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了夏晚阳的冷漠与世无争的小自私,见惯了谢创那吊儿郎当风流倜傥,却绝对不会过分恶俗的霸道和嚣张,也见惯了三天两头,呼朋唤友的跑进了PUB里,跳着热舞,喝着酒,唱着歌,过着奢靡生活的官家子弟,但是像眼前这位,恨不得将她拆入腹中的狠厉,让晚晴不由心头一紧。
“我叫聂小严!”
聂小严自我介绍时,眸子一眯,看向乔津帆时,晚晴感觉到了乔津帆的身形微微的僵硬。
“原来是聂公子,失敬!”
乔津帆不失风度的打招呼时,手上抓紧了晚晴,脸上也多了一份淡淡的肃穆,晚晴正在好奇乔津帆似乎认识这个聂小严时,便见得他鼻孔朝天一般的轻哼了一声道:
“别敬,我是靖靖的军师,那次亚马逊河的消失,也是我一手策划的,有本事的话,尽管找我算账好了,还记得不记得那个开着学校校车,挡住你追踪步伐的校车司机吗?”
聂小严的脸上露出来的邪恶,以及他说出来的内容,让晚晴终于明白乔津帆原来是早就和他打过交道。
“原来是你!”
乔津帆温润的声音不再,脸上却多了一份谨慎而严厉的光芒,唇角微微的抿紧,目光却是薄冷的与聂小严对上,后者却是露出来一个恶魔般的笑容。
“游戏还没有结束,以前爷是看在怕靖靖伤心的面子上,给你留几份面子,以后~既然你可以转身忘记了那天的承诺,我就会帮你想起来,怎么样好好履行承诺。”
聂小严的唇瓣就像是染满了罂粟的毒汁一般,当他咧嘴笑出来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早已是肆无忌惮的狠厉和决绝,这个官二代或者是官N代,肯定是被宠坏了小祖宗,晚晴与他的目光对上时,只看到了他冷冷的嘲讽。
“任何让靖靖不开心的人,尤其是女人,我都会让她相当的不开心,我不管她什么身份!”
聂小严说完,原本的笑意逝去,而他那张看起来有几份妖孽,有几份狂野的脸上,绝对是玩死人不偿命的恶质。
“聂公子,这件事情和夏晚晴没有任何关系!”
乔津帆的声线多了一丝警惕和紧张,晚晴明白,能够跑到亚马逊河与乔津帆玩诈死的游戏,能够用美国的校车,拦截了乔津帆的去向的人,肯定不简单。
“没关系?除非你和这个女人结束夫妻关系,我才会认可你这句话!”
晚晴不由倒吸了一口气,这家伙明显是蛮不讲理的,为了靖嫒不择手段的二世祖。
“既然你喜欢小嫒,就去追求她好了,何必如此缘木求鱼,背道而驰?”
晚晴终究没有忍住,对于这种脑子似乎烧坏了的官家小祖宗,却是相当的大胆和鄙夷,以聂小严如此对靖嫒的维护,做这些事,岂不是比主动去追求靖嫒更白痴?
“还是个大胆而不懂礼貌的蠢女人!”
聂小严被晚晴如此一问,脸立刻唬了起来,他明明有着清俊脱俗的面孔,却偏偏演绎着恶魔才有的邪佞,只见他露出来雪白的牙齿,突然间走近了晚晴一步,做了一个猛兽龇牙咧嘴的动作,乍一看有些幼稚,但是却真的有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凶狠,晚晴一怵,不由抓紧了乔津帆。
聂小严看到了晚晴眼底里一闪而过的紧张,终于转身就走,插在裤袋里的手,突然间在他转身时伸出来,做出一个手枪枪毙的动作,对着晚晴道:
“我会让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晚晴感觉到乔津帆的冷硬,显然是因为聂小严的棘手,只听得他声音微微高扬道:
“有什么招,尽管朝我来好了,何必为难女人?”
这个时候的乔津帆口吻里多了一抹狠色,他优雅清冽的外表下,有着一种果决而坚定的冷然,晚晴甚至感觉到他优雅的皮相下,也有着一种冷酷的因子。
“津帆~”
然而乔津帆说那些话时聂小严头都不曾回过半份,晚晴不由喊了一声眯起眼眸看着聂小严背影的乔津帆,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这次有点儿麻烦,可能要让你跟着受委屈!”
乔津帆回神过来,和晚晴的担心相比,他眸中也鲜有的严肃。
“我忽略了靖嫒身边还有这样一个难缠的魔星,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晚晴迎上乔津帆的目光,却是乐观的安慰道:
“只要靖嫒真正的放弃了,我想他不会过分为难我的!”
然而乔津帆并没有晚晴这么乐观,眉心微微的皱着,英俊的脸上露出来淡淡的担忧,晚晴却想到了党敏临终时特别叮嘱靖嫒放弃的话语,也许已经算到了聂小严的为难了吧!
“聂小严的爷爷军区政委委员,爸爸是常委委员候补人选,妈妈是家族企业的董事长,姐姐是电台的副台长!”
乔津帆如数家珍一般地道出来了聂小严的家世,晚晴听了自然明白这个聂小严如此嚣张的资本所在。
“除了聂小严,靖嫒在京城里的这种朋友,应该还有很多!”
乔津帆再度补充,让晚晴明白,如果聂小严要整她夏晚晴,易如反掌,他可以追到美国帮助靖嫒,在国内更不必说了,晚晴不由讶然,当初乔津帆,都是怎么应付过来的呢?
“晚晴,津帆,你们怎么站在这里,你党阿姨怎么样了?”
葛眉巧的声音闯入了耳膜,晚晴看着风风火火赶过来的葛眉巧身后还带着黄美伦,后面还跟着人提着果篮,显然是来看望党敏的。
葛眉巧那一声也并不是要问个什么答案,在晚晴还没有回答之前已经向着病房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