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走进过客酒吧,四处看了看,没看见李海军,就坐到吧台前,要了一瓶啤酒,一边喝一边和服务员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
聊了一会,安铁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安铁回头一看是李海军。
“今天怎么又来了?”李海军笑着说。
“操,吓我一跳,瞳瞳不在家,秦枫一天忙忙叨叨的也不知道瞎忙些什么,怎么,你这酒吧现在还不让我来了?怕我不给钱啊。”安铁道。
“去你妈的,这么晚瞳瞳去哪了?”李海军乐呵呵地问。
“说是在海边画画的时候认识一个日本的画画的老太太,说是教她画画,看起来那老太太好像还有点来头,昨天还开着雪弗莱送瞳瞳到酒吧呐,这丫头晚上还做了寿司给那个老太太送去了。”安铁说。
“是嘛,瞳瞳还会做寿司啊?越来越厉害了她。”李海军说。
“呵呵,她说是从网上学的,反正再好吃的寿司我也不爱吃,饭里整点菜,什么东西啊,她还兴冲冲地让我尝了点,我就说好吃呗。”安铁一说起瞳瞳开始话就特别多,看起来情绪很好。
“你挑挑拣拣什什么呀,还有寿司吃你就庆幸吧,你刚来大连的时候连咸菜都没得吃。”李海军说。
“至于嘛,那时候我还天天喝酒呐,操!”安铁笑着说。
“行,你厉害,你找个地方坐一下吧,别在吧台这碍事,老跟服务员聊天。”李海军说。
“靠,我在这说话碍什么事啊,你现在都变成势力小人了,跟服务员聊聊天怎么了。”安铁一边和李海军打趣,一边转头在酒吧里找座位,今天似乎人特别多,天刚黑,酒吧人就快满了,没剩几张桌子了。
“今天人怎么这么多,天才刚黒啊。”安铁说。
“谁知道啊,哦,对了,今天周末,人多。”李海军说。
“那我去你那个小屋子里呆着吧,估计人一会就满了,别占张桌子耽误生意。”安铁说。
“行,你先进去,我安排一下一会就过去。”李海军说。
安铁来到李海军的那间熟悉的小屋,进门一看,屋子里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那张安铁睡过的小床已经换上新的床垫、床单、被子和枕套,放电脑桌子已经铺上了浅蓝色的桌布,电脑还是那个电脑,但已经擦得干干净净。
安铁看着这个自己住了一年多,联系着自己许多记忆的小屋子不禁有些感慨,安铁往床上一趟,开心地叹了口气:“唉,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啊!”
“哈哈,我怎么没见你哭啊,还泪先流,牙齿都酸倒了。靠!”就在安铁倒在那个小床上的时候,李海军手里拿了几瓶酒和两个杯子走了进来,大笑着说。
“感慨两句,这年月,不是我不明白,这世道变化快啊,对了,卓玛怎么不在啊,她不是天天像尾巴似的跟着你吗?”安铁问。
“呵呵,她今天说不想来酒吧了,要在家里睡觉,这几天玩累了。”李海军一提到卓玛就眉开眼笑的,接着说:“瞳瞳这些日子还学画画啊?”
“是啊,迷上了,天天画,十分起劲,对了,这会不知道还在不在那个老太太那,在我得去接一下她。”于是,安铁开始给瞳瞳打手机。
“喂,叔叔啊。”瞳瞳在手机里好像很兴奋。
“呵呵,瞳瞳啊,我还是第一个给你打手机的吧。你还在那个老太太那吗,我去接你啊?”
