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妇王金亭被鬼子兵扒掉衣服,按在一口红揪木棺材里,20多名妇女被刺刀追着脱光衣服,围在棺材四周观看。鬼子先从胸口一层层剖开,在王金亭的惨叫声中,划开肚子,挑出已成形的胎儿,又摘出颤动的心脏,放在白磁盆里端走,用油炒后,逼着周围的妇女们挨个吃,“不吃和她一样地死啦死啦地!”还问吃了“香不香”。又恐吓说“你们谁要回家,都这样地杀了的,心的炒了吃!”
在叙述日本鬼子兵取人胆、煎人心、人吃人的残酷兽行之前,我们先看一看一个参加侵华战争的鬼子兵在忏悔自己罪行时的回忆:
1936年2月,那还是某天早晨10点钟发生的事情。沿着山间小路上山,可以清楚地看到山腰上有一个七八户人家的小村庄由不大的松树林围着。排长突然下令“一齐搜查!”当时家家户户门上都贴着红纸写的春联,人们正在高高兴兴地等着过一个快乐的春节。
突然间小村庄闯进了如狼似虎的日本鬼子。老百姓的门被踢碎了;窗户被砸烂了;家具被破坏了;门框上的春联被撕得粉碎……
在村庄里,我们抓住了一个中年人。在这二月寒风刺骨的日子里,我们把他的衣服扒光,连踢带打地拷问:“你是个密探吧?”“快说!”那个人回答说:“我是个老百姓,什么坏事也没做过。”这样,我们拷问了好久也没问出个结果。
这时,久松分队长不耐烦地说:“好,那你就给我们挑东西吧!跟着我们走!你要逃跑,我们就枪毙你!”于是,我们就把从村子里抢到的东西,都让他用扁担挑上跟着我们行军。
上山的路越来越弯弯曲曲。当我们来到半山腰时,前面传来了“大休息”的号令。大家都在路旁找个地方坐下休息,手中还抱着枪,拿出烟来吸,有的还靠着树干睡着了。
分队长久松好像有什么事想去报告排长,站起身来往前面走去,可是走了十几步,突然又改变了主意,回过头来,把嘴里的烟头往地上一扔。好像下了个决心似的。只见他向后张望一下,便招呼那个挑东西的中国农民:“喂!到这儿来!”
那个农民毫无思想准备,大步向分队长走过来。
我想:“分队长又要拷问了。这个中国人可能想逃走。也好,要是逃走,马上就枪毙他!”于是我就拿起枪跑过去,还叫了几个士兵一起过去,在分队长周围坐了一圈。
分队长用下巴点了一点,示意那个农民站到包围圈中间。农民心里很害怕地说:“我是个农民,给你们挑东西来到这么远的地方,该放我回家了……”
“什么?想回家?想回家就赶快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密探?快说,说你是密探!”分队长扭动着他那肥胖的身躯,像一头狗熊一样叫着。见农民没有反应,他便眯起小眼睛狞笑起来。只见他向前一步,抓住农民的左臂就扭到身后去,一边用力扭着,一边狂叫着:“混蛋!还不说吗?”他的手腕又一使劲,那个农民实在忍受不住,发出了“呜……”的痛苦呻吟。他的身子已经几乎趴在地上了,连连呼喊着:“我是老百姓,我什么也没做过,为什么这么折磨我?放我回家!放我回家!”
“这个混蛋!真不知好歹,让你还不说!”分队长抬起脚,朝着农民由于疼痛而颤抖着的肩膀用力踹去。农民疼得满头大汗,睁开满含着极度愤怒和憎恨的泪水的双眼瞪着分队长。
“混蛋!你还不肯说!我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说完,分队长放开手,突然从质中拔出日本军刀,在农民面前晃着说:“怎么样?你还不老实?看见这个了吗?还不快说?”
