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好像没错。很早以前他就一直是一边和我斗嘴一边对打,不曾系统地教过我什么。一想到在培诺尔宅邸学剑的那段光阴,他便露出了微笑。不停地跑步,无聊的手臂练习……夜里死命地跟他对打。他想到那时他是想抢回那把危险的冬霜剑,才会如此拼命,现在会变成这种结果,或许就是因为他不听奈武普利温的话吧!你的剑现在在哪里?因为伊索蕾突然的问话,他这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这一次是交给奈武普利温祭司大人了,而且他不告诉我把剑藏在哪里。说起来,这把剑真的已经换了好几个主人了。你又不是把剑给了他。是这样的。你去参加银色精英赛时,他会还你吧?达夫南因为她这句突如其来的问话,想到一件事。你不去参加银色精英赛吗?她回了一句简单的答话:不参加。为什么呢?我就是不想去,不想引人注目。如今他可以很快就听懂她的意思。他想起在那个冬夜里听到的那些话。很快地,她反问他:你会去参加吗?他稍微犹豫了一下,因为他根本还没有想好。可能会吧,但也有可能不会。伊索蕾马上看了出来,说道:你并不是认为会无法通过考试。你不会以为奈武普利温祭司大人会反对吧?听说奈武普利温祭司大人没去参加过。不知道他会不会讨厌我去。如果他阻止,我就不想去了。那时奈武普利温祭司大人没去参加银色精英赛是因为有其他的原因。伊索蕾站起来,突然用手指了指峭壁方向。你好久没去那里了,去不去?有一双眼睛正在**他们。看到两人往峭壁方向走去,这令人讨厌的目光便跟着过去了。草地上的草还都很短,不容易藏身,但这个人还是一点一点地接近,走过草地,又再等了一会儿,才跟了过去。他发现到峭壁前的入口,惊讶地停了下来。已经听不到他们两人的谈话声,他想里面搞不好是一个很深的洞**。哼,他笑了出来。如果他们真的用这种方式私订终身,一旦他把消息传开,他们就丢脸丢大了,这是早晚会发生的事。他爬进峭壁的洞里,却意外地发现洞**很快就通到外面,这令他又再吓了一跳。发现下面是万丈深渊时,他更是惊慌不已。看到绕着峭壁通上去的窄路,他几乎要放弃跟踪——就在这时,他不经意地抬头上望,令他惊讶得差点就喊出来的景象。他们两人竟然飞快地沿着峭壁上方边缘在走着!是魔……魔法吗……何时连这种东西也……他在思可理上过魔法课,知道有魔法可以让身体浮在半空中。但那种魔法应该没有安全到可以像这样自由自在地走在万丈深渊边上。如果精神一不集中,就有可能跌落下去,谁敢这样走呢?在嫉妒与担忧的状态下,他又再看了一下天空。他们几乎已经快到达峭壁顶端了,可是仔细一看,他们的脚步却有些怪异。走在前面的伊索蕾踩踏过的位置,跟在后面的达夫南又会再踩上去。而且之后的步伐都是一样的情形。持续不断地保持固定的步伐宽度与固定的高度。仿佛像是走着透明的阶梯那样……啊!透明化的魔法不是就比较有可能了?原来如此!可是……那么,是不是也有厉害到能够让周围的整个峭壁都不见了的透明化魔法呢?接着,两人上到了峭壁顶端,就再也观察不到什么了。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回去好好地想一想。贺托勒不在,只有他独自一人,餐厅显得十分空荡。艾基文一个人在那里吃饭,继续一想再想。看来一定是他所想的那样没有错。如果是透明化,那规模未免也太大了,如果是在飞行,那他们的步伐又实在是很可疑。伊索蕾懂的知识到底到达什么限度,死去的伊利欧斯祭司或许知道,但现在岛上却没有人知道。不过,她真的比思可理的魔法老师还要厉害好几倍吗?突然间,他想到另一个想法。既然都可以让人类浮在半空中了,为何不能让其他东西浮着?可是,不只一两个啊?即使是用涉河的蹬脚石那般大小的石头,也须要十几个以上吧?然而这个想法却没有轻易被他抛弃。他皱起眉头,歪着脑袋瓜想着想着,突然低头一看餐桌,原来他早已经吃完饭,连碗都叠起来了。对!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他清理好餐桌,回到房里。可以共同动脑筋想办法的哥哥不在这里,夜里总令人感觉非常闷闷不乐。其实艾基文有个秘密没对任何人说。就是夏天里在废墟村发生的那件事,当时他也在那里。他当然没有告诉祭司们,连他哥哥也不知道。艾基文是在吉尔老师之后到达那里的,从远远的地方看,他就已经发现有十分可怕的打斗。然后,他根本没想别人的安全,就开始循原路逃走了。当时他连确定哥哥的生死,也不觉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