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一节、是红楼?还是春楼?
夜深了,李墨年纪大了,熬夜太晚对身体不好,林枫和唐佳怡便起身告辞,李晴把两人送到楼下。这个扎马尾的女孩儿显然很喜欢唐佳怡,拉着她的手说让她经常来玩。唐佳怡笑着答应。
明亮的月色照耀着校园小道两旁的树木花草,那些绿叶便也散发出绿色的光芒。夜风轻拂,三三两两的学生在操场的草丛里窃窃私语。悠扬的吉它声传来,一个声音沙哑的男人唱着许魏的《像风一样自由》
我像风一样自由
就像你的温柔无法挽留
你推开我伸出的双手
你走吧最好别回头
无尽的漂流自由的渴求
————————
唐佳怡搂着林枫的手臂,没有说话,两人轻轻的走着,怕扰乱歌手的曲调,怕踩到月光,怕惊醒那些在草丛中跟着合唱的小虫——更怕的是打破这静谧美好的夜晚。
“林枫,唐佳怡——”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显然有些突然,却并不让人反感。因为那声音本身就像一首舒缓流动的轻音乐。
两人回头,沈蔓歌正向他们挥手。下身一件素白的牛仔裤,上身是一件天蓝色蝴蝶式的针织毛衣,窈窕美好的身体包裹在里面,仍然散激发人们无限瑕想。几尺布料怎么能遮掩住她地绝代芳华?站在沈蔓歌这样的女人身边,所有的女人都会觉得有些压力。连清季如兰的唐佳怡都不得有一瞬间的自惭形秽。
“沈姐姐,你怎么也出来了?”唐佳怡笑着打招呼,林枫只是点头微笑。
“明天有个活动要参加,要是有记者知道了,又围了过来,太吵了。不想打扰李教师休息,还是回宾馆住吧。助理还在那边等着呢。”沈蔓歌轻拂了下儿被风吹乱的长发。动作优美妩媚,让林枫看的差点停止了心跳。红颜都是祸水啊——林枫一边念着这句清醒咒,把脑袋转向一边的花花草草,哎呀,有两只蚂蚁正坐在树叶上谈恋爱。
怕鬼偏偏有鬼。沈蔓歌看林枫不仅不理自己,反而把脸偏向别处,有些哀怨地说道:“林枫,怎么了?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怎么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刚才在李墨面前还一口一个“林枫先生”,一出门“先生”两个字就自动没了,身份降低了一大截。
“啊—没有没有。我已经看过好几眼了,美女看多了会折寿。”林枫连忙摆手。
旁边的唐佳怡不乐意了。嘴巴微微翘起:“你看在眼里我那么多年,就不折寿了。”
“折。我都被你折了半了,另一半不能再被别人折去了啊。没法活了。”
“咯咯,你还是这么贫。上次被敲诈那么多钱。我可一直记在心里呢。”沈蔓歌瞪了林枫一眼。
“哈哈,我也是没办法,小本经营,概不赊帐。”林枫实在是有苦难言啊。过去的事就算了啊,干嘛总是再提?呆会儿小妮子又会问起其中的相处细节——
“嗯,我刚才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沈蔓歌笑着问道。
“说的事?你说什么事了?”林枫有些奇怪的问。
“我说我们合作唱歌地事啊。”沈蔓歌生气地白了林枫一眼。
“唱歌?儿歌?我不唱不来。”林枫连忙推脱。这大明星不会说真的吧,她想找人配唱。什么样的人物找不到,干吗要找自己?——难道,我确实是个天才?林枫摸摸自己的脸暗暗想道。
“哈哈,儿歌地事我们可以先放一放。过几天艺校五十周年校庆,我要上台唱一首《与你同行》,里面有几句男声部分,你帮我顶一顶如何?”
“与你同行?这不行啊。我连那首歌都没听过。”林枫坦白地说。
沈蔓歌气糊涂了。《与你同行》是第一张专辑里的歌曲,也是传唱度最高的歌曲之一,原来大街小巷都在放这首歌。他竟然还说没听过。有这么坦白的男人吗?真是受到打击了。
深呼吸,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沈蔓歌又恢复了笑脸:“你可以回去找这首歌听听,很简单地,男声部分没有几句歌词——”
林枫更不乐意了。“没有几句歌词?那我上台干吗啊?站在那儿傻乎乎的。要不你在前面唱歌,我在后面摆个卖烤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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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沈蔓歌平时自栩脾气良好,可遇到这样的男人,也忍不住想打人了。真想脱下脚下那双七八寸的高跟鞋狠狠地往他脑门子上敲。
“哈哈——”唐佳怡知道林枫的意思,他只是想让自己开心。可是这样她又对沈蔓歌有些过意不去了,笑着安慰道:“沈姐姐,你怎么不唱《流年》呢?那首全是女声版,而且非常经典。”
“歌曲已经报上去了,本来他们是要安排一个艺校的男生伴唱——但是伴唱的人我不熟,感觉不舒服——”言外之意就是说和林枫很熟悉了。
“沈姐姐,要不这样吧,明天让他试试,如果成地话,就让他上台,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你也别对他抱太大的希望。枫哥哥除了唱儿歌不走调之外,唱其它的任何歌都会跑调——”
“喂,你这妮子,有你这么打击人的吗?——你说,我唱《中国人》的时候跑调没?没跑吧?”
“——那首歌是人都会唱地好不好?”
“是人都会唱吗?咱们隔壁的陈老伯怎么不会唱?”
