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为夫为你打了野味回来了。」上官欢天喜地地闯进门来,却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先是傻傻地站着,顿时一种被欺骗的悲愤涌了上来,将野味往地上一扔,便气愤地抡起拳头往墙上砸去,四周能看到的东西都被他砸了个稀巴烂。
为什麽?为什麽骗他?她就这麽不愿与他成亲,这麽讨厌他?连一时半刻也待不住,选择偷偷溜走。
拳头的力道越来越大,体内的狂野在呼啸,上官轩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体内一股热气逼着他爆发。
「你在做什麽?」花兮兮惊愕地望着眼前天壤地别的房间,简直和她刚刚离去时相差太远。
桌椅被砸坏了,连刚刚她因害羞而换下的嫁衣也被撕破了,洒落在地,看着嫁衣破碎地躺在地上,不知为何,花兮兮的心里升起了一股闷气,还有不知是什麽的情感在酝酿着。
看到花兮兮突然出现,本以为早逃到天涯海角的人近在咫尺,上官轩顿时呆了,一时没了反应,等反应过来时,双手自觉地紧抓着她的肩,「你没走?」
「你是傻了还是疯了?我一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你眼瞎了看不见呀?」花兮兮看着一团糟的房间,还有那破嫁衣,心里升起一股闷气,言语也显得有些粗鲁。
上官轩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大掌微微颤抖地在娇柔的身躯上四处游走,感觉怀里女子的存在感,粗喘着气,便吻住女人嘟着的小嘴。
与上次的亲吻不同,这次多了些急切与不安,邪肆地将舌头伸进去,强势地将嘴里的每个角落侵略个遍,才刁蛮地吸吮住她的舌头,嘴角渗出一些银丝,察觉怀里的女人上气不接下气,才略略地放开她,转而亲匿地舔舐她嘴角的银丝。
「你……」花兮兮回过神来,俏脸红彤彤的。
上官轩知道,自己是太敏感了,捕捉到她看着破嫁衣的异样眼神,上官轩有些愧疚,不问青红皂白便乱发脾气。
「小娘子,这不,为夫看这破桌子破椅子的,不如乾脆砸了,好再做些新的给你做嫁妆呢。」上官轩试图想挽回些什麽,花兮兮闷不吭声的样子着实让他着急。
「连我的嫁衣也一起撕破了?」花兮兮告诉自己,千万要忍着,不要显得像个悍妇,对他兴师问罪,反正她也不是自愿要嫁的。
不过是一件普通的嫁衣,撕了也好,免得以後看到便使她想起自己是如何被威逼嫁人,她只是不舒服了吧,毕竟这嫁衣已是她的东西,即使是原物主也不能随便处置它。
对,就是这样而已,看着上官轩以为她逃跑而大发雷霆,现在又担心她生气而紧张,她反感觉到一丝开心。
「反正也旧,小娘子,为夫会重新给你买一条的。」上官轩试着讨好。
「哼。」花兮兮转过头不理会。
「兮兮小娘子。」上官轩再接再厉。
「你……」本想再嚣张一会儿的花兮兮,余光看到上官轩的手竟沾着血,一把握住他的手,「怎麽回事呀?」
「我……」上官轩瞧着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感到喜悦,嘴里却说着反话:「好疼,小娘子。」
「活该。」花兮兮嘴上骂着,可是手却轻柔地抓着他往外走,拿到外面的井口,掬起水,轻轻地清理着伤口,等血不再冒出来了,才道:「金创药放哪儿了?」
