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想不到,从外界看了平平无奇的院子,屋中竟然这样的奢华,就连屋中照明的,都是个个圆润如球夜明珠。
随便一个都是拳头那么大。姜婵喜欢收藏奇奇怪怪的东西,其中就有这夜明珠。
可珍藏的最好的,不过也才有鸡蛋那么大,还是死乞白赖从姜舒手里抢过来的。
这件屋子里的处处摆件,都足以证明这位的不简单。
姜婵就这样跟着这位莫名其妙的人,接着向莫名其妙的屋里走去。
不住为何,走到这件屋子的时候,屋中的陈设都极为眼熟,大到个个物件的摆放,小到一些花花草草,都给阿婵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种莫名的感觉,让人止不住的发抖,不愿让人向着里面深究。
姜婵也不明白自己在抗拒什么,分明刚刚自己还十分好奇,可当自己走到这件屋子的时候,就什么都不想思考了。
试着往屋外跑,可一切都是徒劳。
不论怎么跑,最终都会被狠狠弹回来。
仿佛有什么东西将那人和姜婵绑在一起,那人去哪姜婵就去哪,逃都逃不走。
那人最终在檀木床前停下来脚步,随后用着近乎怜爱的目光看着床上的人。
姜婵不受控制的看向床上那人,只见不大不小的床上正蜷缩着一个人。
一条薄薄的丝被松垮的盖在身上,明明大小合适的床,在这人衬托下显得硕大无比。
站在窗前的那人,用极小的声音叹了口气,语气中皆是失落。
手撑在床上,轻轻松松将床上的小人给拢住了,微微俯身细细的观察着身下小人的反应。
半天了床上的小人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再次叹气后,那人轻轻俯身捉住了啦床上那人莹白的手腕。
“你都闹了这么久,我将所有的东西都捧到你面前了,你究竟还想要什么?”那人的语气满是无奈,可已经狠绝,丝毫没有松口的迹象
听到这话,床上的小人终于有了动静,一直蜷缩的一坨,慢慢的伸展开来。
一只莹白的脚缓缓从丝被中露出来,值得一说的是,这只脚腕上正挂着一根叮叮作响的链子,链子的一头是脚腕,另一头便是远在一旁的柱子。
姜婵实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能收到这样的待遇。
那人轻轻俯身剥去床上女子散落在脸上的发丝。随后小心翼翼的将她搀扶起来,轻轻的依偎在怀里,好似一般寻常的恩爱夫妻一样。
一声冷哼从女子那里传来,对于男子说的话十分的不屑,用着虚弱的语气说道:“我想要什么,你不是都清清楚楚的吗?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装什么装?”
许是太久没有说话了,嗓音都有些沙哑了。
对于这些冷嘲热讽的话,男子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女子嘴上还在喋喋不休的时候,男子转手端起还在冒着热气的白粥,细致的一口一口的吹着。
到底说姜婵是个没心没肺的吗,眼下什么情况都没有整明白,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眼下正在努力动用着自己的小脑瓜,好分析清楚两人的关系,最主要的还是在思考这两人都是谁,京城里有这号人物吗?
“你说的所有话,我都有认真的考虑,你的哥哥和父亲,甚至与你们一家我都保护周全,可唯独自由这一点不行。”若是观察仔细的话,可以看到那人握着勺子的手都有些发抖。
站在一旁的姜婵,还是有些想不明白,既然这人都贵为新帝了,那为何还要这样小心翼翼的,都是皇帝了,何必这样呢?
待到碗里的粥凉了一些,男子才将勺子放在了女子的嘴边.
