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刘氏兄弟,如同掐死小蚂蚁那般简单,曲睿勰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他们击倒,因为在他眼中,刘氏兄弟仅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接下来,曲睿勰敢保证会让这一对兄弟同一个鼻孔出气,进而恢复兄弟之情,是以,他们该感激他接下来的巧心安排才是。
曲睿勰唇边镶着邪佞的笑意,转身,把西装外套扔进床里,旋即脱掉鞋袜。
喀啦!浴室门被一只小手拉开了,巧眉离开浴室后随手把门带上,「少爷,放好热水了。」
「巧眉,过来服侍我更衣。」曲睿勰懒洋洋的看着她。
「是。」巧眉脸红的垂下头去,缓缓地走上前,动作轻柔的解开他衬衫上的钮扣,随即整件卸下,那雄伟健美的胸膛呈现在她眼前。
「还有呢?」曲睿勰饶富兴味的笑着。
「是。」她开始动手解起他的裤头,心头怦怦怦直跳,羞涩得不知如何是好,一张小脸红得宛如一颗熟透的番石榴。
「还有呢?」曲睿勰见她如是可爱,起了亲吻她的冲动。
「少爷……」不知为何,巧眉打心里信任少爷,觉得少爷不会侵犯她,顶多只是亲亲她小嘴,抱一抱她,但巧眉还是忍不住害羞。
「难道你要我这样进去泡澡?」
「你……你能不能自己来?」
「不能。」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喜欢享受被你服侍着的感觉,如此而已。」曲睿勰用手抚着她发烫的红润小脸。
巧眉羞涩的别开头,「少爷,我一个月才拿你四万多的薪水,你却要我做这么难为情的事……」
「你嫌钱少?如果有人给你很多钱,要你这么做,你就会照办了?」曲睿勰一双彷若黑豹般犀利的黑瞳,若有所思的定在她身上。
「不会。」巧眉摇头,语气坚定的道。
「为什么?」他眯起黑瞳。
「除了你,我不会服侍其他男人。」这是巧眉非常肯定的事。
「为什么?」
巧眉愣了。
她知道是自己甘愿服侍于他,可是,她并不想费心思去思考原因,于是,她学他稍早前的说话方式。
「不为什么,只是喜欢服侍你的感觉,如此而已。」
「可是你却服侍的不够彻底。」
「我难为情。」
曲睿勰点点头,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眼罩,「把眼睛蒙上。」
「少爷……」他有着一股逼人心魂的魅惑气魄,让人难以拒绝,缓缓地,巧眉接过眼罩,两片腮边缀着淡淡的粉红。
「眼睛蒙了,就不难为情了,要不要偷看,就随你了。」他唇边有抹浅笑,忽然指着公事包,「不过,我要你先把公事包打开。」
巧眉疑惑的看了看他,顺从的打开少爷的公事包。
「我要那份搁在最前面的文件。」
「是。」巧眉取出其中一份文件,「少爷,是这个吗?」
「嗯,拿过来。」他点头。
巧眉把文件递到他手上,看着他翻阅。
「大概在一小时前,我做成一桩买卖。」曲睿勰边翻阅边说着。
「恭喜少爷。」
「不过,这桩买卖的交易品却是你。」
「我?」巧眉糊涂了。
「我和你舅妈之间的协议书,拿去看看。」曲睿勰合上文件,递到她面前。
巧眉蹙起秀眉,不解的接过他所谓的协议书,低头翻阅着。
顿时,她的睑一下子变得好苍白,情绪一下子变得好激动,眼眶也一下子就蓄满了泪水。
她有意隐瞒自己的身分和过去,但他还是去调查了,这是为什么?
「少爷,你怎么知道我的一切?甚至花五千万买下我的自由,这——」
「我要人去调查的。」他轻描淡写着。
「这么说来,攸关我的一切……我的童年、我的过去……」巧眉浑身开始颤抖起来,她好怕少爷嫌弃她的一切……
「我全知道了。」曲睿勰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她。
巧眉崩溃般地摇晃着身子,「那你还这么帮我?难道你不嫌恶我的身世?」
「嫌恶?我为什么要?」
「因为我拥有不可告人的身世——」
曲睿勰发出类似嗤之以鼻的冷哼声,「你认为自个儿的身世不可告人,我却没有那种感觉,要知道你自小就善良、纯真,并没有做出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再说,帮你是我的自由,我只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少爷……」巧眉有种莫名的感动,不禁哽咽了。
「巧眉,我要你。」曲睿勰坦诚的表示。
「我……我完全不懂你为什么要我?」
「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想要你了。」
「少爷,我只是个女佣,我不懂……」巧眉感觉头重脚轻,感觉一切都好像梦一般。
少爷恰似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替她解决掉所有的疑难杂症,可是,少爷求的是什么?难道他当真不求其他回报吗?抑或纯粹只是同情她而帮助她?
