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大药厂。
「总裁,你的咖啡。」穿着一袭典雅套装的女秘书,笑容可掬的端进一杯现煮的香醇咖啡进来。
「谢谢。」看向娇美的秘书,安璋吩咐,「曼月,帮我订一束紫玫瑰送到我家去。」
有些意外他的交代,不过谢曼月仍尽职的应道:「呃,好,请问大约要多少朵?」
「九百九十九朵。」
「这么多!」
「我想若用紫玫瑰来布置房间,应该会很浪漫吧。」
她柔美的脸上闪过诧异和警觉。「总裁为什么会想用紫玫瑰布置房间?」
「我家有客人来。」
「是女的?」她胸口一紧。
「嗯。她最喜欢的颜色是紫色,我想给她一个惊喜。」提到她,安璋的神情顿时一柔。
「她是谁?」谢曼月脸色微变的问。
成为安璋的秘书多年,她一直以为自己有机会取代石萱的位置,变成他的女友,岂知这些年来他对她若即若离、忽冷忽热,让她无法摸清楚他究竟是怎么看待和她的关系。
以前在T大时,她习惯称呼他学长,但进公司后,她被要求要公私分明,上班时间得称呼他的职称。
他心血来潮时偶尔会邀请她一块进餐,或带她参加名流的派对,当她以为他对她有意时,他却又马上冷淡以对,如此周而复始好几次,让她惴惴难安,无法明白他真正的心意。
为了他,她甩了黄英彰,不,或者该说她从一开始就没真的把黄英彰当成男友,当年会和他交往,也只是想趁机多了解一些石萱的事情,她一直在伺机想从石萱手中抢走安璋。
她很佩服石萱竟敢那样倒追安璋,那也激起了她更想得到他的心,既然石萱不晓得把握到手的幸福,也就不能怪她横刀夺爱了。
「妳没有必要知道,快去订花吧,要他们赶在十点半前送到我家,还有,我待会要出去,今天不进公司了。」安璋唇边仍挂着浅笑交代,微淡的语气透着一丝冷漠。
「是。」谢曼月不敢再追问,但她会查到的,有她在,她绝不容许再有人觊觎安璋身边的位置,那是她的,谁也休想从她手中夺走,
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安璋眼中掠过一丝寒芒。
被国际刑警总部通报为红色通缉令的通缉要犯暗杀炸弹魔的安德鲁,据说被某个异议份子买通,已潜进台湾,打算在两个月后的大选,制造炸弹攻击,扰乱选举的进行。
国际刑警总部一接获此消息,除了立刻知会台湾警方外,同时也派出石萱和晋元浩前来协助缉捕安德鲁归案。
可想而知台湾警方也紧张得高度戒备,同时暗中进行搜索。
此刻,国际刑警科会议室内,三名高阶警官和石萱与晋元浩正针对此事交换意见,边讨论边等待雷达侦探社的人。
这次的侦办,亚洲最具规模的雷达侦探社愿意无条件的协助,不论是台湾警方或是国际刑警总部都求之不得,竭诚欢迎。
「这些是我们目前锁定涉有重大嫌疑的异议份子名单,下面那一份则是两个月后大选的投票区域分布图,」郝源将警方所搜集到的资料交给晋元浩。
晋元浩跷着二郎腿,咬着笔,翻看着手上的调查报告,「就国际刑警总部接获的线报,他们打算在北中南同步犯案。」
「这么说来,台北、台中和高雄三个都会区是最有可能的犯案地点了。」方心兰虽已年近四十,娟丽的容貌仍令人惊艳。
前两天一接获国际刑警总部的通报时,警方高层大震动,人人如临大敌。
于是她和张清志、郝源被临时受命,组成一个特侦小组,全权负责指挥调查侦办此事。
「应该是这样。」从晋元浩手中接过警方提供的资料,石萱暗自摇头,他们搜集到的情资太少了,几乎完全没有什么帮助,她低眸看一眼腕表,「雷达侦探社的人不是说十点会到,怎么还没见到人?」
方心兰抬头瞄一眼墙上的钟,「应该就快到了,这次雷达侦探社的社长会亲自过来。」
话甫说完,会议室内的电话响起。
在电话机旁的张清志顺手接起,「好,请他进来。」放下话机后,他说:「他已经来了。」他很清楚警方这边搜集到的情资少得可怜,现在大家都只能冀望雷达侦探社能提供更有用的线报。
