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解忧,惟有女生。
此时语笑得人意,此时歌舞动人情。
慧慧神秘地打电话告诉我,控诉王钊招女生的罪行,说今天下午在公车上还不忘记给女生发了一个短信。我笑着说是吗?他在给我发短信。妈妈坐车回家看见马路上有撞车的痕迹,地上一堆碎玻璃。她问司机,什么车能有这么多的玻璃?它得多大呀?司机回答,运玻璃的车。
偶尔看电视见主持人说最近有一个贾姓作家出书说自己前生是鬼,我看他现在还是鬼。一个人的传奇是一家人的受难。茜茜练跆拳道腿受伤,其时我刚做完手术,她和她妈妈来我家看我。她妈妈对茜茜语重心长地教导,让她在学习上不能被其他同学拉下,要努力追赶。茜茜可怜地说,我跑不动。
10月19日从医院做完骨穿回家看《艺术人生》,嘉宾说自己留长头发表明了一种生活态度。妈妈看着我的光头问,你想留到什么程度呀?我说,源远流长。妈妈又问,那是你的什么生活态度啊?我想了一下说,挑衅。看到自己满脸的青春痘外加吃激素吃出的疙瘩,我感叹自己的脸像水泥工地。
天儿在我做手术时来看我,说她们快要期末考试了,我笑着解释期末就是期待末日,她忙改口说一般称其为期终考试,我又说那就是期待终结。我生活精彩,文笔才精彩。早期作家如巴金、老舍,是历史成就塑造了他们,而塑造我的是命运。
和男生拥抱硬邦邦,而女生则像我手中的一捧水。
小超来电话,问我血小板怎么样?我说该升了。她很高兴。我又说,因为掉得不能再掉了。12月14日,昕龙兄来电话问候,我与他谈得四壁生辉,洋洋洒洒,妙语连珠,说起近来的情况更是妙不可言,谁跟我打电话谁真是享受。我边打电话边让妈妈帮着记,但难以写全,略摘其一二,止增笑耳:
说起北源中学,我笑说应该写文章或诗歌,开篇即:北源,我心灵的坟墓。一逃出坟墓,我尽情地呼吸了自由的空气。问昕龙看没看过我的作品集,他说就看过12岁的,我感叹,你对我的记忆只停留在12岁,那时的我年幼无知。说起自己的同学们,我说,我们班人特爱唱歌跳舞,但长项是演小品,所以一经比赛就老输。北源操场最适合比10秒钟赛跑,刚一跑,一眨眼就到了。说起四中女生们,我说自己的感受像《围城》里的四喜丸子对苏文纨,十四年来的人生观像大地震时的日本房屋。谈起我与四中女生的相识过程,我讲,我妈妈的朋友的姐姐的女儿率“心连心艺术团”来我家“献爱心”,我一看她们,就说,这个妹妹我见过。她们说,咋就那么眼熟呢?我还说,四中是中西方教育理念的融合,是“硬”试和软试的结合。人呀,在你没经验的时候,就发挥一些不需要经验的东西,like想像力什么的,我现在用的就是想像力。等你长大了,有了经历和经验,就写一些文笔成熟、思想醇厚的文章。我告诉女生自己家已经布置圣诞树了,并把我和圣诞树的照片发给她。她看了说也没什么呀。我骗她说自己有两棵圣诞树,那棵更好看,但得等她来家里欣赏。她来我家问那棵圣诞树呢?我说你就是那棵圣诞树呀!
作家比其他人的区别只是敢写和不敢写、厚脸皮和薄脸皮的区别。只要能坚持不懈地忍受退稿,你就从“普通人荣升成作家了”。妈妈的朋友说最近想聚一下,问我们能不能去,妈妈铁了心说,能!我说
一个类似《一夜风流》的故事,派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代表学校写发言稿欢迎外宾,可他们是死对头。一些很有美国风格的笑话:男:———我一开学就恨上你了。
女:———怪不得我一迈进这个学校校门就觉得恶心。
———你只不过是我们男人的尾巴骨。
———是肋骨!(打其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