“是啊,这手机号不就你一个人知道嘛?!我刚到家,不用接我了。”瞳瞳情绪高涨地说。
“哦,对对,这手机号现在是就我知道,回头把手机号给你们同学,以后跟同学联系起来就方便了哈。”安铁说。
“我跟同学有什么联系的,我看这个电话主要还是给叔叔打的多。”瞳瞳说。
“呵呵,你在干什么现在?”安铁问。
“在画画。”瞳瞳说。
“哦,那好,我在海军叔叔这坐一会,一会就回去。”安铁说。
“哦,好的,没事挂了。”说完,瞳瞳就挂掉了电话。
“瞳瞳有手机了?”李海军问。
“我今天刚给她买了一个,这段时间,咱瞳瞳外事活动比较多,没个手机不方便,呵呵。”安铁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看你这两天情绪很好啊,啰啰嗦嗦一说起来就没完。来,喝酒。”李海军看着安铁说,表情好像有点复杂。
“操,是吗,我啰唆吗?我一向说话简洁啊。”安铁说。
“够啰唆了,喝酒。”李海军喝安铁碰了一下杯,喝干了杯中的酒。
“我看你这变化才大啊,这个小屋子都这么干净了,我刚才进来一看,都不认识地了。”安铁说。
“都是卓玛收拾的,一来就不闲着,这摸摸那摸摸,一刻也停不下来,这会在家睡着了,总算消停会了。”李海军呵呵傻笑着说,这个小屋子安铁走后,就是李海军休息的地方,酒吧关门晚,李海军经常不回家,就在这里睡,也算是李海军的临时卧室,一般李海军不让服务员进来收拾。
“卓玛走到哪,哪里就会阳光灿烂,连这个阴暗的小屋子都收拾得这么窗明几净的,亮堂多了。”
“呵呵,是啊。”李海军呵呵笑着。
“你怎么总是呵呵傻笑啊,我发现你最近没事就乐哈,像个幸福的傻逼似的。你说话也比以前啰唆多了。”安铁说。
“呵呵,是吗,我看你也快成幸福的傻逼了,快做新郎了你,跟秦枫的日子定了吗?”
“还没定呐,不是跟你说了嘛!”安铁不耐烦地说。
“恩,你知道白大侠的消息吗?”李海军看了看安铁,然后又看着手中的酒杯,把手中的酒杯转了转,问。
“不知道啊,我还去她博客上看了,这白大侠还在博客上使劲感叹了一番,看来这趟神游她又有不少感叹。你跟她联系过吗?我给她打过几次电话,电话总是打不通。”
“恩,我也没联系上,这白大侠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般人逮不着她。”李海军看了安铁一眼,又看着手中的酒杯说。
“你怎么说话犹犹豫豫的,这个死妖精,一出门就玩消失,等她回来,我非把她灌迷糊不可,给她灌迷糊,然后强xx她。操!”安铁乐呵呵地说。“就怕是她把你灌模糊了,然后强xx你。你有几个胆子敢强xx她?”李海军笑了笑,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安铁说。
“嘿嘿。”看着意味深长的笑,安铁突然想到离开时的情景,没话了。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欺负白大侠了吧?”李海军暧昧地笑着问安铁。
“扯淡,谁敢欺负她啊。”安铁沉默了一会,有些言不由衷地说。
说到白飞飞,两个人突然沉默起来,一连喝了两杯酒也没说话。
“这白大侠也该回来了。”李海军慢悠悠地说。
“她这人说不好,以前不是有时一走就半年嘛!”安铁有点失落地说。
“说不定这白大侠根本就没走,就在家里窝着也不好说,她行事风格诡异,呵呵。”李海军又看着安铁暧昧地笑了笑。
“我说你这人说话怎么鬼鬼祟祟的,她怎么可能在家窝着?!要是在家她还不早就跳出来啊?!”
“呵呵,喝酒吧,你比我了解白飞飞,我没发言权。”李海军说。
“你最近感觉怎么样?你最近整得那么热闹,公司这段挺赚钱的吧。”李海军接着问。
“还行,就是大强最近有点让人操心。”安铁道。
“大强人不坏,就是色点,他也折腾不出大浪,你就放心吧,多操心点就行了。”李海军说。
“那倒是。”安铁道。
两个人一边喝一边聊,那种小瓶喝了十来瓶之后,两个人的话越来越少,李海军一直仰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把脚放在床上,一直乐呵呵的,情绪很不错,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安铁斜靠在床头的墙上。今天安铁的情绪好像也不错。
李海军又启开一瓶酒,翻了一下白眼,悠然地说:“来,喝!”
