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考虑。”柯哈瑞说。
“想通了随时告诉我,我会很高兴免费帮你装一个。”当比利离去时,柯哈瑞决定要仔细盯着他。最近在柴宁威和威灵斯堡公寓的窃盗案件正直线上升,所有的迹象均显示窃贼是拥有此处公寓锁匙的人。
韦约翰接到一位维修人员的电话。这位维修人员是与比利同时被录用的。他告诉韦约翰应当多暸解比利一下。因此,韦约翰邀请他到办公室来。
“我觉得自己这么做不太好,”那个人说:“但比利是个怪人。”
“什么意思?”
“他在窃听租赁部办公室小姐的电话。”
“窃听,你是说骚扰还是……”
“我说的是电子窃听。”
“好了,别逗了。”
“我是认真的。”
“你有证据吗?”
那个人紧张地看看四周.“是比利亲口自己告诉我的,他几乎一个字也不差地重复说出我在办公室与卡萝、雪伦的对话。当时办公室里只有我们三人,谈论的是高中生几乎都在吸毒之类的事,他也说出那些女孩单独一起说的话,比男生在盥洗室说的话还下流不堪。”
韦约翰在桌上敲敲手指沉思,“比利为何要这么做?”
“他说他已经搜集许多有关雪伦及卡萝的证物,如果他被开除的话,他会让她们一起被开除,再继续下去的话,公司的每一个人都会离开。”
“真是愚不可及,他怎么会如此做呢?”
“他说要为你装免费的汽车电话。”
“没错,但我不赞成。”
“他也说会窃听你的汽车电话,因此可以得知你的秘密。”
当这名维修人员离去后,韦约翰打电话给罗雪伦,“我想你是对的,最好请他走路。”
当天下午,罗雪伦打电话要比利来租赁部办公室,并且告诉他已经被开除了。
“如果我走的话,你也得辞职,”他说:“我不认为你还可以在这儿工作很久。”
当晚在家时,罗雪伦对比利的来访非常惊讶。他身穿三件式蓝色西服,看起来像高级职员。
“我在这儿只是通知你,明天下午一点请到地区律师办公室,”他说:“还要去见韦约翰先生,如果你不去,他们会派车来接你。”然后他转身离去。
她知道整件事看起来很荒谬,但是她吓坏了,她对于比利说的话一点概念也没有,她不知道地区律师为何要见她,而这又和比利有什么关系呢?他到底是谁?他要的是什么?但是,有一件事是她清楚知道的──他并不是个普通的维修人员。
五 点三十分,汤姆直接到已关门的维修办公室。他进入办公室拆下窃听装置。离开办公室前,他决定留个字条给卡萝,依照他给韦约翰的资料,他知道她一定也会被开 除。桌上有个他们两人共用的桌历,他把桌历翻到下一个工作日,1977年9月26日星期一,他在空白处写下几个字:一个崭新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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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把日历翻回星期五这一天。
那天,韦约翰下班后,汤姆也潜进去拆了电话上的窃听器。离开时,他跑去见谭太瑞,他是“凯莉及雷蒙公司”的区域负责人。
“比利,你在这儿做啥?”谭太瑞问:“我以为你已经被开除了。”
“我是来见韦约翰的,公司里发生了一些事,我要把它公开,在通知相关单位与投资人之前,我要先给约翰一个三恩的机会。”
“你在胡说些什么?”
“既然你是约翰的顶头上司,我想我应当先通知您。”
韦约翰下班回到家不久,便接到谭太瑞的电话,要他立刻赶回公司。“有些事情很奇怪,比利在这里,我认为你应当过来听听他说的话。”
韦约翰到达时,谭太瑞说比利已回公寓去了,待会儿还会回来与他们两人谈话。
“他说了些什么?”韦约翰问。
“他提出一些指控,最好由他来告诉你。”
“我觉得这个人有些好笑,”韦约翰说,然后打开抽屉,“我要将谈话内容录下来。”
他把空白录音带放进录音机,并且让抽屉半开。比利进门时,韦约翰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直到此刻前,他所见到的比利一直都穿著工作服,而现在的他则截然不同,他身穿三件式的西装,并且系上领带,神情非常高贵。
比利坐下来,姆指放在背心上。“贵公司发生了一些事情,你们应当要知道。”
“比方说呢?”谭太瑞问。
“有许多是违法的勾当,在我去见地区律师之前,我要给你们机会解决这些问题。”
“比利,你要谈的是哪些事?”韦约翰问。
在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亚伦叙述租赁部办公室是如何操作文件,柴宁威以及威灵斯堡广场公寓的投资人是如何被欺骗。有些房间实际上被员工的朋友所占用,却被当作空房间报销,那些员工则将租金中饱私囊。而且他也可以证明‘凯莉及雷蒙公司’非法偷接电线而未付电费。
他信誓旦旦道,韦约翰与这些事毫无关系,但公司内部其他职员几乎全员参与──尤其是租赁部办公室的主任,他们允许自己的朋友占有那些房间。
“我的意思是给你时间去调查这些指控,然后将不法人员绳之于法,但是,如果你不肯或不愿意去做的话,我将要公诸世人,投书哥伦布市快报。”
韦约翰有些担心,部份不诚实的员工可能会做出一些不法的勾当而变成一项丑闻。从比利的说词判断,很明显的,他认为罗雪伦是幕后指使人。
韦约翰往前倾,“比利,你到底是谁?”