「你可以不必懂,只要你答应我,永远留在我身边就行了。」曲睿勰确实想要一辈子霸占她。
「好,少爷,我答应你,永远都服侍着你,一辈子不嫁人。」巧眉自愿牺牲,毫不犹豫的回答。
「一辈子不嫁人?」
「是的,永远都不嫁人,为了你。」
「为了我?」
「是,为了你。」
「那么,除了不嫁人之外,你还能为我做到什么样程度的牺牲与奉献?」
「为你死,我都愿意!」
「你不必为我死,我会很不高兴。」
「反正不管少爷要什么,我都愿意为你牺牲、奉献。」
「嗯。」他沉思着,「如果有一天,我要你为了我,而嫁给我,你肯不肯?」
「少、少爷……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嫁给你,不是我肯不肯的问题,因为你帮助我脱离舅妈的掌控,可是,你并不知道,我舅妈贪得无厌……」
「你只要告诉我,你肯不肯?」
她清楚自己是一定——
「肯!可是少爷——」
他很欣慰,「肯就好了,剩下的问题让我来解决。」
「少爷,你说真的?」他真的要娶她?天啊!巧眉感觉自己好开心,甚至觉得自己正在作梦?
他现在对她这么好,婚后会变样吗?还是同父亲一样,很快就露出豺狼般的可怕本性?
「当然是真的,但是我不会逼你,我会给你时间。」
「咦?」
「给你走出阴霾的时间,而且,我会陪你一起走出。但要走出阴霾,就得逼你回到记忆的最初。」他语气轻柔的道。
巧眉再度愣了。
「表面上,你顺服我,但实际上,你对我却存有戒心,你怀疑我,甚至怕我成了像你父亲那样的男人。」曲睿勰一针见血道。
他居然知道她内心的不安与恐惧?他是一个怎样心思缜密的男人……巧眉迷惘的望着他。
曲睿勰起身,自公事包里取出一份纸张泛黄的档案。
「巧眉,你要知道,一个人不可能说变就变的,事出必有因,因而,我不仅调查你,还调查你父亲的一切,这份旧档案足以解开困住你心中的疑问。」
她抖着双手取过档案夹,赫然发现竟是一份来自警政署的刑事档案,纤手翻开第一页,揭开她所不知道的真相与秘密。
而她的耳畔,同时响起曲睿勰低沉富磁性的嗓音,他正诉说着一段被埋葬了十几年的秘密……
「当年,你父亲立业失败,信用破产,背上一身负债,意志变得消沉,情绪低迷的他,整天只会躲在公园里藉酒消愁,认为自己难以东山再起,便开始自暴自弃。」
「有日,你父亲无意间撞见你母亲和旧情人在公园里叙旧,你父亲当下虽然误会你母亲红杏出墙,甚至怀疑你不是他亲生的,但,在你母亲费尽唇舌的解释,和DNA的比对下,你父亲惭愧不已,于是有了另一个打算。」
「他认为自己已经无法给你们母女俩幸福的生活,所以,他决定将错就错,用尽各种方法,试图把你们母女俩给逼走。」
「可是,你母亲宁死不从,在你父亲最后一次藉酒发疯的情形下,进屋后,大门忘了上锁,被一名逃亡中的通缉犯闯入,见你母亲有几分姿色,便企图染指你母亲,于是,一桩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这桩案子,警方侦查了半年才破案,可能你舅舅当年病危,所以来不及把真相告诉你,而且你当时只有十一岁大,也实在不适合知道真相。不过,你放心,凶手已经受到法律的制裁了。」
「唉!酒精是何其可怕的毒药,给人生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残酷变化,不是吗?」
原来……原来杀死父母亲的凶手,是那个陌生人。她一直以为是父母相残,没想到另有隐情。
「呜呜……」巧眉在得知真相后,终于诉出长年压抑在心中的委屈,「爸妈死后,我就被带到舅舅家了,舅妈嫌我什么事都不会做,一掌把我打飞出去。我好怕、好怕……怕得一直哭,表哥拉了我就逃,后来表哥要把我带回家,我怕挨打,就一个人躲在一颗老橡树的洞里……我又怕表哥找来,于是我……」
巧眉在述说这件陈年往事时,同时勾起曲睿勰的童年记忆,顺口把话接下——
「你就用树枝,穿过纸条,插在树干上,纸条上写着『巧眉没有躲在树洞里』,对吗?」
「你怎么知道?」巧眉狐疑的抬起脸儿看着他。
「果然是你。」曲睿勰笑了,「巧眉,我就是那个『此地无银三百两』哪!」
她捂着小嘴,错愕的盯着他,「怪不得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以前确实见过,想不到我们这么有缘。」
当时,曲睿勰觉得女孩傻得很可爱,巧眉则觉得男孩很特别。
「可不是?现在的我,像不像皇帝?」他挑眉,一手挽在身后,一手挥开衣袖,摆出皇帝的架式。
「皇上吉祥。」她调皮的欠身,泪水还在眼眶中打转着。
他心疼的一把握住她的小手,「巧眉,把过去的不如意事,全给忘了,从此后,这里是你的新家,不会有人敢再打你、骂你……」
「少爷。」巧眉哽咽着,「我不要你的同情。」
「我没有同情你。」
「可是你……」
他莫可奈何的笑了,「那是一见钟情,我……我爱上你。」
「少爷……」巧眉闻言,整颗心像被炙阳照到,暖了,她掩面痛哭起来。
他们才初识,她并没有向他诉苦,他就已经全盘的了解她,了解她的过去和现在,了解她的个性和渴望,甚至了解她软弱的一面。
他对她这么用心、这么好,叫她如何招架得住?