看着李海军那副自得其乐万事不关己的样子,安铁又想起了那次和李海军在日吧听完能剧后的那次见面,也是在这个小屋子里,李海军情绪低落地躺在这张床上,屋子里播放着让人压抑的京剧时的情景。
安铁喝了一口酒,看着李海军突然笑了:“我看你现在幸福得像个傻逼。”
听安铁这么一说,李海军愣了一下,然后也笑了起来:“做个幸福的傻逼多好啊,老实说,安铁,长这么大,我***到现在才像个傻逼,傻逼得太晚了。做傻逼好,快乐成傻逼,这是我们的福分啊,许多人修行了一辈子都修不来的,我们应该祈祷,感谢上帝,他老人家是公平的。”李海军呵呵笑着,由衷地说,把手里的酒朝半空中的上帝晃了一下,然后自己一口气喝了。
“说你胖就喘,呵呵,不过,看你现在生活如此滋润,我老人家很替你高兴。”安铁说。
“哈哈,高兴就得喊两嗓子,不然总是一副命苦怨社会的德行不好,感到了幸福你就拍拍手,感到幸福你就跺跺脚,哈哈!”李海军一边跺脚,一边大笑起来。
安铁也跟着大笑起来,用脚在床沿上敲打了几下,小屋子里两个男人像个孩子似的闹了起来。
“春天到来百花香,夏季里来闹矫情,操!”两个人闹了一会,最后,安铁短促地笑了几声说。
此时,安铁以一贯嘲弄的表情看着李海军,心里却着实开心起来。
“我发现最近瞳瞳的变化越来越大了。”李海军说。
“是啊,变化越来越大。”安铁喝了一口酒笑眯眯地陷入了回想,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安铁又想起瞳瞳刚来大连的时候。
在瞳瞳刚来的第一个月,安铁领瞳瞳去了派出所好几次,结果都无功而返,最后还是将瞳瞳领回了家。
瞳瞳刚来的那几天,安铁万念俱灰,李晓娜对安铁的刺激,对年轻气盛行事偏激的安铁打击之大几乎是致命的,现在安铁一想起自己那时候的反应还觉得很凶险,那时候的安铁要是杀个人,现在的安铁一点都不怀疑。
瞳瞳来的第一天,安铁由于头两天在北京的一通折腾,十分疲惫,早上把瞳瞳领回家后,倒头就睡,一直睡到傍晚5点才起来,起来就发现瞳瞳做好了饭菜。
瞳瞳坐在沙发紧张地看着安铁,安铁一看洗完澡后的小姑娘长得还挺漂亮,就是那蓝上衣和土黄色的裤子土拉巴几的。
安铁笑笑说:“过来一起吃。吃完我送你去派出所。”
正在吃饭的瞳瞳低着头说:“我不去派除所,我不想回家,再说我也忘记了我家在哪了。”
“撒谎,还有不记得家的。多吃点,对了,现在送你去派出所下班了,来不及了,这样吧,明天我上班时候送你过去。”安铁笑了笑,根本不相信瞳瞳说的话。
瞳瞳只顾吃饭,对安铁的怀疑也没反应。
第二天,安铁送瞳瞳去派出所,安铁才发现这个女孩子很麻烦,除了安铁交代的情况,警察问了一个上午,不管如何威逼利诱,瞳瞳就只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最后都没招了,无奈地对安铁说:“要不你先回去吧,明天我们再问问她,要实在问不出来就送收容所或福利院去。”
安铁看了看瞳瞳,见小姑娘一边掉眼泪,用眼睛看着安铁,安铁心软了,于是对警察说:“警察同志,你看我是报社的,我觉得最好还是找到这小姑娘的家人比较好,要不我先把这小姑娘领回去我再好好问问她,等她记起来了,我在送到你们派出所来。”
警察看了安铁的身份证和工作证后,赶紧说:“这样也好,这小姑娘说的事情也没法证实,要说碰上人贩子没有证据,无法立案,按说不是我们派出所的事情,要不你也联系一下收容所看看,我们这边也帮着与贵州那边沟通沟通。”
