胜它,少于敌人要能摆脱它;不如敌人要能回避它。所以,弱小的军队坚持硬拼,就会被强大的敌人俘虏。
作为帅的。是国君的辅佐,辅佐得周全国家就会强盛,辅佐有缺陷国家就会衰弱。
所以,君主可能给军队带来的祸患有三种情况:不了解自己的军队不能进攻,而偏偏命令进攻;不了解自己的军队不应撤退,而偏偏听偏信命令撤退,这叫作束缚自己的军队,不了解自己军队的实际情况,却硬要干涉三军的指挥,就必然使将士疑惧,三军将士思想混乱而又疑惧,这样诸候乘机进攻,我们的灾难就来了,这就叫作自乱军心,导致敌人的胜利。
所以,预知胜利有五种;知道可以打和不可以打的,就能胜利;知道兵多怎样打和兵少怎样打就能胜利;上下一心的就能胜利;用自己的有准备对付主敌人的无准备的就能胜利;将帅有才能而君主又不加过牵制的就能胜利,这五条,是预知胜利的方法。
所以说,既了解敌方又了解自己的,百战都没有危险,不了解敌方而仅仅了解自己的,一胜一败,既不了解敌方,又不了解自己,每次打仗都要失败。
本篇主要论述战争中的几个要点
一、 上兵伐谋的思想。
二、 国君与将帅的关系要摆正。
三、 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孙子在本篇中提出的上兵伐谋的思想,可以说是军事战略学中的大智慧,大谋略。作为一般的军事将领,几乎共同认定了一个死理;将军的功勋应该在战场上建立,将军的丰碑只能在尸骨上树起,其实,这是十分偏颇的观点,一个统兵的将帅如果只会从军事的角度考虑问题,而不善于从政治的、谋略的角度思考问题的话,他只能称得上是一个彪彪武警战士人,而不是一个能驾驭战争之舟的英明统帅。
不战而屈人之兵,多的是王者之气,靠的是天道民心,而以战来屈人,多用是杀人掠地的霸气,王气能屈人,亦能服人,考试能求得长久平安。
而霸气压人,虽也迫人顺服,但毕竟埋下仇恨的火种,时机一到,反叛之之又会重燃。
在规模浩大持久的战争中,国君与将帅的关系也是决定战争胜负的一个重要因素。
再英明的国君也是国君,他不是统兵打仗的将帅,因此,对一些诸如进攻撤退一类的军事行动,不应该进行过多的干预。
作为亲临前线的指挥战争的将帅,也不应该为国君对一场战争有什么要求而拘泥于国君说词,而应该根据前线敌情我情的产业化来临机处理一些重大的军务,不能让不了解前线军情的国君的一些决定干扰了自己的决心,一代帅才拿破仑曾经说过:“当总司令的人由于执行君主或大臣的命令在作战中犯了错误,并不能免罪,因为发布命令的人离开战场很远,任何一个总司令如果执行他自己都认为是错误的计划,是有罪的,他应当说明理由,坚持改变计划,而不要成为灭军队的工具。”
在军事中有一句话,叫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所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为什么不受?不是他不服从领导,持兵自傲,而是前线的实际军情不允许他这样做。
但是,有许多国家的君主不明白这一点,他们或者觉得自己英明过人,直接代替将帅进行军事指挥。结果是大败亏输,甚至遭到全军覆没、国破家倾的噩运。像春秋战国时期的宋襄公,明朝的土木堡之变,便是最好的例证。
还有的国君将军授之后,又心存疑惑,既怕手下的将领功高震主,又怕他们持兵骄,酿成反叛,因此便在运兵布阵中处处掣肘,上下地牵制,使其不能从容对敌,有的甚至于听信谗言,在战争中进行决胜的时刻,或者刚刚取得胜利后便斩杀大将,诛戮功臣,如宋朝时的岳飞被害,明王朝建国之初朱元璋之所为。