不,她根本招架不住。
他忽然温柔的将她拥进怀里,低头吻走她脸上的泪痕。
「呜……」幸福的滋味涌上她心间。
巧眉痛恨自己不争气的泪水,努力想要调匀急促的呼吸,彷若无骨的娇躯,仍然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在他温暖的胸怀里,巧眉听见他强健的心跳声。
这种无人能及的幸福感和安全感,令她感动的潸然泪下,她从未感受过如此幸福的感觉,从未有男人用这种方式呵护她。
她发觉自己好喜欢这种感觉,原来她十分需要这个男人给她的一切,原来她所有不寻常的感觉全来自于第一眼,她再也不愿躲藏,因为她深切的知道,自己亦是对他一见钟情呀!
这份被她压抑着的情愫,终究还是在她心里面爆发了。
促使她卸下自尊,服从他所有的命令,即便难为情,也不想离开他身边。
爱上这个男人,像是天注定的事。
憋不住泪意,她开始放任自己哭出声来。
「我看澡不用洗了,瞧,晚餐时间转眼就到了,晚些时候,你再服侍我洗澡吧!」曲睿勰捧起她泪潸潸的小脸,爱怜万千的凝望着她的容颜。
巧眉不住的点着头,哽咽到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心中千头万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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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律优美的轻音乐,悠扬悦耳地传遍整栋别墅。
餐桌上,一道道丰富精致的佳肴,和几瓶红葡萄酒,诱惑着刘氏兄弟的心。
但是,即使他们饥肠辘辘,也没有取筷就食,而是呆巴巴的望着曲睿勰和巧眉。
「巧眉,你别只喂我,瞧你什么都没吃。」曲睿勰故意忽略刘氏兄弟的存在,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轻啜着美酒,一边享受着被巧眉服侍的幸福滋味。
「我还不饿啊!」巧眉切了一片牛排,塞进少爷的嘴里,回头望着刘氏兄弟,蹙眉。「表哥、阿奇,你们怎么都没吃呢?不合胃口吗?」
现在不管她是生是死,都是「曲家的人」了,而且少爷在身边保护着她,巧眉觉得刘氏兄弟再怎么胡闹,也不敢对她轻举妄动,因而搁下心头不安。
「这……」尽管醋海翻腾,刘奇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巧眉,我们很羡慕曲少爷。」刘传见巧眉用这种方式服侍曲睿勰,心头难免羡慕极了。
巧眉连忙把红脸儿垂下,又切了一块牛排给少爷,「你们快吃,饿着肚子可不好,坏了少爷的心意更不好。」
「你也快吃,否则我可要生气了。」曲睿勰一点都不喜欢巧眉和他们说话,伸手抓住巧眉的皓腕,用力一扯,霸道地将她扯入怀里。
「少爷,别这样……」巧眉脸红的嚷叫。
「不这样,那要怎样?不如这样——把嘴张开。」曲睿勰语气轻柔的命令着。
巧眉一颗心如雷鼓般怦怦怦的直跳,但仍服从少爷的命令。
「吃下去。」曲睿勰狂野的吻上她的唇,把嘴里的牛排,喂入她嘴里。
「不要!唔……」巧眉整张脸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内心泛起一阵莫名的悸动与欢愉。
「不要?讨厌吃我口水?」曲睿勰不悦的板起脸孔,并强迫她把牛排咽下。
「曲少爷!你别太过分!」刘奇实在看不下去,这股闷气他压抑够久了,鼓起勇气,怒不可遏的拍桌,跳起身来。
「嗯?」曲睿勰一双如鹰般狭窄而修长的黑眸,迸射出一道精锐的光芒,对上刘奇喷火的双眼。
刘奇怯懦的退了一步,惊慌下,把椅子撞倒了。
「阿奇!」刘传连忙拉住弟弟,弯身把椅子扳起,「快坐下用餐。」
「哥,你也吃。」刘奇满腹委屈,有生以来第一次敢怒而不敢言。
以前的刘奇,老是嘲笑哥哥的软弱没用,现下的自己,何尝不是这副软虾子德行?
