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和阮凉月交好或者是有心攀附且自认为有价值让阮凉月考量价值的人都纷纷上前来敬酒。
阮凉月连着喝了几杯,同他们寒暄几句,也摸清皇室各方面的势力。
以夏柠芮为例的军部人员大多数是支持原主的,原主武力值爆棚,战功赫赫,军部的人大多信奉实力,谁的拳头硬听谁的。
剩下的少部分人更加看重将领的谋略,和御下能力,原主凶猛的打法和严苛的军规令他们不喜。
政界多文人,他们对原主是什么态度,根本不用阮凉月去猜。
阮凉月和夏柠芮的话说完,就把顾西沉带在身边,她喝的酒多了,胃里有轻微的灼热感。
服务员端着放满各色饮品的托盘在会场上四处走动。
阮凉月放下酒,端了两杯橙汁递了一杯给顾西沉,“一直待在我身边看着我和人寒暄,是不是有点无聊?你想去哪里逛?我陪着你。”
宴会场地设置得人性化,有专门的娱乐区,桌游,棋牌,影音等等都有专门的房间。
顾西沉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玩过这些了。
他颇为艳羡地看着那些挽着伴侣的手谈笑风生的omega,掩饰下失落摇摇头,他可能连游戏规则都忘记了,玩什么呢?
“不用,殿下忙自己的事吧不用管我。”
阮凉月正想说什么,一道温润的声音打断她,“过来祝贺的客人太多,我才脱开身,怠慢了皇姐,不要见怪才是。”
阮凉月先注意到的是梁瑜,毕竟之前见过。和她说话的是被梁瑜挽着的男子。
他的长相除了嘴唇,和原主相像的地方很少,五官比原主要内敛很多,有点像古代的温润如玉的公子,只是眼眸极其深沉,似乎万千谋略尽藏其中。
“我不至于这么小心眼。”阮凉月并不欲同他计较被人群围堵的事,“生日快乐,愿你以后平安顺遂,前途坦荡。”
阮成钰眯起眼睛,流露出一丝好奇的情绪,“谢谢。不过前途坦荡这四个字,不同人有不同的理解,不知道皇姐说得这个前途坦荡,是只坦荡在哪里,和我心里所想的是不是一样的?”
“难道我想什么就能是什么吗?”阮凉月说,“前途这种东西不都是自己争来的吗?想要什么就自己去拿。”
阮成钰像是听到什么笑话,阮凉月的话实在是在他的意料之外,顾西沉会出现也不在预想中,不过这样也挺好,事情办起来会顺利很多。
“这是嫂子吗?这些年,我都没怎么见过,嫂子长得这么漂亮,难怪你藏得严严实实,要是不小心被谁拐跑了,那可不亏大了。”
阮凉月有来有往,“你的未婚妻也很不差,站在一起很般配。”
阮成钰恶劣地说:“毕竟是皇姐曾经喜欢过的人,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梁瑜闻言看向阮凉月,又见顾西沉紧紧贴在阮凉月的身边,心中不是滋味。
明明是他先觉得阮凉月性格不好,不适合当伴侣,答应阮成钰的求婚。可猝不防撞见阮凉月对顾西沉温和关切的举止,根本不像他想的那样粗暴,他有些不平衡。
阮凉月看粱瑜的眼神就知道,这位原主的白月光估计是余情未了,不想惹麻烦,只当没看见粱瑜。
她尝了一口橙汁,味道竟然发苦,冲服务生招了招手。
服务员举止优雅地走过来,紧接着服务员的肩膀似是被从他身边经过的客人撞了一下,本来稳健的步伐乱了下,酒托里的东西尽向他面前的顾西沉撞来。
阮凉月下意识地去抓顾西沉的手,结果拉了空,眼睁睁地看见红的黄的液体悉数泼在顾西沉身上。
顾西沉短促地吸了一口气,拿纸巾手忙脚乱地擦。
阮成钰不悦地呵斥,“路都不会走了?”
服务员吓得惶恐道歉,“抱歉,抱歉。是我的疏忽,请您原谅我。楼上有更衣间,我带您上去换身衣服好吗?”
顾西沉扭头征询阮凉月的意见。
阮成钰说:“皇姐,更衣间就在二楼。里面常年备着干净的衣服要不了多少时间,秋天凉,穿着湿衣服容易冻出毛病。”
知道顾西沉胆子小,指不定又在为打湿她给买的衣物担忧害怕。
阮凉月安抚地说:“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好。”
顾西沉步履匆匆地跟着服务员走了。
阮成钰要去招待其他的客人,梁瑜犹豫一会儿,没跟着他一起去,“阿钰,我和皇姐说几句话,你先过去。”
阮成钰不甚在意地说:“行。”
阮凉月自觉要避嫌,特意往人多的地方走,谁知梁瑜一开口就是,“我可以和你单独聊聊吗?”
阮凉月觉得奇怪,“你不怕他多想?”
梁瑜苦笑,“你是怕他多想,还是怕顾西沉多想?”
阮凉月只想打消梁瑜那么点情愫,“你不怕你的alpha多想,我确实怕我的omega多想。”
梁瑜瞪大眼睛,没想到从阮凉月嘴里竟然会出现我的omega这么亲昵的词。
阮凉月从来没有用那样温柔的神色对他,可明明说着喜欢他,让他不要和阮成钰订婚的是她,因为忘不了他对顾西沉不好的也是她。几周前,阮凉月都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突然变了?
梁瑜苦涩地说:“你待他很好,我都没有想到过你的脾气会对他这样温声细语地说话。”
阮凉月理所当然地说,“他是我的omega,我不对他好,对谁好?”
梁瑜不甘地问,“只要成了你的omega,你就会对他好吗?你都没有接过我下班,也没有给我买过奶茶。”
周围人来人往,梁瑜说话虽有刻意压低声音,但保不齐有看热闹的,正在竖着耳朵听。
阮凉月心中厌烦,“粱律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说话请注意场合和分寸,我们早就已经是过去式,过多地纠缠对你我都不好。”
梁瑜的脸色瞬间苍白,收拾好情绪,又抬起头,轻轻地笑了笑,“你这么在意他的名声,谁知他如今在更衣间和谁做什么呢?”
阮凉月听得懂梁瑜的暗示,可他根本不相信顾西沉有背叛原主的胆子,淡声说,“嘴上还是得积点德。”
“你自己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梁瑜低垂着眸子轻声说,“眼见为实,究竟我说什么,你都觉得我在挑拨离间。”
阮凉月看梁瑜这样笃定也有些疑虑,和alpha家暴一样omega出轨在这个世界也是大罪。
顾西沉不会这样做,可在一篇虐文里,难免有人会故意陷害,她也想不起来原文中到底有没有一处。
“你带我上去。”
梁瑜也没流露出高兴的表情,应声说,“好。”
“等等。”阮凉月说,“无论待会儿你看到什么,你得保密。”
梁瑜觉得荒谬,阮凉月什么时候大度到连绿帽子都可以忍了?
“好,你放心,我不至于做这样没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