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谷是新开的,听说玩儿的项目都特刺激,老早就想来,只是觉得自己来很无趣,既然章御愿意来,我也高兴能有个伴儿!
章御拉着我上了过山车,“这个应该很好玩,比八角游乐园的长多了!”
我犹豫着,说:“我看我们还是别玩这个,多危险啊!”
“可是,我想玩!”他一脸兴奋的表情让人不好拒绝。
我只好舍命陪君子,“那就玩吧!”
过山车发动起来,我一直尖叫,从未有过的奇异飘飞的感觉代替了恐惧。我笑着高喊章御的名字。
过山车停下的时候,我拉着章御说:“真刺激,我们再玩一次吧!”
他屁股上像着了火,蹭一下窜出去,在空地上大吐特吐。他脸色蜡黄,指着过山车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我小时候玩这个就晕,没想到现在还晕!”
我更晕!你晕还叫我玩?
我哈哈大笑,没想到章御这么一个大男人,居然怕玩过山车!
章御看到我笑,说:“你原来会笑啊!”
我当然会笑,只是前段时间不开心的事太多,忘记了怎么笑!
章御呆呆地看着我,说:“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你笑起来挺傻的!”我敲着他的头。
“我能有你傻?”他反过来敲我。
我说:“你小点劲儿,敲傻了你负责呀?”
“我负责!只怕你不愿意。”
我一下愣住,“我说着玩儿呢!呵呵。”
章御老说赢了钱烧得慌,晚上,我本着拯救劳苦大众的决心狠狠地敲了他一笔。
他笑嘻嘻地看着我吃几百块钱一小碗的燕窝粥,根本一点都不在乎,我却心疼的要命。
“还不如成都小吃的酸辣粉好吃呢!”我边吃边抱怨。
“那我明天请你吃酸辣粉?”
“好啊!”我随口答应。
章御的目光定在一处,我顺着看过去。天啊,那边一个女人那叫美啊,高挑的身材,明眸皓齿,笑起来满堂生辉,让同为女人的我不免感到惭愧。
章御说:“等我一下!”他过去跟那个令人惊艳的大美女打招呼,两个人说笑着一起离开。
重色轻友的家伙,我心里暗骂他。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回来,我干脆走人。
第二天下班,正碰上肖远从外边进来。两个人走了对面,不打招呼未免矫情。
肖远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我半天,问:“你还好吗?”
“很好!”我笑着,却觉得眼睛干涩。
“一个人生活,要学会照顾自己。”他轻叹了一声,接着说,“对于爱情,我从没想过要放弃,可是再也找不到坚持的理由了。”
我从没想过要坚持,为什么放弃了却万分不舍?
我任泪水在笑容里滑落。肖远拿出纸巾帮我擦泪,说:“你总是爱哭爱笑,没个节制。”
我拨开他的手,冲出大门,看到章御一派悠闲地靠在他的车上冲我招手。
“怎么来了?”我擦干泪水,问他。
“不是说好了今天请你吃酸辣粉吗?”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然后又看了一眼大门后闪过的身影。
“哦,”我昨天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怎么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
“你手机落我这儿了,怎么打?”他拿着我的手机晃了晃。
怪不得今天没听到手机响。我接过手机,章御说:“昨晚章骋给你打电话了。”
“你没接?”我问。
“当然没有,我哪儿有闲工夫理他呀?都忙死了!”
忙着泡妞吧!昨晚把我放在餐厅,跟美女一起离开都没回来。
我坐在章御的车里给章骋回电话,“班长,找我什么事?”
章骋笑呵呵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这个周五有场篮球赛,我弄了两张票,你去陪我看。”
答应过要请他看次篮球赛,却一直没机会,这次说什么也要陪着班长去看。
“好,何时何地集合?”我问。
“周五中午我去接你,一起吃饭,然后看球赛。”他说。
我怕记不住,拿出包里的笔,撕了一张便签把他的话记录下。
跟班长通完话,一直想着看球赛的事,也没留意章御的脸什么时候变了天,晴转阴,连多云的机会都没给。
“我说,怎么,我又得罪你了?”
“没有!”他放慢车速,转了个弯儿,把车停在新九龙门口。
“不是去吃酸辣粉?”我问。
“这儿有正宗的!”他只顾停车,也不看我,冷冷地说了句,“下车!”
冲我发什么少爷脾气!我决定不理他。
酸辣粉很正宗,但这顿饭吃的犯堵!他今天是请我来吃酸辣粉还是请我来看他脸色的!
知道他不吃辣,还特意为他点了清蒸排骨,却一点儿没动。
我也没招惹他啊。章御是不是得了更年期综合征?
我一直低着头吃东西,他要了两瓶啤酒,自己全喝光了,一滴也没给我!
气氛太压抑,我决定打破沉默,“服务员,买单!然后这些、这些都打包。”我指着桌上剩的排骨和鱼。
章御看着我叹了口气。
一顿饭六百五十八元,够奢侈的。我钱包里有今天单位刚发的补助1000块钱,还没来得及存到卡里,抢在章御付钱之前全都给了服务员,“不用找了!”我也当回凯子爹。
服务员愣呵呵地看着我,说:“您给六百好了!”
我拎着打包的东西出了饭店,章御在后边喊我:“田可乐,我送你!”
还是别了,喝了两瓶啤酒还开车,你敢开,我还不敢坐呢!
正好有出租车经过,我招手上了车,跟司机师傅说了地点。快到家的时候,才发现,包落在饭店了!
“师傅,麻烦您还回刚才我上车的地方……”我小声跟司机师傅说,“我包落那儿了。”
司机是个好脾气的人,什么也没说,掉头往回走。
章御举着我的包站在门口,看到我来,说:“比我预想的快了五分钟。”
“知道我落了包不告诉我?”我瞪着他。
“我叫你了,你不睬我就上了出租车。”他一脸无辜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