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预定计划,入城后日军立即分成小分队对南京城各区进行“扫荡”,日军的血腥屠杀也就像瘟疫一样随着“扫荡”蔓延到全城。
中华门内新路口小荷花巷,这里住着一户人家,外公、外婆、父母及5个女儿,连同女儿们的舅舅、舅母和他们的两个孩子,共13人。人们常把姑娘比作春天的花朵,这个家庭里自然是充满了春天的气息。然而,当魔鬼咆哮着来临,花朵凋残了,留下的是一个流着血泪的故事。
12月12日,这家人在恐怖的枪炮声中惊惶不安地聚在一起商量,决定舅舅、舅母带着孩子先到难民区去,安顿好以后再来把全家人接去。然而第二天,他们再也无法出来了,只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焦急地惦念和等待着中华门内的亲人。
死神正张着魔爪向他们的亲人扑去。13日上午,“嗵、嗵、嗵”的打门声吓得这家人东躲西藏。这是谷寿夫的部队,素以屠杀中国人民彪悍、凶残而闻名,此番自然又是他们大显身手的绝好时机了。两个老人麻着胆子前来开门,门刚开,日军小队长扬手啪的一枪,老汉应声倒地,他抽搐着极力挣扎,想坐起来叫孙女们赶快逃跑,但已经无法喊出声了,抽动几下,终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日军小队长随之飞起一脚,将尸体踢了个转身,嘴里嚷叫着:“中国兵死了死了的!”日军的任务是扫荡中国残兵,但士兵和百姓并没有严格的区别界线,即便有,又有谁来监督和检查?日军是胜利者,只要高兴,自然可以把战败国的任何一个人作为奴隶任意宰杀,即使是年过花甲的老人。随后,日本兵的刺刀又刷地一齐对准了满头白发的老太婆,一边狞笑着叽里哇啦地乱叫:“花姑娘的有没有?”老人浑身颤抖着,出于本能频频地摇头。狂叫的日军腾地一下几把刺刀一齐捅了过去,老人身上顿时出现几个血窟窿,惨叫着立即倒下去。日军士兵随即像饿狼般冲进后院和房间。
房间里,一位40多岁的母亲怀抱着一岁的婴儿,正惊惶地坐在床沿上。她无法躲藏,或者说不愿躲藏,为了保护膝下的几个女儿,她愿意独自承担即将到来的一切苦难。日本士兵饿狼般地扑了上去,一边狂喜地喊叫着:“花姑娘的大大的有!”一岁的女孩被吓哭了,纯净的眸子第一次流露出惊骇和恐惧,紧紧地躲在母亲的怀抱之中,此时,只有母亲的怀抱才是她唯一安全的处所。一个日军士兵走过来,猛地从母亲怀中夺过婴儿,狠狠地往地上一摔。母亲心疼极了,疯狂地扑向婴儿,但是她的手脚都被日本士兵抓住,动弹不得。几个兽兵转过身子,对着啼哭的婴儿猛刺一刀,然后挑起婴儿往堂屋猛地一掼。母亲揪心地喊叫着,泪如泉涌,但是她的声音也愈来愈小,渐渐变成了痛苦的呻吟,因为一个日本兽兵已经压倒在她的身上……
同一时刻,两个日本士兵转向房内另一张床铺,那里正躲着两个小女孩,一个8岁,一个4岁,吓得在被窝里全身哆嗦。日本兵用刺刀挑开被子,不免大失所望,随之刺刀便捅了过去。正在这时,后院传来日本士兵的欢叫声,两个日军急忙赶去,原来他们从柴堆里拖出两个真正的“花姑娘”。这是主人的两个女儿,大姐16岁,二姐14岁,日军饿虎扑羊般把两个姑娘往堂屋里拽,姑娘喊叫着拼命地挣扎。听着女儿揪心的喊叫,躲藏着的父亲再也待不住了,他从另一处柴堆慌忙钻了出来,对着日本士兵连连作揖:“皇军老爷饶了她们吧!”望着这个满头柴屑突然出现的中年男子,日军小队长先是一怔,继而挥起军刀厉声问道:“你的是什么人?!”
中年男子指着女儿连声回答:“皇军老爷,我是她们的父亲。”
小队长把军刀一指:“胡说,中国兵大大的有,统统抓起来的!”
两个日本士兵把刺刀一举,立即把姑娘的父亲逼到墙边上。剩下的日军士兵七手八脚把两个姑娘的衣裤统统扒光,一个放倒在饭桌上,一个按倒在地上,兽兵们轮流着一个个扑了上去。日本士兵的欢笑声和姑娘们的惨叫声响成一片,愤怒的父亲被刺刀逼着不能动弹,只得痛苦地闭上眼睛。
折腾完毕,日军小队长举起军刀猛力一挥,父亲惨叫着倒下了,倒在他心爱的女儿身边。杀气腾腾的日军小队长举着军刀连声吆喝:“中国人统统死了死了的!”
于是三名日军士兵端着3把刺刀走上前来,对准阴户猛地捅了进去,三名中国妇女一声撕肝裂胆的惨叫之后,立即血流满地,肚破肠流。胜利的日军耀武扬威地走出小院,又开始了他们新的“扫荡”……
日本兵走后,8岁的小女孩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她的4岁的妹妹没有死,却被吓成了痴呆。两个侥幸没死的小女孩,和7具尸体在一起生活了20天,才被亲人发现接走。
48年以后,56岁的夏淑琴和她的舅母王芝如一起向南京市政府的调查人员控诉了日军的罪行,王芝如说:“……20几天以后回家一看,家中躺着七具尸体,父母、姑爷被杀害了,大侄女(16岁)、二侄女(14岁)和姑子被活活糟蹋死了,8岁的侄女被刺了几刀昏迷过去,当时的惨景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
夏淑琴补充说:“王芝如是我的舅母,她说的全是事实。……我背脊被戳了两刀,左臂被戳了一刀,至今还留有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