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夏夜的凉风还在室内不安地游动着,安铁感觉到这风此时已经不似刚才那么凉爽了,带着一股燥热的情绪,直接潜入了安铁与瞳瞳的周围,让两人之间的温度陡然升高了不少。
安铁觉得自己靠近瞳瞳嘴唇的那一刻,时间似乎凝固了,听着自己和瞳瞳逐渐高昂起来的心跳声,安铁终于抵达了那个柔软的所在,手用力地托着瞳瞳的脊背,使得瞳瞳与自己的嘴唇严丝密合在了一起。
当安铁含住瞳瞳柔软的唇瓣,瞳瞳在嗓子眼里发出了一声梦幻般的低语,翕动着睫毛,很自然地把嘴巴张开,呼吸也随着急促起来,安铁乘虚而入,用唇齿与舌头不断地与瞳瞳纠缠着。
这个时候,安铁感受到的不光是欲望带来的兴奋,而是一种非常自然非常完美的靠近与贴合,由于瞳瞳几乎被安铁揉进怀里,瞳瞳的和大腿也与安铁紧紧地缠绕在一起,两人身上穿的那层薄薄衣服不断地传递着两人皮肤上的温度,和火一样的热情与炽烈。
但安铁却没有以往与别的女人那样,被身体的欲望控制得近乎失控的感觉,而是在这种巨大的兴奋之中还留有一丝不容易表述的清醒的意识,这丝意识让安铁有益地去体会自己与瞳瞳之间的那种美妙的不可言说的感觉。
这是一种快乐和幸福的感觉,这种感觉需要一个相对清醒的空间来存放与品位。
这一刻,安铁放佛与瞳瞳一起置身于柔软的草坪之上,周围都是无边无际的绿色和偶尔点缀其中的点点黄花,还有水声和鸟鸣,风在柔和地吹着,自己和瞳瞳不知道何时已经变成了一个人,安铁从瞳瞳的眼睛里看着整个世界,看着无边的绿色,聆听着水流动的声音。
安铁忘情地在瞳瞳的身上探寻着,瞳瞳从嗓子里发出的难以抑制的声音就像无比诱惑的咒语,使得安铁欲罢不能,安铁从瞳瞳的裙底探进去,用手掌拖住瞳瞳的屁股,瞳瞳紧凑、圆润而丰腴的臀部正好贴合在安铁的手掌心,既柔软又火热,搞得安铁的鼻和额头上子上出了一层细密汗珠。
就在安铁听到瞳瞳的呼吸声越来越困难的时候,安铁总算从自己的幻觉中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瞳瞳在昏暗的光线下,爬上了一丝红潮的脸和不住颤动且紧紧闭着的眼睛。
瞳瞳的眼帘温顺地垂着,好看的睫毛像是在跳舞,安铁看着瞳瞳此时像一枚杏核一样的眼睛,忍不住顺着瞳瞳的脸蛋,把嘴唇又贴上瞳瞳的眼皮,用舌尖顺着瞳瞳睫毛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舔了几下。
等安铁离开瞳瞳的睫毛,瞳瞳目光迷离地睁开眼睛,眼睫毛被安铁搞得湿漉漉的,就像是刚刚睡醒似的,娇憨无力的样子使得安铁既想再狠狠地跟瞳瞳亲热一番,又有点古代君子式的怕唐突美人的感觉。
眨巴了两下眼睛,瞳瞳可能感觉到眼睛有点痒了,伸手揉了一下眼睛,然后腼腆地笑了一下,看着安铁,把头往安铁的怀里一扎,乖乖地趴在那不动了。
安铁轻叹一口气,探入瞳瞳裙底托着瞳瞳屁股的手恋恋不舍地又重新感受了一下瞳瞳裙底的神秘和柔软之感,一咬牙把手拿了出来,然后调整了一下自己和瞳瞳的姿势,拍拍瞳瞳的脊背,声音柔和地叫了一声道:“丫头……”
瞳瞳没抬头,闷声窝在安铁怀里“嗯”了一声。
安铁伸手把瞳瞳凌乱了的发丝往后弄了一下,露出了瞳瞳一只好看而小巧的耳朵,这么近距离地观察瞳瞳的耳朵,安铁像是发现了一件有趣而精美的东西似的,用手指描摹着瞳瞳耳朵的轮廓,然后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住瞳瞳的耳垂。
瞳瞳的耳垂很厚实也很圆润,人家都说长这样的耳朵的人有福气,安铁仔细了想了半天,总觉得瞳瞳的经历跟有福气差得太远,不过,要是以后瞳瞳和自己面对的事情都解决了,自己一定能和瞳瞳有个好归宿,安铁一定会让这个说法变成实实在在的现实生活。
安铁一边把玩着瞳瞳的耳垂一边如是想着,没有注意到瞳瞳已经慢慢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安铁。
“叔叔,你看什么呢?我耳朵难看啊?”
