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是初冬,也很冷。快活铺,再也快活不起来——不论人、或物。笔直的街道,所能见到的只是那一串黯淡而随风摆荡不已的碗大灯笼,愈发将冬夜衬得更是萧索。遥远夜空,传来一阵单调的嘟,嘟声,仿佛漏夜的梆子,节奏缓慢而沉重。就在此时——客栈厢房已有数间亮起烛火,淡黄色烛光已映在浑黑夜色之中。亮得很凑巧,像是有人在指挥,或者事先有协调一般。也许冥冥之中,梆子声就是他们的讯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