说到朱无璋,不能不多说几句,他在历史上也算是个有作为的皇帝,他从小苦出身,给地主放过牛,后来当和尚,再后来参加义军起义,应该算个贫民皇帝,但这也决定了他骨子里的偏狭和猜忌,一旦坐上皇位,他便大开杀戒,屠戮功臣,翠华楼一把火,烧死了许多当年鞍前马后、与自己共生死的弟兄。几个功勋卓著的开国大将,也被他施以暗计而诛杀,三军大帅常遇春,被朱元璋派人暗下剧毒“春芽”,此毒平时不发,一旦临阵杀敌,稍有皮肉之伤。便会引发全身旧创齐裂,血尽而死,还有一位元帅徐达,背上长疽,卧床不起,朱元璋闻迅后,竟派人赐以蒸鹅,此物最容易引发毒疽。徐达知主子心意,只得食鹅而亡,这些事情,在《二十四史》、《十三朝演义》中,都有记载。
谋攻之先,首要谋政,天通人和,上下一心,才能夺取战场上的胜利,孙武所以把此两计放在作战之先,足见他对这两个问题的看重。
“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之所以能成为军事征战中格言,是因为它提示了战争中一个最为普遍的规律。
孙武认为,只了解自己的情况而不了解敌人,这样的将帅只能打一半用仗;如果敌我双方的情况都不明了,两眼一抹黑,这样的将帅肯定要打一仗败一仗,只有对敌我双方的兵力、火力、地形、天时、后勤保障、优长、乃至将帅本身的性格秉性、爱好等都了然于尽,才能打一仗,胜一仗,百战百胜。
中苏核战即将爆发的紧急时刻
1969年8月27日,北京,中南海。
游泳池清澈的水波里,一个宽厚的身躯静止般仰浮在水面上。
许久,粗壮的胳膊才高高扬起,缓缓地滑动一下,周遭的水波兴奋地跳跃撞击一番后,渐次悄悄地归于沉寂。
在水面上仰浮,是毛泽东最喜爱的游泳姿势之一。也是他思索问题的最佳方式。
此刻,他仰浮在水面上,眼睑紧闭,声息全无,似乎静静地睡着了。
其实,这位共和国的缔造者脑海里正涌动着滔天巨浪,他思索着,怎样操动手中的舵桨,才能将8亿人的航船避开急流险滩,驶进一个安全的港湾 。
这一年的3月,在北部边疆虎林县珍宝岛地区,中苏两国的边防部队发生了武装冲突,双方都有数十人伤亡。
从此以后,双方在边境地区都积极备战,增兵筑防,1万多公里的边防线上,处处都好像布满了火药干柴,只要一粒火星,一场大战就会爆发。
最近一个时期,根据各种情报,苏联准备对中国打一场外科手术式的核战争,所谓外科手术,即是动用小型核弹,对中国导弹、原子弹发射基地进行摧毁性打击,从而让中国失去核还击的能力。
据可靠情报,苏联官方已派苏国防部副部长崔可夫元帅向美国参谋长联合国会议进行了通报,这就是说,他们动手的时间表已经排定了。
几颗原子弹并不可怕,对我威胁最大的、装备有数千辆坦克的装甲部队,现在也不足为惧了,以前我们反坦克武器过不了关,可前些天从报告上看,自从全军大兴打坦克风以来,我军的装备有极大的改善。
中苏边境上,苏军部署了55个步兵师,12个战役火箭师,10个坦克师,4个空军军团,总兵力约有120万虎视眈眈,正欲跃马挥戈,卷地杀来。
区区百万大军,这算什么,我有500万大军与之抗衡,就算它的万辆坦克突破了我第一道防线、第二道防线……但在纵深预定战场上,他们便会陷入灭顶之灾的重重包围之中,到那时,他们食无粮草,住无居所,车无油料,炮无弹药,日子会很不好过的哟!
八亿人民八亿兵,万里江山万里营,苏军的千里补给线,会被我处处掐断,先头冲击部队会在我铜墙铁壁面前碰得头破血流。我们的实战机群,会将苏军的大肚子运输机打得尸骨无存。
北京不保,莫斯科也将无存。
哼,没有400万军队,莫想打我的主意哟,而苏军的总兵力也只有320万人。
他们的战略重点在欧洲,他们的大批精锐部队也驻在欧洲,如果只顾同我们打仗,丢了欧洲,他们就丢了命根子……
毛泽东挥舞了一下手臂,伴随着躯体的漂移,思绪也仿佛转到了另一个光点——核战争!
勃列日涅夫真得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启动核战争的按钮?
