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宅院,在这个雨夜前所未有的灯火通明。
我不顾一切地奔跑在雨地里,向着水烟楼奔跑而去。这时,却见有人从水烟楼的大堂里缓缓走出,擎着伞,身影如墨。
是龚言。
他走下楼阶,说,太太!您留步!
水烟楼前,龚言截住了仓皇失措的我,冷静而从容,说,太太!您莫急!其实三少爷没事!
我一愣,一脸雨水的狼狈,没事?!
龚言叹了口气,说,刚刚,我从大少爷那里接三少爷,本不知太太也在……他干笑了一下,看了看我,说,刚才进老爷子屋里之前,三少爷突然吩咐了我,让我派人去帮太太……嗯……帮太太您您脱身……
我看着他,只觉得五脏俱焚,脸上是火辣辣的疼与羞,我艰难地问,他……知道……我在……
每一个字,都如滚烫的烙铁一般,它出自肺腑,滚只舌尖,便也生生地烫过肺腑,烫过舌尖……
龚言点点头,然后猛摇摇头,最后还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