「房里的桌柜上。」上官轩的眼球在花兮兮身上移不开,直盯着瞧,就怕漏掉什麽。
小娘子如此柔情似水的神情不是常常看到的,平时总是娇蛮可人,可不像现在这麽温柔,女人果然是水做的,还是温柔些好呀。
轻柔地将金创药均匀地抹在他的掌上,花兮兮才放下他的手,转身准备离开。
其实她刚刚是有想过要逃的,只是时间太短了,若半路被抓回来,她的命运想必会很惨,仔细思考一番,她打算等哪天他出远门了再做打算,她本来就不打算在这里久留。
他一开始说自己是土匪,自己是真的吓到了,本以为有机会逃离鸟笼,却又被关进另一个囚牢,怕自己会遭到非人的蹂躏,若真如此,她也没有颜面活下去了。
哪知这个男的根本不像他说的是个土匪,不过他这样抢了自己,倒也符合土匪的做事行径。
「小娘子。」上官轩一把从她的身後抱住,「你别走。」
「我走了不更好,你可以再去抢一个呀。」话语沾满了浓浓的醋味。
反正她也不是最重要的,即使他会因为她不在而生气,但不意味着他就只要她一个,说不定日子久了,便对她厌烦了,到时又去抢个小姑娘回来。
「我只要小娘子。」上官轩语意暧昧地说,他确实只要她一个,狼一生只爱其配偶,若配偶死了,情愿孤独地死去,也不会再找另一个。
傻瓜,都不懂是什麽意思,就这麽乱说,是准备让她心跳加快而死吗?但不可否认的,他的回答让她很知足,只可惜,她并不打算真的做他的妻子,陪伴他一生。
谁能保证他对她的承诺能维持多久?再加上他是以这种方式将她绑在身边,她能安心吗?
上官轩扳过她的脸,他知道她对他还是有很深的戒心,毕竟他们还是陌生人,即使他们同床共枕,但那又如何?只能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来,让小娘子的心定下来,在他身边永远的驻留。
深邃的眼眸直盯着她瞧,花兮兮被瞧得怪异,便一跺脚,狠狠地踩在他的脚背上,「你,去打理屋子去,这麽乱,太阳下山前还没弄好,你就睡屋外去。」
「什麽?不行,没有娘子在身边,我怎麽睡得好?」上官轩嘴上讨着便宜。
「那你不要睡好了,帮我看门,我才好放下心。」也省得偷偷被吃豆腐。
「知道,小娘子,那先给为夫一些甜头吧。」上官轩的大掌罩住她丰满的玉乳,上下搓揉着,一时不察,花兮兮被这样一碰,感觉腿有些酥麻,粗糙的布料不停地摩擦着,她甚至能感受峰顶的花蕾坚硬而挺立着。
「小娘子的胸部又软又大,真是舒适呀。」像是发现小秘密一样,窃笑道:「小娘子的蓓蕾硬了。」
如此毫不节制的色情话语让花兮兮身体软绵绵的,吐不出什麽话,反倒是上官轩主动放开了钳制的大掌,「为夫现在就去整理,小娘子可要煮顿丰富的菜喂饱我喔。」
说完,便转身离开,只是脚步略显得急,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强要了她。
等花兮兮清醒过来,气得咬了咬牙,「混蛋,老占人便宜。」嘴上骂着,但身体却有着不容忽视的空虚。
「讨厌。」明明是生气的,可话中却带了些撒娇,而後便朝向厨房走去,思索着该煮什麽菜好,顺便下下毒,毒死那个放荡的男人。
当然,花兮兮不可能下毒,她又没有毒药,如何下呢?再说,小姑娘从未杀生,又怎麽会这麽做呢?只是胡思乱想罢了。
「看什麽?我又没下毒。」花兮兮没好气地说。
「不,不是。」上官轩虽这麽说,却仍未动筷子。
「算了,我自己吃。」花兮兮气恼地说,举起筷子,随便挟了菜往嘴里送去,半路却被上官张口吃掉。
「你……你做什麽?」花兮兮莫名其妙地问。