毛泽东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思索中,毛泽东当然知道原子弹的厉害。
记得十多年前第二次出访莫斯科的时候,他同当时的苏联领袖赫鲁晓夫发征过一场核战争的辩论,针对赫鲁晓夫惊恐世界核战争的爆发,诺亚方舟将彻底沉没的恐美情绪,毛泽东发表过一个震惊世界的讲话。
“原子弹没有什么了不起,我看它也是纸老虎——决定战争的根本因素是人,而不是一两件新式武器,原子弹也是要人去掌握的……打核战争,肯定要死不少人,即便那样,我们还是能最后赢得战争……”
当时赫鲁晓夫吃惊地半张着嘴巴,凸起的眼珠几乎从眼眶里蹦出来。
赫鲁晓夫没有听懂毛泽东的话,以至许多年后,在他的回忆录里引用这段话时,认定毛泽东是“疯子”,是“战争狂人”……
波兰的哥穆尔卡也曾抱怨说:“你们中国人多,死一些算不了啥,可我们波兰呢?我们只有5000万人口,叫我们怎么个死法?”
他也没有听懂毛泽东的话。
但当时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听懂了,他曾叹息着对白宫办公厅主任杰里·珀森斯将军说:“原子弹的最大威力是在发射架上,而不是飞出去之后,毛泽东是一个极难对付的人物,恐吓、威胁对他没有用。”
说完这番话后,毛泽东并没有看轻原子弹,而是调集精强将去占领这两弹的制高点。
1964年,有了爆炸成功的原子弹,运载导弹,不久,又有了氢弹。
到现在为止,中国已经成功地进行了7次核试验,每次试验的成功,都昭示着中国的两弹技术又出现了惊人的飞跃。
现在,没有敢近舞着原子弹对中国人进行恫吓了,当然,毛泽东也不会再谈准备死多少人的问题了,而是最大限度地减少不必要的牺牲。
近几日,毛泽东又重读《二十四史》,其中《明史·朱升传》里的一段话,始终在他的脑海里萦回。
元至正十二年(公元1352年)四方旱蝗,饥荒严重,又癫疫流行,是进元皇朝纲纪不振,政治腐败,内部纷争,天下群雄竞起,遂致大乱。
此间,定远(属安徽省)皇觉寺为乱兵所焚,寺僧朱元璋无奈,投至义军郭子兴属下,任亲兵九夫长,后屡次征战,南讨北杀,朱元璋兵将广,羽翼渐丰,便急于称王,这时,他帐下的隐士朱升剖折天下大势,指出:为敌者,东有张士诚,西有徐寿辉,陈友谅,南有陈友定,东南有方国珍,早早称王,只能成为众矢之的,现在天下大势未定,群雄逐鹿,不如暂进拥戴已称宋帝的韩林儿,修好于各方,集中打击陈友谅,此为“高筑墙,广征粮,缓称王”之策。
朱元璋纳之,此后,灭友谅,沉小明王与瓜号江中,障碍即除,才于公元1368年正月即皇位。
……
面对一角即发的核战争,毛泽东从明史中又受到偌多的启示,为了减少伤亡,人口密集的大城市,应迅速挖掘修建防空工事,当核弹来袭时,人们可躲至地下。
打仗最忌两面树敌,美国急于撤出越南,我们该送他一颗定心丸吃一吃,明确告诉他们,中国无意在亚洲追求霸权,也无意去填补美军撤离后的空白。
面对苏联的战争叫嚣,我们不能单纯地组织防御,应该和张爱萍水相逢商量一下,可否把即将实施的地下核试验和高爆核试验再提前一段时间,触一触勃列日涅夫的神经,看他还有没有胆量去动那个核按钮……
毛泽东虽然躺在水面上未动,却已思贯古今,神游八极,将一场大战的全局廓括胸中。
伟人之所以成为伟人,就在于他有常人无法望其项背的预见性。正如一名著名的学者所言:“如果历史能够倒演,80%的人会成为伟人。”
“主席,总理来了,正在客厅等您。”一位工作人员打断了毛泽东正在太虚中往来飞梭的思绪。
毛泽东手扶攀梯,走上池岸,用浴巾揩干身上的水渍,披上浴袍,走进客厅。
“恩来,坐下说话。”毛泽东点燃一支烟,气定神闲地说。
“主席,四位老帅的紧急报告,您看过了吗?”
四位老帅是指陈毅,叶剑英、徐向前、聂荣臻。
由于过度的操劳和过重的焦虑,周恩来的声音急促、喑哑。
“哦,看过了,不就是要打核大战嘛,好啊!让他们打嘛,原子弹很厉害,但鄙人不怕。”毛泽东淡然一笑,接着说:“勃列日涅夫怕不怕?尼克松怕不怕?我不晓得,我想摸摸他们的底哩!”
