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可真是,麻烦大了。”
森鸥外站在黑衣组织藏身处,现在那些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只有他熟悉的药品残渣留在地上,森鸥外蹲下身,用手捻了捻那些黑色的粉末,判定完这些药废了后,他不由得发出极为苦恼的感慨。
已知全部的药都被黑衣组织带走,资料和研究人员均在之前被毁掉,现在仅剩的药物可能都毁损掉的情况下,港口Mafia这次危机要怎样度过呢?
他思索着现有情况下最好的出路,然后又想到了刚才无意间瞥见的先代首领身影,顿时觉得头大,理论上的最优解,在面临多重困难一起到来时,也很难找到啊。
荒霸吐,他眯起眼,细细思量这个之情从未被他重视过的传闻。
难道世间真的存在神明?刚才那种力量可不像是人能伪造出来的。
被他cue到的中原中也连连打几个喷嚏,在花枝调笑的眼神里,他不由得脸色微红,然后辩解道,“这只是意外,说不定有人骂我呢。”
“嗯嗯,没错,所以我们赶紧找回去的路吧,话说这里是擂钵街哪里啊。”
见中原中也不好意思起来,花枝很有伙伴情地转移话题,然后看着眼前的环境,皱眉。
她正并肩和中原中也在狭小的道路里穿梭着,能看到的都是被随意搭建的铁皮、木板房,还有眼神麻木坐在地上,见到来人就讨要一点金钱的人,或者在斗殴的青年,在阴影中窥测他们的小孩子。
无论是怎样的状态神情,他们眼里都没有多少活力,只有生活带给他们的漠然和木讷,或者属于底层人民偶尔出现的贪婪狡诈,让花枝的脸色不是很好。
澈和她一直没有深入过擂钵街这里,没想到在最里面,看着竟然和流星街有几分相似,除却两个世界带给人们性格和武力微妙的不同,别的地方都很像。
但是这边的情况某种意义上还有更糟一点,因为流星街还有长老会支撑着运转,内部秩序井井有条,在中心地方,普通人们除了穷点,和外界差的也不是很远,街道是干净整洁的,人死了还会被收敛埋葬,甚至还有教堂祈祷和鲜花悼念。
但是这里却什么都没有。
没有秩序,没有收纳幼儿的地方,只有无边的混乱贫穷和死亡,真是,太糟糕了。
糟糕到了让她讨厌的地步,这里简直是磨灭一切希望,只会容纳犯罪的地方,真讨厌。
等回去后,和澈说一下吧,这里的环境不整改,简直让人看不下去,她好像记得澈和她说过一点横滨建设计划,这个擂钵街在里面吗?
看着花枝的脸色,中原中也望着周围,用眼神威慑想要抢劫他们的人,他身上属于异能者的深红光芒,让所有因为看见两个衣着不错的孩子独自行走在了擂钵街而起了贪念的人,遗憾地放弃计划。
“这里一直都是这样啊,我都习惯了,你要小心一点,这里的人可不能随便相信,甚至包括小孩子。”
他语重心长地告诉花枝他在这里生活过的经验,结果惹得花枝一笑,用活泼的语调说话,“那中也很了不起啊,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长成这种性格,嗯嗯,反正我挺欣赏你的。”
在困窘的环境下还能如此正直乐观,开朗大气,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什,什么啊,我只是做了自己能做的事而已,别随便夸人啊。”
“知道了,知道了。”
他们两个一边说话,一边逐渐从深处走出来,往原先那个交火的地方走去。
另一边。
“好的,你确定这样吗?也是,这样的确有点用。那好,等下回去一起吃饭,嗯,我就在森医师身边,我来说好了。”
“好,再见。”
太宰治挂掉电话,看着一脸笑眯眯地观望他的森鸥外,耸耸肩,“森医师在想些什么东西呢,感觉一脸要做坏事的表情,好可怕啊。”
为了表示他自己被惊吓到,他还刻意摆出一副受到惊吓我好怕怕的表情。
“这倒是没有什么,只是稍微对太宰君现在的想法感兴趣而已。”
森鸥外摸着下巴,极为自然地说出这话,反而让太宰治有点狐疑,他年幼的脸上浮起不信的神色,撇撇嘴,不接他的话。
谁要和你讨论这个问题,老狐狸。
太宰治自己走到那些药渣附近,再看几眼被黑色火焰吹走的房子,这里现在空荡荡的,还没有人赶过来。
他和森鸥外只是凑巧被风吹得近一点,才能在其他人先到来这里,虽然现在这样,感觉早点晚点也都没什么用了。
荒霸吐,真的这么神异吗?神明是否存在?这里面是否有人为因素?
一个个问题冒出来,他的心思弯弯绕绕地转啊转,问题太多,让他感兴趣极了,然后太宰治侧过头,对还在等着他的森鸥外解释了一下清水澈刚才和他通话的部分内容,里面谨慎又大胆的规划让森鸥外也稍稍有些没想到。
哎呀,这可真是,不愧是首领啊。
他本来只是想讹诈一下那些不该插手却动了贪念的白方一派,弥补点港口Mafia丢药的损失,没想到首领竟然还疯狂,准备在敲白方一笔时黑吃黑一波,赚了多方利益,还让那些人有苦说不出。
毕竟,谁让他们自己因为贪婪而留下把柄到他们手里,吃亏也是活该的。
他可真是越来越赞同清水澈这个首领了,很精通战略嘛,对人心的把握简直让他感同身受极了,久违的想要热血一把呢。
“森医师,你快收起你那荡漾的表情,我受不来了。”
太宰治嫌弃地喊他,搓搓自己胳膊,这什么表情,太可怕了,几乎和他哄爱丽丝穿裙子那个神态有的一拼。
噫~
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