他想了万千理由证明自己并非是只软脚虾,然而,软弱就是软弱,刘奇觉得自己失败得好彻底。
刘奇气自己的没用,恨自己的胆小,取起刀叉,气呼呼的切着牛排,还差点切到自己的指头。
「阿奇?」刘传望向弟弟,眼眶顿时湿了。
「干嘛?」刘奇烦躁的回应着,抬头迎视,见哥哥眼里有泪水,傻住了。
「没事。」刘传内心一阵悸动。
他的野蛮弟弟已经很久没叫他一声「哥」了,总是叫他「小白脸」或「软弱没用的男人」。
「哥,这个给你吃,我不喜欢。」刘奇把切好的牛肉放进哥哥的餐盘里,端起红酒,闷闷的喝着。
「阿奇,小心,别弄伤自己了。」巧眉关心的劝道,毕竟是自己的表弟,她不希望他弄伤自己。
「你是担心他,还是心疼他?」曲睿勰冷寒着俊容问道。
曲睿勰打心底厌恶巧眉散播善良与爱心,尤其是用在刘氏兄弟身上,那更会让他情绪变得很低落。
「什么?」巧眉蹙起秀眉,不解的望了少爷一眼,「少爷,我忽然想到,阿奇并不喜欢牛肉的腥味,怪不得什么都不吃。」
「你怎知道?你注意刘奇多久了?」曲睿勰满脸的不悦。
「少爷,你忘啦?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呀!」巧眉笑容甜美的道,并没有察觉出曲睿勰的异样。
曲睿勰缓缓地眯起黑瞳,一双锐不可挡的黑眸,审判似的梭巡着散布在巧眉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阿奇,这盘烤鸡腿给你吃。」巧眉心里还在担心表弟会饿坏肠胃,忙把一盘烤鸡腿推到阿奇的面前。
「呵,还是巧眉了解我,以前我的三餐全是巧眉在打点,所以,也只有巧眉知道我爱吃什么,又不喜欢吃什么——」刘奇总算找到一件值得炫耀的事,不禁得意洋洋的道。
「阿奇,别多话,快吃,小心饿坏肠胃了。」巧眉只是笑了笑,不愿多说什么,因为事实确实是如此。
曲睿勰妒火冲天的瞟着巧眉,片刻,冷眸一转,发狠地落在刘奇的身上。
刘奇抬眼,迎视到曲睿勰的锐光,抖颤了一下。
他怎敢领情?在这个餐桌上,他已经瞧出曲睿勰心里爱着巧眉,而巧眉也似乎很喜欢他。
刘奇自问,哪来勇气和曲睿勰抢女人?
「算了!我随便吃都饱,你还是把你家少爷喂饱再说吧!」但,刘奇仍忍不住酸溜溜地道,却不敢抬头迎视曲睿勰的锐眼。
曲睿勰不容他人冲犯,黑眸霎时燃起两簇火焰,「刘奇,你该清楚自己的立场和处境,别逼我做出不愿意做的事情。」
闻言,刘奇脸上的神色俱变,浑身瑟瑟发抖着,心中泛着微微的寒意。
「发生什么事了?」巧眉迷惑的来回张望着他们。
「巧眉,你也应该清楚,现在你是我的人。」丢下一串话,曲睿勰眼神冷漠地瞟了她一眼后,便起身离开餐厅。
巧眉愣愣地望着他背影,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下什么错。
走出餐厅的曲睿勰,用大手抹了一把脸,冷冽的黑眸透出一抹难以释怀的忧愁。
沉在心下的妒意,持续翻搅着曲睿勰的心,让他初尝到苦涩的挫败滋味,只是他很难相信,他的自信心竟然会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本来,曲睿勰是完全不把刘氏兄弟俩摆进眼里,然而,在看到巧眉和他们相处的情形后,他再也不敢乱下断语。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能力,因为,他始终觉得他们之间的相处太过亲密了,教他如何不怀疑他们过去曾经有过什么?又是否还藕断丝连?
该死!他的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他要除去这一对兄弟。
不,别这么冲动易怒,这—点都不像他,他应该相信巧眉,并且给自己信心。
但,他发觉自己根本办不到。
于是,这件事一直搁在他心上,成为他挥之不去的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