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婳哼了一声,傲娇道:“切,才不听你的呢!”
景容觉得她这幅样子实在可爱,于是又把她摁在沙发上亲了几分钟,才意犹未尽地放过她。
弥婳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无他,憋气憋的。
她余光瞄到他右手大拇指上那一枚造型古朴的戒指,立马由此开启新的话题打算转移他的注意力,“景容,这戒指是哪里来的呀?”
景容没有回答她,却突然毫无预兆地把她横抱起来向卧室走去,弥婳立马勾住他的脖颈以防掉下去:“景容,你要干什么?”
“折腾了半天不累么?现在带你去睡午觉。”景容淡淡道。
“哦——”弥婳长长地应了一声,又不死心地追问道:“可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家主信物。”景容把弥婳放在大床上,躺在她身侧,从背后拥着她。
“可是,你们人类不是最讲究辈分了吗?你爸爸明明还在世啊……”
“老头子早就提前退休了,现在只是挂名赋个闲职而已。”
“好吧……”察觉到身后之人声音中透出的疲惫,弥婳安静地闭上了嘴,没有再说话。
反正探听这枚戒指也只是个由头而已,她没那么强的好奇心。
既然景容安分下来了,她也是时候思考一下做完这个任务后,她该何去何从了。
她做不出烂尾这种事,所以,这个任务她还是会完成的,只是……接下来的行动,她可能不会再按照之前的设想来了。
没过多久,系统兴奋地打断了她的思绪,神秘兮兮道【喂,女人,我发现一个大秘密!】
弥婳听它语气认真,阖上眼吩咐道:“直接给我看吧。”
系统平复了一下心情,在她脑海内缓缓列出一份资料【景家先祖,古华国大将军,野史记载其人风流俊美,貌若天人;从他往下数三辈,又是前朝名臣,时人盛传此人风姿俊秀,朗月清风;再往下数三辈,到了景容的曾祖父,这人同样颇负盛名,是华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少帅。】
【以上三人的辈分从景家先祖开始,均是彼此相隔两代,而且都是同一时期的景家嫡系中光芒最盛的子弟……】
“然后呢?”弥婳知道它真正想说的东西还在后面,于是出声示意它接着说下去。
果然,系统打出一行泛着幽幽绿光的黑字【这三个人都在二十六岁那年去世,全都死因不明,外界找不到一丝一毫关于他们死亡的报道,景家人也都对此讳莫如深,依照这个规律,你猜景容会不会……】
弥婳眸光动了动,心里一沉。
前世的景容远走国外后就淡出了世界的主线剧情,所以他是不是也在二十六岁时莫名死亡,她不清楚。
但如果系统的猜想是真的,那她岂不是只剩下了一年的时间来完成隐藏任务?
啧,现在回想起主系统那货的所作所为,更是其心可诛。
弥婳转身抱住了景容的胳臂,轻轻摇晃道:“景容,我睡不着,你给我讲一些你祖上的故事吧?”
景容才刚升起一丝睡意就被她打断,他无奈地睁开眼,垂眸看她:“听完就立刻睡觉。”
弥婳点点头,投向他的眼神乖巧而期待。
刚刚卸下心防的景容格外容易被打动,且这些事也没什么好瞒她的。
两个人一问一答,弥婳想听什么,景容就说什么,毫无保留。
弥婳很快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偎在景容怀里,乖乖地闭上了眼。
一个下午的时间在难得的温馨中过去,直到傍晚,弥婳才动身回了剧组,景容原本不想放她回去和封楚朝夕相处,但弥婳对于剧组的规矩十分看重,并且一再保证自己会对封楚保持戒心,他才不情不愿地松口。
弥婳走后,景容为自己盛了一杯红酒,倚在阳台的栏杆上俯瞰着整个灯火辉煌的帝都。
下方是车水马龙的街道,四周环绕着万家灯火,他身后偌大的公寓中却只有一派孤寂冷清。
她走了,这个家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刚才他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一瞬间,竟然想要把她永远地囚禁在身边。
景容缓缓摩挲着拇指上的戒指,眸光幽暗。
如果没有见过太阳,他本可以忍受黑夜。
从出现伊始,她对他无比依赖和全然信任的姿态都令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除了那个在她口中已经去世的“三花奶奶”外,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
可她刚才的问题让他猛然意识到,即便如此,她也应该还有亲人,甚至有所属的家族。
他根本不在意他那些所谓的族人,但她是否同样如此?
他没有问,也不想赌。
其实早在知道她是猫妖后,他就升起了对于那救过他的少女是她同类的怀疑,但他并没有出口询问。
他不想在她面前提起任何有可能让她想起过去生活的事情,他不希望她被除他以外的任何人任何事占据了心神。
景容以为这样做就可以留住弥婳,可他不知道,越想紧握在手里的沙,就流失得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