他一边吼叫着,一边把刀压在农民的脖子上。
这真是一个杀气腾腾的场面。一瞬间,那个农民愤怒了!他咬牙切齿地骂道:
“你这个魔鬼!俺就是老百姓!俺有什么罪?我会记住这个深仇大恨的!”说完,他紧紧地握起了拳头,睁大了眼睛狠狠地瞪着久松的脸。他的目光犀利得如利剑一般刺向杀人魔王久松身上。
久松被他的气势吓呆了,不知不觉发出了呻吟声,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过了半晌,脸上才恢复了血色,他重新站直身体,举起军刀,砍断了农民的脖子。头颅掉了,鲜血喷出三四十厘米远,而久松也疲倦无力地坐到地上。
我看到那颗头颅在地上滚动的样子,似乎耳畔还响着农民咬牙切齿的声音,觉得脊梁骨一阵阵地发凉。
久松分队长铁青着脸,用袖子擦掉满头的冷汗。然后,把那带血的军刀插入刀鞘。
这时,人员分开了。排长藤泽警部补走过来。他的胖脸上架看一副眼镜,镜片后面隐藏着一双细长、阴险的眼睛。他对久松分队长笑一笑,走近尸体,突然一脚把原来趴在地上的尸体踹得翻过来。只见他急匆匆地把死者的衣服解开,把胸脯露出来,然后,拔出军刀。由胸到腹纵向剖开一条大口子,又把胸部的几条肋骨横着切开,再用手和刀把肉从肋骨上剔下来,这时,淡黄色的脂肪、肌肉和鲜红的血液混成一片,底下露出了雪白的肋骨。
正当大家屏住呼吸观看时,排长又把左手从肋骨缝里插进去。不一丢儿,血淋淋的手拔出来,他伸开手掌,大家一看,是一颗紫黑色的圆球。这是什么?是人的胆!
是的!他的目的就是取出人的胆来!我脑海中一片黑色的疑云现在散开了。我明白了,对于这个中国人的逮捕、奴役、拷问等等,一是为了向上级打报告邀功请赏;二是为了取人的胆去医治他由于淫荡糜烂的生活而染上的脏病。这正是为了满足他丑恶的欲望而干出的惨无人道的勾当!
藤泽排长看着这充满了仇恨的血液的人胆,满意地笑着,用自己的白手绢把它包上,又撕了一块死者身上的衣襟包在外层,小心翼翼地把它放进衣袋里,然后又把那把染满鲜血的日本刀擦干净,装入刀鞘。
这时,他才看到大家都在注视着他的行动。他喊了一声:“别傻站着!过来帮帮忙!”我急急忙忙跑过去,跟他一起把农民的尸体推到洼地里去了。
完事之后,排长环视一下周围的动静,急急忙忙地喊了一声:“准备出发!集合!”说完,他就离开了。后来,我曾经向许多人打听过杀人取胆的事情,可是好多人都说没听说过,甚至想也没想到过。而我却亲眼看到了砍掉人头剖腹取胆的事实。
类似这种残无人道的兽行对日本鬼子兵并非这一例。
1937年9月22日,日本鬼子兵自河北省徐水县出发,向徐水县于坊进攻。鬼子炮轰了半个多钟头,见村里没有动静,便冲进村里。他们砸门破户,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见房子就烧。73岁的张老兴和他的儿子被鬼子抓住以后,鬼子兵剥光了他们父子的衣服,用水洗净全身,尔后杀害。鬼子把张老兴臀部和大腿上的肉割下来煮着吃:老人临死的时候,身上的肉被鬼子挖去吃了大半。
日本侵略军在河北省赵县城内外9天的大屠杀,使780余人死于非命、20余家群众断门绝户、30多家只剩下孤儿寡女。被杀的群众有年迈苍苍的老人,有初入尘世的婴儿,更多的是英气勃勃的青壮年男女。鬼子在东晏头村把陈大娘的儿子陈广泥卸下四肢,割成肉块,放在皮箱内,还硬逼迫陈大娘食儿之肉。天地之大,世界之广,哪有日本法西斯强盗之残无人道呵!
