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目光中折射的光芒,换来了乔津帆久久的注视,最后他什么都没说,而是轻啄了一下她的唇,却是吐出来两个字:
“谢谢!”
唇上一片清润软甜,如此的亲昵,乔津帆已经是她夏晚晴的丈夫,怎么可以因为那个爱字,而让别的女人夺走他的所有温柔。
而关于那个女人,晚晴却是迟迟没有问出来一个字,不是说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吗?不是说她死了吗?
而乔津帆路上不止一次的看了她,但似乎意识到了她并没有追问的意思,索性闭嘴,却什么都没有说,两个人之间,似乎存在着一种默契,又隔阂着一些距离,那是她留给他的空间,但是他似乎却有些不太领情。
到了单位不远处时,她刚准备下车,乔津帆却是抓住了她的手臂,眼眸里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又似乎带着一种落寞的不满:
“夏晚晴,关于我的过去,你不好奇吗?”
而晚晴却是迎上他那坦诚的视线,语气诚恳的道:
“我怕知道了,自己会吃醋,会不开心,所以,我宁愿相信,你对我就是最好的,乔津帆,你给我的难道不是最好的吗?”
晚晴喃喃的语调,很是温柔,又似天真,眸子里没有半份掩饰自己的心思,换来的是乔津帆欲言又止的心疼:
“夏晚晴,我真的越来越拿你没办法!”
乔津帆揉了揉她的头发,又似乎怕弄乱了,再度将她鬓间散落的茸发帮她勾到耳后,那份亲昵,怎么是假。
“既然拿我没办法,那就好好的疼我吧~”
她嫣然一笑,探头回报了他一个甜软的轻吻,然后猝然转身离开,不带一份流连,已经步伐轻快的向着办公室的大楼走去,晚晴依然能够感觉到那份目光的注视,也许不是最悸动人心的爱恋,但绝对是温情脉脉的余暖。
乔津帆,我要相信着你的好,才可以让自己更坚强啊,所以不想听那些关于他和她的故事,如果她对他足够好,如果他对她无比爱,那么她该如何有勇气坚持。
而乔津帆到现在都没有去理会靖嫒的意思,他还是真能够沉得住气呢,至于那个靖嫒,似乎也不认识乔津帆的样子,是因为她把他忘记了?那不可能,刚刚莱雪的话让晚晴明白,靖嫒不仅没忘,而且势在必得。
面对靖嫒的势在必得,乔津帆该怎么做,而她又该怎么做呢?
等靖嫒出手?
晚晴似乎突然间明白了乔津帆的沉默,面对自己曾经深爱的女人,可以如此沉稳的守候,一部分是因为她这个妻子,另一部分更重要的原因,更是因为靖嫒吧,不然对于一个死而复生的亲密爱人,怎么可以当作没有看见,没有听到一般呢?
晚晴让自己充分忙碌起来,不去多想关于乔津帆和靖嫒的事情,而是认真的处理着手里的文件,不时浏览着局里的几个同事转发的新闻。
“靖嫒,系靖道珩总参谋长的孙女,视若珍宝,本次靖总参名为告老还乡,实则为靖嫒寻找失踪半年的恋人,传闻是本市一翩翩公子~”
本来这份消息,你百度是百度不到的,但偏偏在这个圈子里的人,不知道是谁走路了消息,却是渐渐的被转发传播,更甚至变成了同事们眼前非常八卦的谈资。
“听说靖嫒下榻的宾馆,全程都由谢书记的儿子陪伴呢,难道不是他?那风流倜傥的派头,哪个比得上?”
“怎么会是谢帅哥,人家靖小姐都说了,是在美国留学认识的,亚马逊的湍急河流中分离的,谢帅哥可是读的正儿八经的清华大学。”
“哟,越传越神了,靖小姐只说那个男人以为她死了,所以回国了,却不知道她一直尚在人世!”
晚晴霍然打开了卫生间的门,脸上有些严肃,把几个正在叽里呱啦讲话的女同事给吓了一跳,有个机灵的马上反应了过来。
“夏科长~”
面对同事的笑容,晚晴也露出来一个礼貌的笑容,洗手,悠然地离开,却还是听到有人忍不住问了一句:
“吓我一跳,夏科长刚才好像脸色不太好看!”
晚晴不由心头一怔,她的脸色不好吗?只是传说而已,靖嫒之于乔津帆,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和这些不知情的八卦同事们相比,想必莱雪知道的更多,而之所以这些消息能够被快速的传播开来,绝非是偶然,靖嫒,你这使的是什么招数?
晚晴心头里有些烦躁,却听得电话响了起来,接到手里,才知道是乔津帆打的。
“津帆?”
晚晴声音自然,不想让他听出来自己的情绪,而是语调轻快的叫了一声。
“老婆,是这样的,我下午去参加度假村左岸区的动土仪式,晚上有应酬,不能过来接你!”
乔津帆的语气中有些抱歉的味道,自然的称呼着她,让晚晴听了则是不由笑道:
“没事,我下班后打车回去就好。”
那边再度传来乔津帆淡雅清越,不乏柔和的声音。
“嗯,那好,回家见!”
晚晴欣然挂断电话,似乎那些烦躁也被人洗涤的干干净净,关于靖嫒,她始终没有问,乔津帆不主动出击,靖嫒并没有找上门,而她该做什么呢?静观其变吗?
夏晚晴,要沉得住气啊。
晚晴给自己鼓了把劲,正准备埋头工作,电话又响了起来,略微熟悉的数字,晚晴已经知道是谁,犹疑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小师妹!别来无恙?”
谢创这话,问的有些矫情的味道,但是这话却是别有深意,似乎心照不宣。
“谢师兄,有什么事情,敬请明示!”
晚晴也不客气,似乎对于谢创,自然的就这么熟络了一般,也许,源于幼时的天真,真的可以消弭岁月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