毛泽东今天语声朗朗,谈笑自若,周恩来的心中却是如悬巨石,神色忧郁得很,他为毛主席的安全忧虑,为即将而来的国庆大游而忧虑。
“恩来,你读过《明史》没有,?我看朱升是个很有贡献的人,他为明太祖成就帝业立了头功。对了,他有九字国策定江山,‘高筑墙,文征粮,缓称王’我也有九字能不能对付核大战呀?听好,这九个字是‘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
周恩来略一思一忖,陡然眼眸一亮。
毛泽东灿然一笑,“有没有剽窃之嫌啊!”
周恩来兴奋地:“不称霸,好!这下美国可该放心了。”
毛泽东摇摇头:“只放心不够,人家是头一号,哪能袖手旁观哩!我想扯他们下河,趟趟这一遭浑水哩!”
周恩来开心地:“真把美国拖进来,这场戏就有热门看了。”
所谓把美国拖进来,其实就是要改善同美国一直僵持的关系,利用美国的力量来扼制苏联。
所以,此后不久,便有了美国乒乓球队访华,再过不久,有了基辛格的秘密外交:1972年美国总统尼克松正式来华进行国事访问,中美签定了《上海公报》:接着,联合国恢复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正式席会,苏联封锁中国的壁垒轰然倒塌。
话扯远了,还是回到中南海参的游泳池中来。
“孙子曰:故上兵伐谋,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毛泽东点燃了一支香烟,沉吟着说:“勃力日涅夫是个软耳朵根子,我怕他管不住他那个国防部长哩!”
周恩来始终记挂着自己的使命,趁此亮出底牌,“主席,四老帅都认为今年的国庆了苏军偷袭的可能性很大,我看,今年的集会怎么个搞法,是不是再研究一下?”
周恩来的潜台词,搞集会主席要检阅,要检阅就要登天安门,登天安门,国家党政领导的人就要全部亮相,如果这时候人家把原子背景放过来……风险太大了。
“哦,不搞集会,我看不太好吧!这是不是告诉人家,我们有点怕?集会还是要搞的,我还是上天安门,我倒想开开眼,看看这原子弹的威力究竟有多么大。”
毛主席的脾气,周恩来是知道的,说不过黄河,就不过黄河,天王老子也说不转。
周恩来的浓眉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几十万人聚集在广场,一旦出现情况,怎样疏散?怎样隐蔽?
天安门城楼上毛主席和其他领导人,怎样才能安全地进入地下通道?
周恩来反复抻量警报后的5分钟。
根据有关军事部门测算,苏联在靠近我边境的几个导弹发射点发射导弹一,最近的飞到北京只需六七分钟。
如果扣除发布警报时间,也许留给的时间只有三四分钟。
周恩来苦思苦想着万全之策。
毛泽东瞟了一眼周恩来,笑笑,解意地说:“如果不放心,咱们可以先放两颗原子弹吓唬吓唬他们呀?让他们也紧张两天,等明白过来,咱们的节也过完了。”
周恩来心头略松,会意地:“放完后,咱们来它个秘而不宣。”
“对嘛,这就叫兵不厌诈嘛!”
“主席,您看安排在什么时间比较好?”