1943年秋,侵华日军在河北省平阳一带“扫荡”。9月24日,日本鬼子兵在山咀头抓住放羊的韩小更,逼问八路军在哪里,村干部叫什么名字,他拒绝回答。一个鬼子便用刺刀向他猛刺,韩小更机智地侧身躲过,顺手搬起石头把那个鬼子砸下山崖。其他鬼子急忙用乱枪把韩小更打死,把他的心肝挖出来带回据点吃了。
11月21日,罗峪村妇联主任、共产党员刘耀梅被杀,更是骇人听闻。鬼子兵的军官荒井亲自审问,刘耀梅大义凛然,坚贞不屈,怒斥鬼子兵的兽行。恼羞成怒的荒井,命令汉奸特务剥下刘耀梅的衣服,亲自将她大腿上的肉割下来,让人烤熟,用刀插起一块,边吃边说:“好吃,好吃。”
后来,荒井又指使鬼子兵,将刘腿上、胳膊上、胸脯上的肉一块一块地割下来,刘忍着剧痛,几次昏死过去。最后,穷凶极恶的荒井举着战刀,要挖出她的心肝。
据河北省阜平县委党史办公室的调查材料说,刘耀梅死后。荒井又将她的头割下来扔到井里,把身躯上的肉挖下来带回去剁成饺子馅吃掉。鬼子兵的凶残和毫无人性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上平阳村20岁的孕妇王金亭被日军扒掉衣服,按在一口楸木红棺材里,20多名妇女被刺刀逼着脱光衣服,围在棺材四周观看。日军先从胸口一层层剖开,在王的惨叫声中,划开肚子,挑出已成形的胎儿,又摘出颤动的心脏,放在白磁盆里端走,用油炒后,逼着周围的妇女们挨个吃,“不吃就和她一样地死啦死啦地!”还问吃了“香不香”。又恐吓说:“你们谁要回家,都这样地杀了的,心的炒了吃!”
1943年5月,鬼子兵进军湖南省洞庭湖北岸肖家湾,有一鬼子兵竞用刀将两个难民胆囊挖出,然后用手挤出胆汁,装入随身携带的瓶内予以“珍藏”。
人们把日本法西斯匪徒形容为“两脚野兽”是不过分的。日寇的暴虐实为举世罕见。阜平县土门村三个妇女亲眼看见敌人挖了村民李小更的心炒着吃了。罗峪村青年妇女陈春荣亲眼看到敌人把刘耀梅砍死后,用刺刀割下她腿上的肉,用铁丝串上提到上平阳炒着吃了;孕妇王金亭被日寇惨杀后,她的心肝成了鬼子们的菜肴。
日本鬼子是一群野蛮的禽兽,他们还把被杀的人肉、心肝,硬叫还活着被捕的人吃,以此而取乐。边区政府派去做善后工作的李成瑞同志在《平阳惨案目击记》中有这样的一段记述:
穿过一片被烧的房屋,叉转到上平阳,在一个破土墙后面是一口红漆楸木棺材,里面躺着一个女尸(即前面所述的王金亭),被扯开的上衣和被扒下的裤子中间,露出紫红而乱杂的脏腑,上面已蒙了一层薄薄的黄沙土了,两臂曲屈,五指像要抓人的样子,指甲根不知为什么都是鲜红的,同来的村人告诉我们这个孕妇被杀的经过:
敌人捉住30多名妇女,从中间随便拉出了她,几个鬼子把她按倒在棺材里,先从胸口一层层地剥开,然后剖了肚子,把肚子里的胎儿挑出来,她才死去。最后鬼子把心挖下来放在白磁洗盆里端走用油炒了。
“鬼子真吃人心哪?”有人不自觉地问。
“不。鬼子不吃!”一个老太太颤抖着说,叫俺村被捉住的妇女们吃,谁不吃就“和她一样死啦死啦的!”吃了还问你“香不香”……这就是上平阳村20岁的孕妇王金亭被开膛破肚、摘出心肝、挑出胎儿的惨景。
日本鬼子兵角田信一曾笔供:
1936年10月,我以安东警察大队佐藤中队小林分队员身份参加安奉线肃清讨伐。在凤城县,我和3名巡察奉中队长之命,将4名以抗日联军便衣队罪名逮捕的中国人,带到东汤深山林里予以枪杀。而后我们分头用刀将被害者腹部切开,取出他们的肝脏带回配药。我把肝脏拿回后,日本家里来信说妹妹患腹膜炎,我便将肝脏磨成粉末,邮回日本,给妹妹吃了。
日本鬼子兵前渊秀宪曾口供:
1936年10月,东条英机指挥进行东边道肃正讨伐。我是小队员,曾在大堡分驻所住了一夜。当时听说后院内正在用凡士林罐蒸煮抗日联军的肝胆,我就到那里去看了,说肝胆是从被杀害的抗日联军身上取来的,有两个人的。这是国武大队长让做的。
《河北文史资料》第42辑记载:
兴隆县双庙据点的日本兵中川吃活人心达50多个。新兵股长黑佃悦二也多次杀人取心煮食。
《黑龙江文史资料》第19辑记载:
由奉天来肇源县一名自称“千叶医学博士”的山田立本,他将抓捕的11名无辜百姓绑到西门外,活剜人心后,置于水桶放在公署院内,看护人一不小心被日本人养的狼狗吃了一颗,山田立本大怒。次日,参事官林田数马坐汽车路过东门外时,见一犯精神病的老太太,马上请老太太上车送往医院治疗:其子感激万分。几天之后,老太太死亡,实为挖心凑数了。
同年,警务科鬼子兵佐藤老婆患病,从哈尔滨请来一日本名医,诊断后,药方子上写着“活人心3颗。”佐藤便向司法股长要了3名在押的中国人,弄到松花江雨岸的柳树丛中,将这3名因割马尾巴而被抓的中国人剜了心,尸体抛入江中。
《丹东文史资料》第4辑记载:
岫岩县汉奸张星武自供:曾两次杀人扒心给日本守备队长做下酒菜。一次是1936年7月,在岫岩城南八棵树,杀死曾当过抗日军营长的周景桥后扒了心。又一次是同年在哨子河街时,守备队长要吃人心,就把抗属吴庆至刺死,把心扒出来做了酒菜。
死里逃生的农民秦绍儒回忆:
1936年秋,日本鬼子兵在刑场上杀了两个人之后,警察包着两额人头就进了日本首席指挥官西村一的院子。西村一常强迫看门的老吴头给他烤人头。老吴头说,每烤一个人头,都要先把头发、眉毛、胡子刮光,把牙齿刷净,用黄泥糊上,把人头放在锅里,再扣上一口锅,用黄泥把锅缝抹上,再点火烧。我家离这个炉灶有40来米,每次烤人头,关上门窗,还是挡不住那股难闻的味。
一个邵局长,有一次去西村一家,西村一拿出人头做的面,用酒冲了让他喝,他没敢喝。西村一还常把人头面寄回日本,给他的母亲吃。人们传说,西村一没人头吃时,就到监狱去挑选,看哪个犯人的脑袋大,气色好,就杀哪个人。
在一次酒会上,西村一看见料甸村的关村长肥头大耳,满面红光,拍着他的脖子说:“你的脑袋好啊!大大的好啊!”关以为要杀他的头了,吓得灵魂出窍,酒席没散就吓跑了。
幸存者张直卿曾亲眼见日军取人胆,后来他回忆道:
1936年初秋的一天,我正在老营厂学校的教室里给学生们上课,就听操场上有日本人在吵嚷,还有中国人的惨叫声。我一看,是日本指挥官武岛和几个日本警察在毒打一个30多岁的中国人。后来听说他是石阳屯的农民,日本人硬说他是抗日军的探子。
毒打逼问之后,武岛说:“你的心坏了坏了的。”就把他拖到学校后边烤烟房的北壕,接着是两声枪响。不一会儿,那伙人回来了,武岛手上托着一包东西,上面用报纸包着,下面垫的是南瓜叶,血淋淋的。武岛边走边说:“这个拿屋里去做菜,吃人心可以壮胆!”