于是安铁又把瞳瞳领会了家。
再次回到安铁住处的瞳瞳非常高兴,不断地对安铁笑。
“别以为你对我笑我就不送你回去,我自己还照顾不了自己,我还能照顾你啊?”安铁觉得这个小姑娘还挺可爱,跟她开起了玩笑。
“我可以照顾你啊。”瞳瞳看着安铁,讨好似的笑了笑。
“你照顾我?你怎么照顾我?”安铁不屑地说。
“我可以给你做饭,洗衣服,扫地,收拾家,还有——”瞳瞳说。
“停!我请不起保姆,更请不起你,回头还不知道谁照顾谁,再说了,用童工是犯法的,你想害我啊?!你真不记得你家在哪里?”安铁在套话。
“真的不记得了。”瞳瞳低着头,一副无辜的样子,眼泪又要开始往下流。
“停,别哭,我最烦小孩子哭,再哭明天我还给你送派出所去。”安铁威胁道。
瞳瞳马上抬头看着安铁,不哭了。
“**!你变得还挺快,说不哭就不哭了。好了你去睡觉吧,我出去了。你给我老实呆着,别乱翻我的东西。”说完,安铁给单位领导打了个电话,说北京的采访还没完,过两天才回来。
安铁打完电话,瞳瞳抬头看了看安铁说:“叔叔你怎么说谎啊,你是做什么的?”
安铁没好气地说:“你哪那么多话。”
瞳瞳马上低下头不出声。
说完安铁就走了出去,这天晚上出去,安铁第三天早上才回家。当天晚上,安铁去了一个歌房,找了一个小姐,和小姐拼命调笑,然后就歇斯底里地唱歌,唱到快天亮就去洗浴中心洗澡,然后在洗浴中心休息厅里睡觉,一直睡到晚上,吃点东西又去找了个小姐陪唱歌,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晃晃悠悠地打了个车回家。他已经忘了家里还有一个小女孩。
等安铁身心疲惫地上楼准备开门时候,门一下子就从里面打开了,开门发现家里还有个小女孩,安铁吓了一跳,然后马上想起了事情的原委,这几天安铁一直精神恍惚。发现家里多了一个小女孩,安铁突然觉得十分不习惯,走进门一看,安铁发现自己像走错了地方似的,原本乱糟糟的房间一下子变得整齐干净,所有的地方都被收拾一新,阳台上还晾了许多衣服,安铁狐疑地看了看瞳瞳,问:“这些都是你收拾的?”
瞳瞳“恩”了一声。安铁走进自己的房间,瞳瞳就尾随在安铁身后,好像是在等安铁评价。安铁发现自己的卧室也被全部收拾了一遍,床底下扔的一堆袜子全部洗了,就安铁没来得及洗的裤衩也给洗了。
安铁一看,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房间干净了总是感觉舒服一些。
安铁一看自己的内裤也被瞳瞳给洗了,尴尬地对瞳瞳笑了笑,瞳瞳也赶紧对安铁笑了笑,这是瞳瞳到这里来后安铁为数不多的笑容。
安铁又走到瞳瞳睡的那间小屋子,这个小屋子是安铁放书和杂物的地方,里面有小床,平时安铁写东西的电脑也放在这里,有时候安铁上网或者写东西累了也在这床上睡。
安铁一看电脑和电脑桌子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安铁那时用的还是一个破电脑,散热不好,声音还大,安铁平日就把机箱盖打开,时间一长,机箱里落满了灰尘,打扫起来很麻烦,安铁也就懒得打扫。现在一看,连机箱里也收拾得纤尘不染。
安铁又回头对瞳瞳笑了一下,瞳瞳也赶紧对安铁笑了一下。
安铁说:“这一天多我不在家,你吃东西了吗?”