“我看不能早,也不能晚,28日和29日两天就可以,这事还要和荣臻、爱萍商量一下……”
……
公元1969年9月28日、29日,美国地震监测站、苏联地震监测中心以及两国的卫星,几乎同时收到了能量巨大的震动信号。
他们马上作出了判断,中国成功地进行了一次地下核试验和高爆核试验。这是有史以来中国进行第8次,第9次核试验。
世界上许多国家,特别是美、苏两国,都在焦急地等待着中国公布核试验的消息和有关资料。
奇怪的是,同前7次核试验,中国连续热烈庆祝的情形相左,一连数天,中国所有的新闻媒介都悄无声息,对此保持沉默,对这两次核试验连一条简短的消息都没有发,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外电对此议论纷纷,猜测颇多,其中美联社播了的一条评论具有广泛的认同性,文中指出:“中国最近进行的两次核试验,不是为了谋取某项具体的成果,而是临战前的一种检测手段,”
这实际上等于警告勃列日涅夫,如果你敢按动核按钮,中国立刻就会给予还击。
中国的核力量虽然不很强大,但也十分可怕。
果然,勃力日涅夫的手在核按钮前犹豫了许久,终于悄悄地挪开了。
10月1日,毛泽东和其他国家领导人登上天安门城楼,检阅了游行队伍。
当晚,毛泽东、周恩来等来到天安门广场,在人民群众中间席地而坐,兴致勃勃地观看了节日的礼花和五彩缤纷的焰火。
毛泽东,真乃神人也。
美国南北战争的转折点——葛斯提堡大会战
130年前,在美国本土,曾经爆发过一场规模浩大的战争—南北战争,这实际是美国资产阶级的第二次革命。
战争的两方,一方是南方的奴隶主集团,一方是资产阶级寻找廉价劳动力、拓宽自由贸易市场的北方资产阶级集团。
战争先后进行了5年。
南方军队虽然是为了维持旧制度而战,但是由于军队统帅罗伯特·李将军的杰出指挥,在战争初期,南军反而节节胜利,而北军则一败再败,以至首都华盛顿都处在风雨飘摇之中。
但到了战争的第3年,即1863年7月,李将军在东部战场上强攻葛斯提堡,结遭到惨重失败,北军获得了根本性的胜利,这一战役,扭转了整个战场上北军的颓势,稳定了大局,之后,北方资产阶级在林肯总统的领导下,依靠人民群众的力量,消灭南部奴隶制,为美国资本主义的发展扫清了道路。
战争的头两年,在东部战场上,南军除了安提塔战役遭到一些失败处,几乎是连连得手,大军步步向前推进,在西部战场上,虽然北军尽了最大的努力,但仍然陷于被劝挨打之中,局势十分不利。
1863年5月,南军弗吉尼亚军才在岑斯勒维尔采取迂回包抄的奔袭战术获得了巨大的成功,此后,军团司令罗伯特·李重新调整了军队的指挥官,下辖三个军,分别由詹姆斯中将、爱威尔和安布罗斯少将担任各军军长。
李将军感到由于连年战争,弗吉亚的物资奇缺,粮食十分匮乏,因此,他决定向北方发展进攻,去夺取北方充足的物资和粮食。同时,进一步巩固南军的军事优势,寻机对北军进行更为致命的打击。
李将军向北出击还有更重要的军事战略上的原因,在西部战场上,由于林肯将军启用了能征善战的格兰特将军,所以局势大变,格兰特上任后,在取得了初步胜利,军队占领了有利地形后,突然包围了维克斯堡要塞,李将军心里清楚,要解维克斯堡之围,长途奔袭是不能的,只能采用中国战术中“围魏救赵”的战法,在东线发动一场凌厉的攻势,以减轻西部战场上的压力。
格兰特将军是一个声名狼藉的酒鬼,常常在战斗的紧要时刻喝得大醉,但是李心里清楚,格兰特是一位杰出的军事指挥天才,由他统帅是军队之福,李将军也十分敬服林肯总统,因为正是他力排众议,不拘小节,重用了格兰特,才扭转了北军一败再败的战局。
在东线发动进攻,李将军还有其政治上的迫切需要,自林肯发布了《解放黑奴宣言》和安提塔姆战役失败以来。一直支持他们的英法两国的态度变得越来琥暧昧了。在这种情况下,极有必要发动一场强有力的攻击,来显示南军的强大,迫使英法等国承认南方同盟独立政府的合法性。
1863年6月3日,李将军率领他的由7.5万人组成的军团,由弗里德里克斯堡出发,向宾夕法尼亚推进,直接威胁华盛顿和费城。
6月3日,双方骑兵在布郎迪车站遭遇,刚一交手,北军便慌忙撤出。
6月13日,爱威尔将军率领的弗吉尼亚第二军攻入谢南多亚河谷一带,大败驻防的美军,俘虏4000余人,并夺取了大量军用物资,然后向波托马河继续挺进。