「为夫想让娘子喂第一口,必定是美味,哪知娘子如此被动,那为夫只能主动了。」上官轩其实只是有些激动,太久没人给他做菜,为他添饭,为他摆筷。
从爹娘去世後,便是自己打理着,饿了便去打猎,随便烤熟便张口就吃,他甚至有些忘记该如何拿筷子了。
花兮兮望了他一眼,心下明白,这个男子说自己是土匪,可他又没和其他土匪聚集在一起,应该不是如他所说那样吧。
「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吗?」花兮兮好奇地问。
「是啊,从爹娘死後,就只有我一个了。」有些孤寂呢,「不过现在有娘子了,以後还会有我们的孩子,这样就热闹极了。」
自动忽略後面那一串话,自动忽视他一脸的兴奋,「那你说你是土匪?你的弟兄呢?」
「我是呀,可是我没弟兄。」
「你……」本想再问清楚些,可一想到上官轩虽有时邪魅,但其实一直拥有赤子之心,「那你干嘛说你自己是土匪呀?」
「书上不是说,抢东西就是土匪吗?」书上是这样写。
书中自有黄金屋,可也不能这样断章取义呀,「这样不算,土匪是一群专门抢人钱财、劫人美色的坏蛋,你是吗?」花兮兮试着用最简单的方式解释,也想知道他以前是否有做过这些坏事。
「没有,爹说不夺不义之财。」上官轩一脸正色地说:「那我不是土匪。」
「幸好你有听你爹的话。」花兮兮暗地也松了口气。
「以後我会听娘子的话。」上官轩乖巧地说。
看着他像小狗一样摇着尾巴要夸奖,花兮兮忍不住地笑了。
「娘子,笑什麽?」娘子笑起来也是这麽娇美啊。
「没什麽,那你怎麽生活呀?」已经习惯他一口一个娘子的,花兮兮也不计较,倒是好奇他一个人到底是如何生活。
「饿了便打猎,渴了便有泉水。」上官轩努力满足她的好奇心。
「那银子呢?衣服呀,还有生活用品?」
「打猎,将猎物的皮毛卖给镇里就行了,卖了以後就用银子买些生活用品和衣服,娘子不用担心,我会养活你跟孩子的。」上官轩一脸正经地回答。
大爷,她还没跟他孩子呢,别动不动就孩子呀,「哦,那这是谁教你的?」
「偶然发现猎物的皮毛似乎很好卖,我就这麽做了。」
看不出这个时而呆傻时而疯癫的男子竟然无师自通,还挺聪明的,「猎物的皮毛是很贵重,一般人都穿不起的,而且打猎有一定的危险,一般人也是不愿意去的,所以物以稀为贵,银子自然也多。」
「呵呵,对我而言,打猎就像吃饭。」上官轩自大地说。
「哦,那你多去打猎,你死了,我就可以抱着你的财产嫁给好人家了。」花兮兮冷冷地讽刺,傻瓜,再多的钱财也换不回自己珍惜的东西。
「不要,我不会死的,我也不会让你另嫁他人的,你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上官轩有些偏激,「小娘子,我知道你担心我,反正我少去,你别嫁给别人呀。」
被说中心思的花兮兮有些烦躁,她确实是担心他,可她又没立场关心,他们又不是真的夫妻,虽然那个傻瓜一心认为是,可她心里总觉得别扭。
「食不言,寝不语。」
「好好,我知道小娘子害羞了,吃饭不说话可以,不过睡觉不能不说话呀,我还想听小娘子唤我一声『官人』的。」
上官轩紧张自己的福利,而且在床上一个丈夫不能让妻子发出愉悦的呻吟,那是丈夫的失职,不过这席话,他当然不敢说,不然晚上就连单纯抱着娘子睡觉,怕也不成了。
昨晚被这个无赖拐了一声,至今让她悔恨,花兮兮目不斜视地吃饭,催眠自己听不见,听不见啊!今天晚上绝不会让他有机可乘。
上官轩满足地吃着好久没吃的家常便饭,若以後日日月月都是这样的日子,他也不会有怨言,他的生活已不孤单,因为多了她,他的妻,他这生唯一的妻子。
