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爱情,爱情,是先有的爱后有的情呢,还是先有了情后有了爱呢。
因为关于爱情的歌唱的多了,关于爱情的话说的多了,关于爱情的事发生的多了,以至于我们麻木了爱和情的区别。
那么,晚晴对于莫凌天是因爱生情的,可惜,情字伤人,终究磨去了所有的爱。
而晚晴对于乔津帆,是因为情而爱的,终究用情太深,而不得不爱。
她曾像荆棘鸟一样追求着心目中的爱,可是最后的命运,在莫凌天这颗荆棘树上伤痕累累,悲情收场。
但幸运的是,夏晚晴的生命里,有一抹阳光,叫乔津帆,因为乔津帆,悲伤将不再悲伤,痛苦早已被掩埋。
夏晚晴汲取了乔津帆所有的温暖与呵护,成全了自己的爱情和幸福。
乔津帆找到了一份安然的角落,没有算计,没有背叛,没有不负责任,没有勾心斗角,没有虚荣和浮华,只有一份伤痕累累,却让他无怨无悔付出的真心。
他们爱的辛苦,却甘之如饴,觉得人生不再苦恼。
而现在的晚晴意识迷糊,身体越发的亢奋,听着那嘶哑的声音,有些渴望,有些模糊,似是一个梦一般,炽热无比,又不真实。
乔津帆在呼唤着她,乔津帆在拥抱着她,乔津帆,乔津帆,模糊的意识里,甚至不知道乔津帆是谁,只知道在胸口的最深处,牢牢的牵绊。
晚晴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亚热带雨林需要着甘露的身子,对于靠近她的人多么像是涨满荆棘的枝丫,只知道当大手深入了衣领内的燥热,让她渴望的同时,忍不住想呼唤着的那三个字,被拥挤在唇齿间,无力吐出。
危险的信号,一闪而过,脑袋里一阵闷晕,热流充斥着后脑勺,让她没有办法思考,只能任人宰割。
而宰割她的人,由最初的痴狂,变得越来越轻柔。
如果这一刻晚晴还有灵魂,那么她的灵魂深处,系着的人,是乔津帆,可惜,她此刻脸上已经红透,身体也在炼狱里煎熬,由最初的蠢蠢欲动,到后来的渴望拥有。
事实上她并没有多少动作,但是已经令身上的人为之疯狂。
“是你?”
凭借着记忆,一抹酣醉如痴的沙哑,似乎要把她的耳朵都融化了一般,这样的温柔一定是他,乔津帆~
手上没力气行动,眼眸微微地眯起,唇瓣想要呼唤,可是却越来越模糊。
晚晴一度是昏迷的!
夜明明如寂静的海面,可是却汹涌处一股暴风雨来临的恐慌,灾难往往在你清醒的那一刻,才会意识到什么叫真正的毁灭。
就像是一阵寒冷的风突然间钻入了厚重的衣服之内,晚晴的意识在还没有完全睁开眼睛时,已经从原本麻木的四肢百骸里感受到了一场罹难。
“晚晴!”
犹如负伤的猛兽,又似孤寂而可怜的孩子,这一声,没有冷酷,没有嘲讽的呼唤,那摸索在她脸颊上微微颤抖的大手,似是迷醉,又似清醒的呼唤!加上那道似是撕碎了心脏的入侵,晚晴的脑海里早已炸开了花,刹那间支离破碎。
不~
似乎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抗争,都在否决,都在战栗,都在收缩。
不要!
晚晴还没有喊出口,人已经像是一尊木雕一般,片刻间随着自己的清醒,脑海里一片空白,心收紧成一团。
不,她自是认出了这个横亘在自己的身体里,近乎疯狂的男人的气息,所有没有褪尽的药力,这一刻似乎完全失灵,这一刻,晚晴掉进了地狱,比生死一线的惊魂,比因权相争的设计,这一次,她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愤怒。
“莫~凌~天~”
晚晴开口吐出来这三个字时,就像是三个诅咒的灵符,高大健壮的身形突然间忘记了一切一样,包括他原本粗哑而激动的喘息,这一刻,消弭。
泪水这一刻毫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无声无息,来的如此突兀。
莫凌天,你终究毁灭了我对你最后的一份容忍,终究让我永生都恨着你,瞧不起你。
虽然晚晴没有说话,虽然她甚至哭得悄无声息,但是莫凌天就像是中了魔法一样,炽热的身体瞬间僵硬成石雕,和晚晴比起来,他估计也没有好多少。
“夏,晚,晴~”
莫凌天的声音第一次如此颤抖,甚至带着一种害怕的腔调,让人怀疑这声音是冷酷而清俊的莫凌天所发出来的。
“滚开,出去!”
四个字,沙哑得不成样子,甚至带着一种绝望的窒息的平静,却是世界上最残忍最无情的字眼。
莫凌天此时此刻所做的事情,必将成为他今生最大的遗憾。
英俊的脸,那一刻像是一个被人定型的呆子,就那样半俯着身形,错愕到极致,哪怕他的额头还带着汗珠,他的眼眸里急退的情欲,他微微张着却再也吐不出来半个字的唇,都成了亵渎了夏晚晴的罪魁祸首。
当房门猝然被人推开的那一刻,一张侧向了门外,却绝望到空洞的眼眸,泪珠滑落的画面,就像是这冬日里早已枯萎的繁花,池塘里早已干涸的莲叶。
晚晴!
她甚至听到了乔津帆那心痛到极致的呼唤,他的脸一定变了,他的心一定碎了,他的~爱,一定受伤了。
乔津帆,我们的幸福,到此为止了!
痛吗?麻木的心忘记了痛,忘记了耻辱,忘记了一切,只知道有一双眼,看到了这一切时,夏晚晴的世界早已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