面对扑面而来的南军,华盛顿在危急中悚然颤立。
在危急关头,林肯一方面调集北军的波托马克军团向弗里德里克集结,以加强那里的防御力量;一方面走马换将,撤掉了原司令胡克将军职务,让他的部下一个叫米德的军长接替胡克的职务,成为波托马克军团的总司令。
林肯的这一决定又是十分英明的。
米德是一位优秀的指挥官。他稳健,果断,曾担任过旅长、师长和军长,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在军队中有着极高的威望,也被自己的部属和士兵所信赖。
林肯选择将领时的一个重要因素,便是考察该将军荣立战功的同时,还要考察他的部属对他的信赖程度。
实践证明,这是一条十分可贵的经验。
只有部属和士兵真心拥戴的司令官,他才有随心所欲地指挥调动部队,战胜敌人的最基本的条件。
波托马克军团是北军中最为庞大的一支军队,有10万之众。但是由于刚刚在岑斯维尔战役中遭到重创,情绪非常低落,而且该军团中大多是刚刚入伍的新兵,战斗素质极差。
米德上任后,立刻对军团进行了组织调整,将新老士兵重新进行搭配编排,并且利用一切可能的时间进行短期修整和训练。
6月底,南军已穿过宾夕法尼亚,攻入北方,一支部队夺取了卡莱尔,然后在哈里堡待命。
希尔的军队直插位于哈里斯堡西南的小镇葛斯提堡,企图攻占约克郡后。直抵萨斯奎海纳河,掩护后面李将军的大军向哈里斯堡集结。
担任先锋的爱威尔将军一路上势如破竹,猛冲猛杀,这对东线刚刚上任的米德将军来说,无疑,他碰到了最为严峻的考验。
米德将军在反复研究了敌情,全面地审时度势后,决定大军由弗里德里克前出至哈里斯堡,然后向葛提斯堡迫近,在那里同南军展开决战。
大战在即时,李将军首先犯了第一个错误。
进入北方之后,李将军明显地觉察出自己的耳朵不灵了,眼睛不明了完全不像在南方作战那样随时可以准确地得到敌军的消息,为了摸清敌情,李将军命令骑兵师长斯图尔特少将率领他的骑兵对北军进行一次侦察性的袭击,以便摸清北军的主力的确切位置。然而,连打胜仗,性情鲁莽的斯图尔特好大喜功。把侦察觉性的攻击变成一次大规模作战,他没有限制军队的进攻速度和前出距离,企图从后面包抄北军。他没等他们赶到预定战场时,才发现北军已渡过波托马河,同正面的李将军的大军交上了手了。
此时,斯图尔特的骑兵师同李的大军已经失去了联系,只好独自东线挺进,当他疲惫不堪地到达葛斯提堡时,才发现主战场上的胜负基本已定。
主战场的大战是从突然间的遭遇战开始的。
在米德大军向葛斯提堡集结的同时,李将军也率领弗吉尼亚军团抵达了葛斯提堡,他命令主力军在城堡以西待命,由于情报迟误,派出去的侦察的骑兵师又没有消息传回来。所以他竟毫不知晓米德的大军,就驻扎在离自己司令部几公里之外的平原上。
7月1日,军南军希尔所部一支部队为了收集马鞍和马具,贸然闯进葛斯提堡小镇,结果遭到了北军布德福师的迎头痛击,李将军这才知道,米德大军已经同自己严阵相峙,已成盘马弯弓之势,临时要调集兵力已经来不及了,于是。这场意外的遭遇战拉开了为时三天的大战的序幕,仓促迎战,这是李将军犯的第二个错误。
7月1日中午,南军首先发起凶猛的攻击,猛烈的炮火,逼迫北军撤出了葛斯提堡小镇。
待李将军进入小镇,仔细地观察了周围的地形后,才了现自己处于十分不利的位置,要想改变危局,必须夺取小镇后面的高地公墓岭,北军的后撤正是为了加强公墓岭的防御,并非真正的败退,于是,他马上部署兵力,全力攻占公墓岭。
公墓岭是一个南北走向,呈鱼钩状的小山脉,凸出的一面正对着南军。“鱼钩”两端各有一座小包,南端的叫圆顶山,北端的叫卡尔普斯山。事后,现代军事家们在评论这次战役的得失成败时指出,抢占公墓岭是这次战役成败的关键。
中午时分,李将军指挥大军将公墓岭团团围住。
但与此同时,米德指挥的北军抢先一步,将汉考克将军统帅的第二军送上了公墓岭,及时加强了公墓岭的防御力量。
一场子南北战争中规模最大的血战,就这样开始了。
南军调集了几乎所有的炮火,对公墓岭的几个高地进行了猛烈火反复地轰炸,炮火未熄,地面部队便呐喊着冲上去。