“只是一个关心的人。”
“你是私家侦探吗?”谭太瑞问。
“这时候还未到我曝光的阶段,你们只要知道我是为一群特定利益团体工作就行了。”
“我一直认为你不是普通维修人员,”韦约翰说:“你的行为显示你是个聪明人,因此你是为投资人工作的啰?是否介意告诉我们是哪些人呢?”
比利闭紧嘴摇摇头,“我可从未说过我是为投资人工作哟!”
“如果不是,”谭太瑞说:“那就是我们的竞争对手派来摧毁本公司信誉的。”
“是吗?”比利手指互抵说:“你为什么这么想?”
“告诉我们,你的老板是谁?”韦约翰问。
“现在我唯一能说的是叫罗雪伦来这儿,质问她一些我刚才的指控。”
“我当然会去调查你提出的指控,而且我还很感谢你告诉我这些事情,我可以向你保证,在本公司中,如果有不诚实的员工,他们一定会受到处罚。”
比利将左手臂伸开,让韦约翰及谭太瑞看见小型麦克风线直绕到他袖内,“我得告诉你们,刚才的对话已全程录音,这是接收器,我的伙伴在外面已将刚才的对话全录了下来。”
“好啊!”韦约翰笑着说,并指着开启的抽屉,“我也全录下来了。”
比利也笑了,“好的,韦兄,你有三天的时间,从星期一开始调查事情的真相,开除那些不良份子,否则我要让社会大众了解发生的事。”
当比利离开不久,韦约翰打电话给罗雪伦并告诉她有关的指控,她说那些全是谎言,在租赁部办公室中的员工,绝对没做那些事。
由于比利曾窃听自己的办公室,因此罗雪伦在周日到办公室搜查时,都无任何发现。如果不是他事先拆了,要不就是吓唬人而已。她看了桌上的桌历,很自然地从星期五翻到下个星期一,然后她看见上面写的字:一个崭新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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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哪!她心想。他会杀了我,因为我把他给革职了。
她立刻打电话给谭太瑞,并且将该页桌历纸带过去。他们核对比利的笔迹。完全一模一样。
周一下午两点三十分,比利打电话给罗雪伦,告诉她得在星期四下午一点三十分到富兰克林郡地区律师事务所。他说如果她没去,他会陪同警方前来逮捕她,他指出这将很有趣。
当天晚上,柯哈瑞打电话给比利,告诉他别再骚扰那些女孩了。
“你说骚扰是什么意思?我又没做什么事。”
“比利,听着,”柯哈瑞说:“如果她们真的需要去律师事务所,必须先有传票才行。”
“这件事与你有什么关系?”比利问。
“她们知道我是警察,他们要我来调查。”
“她们害怕了吗?”
“比利,没有,她们并不害怕,她们只是不愿意被骚扰而已。”
亚伦决定暂时放下这件事,但让罗雪伦开除是早晚的事,暂时他还住在公寓里,不过他必须开始去找工作了。接下来的两个星期,亚伦四处找工作,但一直没有合适的,他发现自己无事可做,也没人可以谈话。时间慢慢流失,而沮丧感更加深了。
1977年10月13日,他接到韦约翰的驱逐通知书。他在屋内大声咆哮时,他该去哪儿呢?他要做什么事呢?
当他走来走去时,突然发现雷根的九厘米史密斯手枪放在壁炉架上,枪为何会放在外面?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枪是违反假释规定的,他会被送进监狱里去的。
亚伦停止走动,深呼吸,或许这正是雷根的如意算盘,只要回到监狱,他就可以主控一切!
“我无法再处理了,亚瑟。”亚伦大声说道.“太沉重了。”
他闭上眼睛退去……
雷根抬起头来,迅速张望四周,确认只有自己一个人。他看见桌上的帐单,立刻知道由于没工作而无收入的烦恼。他们已经遇到了困难。
“好吧!”他大声说:“冬天来了,孩子要穿衣也要饭吃,我得去抢钱了。”
10月14日早晨,星期五,雷根把手枪放入挂在肩上的皮套里,他穿了棕色套头毛衣、白色球鞋、棕色慢跑外套、牛仔裤以及运动夹克,他混合伏特加酒吞服三片安非他命20,在天未亮时出门了,朝俄亥俄州立大学校园慢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