当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屋内的人除了方心兰外,全都惊讶得瞠目结舌,万万没料到雷达侦探社的社长竟会是企业界的新贵--四人帮之一的安璋。
在台湾,只要有留意电视、报纸、杂志,恐怕少有人会不知道安璋是何方人氏,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他和秦珞、殷琰、乔瑟三名一起长大的好友,被媒体戏称为四人帮。
除了雄厚的背景和杰出的能力之外,他们出色的外貌更是引人注目,四人各有十分惊人的粉丝和仰慕者。
只不过纵使其他人再诧异,也不会比石萱更意外了,她绝没有想到仅隔一天,又会再见到他。
「安璋,这次真的要仰仗你多多帮忙了。」方心兰笑吟吟的迎向他,熟稔的神态看得出来她似乎与他是旧识。
「那是当然的,身为一位好国民,能够为警方提供协助是我们的荣幸。」
「那往后也要请你多多协助我们警方办案了。」
「没问题,以后你们有案子,我会交代下去给你们八折优待。」
方心兰锐眸一瞪,「你不是说那是你们的荣幸?还要收钱!」
安璋温文一笑的答腔,「没错呀,是我们的荣幸,但我底下的员工总也要付薪水给他们吃饭吧,勇将不差遣饿兵,对吧?方女士。」
「请称呼我为方警官。」横他一眼,心知在口头上占不了他便宜,她也不再跟他抬杠,望向会议室内其他几人,「我跟各位介绍一下,这位安先生就是雷达侦探社的社长。」
接着她一一将屋内的几人介绍给安璋。
介绍到晋元浩时,他笑说:「昨天真是失敬,想不到你竟然是雷达侦探社的社长。」据说只要雷达侦探社接下的委托案,不曾有无法达成的,也因此在数年间它日益壮大,在这三、四年里更迅速扩张,成为亚洲首区一指的侦探社。
安璋煦然一笑,回道:「这只是兼职而已,我另有别的工作。」
「你们已经见过面了?」方心兰讶问。
双臂横胸,晋元浩玩味的睨着安璋,「他是石萱的朋友。」他将昨日无意中见面的情形略述了下。
方心兰略有所思的眼神瞟向石萱。
「这些是我带来的资料,你们研究一下,希望对你们有所帮助。」安璋将手中一只牛皮纸袋顺手交给方心兰。
很快的看完他带来的资料,方心兰露出满意的笑容。
「太棒了,安璋,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那就好,令我们双方都满意,是这次合作的重点。」
「呵呵呵,没错。」明白他的暗示,她抬头看向张清志,「清志,麻烦你带元浩和石萱回招待所,收拾一下行李。」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安璋这次之所以破例无条件协助警方,是附有但书的。
「收拾行李?为什么?」晋元浩不解的问。
「因为那里今天要开始整修。」
「整修?」晋元浩与石萱相觑一眼,莫名所以。「那我们这段时间要住哪?」
拜托,昨天早上他们下飞机后,准备去投宿饭店,是方心兰他们说警方的招待所设备不比饭店差,安排他和石萱住进去,现在是怎样?居然说要整修!摆明了是在耍人嘛。
「你不用担心,我早就安排好你们的住所,保证一定比警方的招待所环境更棒。」
「最好是那样。」晋元浩挑眉,准备看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这是什么意思?」一直忍住没有开口的石萱,在被带到这栋巴洛克式的老房子后,终于忍无可忍的出声。
「警方的招待所在整修,这段时间要委屈妳住在我家了。」安璋温声解释。
「那元浩呢?」在招待所甫收拾完行李,她被安排坐上安璋的车子,当时她并没有察觉异状,只是奇怪为何她和晋元浩要分乘两辆车,直到来到此,她终于发现自己被人算计了。
「我家的房间不够,方警官另外为他安排了别的住所。」
「怎么可能不够?你这里有四间房间。」她诘问。
「妳还记得呀,」安璋煦然笑道,一一数给她听,「没错,我住一间,满姨一间,妳一间……」
「还空着一间对吧?」质疑的眼神睨着他,她真的不明白他究竟意欲何为,当年是他自己绝然与她断绝关系,现在这么做又是什么意思?