瞳瞳轻声说了一句。
安铁一听,低头看着瞳瞳,笑了,低下头含着瞳瞳耳垂,说道:“好看,不但好看,还好吃。”
瞳瞳听着安铁带着蛊惑声音的话,脸色又是一红,目光迷离地看向安铁,不太自在地扭动了一下身子,然后等安铁放过自己的耳垂之后,瞳瞳伸手摸了一下安铁的耳朵,然后往安铁耳边凑了一下,像是一个好奇宝宝在尝试什么东西似的,也张开嘴把安铁耳朵含进了嘴里。
安铁的耳朵感受到瞳瞳嘴里的湿热,像触电般震了一下,然后一双手又开始不安分了,在瞳瞳光滑的小腿上轻轻地抚摸着,感受道浑身像烧起了一把火似的,直到碰到瞳瞳清凉的皮肤才能得以缓解。
与瞳瞳这般耳鬓厮磨了好一会,但安铁能感觉到瞳瞳没有进一步亲近的意思,在关键的时候总是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和不安,安铁强压着自己直往外窜的火苗,还是打算今晚就不骚扰瞳瞳了,跟瞳瞳说两句话,然后让瞳瞳睡个好觉。
不过,今晚能和瞳瞳相拥而眠,安铁已经很知足了。
“丫头,你对我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感觉?比如说,我亲你的时候你觉得舒服吗?”
安铁笑吟吟地看着瞳瞳,不由自主地问道。
瞳瞳看着安铁,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咬了一下嘴唇,不经意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唇瓣,有些羞涩又有点不安地嗫嚅道:“说不好,就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觉得心里很高兴也很踏实,一点也不想跟你分开,还有,还有,你亲我的时候,我感觉……嗯,有点怪怪的,反正,反正就是说不上来的那种感觉。”
安铁看着瞳瞳结巴的样子,呵呵笑了起来,一把搂住瞳瞳,吧唧一声亲了一下瞳瞳的泛红的脸蛋,道:“嘿嘿,没想到,你还是个傻妞,不过,我喜欢。”
安铁就这样和瞳瞳在床上耳鬓厮磨倒半夜,搞得安铁一会想现在就把瞳瞳给办了,一会又顾及瞳瞳可能还没有准备,一会又想把这种感觉更久地延续下去,也许,如果让瞳瞳过了这一关,瞳瞳会变吗?那时候,瞳瞳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其实,与瞳瞳在一起,之所以现在还没有真的把瞳瞳给办了,除了上述的一个原因外,在安铁的内心其实一直有一个梦,在安铁的想象里,这个梦的情景是:在一个月圆的夜晚,四周一片寂静,贴着红双喜的巨型蜡烛已经燃烧得很低了,闹洞房的人刚刚散去不久,安铁心急难耐地看着那个披着红盖头的娇嫩的小新娘,低着头坐在床上,等着自己去掀开,如同一朵花,在自己打开她的红盖头的刹那开始怒放。
没错,这是一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婚礼,平常的但是晴朗的天气,大鱼大肉的菜肴,喜气洋洋的亲朋好友们拖家带口,吃完了还要打包一些回去。
这是一种完美的婚礼的仪式,如果那个披着红盖头的新娘,是与自己相爱的,同时又是一个,这就更加完美。这绝对不是情节,而是,一种对人生保持着的一种新鲜的热爱与好奇。
安铁对这种仪式十分迷恋而向往,家乡的人对结婚仪式远远比结婚登记要重视得多,许多人现代人瞧不起这种心态与风俗,现代人生活方式的不稳定与浅薄的现代意识与中国文化的信义与对感的重视与认同已经背道而驰,他们是一些迷失的孩子,早已经看不到这张有着5000年的沧桑的面孔正用无比忧郁的眼神怜悯地看着他们,他们还需要走很远的路,才能找到这个民族辉煌灿烂的归途。
有时候,安铁对这种仪式的依恋甚至超过了对自己的相信,这就是仪式的力量,他是超越自我的,高高在上的,仪式是神性的。
一定要等到那样的时刻,安铁低头无比恋爱地看着瞳瞳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如同看着一轮圆月。同时,也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好好保护这轮属于自己的月亮。
第二天,瞳瞳早早地就起来给安铁做好了早餐,安铁起床的时候,甚至听到瞳瞳在厨房哼着一些听不清的流行音乐。
安铁一听就笑了,吃饭的时候,安铁还是不时看着瞳瞳就笑一下,心里的那种感觉妙不可言,看来,昨晚瞳瞳与自己睡在一起感觉不错,以后还得继续在一起睡。
安铁送瞳瞳去画廊的路上,瞳瞳问安铁:“叔叔,你老笑什么呀?”
安铁说:“嗯,高兴,今天天气很好,很晴朗。”
瞳瞳看了安铁一眼,明显发现安铁在顾左右而言他,悄悄笑了一下,道:“叔叔,现在是大夏天了,太晴朗的天气不热吗?”
安铁哈哈笑了起来:“不热不热,热啥呀,嗯,你到了。”
“叔叔,我走了。”
瞳瞳下车的时候还有些恋恋不舍,看着瞳瞳走进画廊的窈窕背影,安铁的笑容慢慢地收了回去,现在的安铁是真的开心,但他也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回到公司之后,处理了一些事情之后,安铁一看表,已经快10点了,安铁马上拿起电话,给彭坤拨了过去。
“老安啊,你找我有事吗?”
彭坤懒洋洋的声音在电话里响了起来。
“老狐狸,你什么时候都像没有睡醒似的,我请你喝茶,出来不?”
安铁笑着说。
“我已经喝了一上午的茶了,已经去了5趟厕所,恐怕再去喝你的茶,恐怕我就要一直在厕所里呆着了。”
彭坤笑吟吟地说。看样子,这个老狐狸不太愿意出来。
“哦?如果我手上有一个你可能找了许久的东西交给你,你出来不出来?为了这个东西,可是死了好几个人了。”
安铁慢悠悠地说。
“我在一品茶楼等你,我请客。”
一听安铁的话,彭坤马上改口道,改口快得出乎安铁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