但北军的防御工事异常坚固,而且是居高临下,占有利地形,当着南军士兵冲上高高的山梁,力气用尽时,北军才从工事里准确地开火,将南军像羊群一样赶下山来。
公墓岭的山坡上,弃尸累累,山坡上的树木草荆全被烧光,空气中飘浮着一种枯焦混和着血腥的难闻的气味。
7月2日,南军厄尔利将军指挥的部队突破难了北军的右翼防线,一度占领了鱼钩北端的卡尔普斯山,但他们立足未稳,还未来得及庆贺,便被除数北军强有力的反击给赶出了阵地。
南军老将朗斯特里奉命攻打北军的左翼,由于他的作战方案上与李将军有分歧,因此,对公墓岭的进攻只是勉强从命,他的部队利用岭下一片麦地,和一个果园的隐蔽地形,十分谨慎地向岭南的制高点—小圆顶山迫进,由于他们攻势不猛,速度不快,掩护火力也十分薄弱,所以几次进攻都被北军反击回来。
在初战遭遇挫折时,未能和属下主要将领统一意见,这是李将军犯下的第三个错误。
朗斯特里也组织过几次像样的进攻,小圆顶山的形势一度吃紧,可是就在胜利在望的时,北军沃伦将军的援兵又到了,防御小圆顶山的第五军力量得到了加强,朗斯特里特的期望成了泡影。
7月3日黎明,南军经过一夜苦战,终于攻占了卡尔普高地,然而不到两个小时,北军斯洛卡尔姆率领的第十二军又反击回来,经过一番激战,卡尔普斯高地又为北军夺回。
正在此时,前去执行侦察任务的斯图尔特骑兵师在兜了一个大圈了之后,终于返回了。
如果斯图尔特早些察明敌情……
如果斯图尔特的骑兵师早些参加进攻战斗……
也许,战争就分是另一个样子了。
骑虎难下的李将军决定孤注一掷,他集结起最后所有能作战的力量,将1.5万人分编成数十个作战方队,在一阵密集的炮火对射之后。向中央阵地发起了海涛般最为猛烈的进攻。
但是,持有反对意见、对胜利已经不抱希望的朗斯特里消极地只派出一个师加入战团,然后自己躲在一边静观作战的成败。
此时,北军坚固的工事中,享特将军指挥的大炮发挥了巨大的威力,炮弹像急雨冰雹一般在冲击的南方军阵中降落,然后成火山喷发状的爆炸燃烧。
南军的官兵,成片成片地倒毙地公墓岭的山坡上。
终于,有一部分南军冲过炮火编织的死亡线,渐渐靠近了山峰。
守卫在山头的北军,透过弥漫的硝烟迷雾,可以看到南军密集的冲锋线像海浪一样向山头涌来,闪亮的刺刀,飘扬的军旗,嘀嘀的喇叭声,……最后连南军士兵痉挛的面孔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米德也拼上了最后的力气,下达了全线反击的命令。
随着一声声轰轰隆隆的巨响,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枪炮声和挥动着闪着寒光的刺刀的可怖画面,公墓岭上出现了最为惨烈火的一幕。
血雨迸飞,惨号不断,死尸盈野,断肢遍地……
终于,在李将军的望远镜里,他看到,身着灰色军服的南军如潮一般跑下山来,李将军痛苦地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他知道,自己的希望破灭了。
这场残酷的大战,双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北军投入兵力8.5万人,伤亡2.3万人,南军出动兵力7.5万人,伤亡2万人,北军赢得了这场子战役的胜利,意义自然十分重大,不仅解除了南军对首都华盛顿的军事威胁,而且稳定了人心,争取了国际舆论的支持。
由此为转折点,战场上的敌我态势发生了重大变化,南军由进才转为防御,北军由防御转为进攻。
4个月后,为纪念在这场战役中阵亡和负伤的将士,由国家出资,在这儿建立了一座规模宏大的公墓,在烈士墓落成典礼上,林肯总统发表了一篇不朽的演说,他高度评价了这一战役的伟大意义,热情赞扬了参加这场战斗的全体将士,激情洋溢地称颂了为国捐躯的英烈们的崇高精神。鼓励人民乘胜前进,去夺取战争的最后胜利。
一年半之后,美国南北战争结束,罗伯特·李将军向北军投降,北军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纵观持续5年的美国南北战争史,显然,葛斯提堡战役具有扭转危局,反败为胜的关键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