含笑的嗓音徐徐开口,「不,那间是总裁的。」
「总裁?你是说那条狗也一间?」
说到狗儿,总裁突然从后院跑了过来,看见她,兴高采烈的奔到她脚边。
「汪汪汪汪……」姊姊,妳是来陪我玩的吗?牠抬起一双水蓝色的眼眸,骨碌碌兴奋的望着她,背部淡金色的短毛在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下,灿灿生辉。
石萱低眸瞅牠,「呃,不是。」见鬼了,她真的听得懂牠说的话。
看着在向她撒娇的狗儿,安璋笑道:「总裁虽然是狗,不过牠似乎不这么认为,牠好像把自己当成了人,不肯睡地上,也不肯吃狗食,非要跟人吃一样的东西不可呢。」
摸着热情舔着她的狗儿,石萱抬眸,「我要去住饭店,这里毕竟是你的私人住所,我不宜打扰。」
「我不认为妳会打扰到我,就算会,我也很乐意让妳打扰。」
心绪再次被他撩拨起波涛,按捺不住,她瞪住他,「你到底想怎么样?当年是你自己说要分手的,现在是怎样?不只出现在我面前,还要我住进你家,你是想忏悔还是想向我道歉吗?」
深沉的眸光睇住她,他微微一笑,「忏悔?道歉?萱,妳想我会做那种愚蠢的事吗?」
好,很好,看来他一点也不为当年的事觉得愧疚。
「既然这样,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干么非要我住进来不可?」
面对她的怒气,他舒懒的音调慢悠悠的出声,「因为我们是朋友,招待朋友需要什么理由吗?」
「朋友?」她被这两个字窒住,喉咙一阵紧涩,就只是为了这个理由而已吗?不是因为他对她……余情未了?
她真,都这么多年了,她竟然还怀有这样的奢想,以为他会跟她一样难忘旧情,如今他们仅是「朋友」,其他的什么也不是了。
「萱,难道妳不愿意认我这个朋友吗?」
「我……」罢了,当不成恋人也没必要翻脸成仇,她逼自己面露笑容。「我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好吧,既然你愿意让我暂时住下,就先谢啦。」
离开多年,她一直不曾再回国来,这是第一次,父亲留下的房子她已委托朋友出租给人了,在台湾并没有住处,现下只好勉强的答应。
「欢迎妳,看来总裁也很喜欢妳。」安璋垂眸望向狗儿,掩去脸上闪过的神思。
满姨热络的走过来,接走她手中那只旅行袋。
「石萱,我带妳上去看看房间。」
「谢谢满姨。」跟在她身后走上二楼,石萱一踏进房里,满屋紫色的玫瑰令她目不暇给兼一脸错愕。
满姨笑呵呵的看着她惊讶的表情,「少爷吩咐我这么布置的,他说妳喜欢紫色。」
石萱神色复杂的望着充满着淡紫色玫瑰的房间,挤出一抹笑,「辛苦满姨了。」
他这么做究竟想做什么?莫非他想……向她示好,跟她复合吗?!
「一点也不辛苦,最重要的是妳喜欢就好。」
可恶,睡不着。
在床上翻来覆去,石萱闭上眼,努力的想让自己入睡,但却怎么都没办法进入梦乡,她开始后悔答应安璋住进来了。
不知是不是那些紫玫瑰在作祟,昔日的一切一古脑的涌了上来,占据她所有的思维,害她一阖上眼,就见到安璋那张脸在她眼前飘来荡去。
烦死了!她霍地起身,睁开眼,瞇眸瞪着床头的紫玫瑰半晌,仍旧无法厘清他送她这么多玫瑰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她索性放弃不想了,在房间做了一套运动后,依然是半点睡意也没有,望向阗暗的窗外,她干脆下楼来到后院。
天上挂着一弯明亮的弦月,空气里浮动着暗香,拂来的夜风夹着一丝寒意,但并不是太冷,眸一转,看到三株老树之间搭着两座吊床。
她随兴的躺上其中一具吊床,双手枕在脑后。
视线穿过枝哑,看着挂在夜空上的弦月,她不禁回忆起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情景
当时来到后院,看到这座吊床,她兴奋的躺了上来,有趣的在上头摇来荡去,然后她问安璋--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住吗?」
「还有满姨。」
「我问的是你家人呢,他们没跟你住在一起吗?」
「没有,我爸和他的家人一起住,这是我外公留给我的房子。」
「什么意思?」她皱眉,难道他爸不是他的家人吗?
