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驰给少爷梳头发的工作进行得十分顺利。
毕竟跟暴躁别扭的祁洛川本人不同,他的头发又柔顺又听话。
在商弛的一双巧手之下,那条丝绸发带也作为他的一络头发,被她编进了他脑后的辫子里。
商弛没给祁洛川扎双马尾发型,那能起到侮辱反派的效果是没错,但是她的眼睛也是会瞎的啊。
所以她只是在脑后给他编了个麻花辫。
不可不说,那绿与白的丝绸发带点缀在发丝与发丝之间,看上竟然比商弛想象得更加般配。
祁洛川的头发养得很漂亮。所以不管怎样摆弄都很好看。
“编好了吗?”
“嗯。”
从镜子中瞥见了商弛停下来的动作,也听到了她准确的答复。
祁洛川微微侧身,想从镜子中看见自己的头发被她绑成了什么样子。
但是很明显,他想看全景应该转过身从背后去看,而不是侧身看,那注定是不完整的。
他看不完整,但是商弛看得很完整。
那脸那辫子还有他高挑的身段,在他侧身的时候,商弛都看得清楚。
商弛放在身侧的手指不自在地蜷缩了一下。
心里冒出来一个念头。
她想睡他。
就是非常单纯地想睡,那种不掺杂任何情感因素,只出于人类血脉本能的想睡。
他身上的肌肉不是蛋白粉撑出来的那种壮实,而是实打实每天跳舞练出来的紧实有力。
商弛咽了下口水。
他们两个之间,用的一直都是她的手。
假如她放弃用手,他又会是一副什么样的样子呢?
商弛捏着他的下巴,引他看向自己。
祁洛川本来还兴致冲冲地想要看自己的辫子。
被商弛捏着转过头来的时候,他的眼睛还粘在镜中映出来的半个辫子上。
他措不及防将视线移回来,抬眼看向她的时候,被她眼睛里的欲.火烫的心尖发颤。
她那掠夺性极强的眼神,像是要把他扒光了,里里外外看个遍。
商弛想睡他。
祁洛川接收到了这样的信号。
他虽然很害羞,但是他没有任何躲闪。
他反而抬手抓住了商弛的手腕,强撑着镇定跟她发出邀请:“我们去开房吧。”
他可不想被商翡听墙角。
给钱也不能听!
酒店里的床头柜里一般会自带几包生命防护设备,但肯定没有他的尺寸。
而且他也不要用那么俗的东西。
他要去买那种最大号的草莓味小雨伞。
祁洛川紧张得额头冒汗,脸颊泛红:“你、你喜欢草莓味吗?”
商弛抬手摸摸他细腻瓷滑的脸。
他们两个现在一个人坐着,一个人站着。
所以商弛便比祁洛川高出了很多。
她的手扣在祁洛川的脑后,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跟他说:“我喜欢吃桃子,所以你要买桃子味的。”
她说、她说她喜欢吃、吃桃子。
祁洛川脑袋里瞬间就有画面了。
这下不仅仅他的脸红了,他的脖颈也红了。
他夹紧双腿,双手交叠搭在腹部,遮挡住自己的异样。
祁洛川别别扭扭:“谁、谁管你喜欢什么?我、我……”
他想说他就要买草莓味的。
然而他说不出来。
因为桃子想被吃。
哦不对,是、是他也喜欢……
“烦死了!”
祁洛川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催商弛去拿身份证,“你不知道十八岁的弟弟撩拨不得吗?你快点拿东西跟我走!”
商弛当然没去取身份证,只是站在那里笑。
她今天又是倒那么多班公交,又是兼职卖货,她还在车上侮辱了他一回,这一天可太充实了。
“我下个礼拜六上午还要考四级英语,我得学习呢。”
听见这话,祁洛川脸上压抑的那点跃跃欲试全都消失不见了。
他脸上一片空白。
祁洛川目光呆滞地问她:“我都硬邦邦了,你跟我这个?”
商弛憋着笑,好悬没把自己忍到脸皮抽筋。
她点点头:“是的,少爷。我不能陪你开房,因为我要学习。”
房间里一时陷入沉默。
车子被司机停在了老小区的路边,这里没人管车辆违停,只要别挡着其他车的通道,随他停在哪里都可以。
司机靠在车边吞云吐雾,手里的烟让他的脑子越发清醒。
距离祁洛川上楼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少爷之前对商家可是百般嫌弃。
从刚才车上的表现来看,他依旧厌恶商翡,所以那个让他产生变化的原因就一定在商弛身上。
司机能看出来祁洛川似乎有几分粘她。
司机抬头看向楼上展开自己的幻想。
他们三个会在上面做什么呢?
会一切看电视、一起斗地主?
少爷会叫地主吗?
商弛打他的时候会手下留情吗?
司机放飞思维的时候,楼上传来了嘭的一声巨响。
接着一阵脚步声就从楼上往楼下来了。
然后他家少爷又像一只愤怒的大白鹅一样从楼洞里冲出来了!
接着大白鹅扭头环顾四周,用杀气腾腾的眼神锁定自己,然后气势汹汹地就往这边走来了。
司机拿烟的手一抖,落下的烟灰在他手背上烫了一下。
祁洛川也就是这个时候来到了他的面前站定。
祁洛川脸色红红的,眉梢眼角都是怒意。
他气鼓鼓地跟司机说:“你还愣着干嘛?”
司机脑回路没跟他对上。
司机隐晦地看了他一眼,小声哔哔:“少爷您注意亲密时做好措施,别弄出来生命,我这就驾车离开。”
祁洛川:“???”
祁洛川气炸了:“我让你开车送我回家!你这是什么猪脑子啊?谁、谁告诉你我要去跟商弛开房了?”
祁洛川认为不是自己脾气不好,是他周围的奇葩太多了。
刚才被商弛气就算了,他的司机也是个猪脑!
他回家的时候,他姐姐还没有回来。
之前他买下的巧克力,已经被厂家开车送过来了。
几个大箱子堆在客厅里。
祁洛川随手打开一个箱子,从里面拿了块巧克力出来,抬手往嘴里送了一块。
顿时甜腻腻的味道就充盈了他整个口腔。
他又往嘴里塞了一块,他的嘴里因为融化的巧克力液变得粘粘的。
他家司机脑子那么能联想,多半也是被祁家人耳濡目染了。
比如这会儿,吃到巧克力的少爷就迷迷糊糊地想着。
如果这个时候商弛缠着他,要亲他的话,会不会她的嘴唇上也弄上粘粘的巧克力呢?
应该不会吧?毕竟她又不伸进来亲。
但是她伸进来亲的话,他、他也不会拒绝。
巧克力这么好的东西,她的唇齿沾上了也没关系。
大不了、大不了他帮她舔干净。
嗯,用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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