唐佳怡火了,一脚踢过去。“人家是哑巴。”
——————
两人拒绝了沈蔓歌的车送。看着她驾着一辆普通牌照的奥迪车先回宾馆后。林枫也送唐佳怡回去了。
林枫独自走在大街上,看着车来车往霓虹闪烁,突然有些不可知所措。
现在去哪儿呢?
红楼?
林枫脑海里突然涌现出这个香气弥漫的**突窟。
林枫知道红楼这个地方,但他并没有进去过。上次在红楼门口把赵家公子给绑走也是颇费了一番力气,而且车内地那个司机相当的警觉,如果不是自己下手够快的话,只要他喊一地热异常或者他手里的枪响。不仅仅自己绑架赵公子的计划成功不了,还会遭到近在咫尺地一群群地保镖追杀。
林枫叮嘱过柳眉只负责收集外围信息,千万不要轻易派人进去尝试,他知道那里面的关卡太多,而且只接待身份有地位的熟客,新会员入会的条件近乎苛刻。自己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全身而退,何必让手下的人去送死呢。
不知道怎么回事。林枫久末活动过身体今晚突然渴望想去干些什么事。
红楼不单单指的是一幢楼,更确切地说是一座园森或者是一个疗养院,前面是普通的酒店建筑,无限春光都隐藏在中间的宫廷式古建筑群里。后面是大片大片的树林及点缀其中地亭台水榭。林枫知道走前面是不可能成功的,先不说那个大门不好进,就是一道一道的关卡也会被卡死,一不小心就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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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是从后院进去的。那两三米高地围墙以及上面安装的电网对一般的人确实是道天堑,但对于林枫来说却是一件简单的事。这种高度不及师门训练的二分之一。只是翻墙时想避免被院墙外面守候的保安看到,更是艰难。林枫在院墙外面的草丛里隐藏了半天,两个保安低头点枝烟的功夫他便一个快速冲刺,徒手爬了上去。
其中一个保安看到了一个黑影,等眨了眨眼睛想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时,黑影已经没有了——他相信了。确实是自己眼花。
林枫直接从电网上凌空翻了过去,脚尖踮起减少受力面,轻轻的着地,四处打量了一番,到处都是碗口粗的大树,看来当时建造红楼时直接把这块地给圈了进来。远处有手电筒的光影及狗叫声,此地不宜久留,林枫认准了灯光比较灿烂的地方,短矮着身子往那边穿梭。速度奇快。像暗夜里的幽灵。
越是*近灯光的地方,保安力量越是严密。明桩暗哨数不胜数。林枫极力的想避免留下自己来过的痕迹,但还是逼不得已地敲晕了两个发现他踪影的家伙。但愿明天早上他们醒来时,只当是作了一个梦。
就这样进去是不行的,需要先搞一套红楼里面服务员的制服。林枫趴在一座凉亭的顶上一动不动地观察了半个小时,终于摸清了一点儿他们的情况。里面的男服务员虽然穿着同色的黑色西装穿色衬衣,但在领带上却大有蹊跷。他们所有的人共戴三种颜色的领带,红色、蓝色、黑色,红色是里面级别最低的,蓝色次之,黑色最高。打红色领带的服务员在红楼外围便不能进去了,传递食品、物品又交以蓝色领带的服务员手里。而黑色服务员却是可以自由出入的,他们是红楼的核心加力量。也是最亲信的部队。
必须要搞到一条黑色领带级别的制服。***,早知道自己穿西装打黑领带打来了。省得冒险敲人脑袋。
林枫从凉亭滑下,直接窜到走廊转折处的外围阴影部位里,准备来个守株待兔。旁边就是个池塘,如果手脱力或者其它的什么原因,很容易就会掉进水池里。那今天的计划就泡汤了,准备逃命吧。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十分钟——二十八分钟——
从林枫身穿过了一个又一个人,有男人、女人、有打红色领带的、有打蓝色领带的、有穿红色旗袍的、有穿紫色旗袍的、有端茶送水递食物的,有买卫生巾送避孕套抱着一打皮鞭的,就是没有打黑色领带的——
“操***。”林枫愤怒地唾了一口:人倒霉了扒身衣服都这么难。
林枫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准备换个地点隐蔽时,皮鞋扣击地板的声音又一次传来。步伐稳健有力,是个人物。
林枫又一次从栏杆最下面的小孔窥视过去,然后小心肝便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兄弟,你终于来了。
来人并没有发现自己被一双眼睛窥视,也许是对于红楼的外围保卫力量过于相信,走路直着眼睛,甚至连斜视一下儿都没有。林枫双腕开始蓄力,等着打黑领带的家伙刚刚走到自己面前时,双手一撑,从栏杆下面一跃而起,在对方张开嗓子之前,卡住了对方的脖子。
“兄弟,别人都不来让我敲,就你来了。你他妈太够意思了。就凭这个,我就会对你很温柔的。”林枫确实很温柔,轻轻地在他脖颈处一扭,人便软绵绵地晕到在了林枫肩膀上。林枫扛起不醒人事的家伙,或丢或拉或抱或扛地跃过层层守卫进了树林。
林枫再次出来时,身上已经换上了那家伙的黑色西装白色衬衣,还有那条重要的黑色领带。近距离的看,林枫才发现自己想要自己带一条黑色领带过来的想法是不现实的。这领带是特制的,整体颜色是黑色,有细蜜的银色丝线,上面绣着一朵含苞绽放的白色玫瑰,玫瑰中间有一个白色编号:16.
“*,创造红楼的人不是女人就是个人妖。”林枫暗骂。
心里却在想着,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隐藏了什么秘密?这么害怕让人知道?连一条小小的领带都有这么大的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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