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军笑着问:“你一惊一咋的看见谁了?”
卓玛兴奋地说:“就是今天在报纸上的那个美女撒。”
安铁心想,今天是怎么啦,怎么到处都能碰到柳如月。说完看了看卓玛,然后笑着问李海军:“卓玛的口音这两天怎么有点不一样啊?”
李海军摸着卓玛的头说:“刚来的时候她怕别人笑话她,就努力说比较标准点的普通话,现在熟悉了西藏口音就出来了。”
安铁说:“卓玛还是本色口音比较可爱。”
卓玛高兴地看了李海军一眼,道:“还是安铁说得对。”
安铁和李海军一起哈哈大笑,秦枫和瞳瞳也看着卓玛开心地笑了起来。
卓玛继续说:“刚才那个美女还看了我半天,还跟我说我长得跟他认识的一个女孩子有点像。”
安铁想,肯定是柳如月也看出来了卓玛跟瞳瞳有些神似。
卓玛的自然率真把刚才在桌子上有些古怪的气氛带动得开朗起来。几个人吃完饭,各自回家,分手之前,卓玛还心有不甘地问安铁:“安铁,你说你那个活动我参加真的不好吗?”
安铁说:“也不是不好啊,只是你不还要复读参加高考吗,到时候可能会耽误时间啊。”
李海军在一边说:“对啊,你不想上大学了?”
卓玛这才不情不愿地说:“哦,知道了撒。”
安铁和秦枫带着瞳瞳回到家中,瞳瞳一回家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安铁坐在沙发上准备看电视,秦枫在安铁的房间给安铁整理房间。
安铁在沙发上看了一会电视,越看越没趣,现在这些电视节目简直弱智得不行,中国的许多电视制作人都是科班毕业,一个个说起来都觉得自己专业得不得了,可他妈的就是整不出一点像样的节目。
他娘的这中国的事情总是整不明白,电视台早就在喊着制作和播放分离,制播分离喊了好几年,也没见分离得了,就跟中国的男女离婚似的,黏黏呼呼猴年马月都离不成,即使最后离成了,还要偷偷地在一起偷情。
安铁一无聊就开始在心里发牢骚。他把电视换了一个本地台,发现一个社会新闻节目,一个主持人在那里说新闻,一个在镜头外插科打诨。
安铁看了直恶心,他恶心的不是这个节目不好,相反这个节目形式比这个台其他的节目要用心和有趣得多。他恶心的是这个节目形式的抄袭,赤裸裸抄袭上海东方卫视刘仪伟和小蔡主持的“东方夜谈。”
“东方夜谈”这个节目刚出来的时候,安铁就看了,当时感觉中国的电视人还没有笨死,在节目形式上终于有了一点自己的想法。后来,安铁就开始恶心了,因为不到半年他至少看到5个电视台在模仿这个节目,而且模仿得十分糟糕,你说你要是模仿得更高级点也说得过去。
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答:猪是笨死的,知道电视台的人是怎么死的吗?一部分是装逼装死的,一部分是笨死的。这句话是秦枫以前跟安铁说的,那时候秦枫想上电视台做主持,在一个节目里试用两期就被电视台退回了电台,此后只要有机会秦枫就要臭电视台几句。
安铁百无聊赖地关掉电视,看了一眼窗外,发现对面阳台上有一个黑影在晃动,估计少妇又在阳台上一个人苦挨她孤单寂寞的夜晚了。
正在安铁看对面阳台的时候,发现对面阳台上突然火光一闪,然后,火光又瞬间熄灭,安铁的心也随着那火光一动。火光熄灭后,安铁就看见一点火星一直在阳台上亮着,如同夜晚灼痛的伤口。
少妇又开始抽烟了。安铁本来想拿望远镜看看少妇在干什么,但一想到秦枫在,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安铁站起身,对着对面阳台嘀咕了一句:“美女自己遐思吧,我不陪你了。”一边嘀咕,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
安铁的房间里,秦枫正在给安铁收拾电脑桌上散乱的各种各样的磁盘,安铁进来的时候,秦枫笑着说:“怎么不看电视了?”
“没什么可看的,现在电视台的节目越来越无趣了。”安铁说。
“可不是吗,电视台那些人还一天到晚牛哄哄的,觉得自己咋的似的,在台湾香港,那些中学毕业的制作策划人做出来的节目比他们不知道强了多少倍。”秦枫到现在提起电视台还是很有情绪。
“不看了,以后号召大家都不看电视了,饿死那些不动脑子的狗日的。”安铁“呵呵”笑着说。
“好主意!”秦枫转头妩媚地看了安铁一眼,开心地说。
接着秦枫“咦”了一声:“这是什么?《淫荡的少妇》?三级片啊?”
安铁看了一眼秦枫手中的光碟,“嘿嘿”笑着说:“什么三级片啊,一级。”
“你呀,成天想一些低级趣味的东西。”秦枫看着安铁笑着说。
安铁接过光盘,往电脑里一塞,道:“我们一起低级趣味一把,看看,跟人家学几招,嘿嘿!”
说完,安铁往床上一躺,用手拍拍身边,说:“躺这来,黄碟要躺在床上看才有意思。”
秦枫脸红了一下,说:“不正经,我还没洗手呢,我去卫生间洗一下。”说完,秦枫收拾了一下就进了卫生间。
秦枫去卫生间后,安铁把电脑的位置调整了一下,然后躺回床头,拿过两个枕垫塞在背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舒服地躺着看了起来。
电脑里的光盘是安铁路过火车站的时候买的,有几次,安铁路过火车站旁边的桥洞,这个桥洞是一个很热闹的路口,许多小贩聚集在这里做小买卖。大连人都知道,这个桥洞旁边聚集着一大堆卖黄碟的小贩,他们不卖别的,专门卖黄碟。这些人在桥洞两边左右排开,人数足有20余人,一个个手中拿着贴有裸露贴纸的光盘,伸到过路人的眼前,可谓大连火车站的一大奇观。更奇的是,旁边通常还停着两辆城管的车,车子旁边站着几个城管,眼睁睁看着黄碟的买卖从不过问。安铁一开始还觉得这样很玄,后来,安铁好几次看见城管们笑眯眯地盯着人们把黄碟买走,就也大着胆子买了几张,果然城管们跟没看见一样。
其实安铁有不少黄碟,在火车站的桥洞那里买的这几个碟是那种很普通的黄色碟片,安铁以前看了好几眼丝毫没有想买的欲望,后来看见那些城管在旁边看着,安铁这才升起要买的欲望,他想看看这些城管到底管不管,不是黄碟吸引了安铁,而是这个有点危险的买黄碟的举动对安铁有很大的吸引力。当然,买之前安铁已经评估了风险,即使被城管抓住,他也有办法摆平这事。这是一个小危险。
人们总是对一些充满悬念和危险的东西充满了激情,如同偷情,激情正是来源于可能发生的危险,有句老话就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就叫瞎折腾,叫犯贱。
生活就是在这样不断的犯贱中萎缩前行的,大多数人都如此。
这时,电脑里那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正在虎虎生风地吸着一个黑人的下体。
“他娘的,也太黑了。”安铁看得很刺激,两腿之间不知不觉又支起了帐篷。
正在安铁兴奋的时候,门一响,秦枫推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