俘虏自井完夫口供:
1936年9月初,我在铁岭警察署直辖派出所任巡察期间,为了试验自己的剑道本领,在铁岭县龙尾山南侧的草地上,亲自用日本刀砍杀了2名抗日人员,另有4名抗日地下工作人员被片山曹长、广濑军曹砍头杀死。广濑又将其中一人用剃刀解刨了腹部,向士兵讲解脏腑的位置,最后把胆囊取出来,由片山带走了。
第二年8月,我又把一个被害者的头盖骨取下,经洗煮加工后,送给大连满洲铁道株式会社柔剑道场教师波多江做装饰品。
爱新觉罗·宪钧笔供:
通辽医院院长山本升和军医少佐今村剑、米田等人,为了研究中国人的骨骼,砍人头200多个,写出《中国人头盖骨之形态》、《中国人下颌骨》等论文,寄往日本国内的医科大学,山本升和今村剑因此获得博士学位。
1936年随于芷山检查通辽医院时,在山本升的房子里,看见墙上挂着一张人皮,桌上摆着四五个人头骨。山本升为了研究中国人的指纹、皮纹,从1934年夏至1937年夏,从通辽监狱要来犯人,剥人皮达十五六张。除自己利用外,还将人皮作为礼物送给日本国内的专家教授们。山本升对我说,日本国内的学校很欢迎整张的人皮,我已给国内送去了十几张。
日本士兵吉田来(原住山西产业株式会社山西采矿所工厂警备队长)曾口述:
山西产业会社。在宁武县设立了宁武木厂。日本军国主叉者为了掠夺大石洞地区的森林资源,特命承包商东田组在春景窳村修一座碉堡。当时,我正担任木厂的警备队长,负责建这座碉堡的警卫任务。
1944年6月18日。我的队员桶度重则警士率领中国队员前往小东沟村进行掠夺。回来后,向我报告说:“八路军的民兵在树林中活动,监视我方行动。”并将村民李某逮捕,带回了队部。
前几天我们受到了八路军的一次袭击,战斗持续了三个小时。我想采取一次报复行动。这正是好机会,我向队员贝田日光下达命令:“前些天我们受到了袭击,现在要进行一次刺杀实战演习,拿李某做活靶,激发一下大家的士气。”于是,我们首往阵地北侧的树林中。
自从进驻木厂以后,这块静谧的树林早已变成了杀气腾腾的屠场。在杉树的疏落处有一块空地,一来到这里,贝田就说:“在这里干吧!”他亲自解开了绑绳,剥掉李的上衣,又将双臂倒绑,李某一言不发,怒目而视。
我向班长下达了命令,由两个人架住李的双臂,分组轮流刺杀,每组两人。一组一组轮流地刺杀着,活像做箭靶子的稻单人一样。
“好,带队回去。”我下达了命令。
“喂!贝田,回去吧!”他正在用斧头砍头。我心中知道又在取脑浆,却故意地问道:“做什么呢?”“做药。”他手不停地继续地砍下去。渐渐地露出了白色的头盖骨。开口处,看到了大脑,桃红色,浅浅的。
“喂!小心点,不要散了。”
“好!肝也取下吧!”
