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一看小桐桐气急败坏的样子,又看了看意识模糊的周小慧,皱了皱眉头,沉声对小桐桐说:“行了,小丫头,现在不是互相埋怨的时候,我们不太熟悉你妈妈的病情,还是赶紧把你妈妈送回家吧,你家里有相关的药吧?”
安铁说完,目光看向鲁东岸,鲁东岸赶紧说:“对,我们赶紧送慧姨回家吧,家里有药,也有家庭医生。”
安铁一听舒了口气,马上说:“那走吧!”说着,安铁拿起包就要和鲁东岸和小桐桐一起走。
鲁东岸见此情景,勉强笑了笑,赶紧道:“我和我妹妹就可以照顾慧姨,不用麻烦你们了。”说完就和小桐桐一起扶着周小慧下了楼。
看着鲁东岸和小桐桐出门,瞳瞳往前面走了两步,然后又站下来看着安铁不知道如何是好。安铁也在犹豫,好像这家人现在并不欢迎自己去他们家,看起来周小慧是老毛病,家里准备又很充分,想必也没有大碍。想到这里,看着表情十分复杂的瞳瞳,笑了一下,说:“丫头,你妈妈应该没有大碍,这样吧,我们先回家,回头再说,好吧。”
瞳瞳看了安铁一眼,表情木然地点了点头,于是安铁走出门,喊服务员给桌子上的饭菜全部打包,一桌子的菜跟本就没来得及吃。
安铁和瞳瞳心情沉重地下了楼,刚走到门口,安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安铁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安铁拿起电话,很没心情地问了一句:“谁啊?”
就听见电话里一个十分性感诱感的声音说:“哈喽,安哥哥,你在哪里啊?我是琳达。”
安铁皱了皱眉头,心里迅速闪过好几个念头,然后,安铁说:“哦,你好,找我有事情吗?”
琳达媚笑着说:“我想让你请我吃饭,可不可以啊。”
安铁看了看瞳瞳,沉吟了一会,然后说:“可以,两个小时之后,地点你定。”
琳达马上说:“好的,地点在一个日吧,这个地点你肯定熟悉,我就在那里等你。”
安铁在心里暗暗冷笑了一声,说了声“好的”就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转头看了看瞳瞳,见瞳瞳还是很木然地占在那里等安铁,至于安铁跟谁通电话,根本就没有心思注意。
安铁走过去,把瞳瞳揽在怀里,用手轻轻拍了拍瞳瞳的肩膀轻声说:“丫头,走吧,我们回家。”
安铁和瞳瞳一起回到家里后,瞳瞳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始发愣,神情很恍惚,一路上,瞳瞳也几乎没有说话。
“丫头,你没事吧?先别想太多,这些事情交给叔叔来办。”安铁对瞳瞳说。
“我没事。”瞳瞳目光呆滞地看着安铁说。
“那先吃点东西?打包都是现成的。”安铁道。
“吃不下。”瞳瞳说。
“嗯,要不这样,等一会饿了的时候一定要吃,好不?”说着,安铁坐到瞳瞳的身边,把瞳瞳抱到了怀里。
安铁的胳膊刚一接触到瞳瞳的肩膀,瞳瞳的身体就一下子靠在安铁的身上,一声不吭地用手紧紧抱着安铁。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无声无息的动荡的气息,气氛显得安静祥和有躁动不安,就像此时安铁和瞳瞳的心里一样,两个人似乎被一个重大的灾难的气息笼罩着,互相拥抱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给予的力量,又各自在心里不由自主地冒着那种焦躁的情绪。
过了一会,安铁轻轻拍了拍瞳瞳的背,柔声道:“丫头,别怕,有叔叔在,天塌不下来。嗯,我一会要出去一趟,你先在家呆着,吃饭,看电视,或者上网都行,别想别的,我过一会就回来。”
“谁要见你?”瞳瞳趴在安铁的身上,温软的脖子与安铁的脖子贴着,安铁明显地感受到了瞳瞳说话的时候她颈项间的搏动与温度。
“嗯,是支画,她是画舫亚洲区总裁,你知道吧?”安铁轻声说,在琳达给安铁打电话确定与安铁会面的地方在支画的日吧的时候,安铁就已经确定今晚是支画在找自己。
安铁知道这个时候瞳瞳非常需要人来陪,但安铁不得不去,目前虽然所有的事情看起来都混乱不堪,但安铁清楚,这只是因为还没有到关键的关口,到了关键的关口一切就会真相大白,只不过,在这个关口有可能会掀起许多狂风暴雨,那么,谁掌握了先机,谁就可能避免狂风暴雨的袭击。
安铁必须想办法做好这样的准备,他必须捍卫自己和瞳瞳的生活不受像犯,不惜任何代价。
“嗯,知道。”轻声说。
安铁突然心中一动,突然问道:“丫头,你知道花会吗?”
瞳瞳似乎愣了一下,然后还是轻轻地说:“知道,老师的那个情报组织就叫花会,我原来没告诉你是怕你担心,我也觉得做艺术投资老师似乎没有必要做那么一个组织,但我又不好问。”
瞳瞳说完,安铁的心跳了一下,没想到这么轻易地就确认了花会就是瞳瞳属于瞳瞳老师领导的,安铁沉默了一会,轻轻拍了拍瞳瞳的背,说:“嗯,不知道详情反而更好。叔叔先出去一下,你在家里乖乖地呆着,好吗?”