「我妈过世后,他另外再娶了一位妻子,生了两个孩子,上高中后,我就自己搬过来住了。」
「啊,难道你后母欺负你吗?」她联想到常有后母虐待前妻留下的孩子的故事,马上跳下吊床为他忿忿不平。
安璋云淡风轻的解释,「不是那样,她对我很客气,客气到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客人。我高中时,为了照顾久病的外公,便搬过来陪伴他,几年后外公过世,他把这栋房子留给了我,我就住了下来没再回去了。」
「你一定很难过吧。」
见她为他皱起了小脸,他却笑道:「是有点感伤,但不至于太难过,外公卧病在床很多年了,我想死亡对他来说应该是一种解脱,他走时脸色很安详。」
「我说的是你爸对你的态度。」
「那更不会了,我跟他一向不怎么亲,没住在一起反而觉得舒服自在。」安璋说得坦然。
见他那么看得开,她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有一个吊床好像太少了,我再做个吊床,下次妳来,我们就可以躺在上面聊天,妳知道吗?夏天时躺在上面真的很凉快哦。」他笑笑的转开话题。
「好。」
那之后他果然再搭了个吊床,他们两人就一人躺一边,有时候什么话都不说,各自看著书,或是小憩片刻,有时候闲聊几句,有时候他会在客厅弹琴,她在吊床上听着听着就睡着了,醒来后满姨已经做好热腾腾的饭菜。
旧日的时光充满温馨,想着想着石萱不知不觉的沉入梦乡,唇畔挂着甜甜的浅笑,露出右颊的梨涡。
一抹颀长身影悄然来到她身边,带来了一床被子,轻轻的为她盖上。
借着月华的微光,注视着她右颊的梨涡,尔雅的俊容扬起温柔一笑,轻抚自己左颊的梨涡。
「我们注定是一对的,你知道吗?」那时她刚对他展开热烈的追求时,曾这么说。
「何以见得?」他问。
她笑了起来,指着自己右颊的梨涡,再指向他脸上。「你注意到没有,你的梨涡在左边,我的在右边,这说明了什么?」
明白她的意思,他却故意说:「我们脸部的肌肉不太对称,才会一边有梨涡一边没有。」
「不是,」她急切的道:「这是一个印记,你左我右,刚好凑成了一对,我想我们俩前辈子一定也是一对情人,约定好了今生再续前缘,才会这么刚好,一边一个梨涡,所以我才会一看到你就对你一见钟情。」
「那为什么我对妳并没有一见钟情呢?」当时只觉得她有趣,尚未对她萌生情愫。
「呃,这个……」她突然语窒,搔了搔一头打薄的深褐色短发,「可能是因为……你孟婆汤喝比较多吧。」
他笑了笑,「妳真会鬼扯。」然而她坦率的言行渐渐的宛如一道暖流,流进他心底,温暖了他的心。
轻抚她的容颜,安璋的眸如同子夜一般深沉。
只有几个挚友知情,当年她的离去带给他的震撼有多大,失去她的那一阵子,他消沉懊悔好久好久。
在暖暖的被窝里醒来,这一觉睡得香甜,石萱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清醒一些后,她钻出被褥,不禁一愕,狐疑的瞪着吊在头顶上的帐篷,再望了望身下的吊床,眨眨眼,这才思及昨夜的事,恐怕是自己昨晚不知不觉在这里睡着了。
「但那上面什么时候挂上一顶帐篷呢?」望着盖在身上白色的羽绒被,她纳闷的搔搔头,翻身下来,走出帐篷外。
第一次知道原来帐篷还能有这种用法,剪开底部,在树两端和帐篷上方各系上绳子,悬在吊床上方,就变成一个空中帐篷了,可以防寒御风。
是谁这么做的?