朝天仰卧着的尸体,被一刀切开胸腔,从切口处伸进手,取出了黄色的肝。贝田双手捧着脑、肝(真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披着人皮的魔鬼!——编者语)。
6月20日的晚上,包工头、贝田等二人,提着高梁白酒从宁武县城来到了前沿阵地。
“今晚痛饮一杯吧!八路军不会来了。”我、贝田、工藤长太郎等五个人,聚在一起开始饮酒了。
这时,贝田拿出一个报纸包,打开一看,就像是羊油似的团块。
“这是前几天到手的孢子肉。”“没有吃过吗?”“尝尝吧!”
你一言、我一语。
“孢子肉是这种味道吗?”
“前几天,捉住一名八路军,这是从他身上取下来的脑汁,烘干后制成的,来,大家请!”贝田说。
工藤长太郎一听急得要吐,另外一个人已跑出门外。
深夜。恶魔们还在狞笑。
赵秋航笔供(1945年5月4日,赵在讨伐时任伪第一军管区骑兵第三旅少将旅长):
1936年冬季,有伪满第一军管区教导队队长吕衡、军事教官秋山少佐,在东边道讨伐住红石砬子时,秋山率队入山讨伐,遇抗日军交战1小时撤走,遗下一女尸是朝鲜族人,秋山用刀把女子乳房、生殖器割下,持回部队,玩弄后令伙夫炒熟,一边吃一边喝酒,他还每夜奸淫女子。这是吕衡对我说的。
1937年初冬,我奉令移住抚松县时,见旧同事陈郁斋开书店,看见我低声对我说,抚松可了不得了,被肃清工作班逮捕的嫌疑犯,说是通匪人民,后来700余人均被杀死。每天夜间,把羁押嫌疑人民杀几名,扒心切成片蘸酱油吃、喝酒,扒了人心就用日本大酱腌上箱,寄回日本去。
1941年8月31日(农历七月初九),清晨七时许,盘踞在大坨据点(距东杏花八里地)的日寇突然出动,扑向东杏花村,他们按着汉奸密报的名单,把共产党员杨宾、刘老双、韩付、杨国海、张文、杨信、霍成年、杨德付、冯进生等人抓了起来。
9月1日凌晨,被鬼子打得死去活来,仍然被绑在木桩上的杨宾、刘老双等人分析了一下形势,认为眼前摆着两条路,一是逃走。一是等死。正当他们挣断绳索要逃走时,被鬼子哨兵发现了。嗜杀成性的日本侵略者,立即集合起来,把这23名干部群众全部刺死在木桩上。杨国海的胸膛被挑开,心、肝、肺、肠流了一地。其他人也被开膛破肚,五脏裸露。
当天下午,灭绝人性的侵略军把已被杀死的村长韩付和村委会主任张文的头砸开,取出脑汁,放在白玉米糁粥中熬煮,并取名为“人脑粥”。
“人脑粥”熬好后,盛入两个木桶,当即由30多名鬼子兵押解,让民夫把粥挑到东杏花村。进村后,鬼子兵把男女老幼200多人集中到村中广场里。
鬼子小队长指着粥桶对群众狂叫道:“让你们看看皇军的厉害!这是人脑粥,你们统统给喝了!”群众眼望自己的亲人惨遭如此杀害,还让同胞食其血肉,一个个惊恐、悲痛之愤怒的心交织在一起,面对盛着用亲人脑浆熬成粥的粥桶,有的不敢正眼相视,掩面而泣;有的放声大哭,悲痛欲绝;有的咬牙切齿,怒目圆睁;对日本鬼子的嚎叫无人理睬,谁能忍心吞食亲人的血肉呢!
日本鬼子见没有一个人喝粥,于是对群众一阵毒打,逼群众去喝,尽管许多人被打得头破血流,仍没有一个人向粥桶走近半步。无论鬼子如何威逼,群众仍无一人喝粥。坚持到黄昏以后,日本鬼子又把群众暴打一顿,才滚回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