“好的。”说着,瞳瞳的身体轻轻离开了安铁的怀抱,滑到沙发上坐着,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安铁拿起牟钥匙,看了瞳瞳一眼,摸了摸瞳瞳的头,笑了笑说:“乖乖的啊!”说完,就迅速开门离开了家。
路上,安铁一边开车,一边在头脑里迅速把最近发生在自己和瞳瞳身上的事情做了一个清理:1、出狱之后在路中华的搬家公司碰到鲁刚;2、房地产公司老总被杀;3、包括老总被杀的8家房地产公司工地上民工莫名其妙几乎全部出了事故;4、童大牛出现并为鲁刚工作;5、雪夜劫持瞳瞳的狼头纹身出现,徐波为画舫成员;5、工地民工死亡事仵的嫌疑犯竟然是号称以维护民工利益为主要宗旨的中华帮内的陈立明所为,并且陈立明又与画舫徐波勾结在一起;6、彭玉的老公陈天容也被杀,而彭玉的哥哥彭坤却是自己坐牢时候的朋友;7、自己莫名其妙地从东北一个监狱转到北京的监狱,没有任何理由;8、瞳瞳的亲妈突然在滨城出现,在精神恍惚的失常状态里竟然出现了一个叫陈九州的男人,而且听那语气竟然是可能是瞳瞳的生父,童俊生难道竟然可能不是瞳瞳的亲生父亲?9、鲁刚竟然认识彭玉,看样子关系绝对不一般,鲁刚的老婆周小慧口中出现了一个叫陈九州的男人,而彭玉的丈大也姓陈,这是巧合还是别的?
安铁想着想着,心里一阵燥热,然后,安铁猛然把车窗全部摇下来,点了一根烟,紧紧抿着嘴唇,两眼看着前方,盯着道路的同时,又迅速在心里对刚才在脑子里闪过的那些镜头与5年前的一些镜头进行一个拼图。
鲁刚一帮人虽然分散在全国各地,但都与贵州有着神秘的联系,并且鲁刚是大毒枭,瞳瞳的生父都会有可能会推翻,那5年前在童村遇到的那个刀疤脸的老太太的出现应该就不会是偶然,并且她对瞳瞳的匕首型吊坠似乎很有兴起。
匕首上有花会两个字,花会的主人是瞳瞳的老师已经被证实,那么就是说这个刀疤脸老太太可能认识瞳瞳的老师,而且综合小桐桐说的情况猜测,刀疤脸老太太有没有可能是瞳瞳的姥姥?
这就是说瞳瞳的姥姥可能认识瞳瞳的老师?瞳瞳的老师是一个蜚声国际的艺术大师,那瞳瞳的姥姥又是什么人?记得当时她还送了一串佛珠给瞳瞳,难道她只是一个单纯的佛教徒?
想到这里,安铁的心里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听周翠兰说他们那里有一个大毒枭名字就叫老佛爷,而且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难道,真正的大毒枭不是鲁刚,难道竟然是刀疤脸老太太?
现在,画舫早已经把花会当做了对手,他们所属的企业并没有什么交集,为什么会成为对手?
“画舫!花会!佛教徒刀疤脸老太太!他们有什么关系?画舫现在已经成了众矢之的,房地产老总被杀和民工事件嫌疑犯直接指向画舫,是谁在害画舫?找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找到了问题的头绪。”安铁紧紧地抿着嘴唇,抬眼看了一眼路边,发现已经来到了支画的日吧那条街。
安铁把车停好,然后坐在车里抽了一支烟,等抽完烟之后,才慢悠悠地关上车窗,下车,拍了拍衣襟,施施然向着日吧的大门走去。
刚走进日吧的大厅,就有一个穿着和服的看不出年龄的女人迈着碎步小跑着走到安铁的面前,来了一个90度的鞠躬,用中文小声道:“请安先生跟我来。”
安铁也没说话,直接跟着这个女人来到一个竹影轻扫的小院,安铁放慢了脚步在院子里看着眼前美丽的风景,深深吸了口气,用手指捻着一片竹叶看了看,嘴里说:“好美的风景,岁寒三友,松竹梅,都很有气节。”
安铁在小院子里流连的时候,带路的女人也停了下来,站在院门里面内屋的小门边,躬着身,等安铁进去。
突然,安铁感觉一只柔软的手从自己的腰间轻轻地伸了过来,然后轻柔地慢慢往安铁的胸口摸,然后,安铁就感觉一团热乎乎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背上。
安铁知道那是琳达的,安铁刚才已经看到了琳达躲在竹影里。
“你的xx子越来越大了,很热乎,嘿嘿。”安铁笑了笑说。
“死人,说话怎么可能这么粗鲁!”琳达在安铁的背后笑了起来,琳达的中文虽然很流利,但仔细听还是能听出一点外国味。
琳达几乎是贴着安铁把安铁带进了这套房间最里面的一个精致而隐秘的房间。
房间里是塌塌米,进屋坐下后,琳达的衣服不知道怎么的就全部掉在了地上,整个人一下子黏在了安铁的怀里。
安铁看了琳达一眼,心里骂了一句,操,脱衣服倒是十分溜道。手却伸到琳达的胸前,拨弄了一下琳达硕大无比的,轻轻笑道:“支画怎么还不现身?架子这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