瞳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把你冰箱里的东西都吃光了,不过你冰箱里也没什么东西。”
安铁说:“你还算赶得巧,平时我冰箱里什么东西也没有。”
瞳瞳“哦”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然后,安铁对她说:“你去客厅沙发上看电视或者睡觉,我要工作。”
安铁一想回来都两天了,采访的稿子还么写,得赶紧写好交到报社。于是安铁打开电脑准备写稿子。
瞳瞳“哦”了一声,站在安铁身后没动,好奇地看着安铁打开电脑点开网站浏览。
“这东西是不是叫电脑?我还第一次看见,里面的人还能动啊?”瞳瞳好奇地问。
“行啦,你去客厅呆着,别在这里打扰我。”安铁没好气地说。
“哦!”瞳瞳乖乖地应了一声,就到客厅去了。过了一会瞳瞳又走了近来,在安铁身后站了一会,说:“给我点钱,我去买菜做饭。”
安铁不耐烦地转头看了瞳瞳一眼,然后掏出20块钱给瞳瞳说:“给你,下楼左拐走50米就是菜市场,你不会走丢吧,你要是丢了派出所找我交不出人那就麻烦了。”
瞳瞳面无表情地说:“知道了。”
等安铁写完这个这个稿子的时候,安铁有点头昏眼花,在歌厅声嘶力竭地喊了两个晚上,安铁感觉身体很虚。当安铁筋疲力尽来到客厅的时候,见瞳瞳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见安铁走了出来,瞳瞳往沙发里缩了缩,看了安铁一眼,然后低垂下眼皮看自己的手指,一副很乖的样子。
安铁问:“菜买回来啦?”
瞳瞳“嗯”了一声。
安铁从北京回来后,除了这个小女孩和歌厅的小姐谁都没见,此时,安铁很想找人说说话,刚才安铁在写稿子的时候又想起了在北京李晓娜关门走出宾馆时的那坚决的眼神,那眼神让安铁心里对爱情的梦想几乎完全破灭,爱情还不如一个屁,连***一点味道都闻不到。
看着瞳瞳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安铁地问:“你菜买回来了?”安铁现在想找个人说说话,不管是什么人,只要陪他说说话就行。
瞳瞳又“嗯”了一声。
安铁烦躁地说:“你就不会说点别的什么吗?”
瞳瞳警惕地看着安铁,突然问:“你是干什么的啊?”
安铁生气地看着瞳瞳,突然笑了:“你是不是怕我把你卖了呀?”
瞳瞳说:“我想对你多了解一点嘛,这样放心。叔叔,你饿吗?我去给你做饭?”
“不吃了,我去睡觉,晚上做好饭叫我。”安铁毫不客气地回了自己的卧室睡了。晚上瞳瞳在6点左右的时候,安铁就醒了。醒来听见厨房里有叮叮当当的声音,安铁估计是那个小女孩在做饭。安铁笑了笑,有个小女孩也不错,还能帮忙做点饭。安铁自从上大学以来,还从来没有人主动给自己做过饭,连李晓娜也没做过。
躺在床上能有人叫你起来吃饭,这感觉也很爽啊。安铁觉得很有意思。然后,安铁躺在床上伸手往床下一摸,准备把扔在地板上的一本书拿起来翻翻,躺在床上翻书是安铁的一大爱好,这个习惯是大学养成的,在大学安铁经常翘课躲在寝室里看书,寝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十分安静,这是安铁觉得最美妙的时光,安铁也觉得翘课不对,但那种按自己的意识行事,与既定规则对抗的反叛激情使安铁觉得这样做很爽,李晓娜一直批评安铁这样做,但,后来,被安铁一鼓动,李晓娜竟然也和安铁一起翘课躲在寝室看书和调情,这就使安铁更爽了。如今躺在床上看书已经成了安铁一个牢不可破的习惯与享受。
安铁伸手往床下一捞,什么也没捞着。然后安铁有闭着眼睛摸向床头柜,还是什么也没摸着。然后安铁就想起了,这个房间已经被那么下女孩收拾一空。
安铁突然郁闷得不行,生活突然就要改变了,安铁似乎还没有做好改变的准备。于是大声对着外面喊道:“小丫头,你给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