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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雨凝被保镖赶下楼,心中愤然,她很担心唐舒文,听说情况很不乐观,她就怕他出了点事,若不是今天这场婚礼,别人也找不到机会动手。

    昨天唐四和温岚走的时候,她听到他们的谈话,唐舒文是为了保护小念才中了枪,赵雨凝咬唇,为了保护他的儿子,宁愿拿自己的命去换吗?

    舒文,你在保护谁,是她吗?

    不想她伤心吗?

    你不是说,你不爱陈雪如吗?你不是说,你没当小念是你儿子吗?可为什么却为了他们母子奋不顾身,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好。

    曾经的山盟海誓,曾经的你侬我侬,你都不顾了吗?

    他结婚前,他曾来和她说过,彻底断了关系,算是他对不起她,日后要是有唐家帮忙的地方,他不会拒绝,可他却拒绝和她再有牵连。

    他说,他答应了陈雪如。

    他答应了陈雪如的,他记得,可他答应她的呢,他可曾记得,唐舒文,你怎么能待我如此残忍。

    她本以为,那小孩若是不幸死了的话,唐舒文和陈雪如的婚姻也会结束。

    可他却为了保护孩子,差点丧命。

    他心中,再没有她了吗?

    感情怎么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说变就变。

    赵雨凝扶着墙壁,痛哭起来,心口传来阵阵剧痛,下身一热,似有东西流出来,她惨白了脸,捂住小腹,痛苦不已。

    一名护士经过,见她此般模样,慌忙过来扶她,赵雨凝挥手拍开护士,跌跌撞撞入了电梯。

    护士小姐看着地上几滴血迹,惊呼了声。

    唐舒文熬过了那三天,转到了VIP病房。

    唐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他战胜了死神,总算又回来了,陈雪如谢天谢地,感激地落下眼泪,这一次她真的很感谢唐舒文。

    若不是唐舒文挡住,子弹会打中小念。

    小念怎么能挨得住子弹。

    如果说,那一夜的唐舒文已经握住了打开她心门的钥匙,婚礼的用心和呵护,让她更坚定了把这把钥匙给他,这件事后,他已经彻底了打开她的心。

    不管初衷是什么,不管多么的害怕未来,她都愿意放下所有的心结,放下曾经的苦难,坚定和他走下去,这三天,这是她想得最多的事情。

    能够奋不顾身救下本来他很讨厌的儿子,又如此孝顺,这样的男子即便风评再差,她也深知,她已经慢慢沦陷了。

    唐舒文醒来的时候,陈雪如正趴在他的病床上休息,他手一动,就握住了她温润的手,她的手一直握着他,唐舒文的心顿时安定下来。

    阳光极好,窗帘已被拉开,他觉得刺眼,眼睛睁开,闭上,好一会儿才觉得舒服了些,旁边有一张床,她怎么不去睡,反而趴在这里睡了?

    “哥,你醒了?”唐曼冬拿着早餐进来,开心奔过来,唐舒文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吵着陈雪如,唐曼冬开心极了,出去打电话给唐四和温岚。

    复而进来,脚步放轻了。

    她念叨了好几声,又说陈雪如辛苦,这几日除了梳洗,吃饭,她几乎都不离开医院,都在陪着他,唐舒文一听,心中暖暖的,又问了小念。

    唐曼冬怕唐舒文太过忧心,不利于调养身子,只说小念平安无事,唐舒文也放了心。

    陈雪如转醒,唐曼冬识趣地退出病房。

    两人的视线绞在一起,仿佛要把彼此都看透了,陈雪如心中有痛,把脸贴在的手背上,满是感怀,世间的新娘,没有一位和她一般,新婚后三天都在提心吊胆,深怕自己的丈夫离她而去,也深怕自己的儿子会一辈子都不言不语,所有的担心和眼泪都掩饰在故作坚强后面。

    如今他醒了,她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不用假装一切都撑得住,不用假装,她很坚强。

    眼泪湿润了他的手背,唐舒文想去安慰她,却无法移动另外一只手,“傻瓜,别哭了,我一醒来就看见你哭,多晦气啊。”

    陈雪如心中更觉得委屈,唐舒文试着要起身,胸口一阵剧痛,陈雪如慌了手脚,慌忙过来扶着他,含泪责骂,压住他的肩膀,不让他乱动。

    唐舒文笑着看她,陈雪如察觉到他是故意的,目光一沉,唐舒文却说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她摇了摇头,唐舒文伸手拭去她的眼泪,目光凝着她,一时温情无限,陈雪如握住他的手,不知道怎么表达心中的感激和感动。

    他似看出她的想法,轻声说道:“你知道我在中枪那一刻在想什么吗?”

    她摇头,唐舒文和她十指紧扣,目光温和而宁远,幽幽转转,又透出几分诚挚,他道:“小念没事的话,你一定很开心。”

    陈雪如眼睛一热,眼泪瞬间盈满了眸,呜咽地埋头在他肩膀,嘤嘤地哭起来。

    小念没事,他也要没事才行,且小念……一想到小念至今不言不语,唐舒文如此虚弱地躺着,她的心就揪疼着,无法抑制。

    “早知道醒来听你哭,我就不用这么急着醒了,我继续昏迷了,你不要管我。”唐舒文颇有点无赖地说道,双眼一闭,颇有点似乎真要闭上眼睛昏迷的意思。

    陈雪如慌忙起身,擦去眼泪,她不哭了。

    唐舒文轻轻一笑,“这才乖嘛。”

    “小念他没事,你不要担心。”陈雪如说道,唐舒文点了点头,她有点心疼地抚着他脸上的青渣,容颜憔悴,皆是他们母子。

    “你没有给我刮胡子?很丑是不是?”唐舒文有点不满自己的形象,一下子从温润如玉到满脸渣子的大汉,这多有损自己的形象。

    “很man。”

    “说谎!”

    “真的。”陈雪如失笑,容貌对男人来说,不重要吧。

    “我不信。”唐舒文赖皮,目光盯着她的唇,“你得证明一下。”

    “怎么证明?”

    唐舒文叹息,这是二十几女孩子该说的话吗?他的目光都这么露骨还不懂,唐舒文道,“雪如,给个奖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