勺子都伸到嘴边了,女子却又转回了头,对着面前的勺子视而不见。
满满的心意就这样落了空,却也不见男子有任何的神色,也是习以为常了。
“你的东西我可不敢吃,若是里面又放了什么东西,比如软筋散之类的,我可消受不起。”女子被迫躺在男子的肩上,望着面前的勺子,厌恶之情毫不掩饰。
男子并没有理会女子,而是将轻轻抿了一口勺子里的白粥,用行动证明了白粥。
顺带着尝了尝白粥的温度,觉得温度适宜后,轻柔的捏着女人的脸,女人被迫张口,勺子伸进去,一口一口的喂下。宛若对待一个新生的孩子一般。
“当日对你下软骨散实属无奈之举,否则你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来我这宫里啊。”男子嗅着女子发丝的清香,有些病态的说道:“再者说,你人都在皇宫里了,我已经没这个必要了。”
说完这话后,男子的目光落在女子脚上的链子上。
目光狠绝的扫视在莹白的脚腕子上,那眼光看的人心发颤。
姜婵就像旁观者一样,注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好奇心促使姜婵向着女子的方向看过去,想瞧瞧能让这人如此执迷不悟的,究竟是怎么的绝世美人。
姜婵就像是猛然被人点醒一样,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猛的回头,直勾勾的盯着身后正在缠绵的两人,这样的场景确实略显怪异。
因为被搂在怀里的那人,长着一张和姜婵一模一样的脸吗,与其说是长的一模一样,倒是不如说那人就是姜婵吗,眉眼鼻唇如出一辙,只不过看上去比现在的姜婵,要年长几岁。多了些成熟的韵味在。
姜婵的脑子里忽然就想明白了,为何自己在宫宴上没有找到哥哥和父亲,这些话全部都同女子的话对上了。
姜婵迫切的想知道,这个男子究竟是谁,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原本的皇上呢?他们姜家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急冲冲的上前,想要将一切都搞清楚,可走进触摸时,才明白这一切都是徒劳。
阿婵的手像是一股烟,轻飘飘穿过一切,随后聚集凝结在一起,可是什么都触碰不到。同样他人也看不见自己。
“你究竟想要什么?”一碗白粥下肚,虚弱的声音才好转一些。
男子拿过一条丝帕,轻柔的为“姜婵”拂去了嘴角的残渣,擦完嘴的丝帕也没有随意丢在一旁,而是像对待什么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叠好,仔细的放在一旁。
姜婵迫切想要看清男子的容貌,可是一切都是徒劳,宛若水中看花,什么都是模糊的。
“我到底想要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有时候我也好奇,你究竟是真的不懂,还是一直都在和我装不懂。”男子轻轻挑起姜婵的脸,四目相对,死死的盯着那双明亮的双眼。
对上男子的眼神,大姜婵不受控制的抖了抖,抿紧了嘴唇,想要强行将脸挪回来,可力量悬殊过大不过也是徒劳。
“我只愿同寻常人家一样,经过一天的疲惫回到家中,能有温顺的妻子和乖巧的孩子,又这么难吗?”原本一直搂在肩上的手,慢慢游走已经伸到了姜婵的腰间。
明明那人嘴上说的是,如此温馨的画面,可姜婵已经变得毛骨悚然。
“所以阿婵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这便是姜婵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阿婵阿婵你这是怎么了?”容笙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才将姜婵给拉了回来,懵懂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姜婵一时间都分不清眼前的是,现实还是梦境。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你魂儿的都被人抽走了?”姜舒算是在不靠谱,在这一刻也正经起来了。
姜婵有些蒙的看着周围,自己还是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明明在梦境中好似过了小半天,可现实中只是个慌神的功夫。
突如其来的状况,实在是让姜婵反应不过来,可自己周围一圈的人都是一脸担心的样子。
姜婵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和表情,好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努力的扯出一丝笑意:“没事没事,许是方才受了风寒。”
看着不太好的脸色吗,听着这样的话,也还是让人放了点心。
在一旁看着姜婵神情,楚衡明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否则不会这样的。
微微张口想要说点什么,可话到口中,却什么都说不出口,眼下自己只是一个外男,若太过贸然的话,先去计谋思量的一切,都将成为水漂。
楚衡便活生生的压下的自己的情绪。
容笙轻轻的拉过姜婵,为她披上了披风,对着姜舒使了个眼色,便拉着姜婵走了。
姜舒明白了容笙的意思,脸上挂着笑意说道:“家妹身子不适,让楚兄见笑了。”
目送着姜婵离开,楚衡闭眼压下心中的情愫:“无事,理解。”
几句寒暄后,姜舒也离开了。
眼看着姜婵离开,楚衡此行的目的便是姜婵,眼下人已经走了,也没有什么留在这样的意义。
“少主.”万广一直都在暗处默默的注视着一切,方才的动静万广都注意到了。
“你跟上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若是没有打探到什么就算了,切记不要打草惊蛇!”楚衡的脸上早已没了笑意,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有此时的自己才是真的。
“是!”
眼瞅着万广离开,楚衡背过双手,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闭上双目眉头紧锁。
此时楚衡的脑子里都是方才姜婵的一颦一笑。
楚衡想要压制自己的邪念,不断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日子还长,眼下所想的一切,都会很快实现的。
再次睁眼,便又变回了那个正人君子。
作者有话要说:耶耶耶耶耶 马上就到三万字了 小成就已达成
楚衡:太喜欢老婆了怎么办?
姜婵:凉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