夜晚的山林有些静寂,阴森的可怕,可深山处的人家,嫋嫋炊烟升起,很是惬意。
「小娘子,温度如何?」上官轩在外面烧水,控制水的温度。
深山不是客栈,没有人烧水让人沐浴,花兮兮也忍了一整天了,女人家都爱乾净的。
上官轩正闲着发慌,看花兮兮别扭也就主动为她烧水。
「嗯,还好。」花兮兮舒适地享受着热水,连日的奔波不适也被消除。
「啊……你做什麽?」花兮兮诧异地看着眼前突然冒出的男人。
「为夫为小娘子擦背呀,这可是一个丈夫的体贴。」
鬼才相信,居心不良。
「你别过来。」
上官轩不理会花兮兮的阻止,绕到她的身後。
花兮兮赶紧双臂护住胸部,防止春光乍泄。
上官轩反而没说什麽,只是拿起布温柔地擦拭着白晰无瑕的背部。
「小娘子,放松些。」上官轩力度适中地揉捏着她的肩部。
感觉他没什麽不良的企图,花兮兮这才放松自己。
「左边一些,重一些。」花兮兮闭着眼命令着。
「是,小娘子。」上官轩嘴角带笑地说。
修长的双掌在女子洁白的身躯上游走,开始慢慢变质。
大掌偷偷地从後头绕过,覆在挺立的胸部上,有节奏地抚摸着。
「嗯……你做什麽?」花兮兮还没反应过来。
「按摩呀。」声音有些沙哑。
……
「小娘子,委屈你了,为夫抱你上床,咱们再继续。」上官轩伸手想抱她起来。
「你这个大淫虫!我都那个了,你还想着这个。」花兮兮生气地拍掉他伸过来的手。
「小娘子,别生气,是为夫不好,为夫不该这麽鲁莽的。」哼,还知道自己鲁莽呀。
「就这麽戳破了小娘子的处子之身。」上官轩颇为遗憾地说,竟不是自己的欲龙。
「戳破你个头,姑奶奶我还是处子之身,别以为你这样对我,我就认了。」花兮兮不敢置信地说,这麽懂得挑逗之道,还不知道那是什麽?
「小娘子……」上官轩本想说什麽,可看她一直瞪着他的手指,上面还沾着血。
「这难道不是破处之血吗?那小娘子,你哪里受伤了?」上官轩紧张地用手摸着她的下体。
花兮兮又一次地拍掉他的手,「没有啦,你是故意的啊?」
「小娘子,你怎麽了,哪里不舒服,你说呀?」上官轩分外紧张,这个小娘子,他可是宝贝得紧的。
「你……」花兮兮因为他的关心,心里暖和和的,「是来葵水了。」尴尬地道。
什麽?上官轩呆愣在那里。
「每个女子都会有的。」看着上官轩一脸的傻样,没好气地道。
「可是,小娘子,这个东西会出血啊?」上官轩还是不解。
「这个我怎麽知道,反正女人家都这样的。」问天去,她也不知道为什麽。
「可是……」
「你到底还有什麽好可是的?」花兮兮不耐烦地吼道。
「一直出血,小娘子不会死吗?」这麽流个不停,是个壮士都受不了吧。
「不会啦。」花兮兮低头偷笑,原来他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呀,「一段时间就好了。」
「那要多久?」
「六七天吧。」花兮兮思索道。
「什麽?」那他还要忍六七天,不由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分身,上官轩偷偷叹了口气,小娘子没事是好事,他也不担心了,可是现在换他有事了,没在第一天要了小娘子,是体贴她,如今却苦到了自己。
「你怎麽了?」花兮兮皱着眉问道,干嘛像死了人一样的愁眉苦脸。
「没事。」他总不能将心里所想的说出来吧,否则小娘子怕会不理他了。
「我先出去一下。」去瀑布冲个澡吧。
奇怪,花兮兮匪夷所思的望着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