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创一句名花有主,无形中点到了靖嫒的触角,晚晴没有去分辨谢创这番话的动机和目的,而是看着靖嫒投来的目光,淡然的回答道:
“我喜欢痴情不悔的好男人,谢师兄这种,我可管不住,心里面藏的好妹妹太多了!”
好一个痴情不悔,四个字,将乔津帆概括的体贴无比,从他出现到现在,只订婚宴上那一次,乔津帆没有一处不表现的恰到好处,用这四个字,不算过分。
“哦,痴情不悔?晚晴,你还真会形容,这年头哪里有痴情不悔的男人,我告诉你哦,女人,一定要相信自己,男人的心,就像是天上的月亮,地核里的岩浆,要么抓不到,要么会伤人!”
靖嫒依旧笑靥如花,甚至这番说辞,也不过是一句玩笑,而晚晴还是感觉到了她的变化,靖嫒捏着筷子的手指,关节处显示着隐忍的力度。
“我老公,他那个人啊,不一样的,他温柔体贴,做事情想得周到长远,若不是他时常提醒,我总是犯迷糊,害我总是被他取笑。”
晚晴对于乔津帆自然流露出来的赞美,终于压下了靖嫒脸上那如花的笑容,只听得她很是飒然的开口道:
“那真是你的福气,恭喜你!来,我敬你一杯!”
晚晴迎上了靖嫒明亮璀璨的眸子,很是慷慨的举起了杯子里的啤酒,一边谢创听了二人的话之后不由皱眉道:
“好了好了,夏晚晴,不要有事没事就炫耀自己嫁了一个好男人,小心其他的女人会羡慕,到时候被挖了墙角可别哭。”
敬谢不敏的口吻和语调,似乎他们天生不对盘一样,但是晚晴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了谢创,似乎在帮她呢。
而谢创这话引来靖嫒略微不满的一哼道:
“女人是比男人更懂得原则性的动物,怎么可能会随便挖人墙角,晚晴,你说是不是?”
晚晴对上靖嫒再度明媚的脸,似乎刚才的那些隐忍已经不存在了一般,继续和她说笑。
“当然啦,婚姻又不是儿戏,怎么能随便拆散,那是不道德的,有自尊的女人,没有几个会去给人家做小三的!”
晚晴就事论事的态度,让靖嫒不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抿紧了唇,无话可说,而谢创似乎懒得理会两个人女人之间的对白一样,而是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催促二人多吃一些,靖嫒却是转眸看着他道:
“谢创,你会不会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做老婆,比如基于某种需要,娶一个合法的暖床的女伴?”
靖嫒很是无辜的语气,让谢创却是眯起了眼眸,回望着她很是轻佻的道:
“如果是小嫒这样的美女,我会考虑的!”
嗤,谢创的回答换来靖嫒的鄙夷和嘲笑,只见得她没有多少和谢创交流的兴趣道:
“就知道你这花花公子哥儿没正经的,问你真的等于对牛弹琴,晚晴,你帮我问问你老公啊,你老公这种好男人,肯定会诚实回答问题的吧?”
晚晴手上动作一听,看着靖嫒眼眸里眨巴着像是小学生一样无辜而求知欲极强的眼神,唇角也露出来一个无辜的笑容道:
“我老公肯定会说,好男人不等于诚实的男人,有时候,他可是深藏不露呢,就算为了我做再多,也不会说出口的!”
两个女人之间,似乎一无所知,却又似早已相知,打着谜语,若不是早已准备好了战斗,晚晴真担心被这个女人给打下阵来。
“好,我明白了,看来有些问题,还是自己问,比较有意思!”
靖嫒旋即收回了浓烈的求知欲,而是专心吃起来晚饭,晚晴却是从她最后的话里体悟到其中的意思,手上攥紧了筷子,也不多说,吃。
饭后,晚晴望着谢创已经打开的车门,和从容的坐在了后排的靖嫒道:
“我老公今晚有应酬,估计要很晚回去,我也懒得回去那么早,我随便逛逛,谢师兄,给你们一个单独相处的好机会哦!”
晚晴如此一说,谢创只是笑着点头,并不强求,嘭的一声关门,车子已经发动。
晚晴看着靖嫒坐在车上,微微摆起的小手,也挥手做了一个再见的姿势。
直到车子消失在繁华的十字路口,晚晴才转身向着市中心的步行街走了过去,事实上晚晴并没有撒谎,她并不想这个时候回乔府,那里,没有乔津帆的时候,多半有些让人无所适从。
而现在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靖嫒,显然不是莱雪,不会表面上给她脸色,却是在巧妙的刺探她,这样的女人更聪明,更懂得利用人性,这一点很像乔津帆。
如果不是乔津帆事先给她勇气,给她支持,也许她会忍不住退缩,更有可能不攻自破。
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一定是精彩的吧!
晚晴唇角露出来一抹淡淡的笑容,苦笑,莫凌天给他上的婚姻课,却要实践在她和乔津帆的婚姻上,世事真是会捉弄人。
“莫先生,求求您,求求您大发慈悲,请给我儿子一个机会,不要开除他,他只是一时间贪心~”
一个带着口音的老汉,似乎已经卑微的要哭出声来,正在追赶着那个跟随着几名手下,而向着酒楼大门走去的男人。
“莫先生,莫先生!”
眼看那老汉就要追上莫凌天,不知道莫凌天沉声说了什么,那个快要越过阻挠就要扯住了莫凌天的老汉,愣愣的呆在了门口,佝偻着身子,默默的抹了一把眼泪,低头,转脸走了回来。
“唉~”
老汉狠狠的叹气,摇头,低头而挫败的离去,晚晴望着那华丽的酒楼大门,再看着那老汉的身形叠在了灯影里,一时间有些了然。
莫凌天在工作上,永远都那么铁面无私,找他求情,无疑是去碰个硬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