心底隐约知晓答案,抚着那床乳白色的羽绒被,她唇畔噙着一抹暖笑。
「汪汪汪汪……」热情的吠声向她道早安。
「总裁,早啊。」石萱心情极好的搂住朝她奔过来的总裁。
「汪汪汪汪……」我们来玩捉迷藏。
「不行耶,我恐怕没空陪你玩,姊姊今天有很多事要做。」伸展了下四肢,她大口大口的吸进几口饱含花香的空气,她记得那是鸡蛋花的香气。
她从地上拾起几朵掉落的花朵,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再吐出。
「总裁,你给我过来!」满姨咆哮的声音传来,听得出十分愤怒。
「汪汪汪汪……」不要让巫婆抓到我。牠霎时可怜兮兮的躲到石萱的身后。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牠无辜的吠了两声,「汪汪……」没有。
拿着一柄锋利的菜刀,福泰的满姨来到后院,气冲冲的用菜刀指向牠。
「你说,我放在桌上的面包是不是被你偷吃光的?」
「汪汪汪……」不是我,是老鼠。注视着拿着菜刀、一脸凶悍的满姨,总裁不禁回想到初来的第一天,就看到她举刀,毫不留情的活生生宰了一只鸡,冷血无情的割断牠的喉咙,那血淋淋的画面,令牠不禁有些胆寒,更加畏怯的缩在石萱脚边不敢出来。
「你还敢吠,你偷吃光了少爷最喜欢吃的面包也就算了,还把厨房弄得乱七八糟,看我怎么修理你!今天我一定要把你宰了炖成五香肉不可。」
满姨气势汹汹的举起菜刀就要扑过去抓狗,石萱生怕被无端波及,连忙往旁边侧身一闪,吶吶的开口,「呃,满姨,总裁说是被老鼠吃掉的。」
「老鼠?」顿住动作,满姨这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汪汪汪汪……」
「牠说牠看到有一只大得像猫的老鼠吃光面包的,为了抓住那只老鼠,牠的脸还被抓伤了。」说完,石萱望向总裁,讶然的发现牠的鼻子附近还真的有一些抓痕。
「牠……真的这么说?」满姨狐疑的瞪住总裁,难以置信这种说词,却又在牠的脸上看到沾了几丝血迹,不似有假,
「嗯。」石萱纳闷的抓抓耳朵,至今仍不明白为何自己会突然听得懂狗话。
「算了,这次看在石萱的份上,我就姑且饶了你一命。哼,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大得像猫的老鼠敢偷吃我的面包。」咕哝着,满姨再道:「对了,石萱,半个小时后就可以吃早餐了,妳要不要先去梳洗一下?」
「呃,好。」
观见那顶帐篷,满姨的怒容顿时一敛,笑说:「妳昨晚在吊床上睡得很熟,少爷怕妳着凉又不敢吵醒妳,就替妳拿了一床被子和那顶帐篷来。应该没受寒吧?」
「没,被子很暖,帐篷又挡去夜风,一点都不觉得冷。」
「那就好。」满姨掉头走回厨房。
果真是他,
唇瓣不自觉的露出甜笑,石萱抱起被子,打算拿回去还给安璋。
「汪汪汪王……」姊姊,妳好像很开心?
「有吗?」她轻扬剑眉,诧异竟然连条狗都看得出她愉悦的心情。
「汪汪汪汪……」有呀,妳笑得好像偷吃到蜜糖的样子。
偷吃到蜜糖?她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你真的是被老鼠抓伤的吗?」她怀疑的问。
「汪汪汪汪……」真的,牠好肥哦,吓了我一跳,而且好凶悍,下次再看到牠,我一定饶不了牠。总裁忿忿的吠道。
她嗤笑,「你真丢脸,这么大一条狗竟然会打输一只老鼠。」
牠不平的吠道:「汪汪汪汪汪……」我哪有打输牠,是牠突然卑鄙的偷袭我,我才会受伤的,下次再看到牠,我一定会把牠打扁给妳看。
「好啦,是牠阴险好不好,待会我帮你擦个药。」
「汪汪汪汪……」姊姊,妳真是个好人,我喜欢妳。
石萱被逗得哈哈大笑。
随后和狗儿从后门进屋,不经意的瞄见客厅里的情景,她震惊的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