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晚晴算是看透,这谢创找她,定是没安好心,说什么找她做女朋友,也不过是演戏而已,反正最近她戏演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一场。
“嗯,记得把自己打扮漂亮点儿,到时候有很多重要人物出场。”
谢创见得晚晴答应,立刻心满意足的样子,却在转动方向盘时,微微一顿道:
“莫凌天到时候也会去,你不会怕吧?”
谢创的脸上一抹担忧似的神色,晚晴见了心头一股激流,想也没想道:
“我怕他干什么,这世上难道有莫凌天去的地方,我夏晚晴就不用呆了?”
是的,她何须怕莫凌天,但是看着谢创那淡淡的得意的神色便意识到了自己上当,脑海里却是不由冒出来一个念头,莫凌天会去,乔津帆会去吗?
晚晴的脸上不觉有些迟疑起来,却听得谢创道:
“放心,那个乔津帆,据说低调的很,回国那么久都很少露面,最近还是因为你才知道乔家原来还有这号人物!我看他也不会参加这种派对!”
晚晴郁结的瞥了谢创一眼,没料到这家伙这么聪明,一眼看透了她的心思,不由脸上一热,再次补充道:
“我陪你参加派对没关系,但是不许给我们的关系乱扣帽子,以后不许再找我麻烦,我也不是那么怕威胁的人,你也知道,娶了我这种女人,十有八九会闹婚变的!”
是的,如果谢创真的让他爸来提亲,那还真是铁板上钉钉,她估计插了翅膀都不好逃,但是只要谢创不是诚心捉弄他,只是帮了他这个忙便就此了事,她夏晚晴也不是不融通之人。
所以,晚晴言下之意还是很明显的,甚至不惜贬低自己,无非是让谢创打消任何不良念头,却不料这句话却换来谢创的不满道:
“夏晚晴,你不用把自己想的这么糟糕吧,只是所托非人而已,遇到了合适的自然会长长久久!”
谢创这句话算是安慰,晚晴看着他那略微不平的神色,心底里倒是难得的温暖,自离婚后,倒是很少有人向她说出过如此的话。
一个人撑得太累,从来没有想过想谁倾诉,太多时候,人活得很现实,爱情就像是那抓不到的光与影一样,说出来都令人可笑。
“谢谢!”
晚晴低头,脸上略微黯淡,却有些失神,没有看到谢创那不以为意地转眸看她时,微微愣住的样子。
夏晚晴很少柔弱的,最脆弱的时候遇到了乔津帆,才会把那么多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却原来不过是游戏一场,如今她更坚强而已,但还是不小心露出来脆弱的一面,那种脆弱,带着极强的冲击力,只是她自己没有察觉到而已。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别活的那么累,人要自私一点,别想那么远,今朝有酒今朝醉,按照自己想要的做就好了!”
谢创的眸光轻眯,直视着前方,神情飘荡,晚晴看着他的样子,似乎有些玩世不恭的清冷,又有一些无所畏惧的骄傲,这样的男人,是坏的,很少有女人抓住他的心,所以他玩着花花公子的游戏。
二人不再多话,离单位很远的地方,晚晴便闹着下车,谢创见状也不勉强。
只是在晚晴下车后状似慵懒的样子提醒道:
“如果你确实看不上我,明晚有很多好男人登场,自己把关咯!”
晚晴一愣,不知道明天的派对是什么样的,难不成是相亲派对不成?
事实和晚晴所猜的相差不远。
不仅是相亲派对,而且集聚了本市的名流和权贵的盛宴,来宾个个衣靓人艳,女士们花枝招展,男士们西装革履,无不体面贵气,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男宾显然比女宾多得多。
这正是主办派对的主人特别准备的,据说是城中实业界的老大鲍先生,为了给女儿找婆家,特地准备的,而这个千金小姐鲍永晓,恰似谢创口中那个换了无数男朋友的主儿。
晚晴这个炮灰当得非常壮烈,还没有到场就被鲍小姐得知,鲍小姐不软不硬地送了她一根钉子,直接把谢创从晚晴身边借走了。
“在这等我,我去应付一下就过来!”
谢创临走时,不放心地叮嘱着晚晴,今天的晚晴打扮适中,不抢眼,也不丢份,恰是略微修饰后的靓丽和优雅,让她看起来很有气质。
那穿着摩登的鲍永晓,显然是自小傲慢惯了,看着谢创如此的在意晚晴,走时还丢了一句:
“这个女人脸皮还真够厚的!”
晚晴只是微微一笑,落落大方,装作没有听到那鲍小姐的话,而是一个人循着僻静的地方呆着,当然,谢创说哥哥要过来,晚晴顺便寻找着夏晚阳的影子。
单凭能够邀请到这么多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就知道这姓鲍的身家也不小,晚晴想到了莫凌天,他不是有莱雪了吗?怎么还会参加这种派对?
也在这时,晚晴听到了门口传来一阵躁动,正是莫凌天来了,他一身黑色西装,头发乌黑,面庞完美,气势逼人,不得不说他帅的很有派头,只需往那里一站,就会让周围的人黯然失色。
而莫凌天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臂弯间,搭着的正是莱雪的手臂。
莱雪一身银白色的晚礼服,衬托得她修长妩媚,长发挽起,戴着熠熠生辉的镶钻发卡,俨然一副贵妇人模样,就这样和莫凌天出双入对,闯入了晚晴的视线中。
即便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建设,看到他们如此如影随从,晚晴还是不由得抓紧了手中的杯子,目光透露着淡淡的隐忍,那种混杂了太多感情的情绪,让晚晴抿唇,努力的平静下来,佯装无所谓的隐没自己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