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让我们把时间追溯到大清帝国的龙兴之战期间,即努尔哈赤时代。
在努尔哈赤崛起的时候,他兵攻沈阳,顺利拿下了沈阳城,在沈阳城里,他发现了一个读书人,带着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小伙子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当时努尔哈赤就乐了,大手挥挥说:你过来,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那位读书人回答:我叫曹世选,祖祖辈辈居住在沈阳城,以读书为业。努尔哈赤一听,说:太好了,我最喜欢的就是读书人,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的奴才了。曹世选一听就笑了:有没有搞错,我们独立知识分子,头可断,膝不可弯,想让我给你做奴才,做梦去吧。努尔哈赤一听:
好,这脾气硬,我喜欢,给我来人,把他的小孙子给我拖出来碾碎了。曹世选急忙拦住:别别别,你不就是想让我给你做奴才吗?为了孙子,我豁出去了,我管你叫声主子。就这样,努尔哈赤就得到了一个学者奴隶,或者称学者奴才。
曹世选在努尔哈赤身边,一生没有什么事迹可以记载的,但到了他的儿子曹振彦这一代,清史上有一句话中提到,说曹振彦立有战功,赐予半个前程。什么战功呢?原来是曹振彦跟随多尔衮出征,在遭遇了极度危险的情况下,保护着多尔衮安全返回营中。据红学家们闭门造车、胡乱研究的结果表明,这一段历史实际上就是曹雪芹写的《红楼梦》中的贾府的焦大骂人的那段。《红楼梦》里是怎么说的呢?这个焦大只是贾府的一个奴才,可是他有资格在贾府里随便骂人。为什么?因为贾府的老太爷早年征战的时候,是焦大把他从死人堆里背回来,沿途没有水喝,焦大渴了自己喝马尿。因为他有一段喝马尿的历史,所以他就获得了在贾府里胡言乱语的权利。
曹振彦跟努尔哈赤很可能也就是这么一个过程,但详情究竟如何我们也不得而知。只知道曹振彦为努尔哈赤立下了汗马功劳,而军功是清朝最为重视的,能够写入正史中这就很难得了。
眨眼工夫,又到了曹家的第三代人。第三代人是谁?是曹玺,也就是曹世选被努尔哈赤俘虏的时候,小伙子怀里抱的那个小孩子。当曹玺出世的时候,他的地位就不同一般了。曹家已经三代人效忠爱新觉罗家族,成了爱新觉罗氏再放心不过和非常器重的奴才。要知道,在清朝,不是人人都有资格称奴才的。
在满人的系统中,称奴才的都是自己人,汉人大臣没资格称奴才,只能称臣,臣要比奴才低一个等级。而曹家到了曹玺这一代人,已经成为了爱新觉罗家族再放心不过的奴才。当时曹玺是担任什么工作呢?他是工部的员外郎,用现在的话说相当于基建工程部的部长,他的任务就是修复皇宫。李自成当初在撤离北京的时候,开炮轰城,在皇宫里放了一把火,把很多宫殿都烧毁了,而曹玺的工作是要重建这些宫殿。
就在曹玺组织修工队修复皇宫的时候,有一天顺治皇帝找来了,对他说:小曹你过来,我问问你,你结婚了没有?曹玺说:主子你看,我每天工作这么忙,没工夫想这事呢。顺治说:这么着吧,我给你当媒人,给你介绍一个老婆怎么样?曹玺就问:你要给我介绍谁?顺治说:你看我儿子的奶母怎么样?当时曹玺说:不行不行,你说的不是扔到庙里生麻子那个小东西吧,他的奶母不是苏麻喇姑吗?老太太了,我不答应。顺治骂道:
你什么脑子?我怎么可能给你介绍老太太,我给你介绍的是他的奶母孙氏,正年轻呢。
历史上没有太多关于孙氏的记录,但她既然是做了奶母了,应该不是个姑娘了。具体细节今人不得而知,总而言之是,曹玺就娶了这个孙氏,她是康熙的奶母。
一眨眼工夫,曹玺跟孙氏生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是谁?他叫曹寅,是曹家非常聪明的一个孩子。当康熙从庙里被接回皇宫,接受儒学教师教导的时候,需要几个陪读的小孩。这些小孩必须绝顶聪明,而且情商非常高,能保住康熙帝王的面子。曹寅被选中了。可以确信,就在康熙丧心病狂地设计阴谋、铲除鳌拜的过程中,曹寅没有起到阻止作用,或者说他是参与事态进程的一员。事发之后,曹寅被派到了江南,主管江南织造局,用现在的话来讲,他相当于掌管了南方的全部轻工业的税收,而他收上来的钱,又不必进入国库,而是专门用来供康熙游玩。换句话说,这钱就是曹寅自己家的,想怎么花怎么花。所以曹家很快富甲天下。
不久,曹寅也有了孩子,他的孩子叫曹颙。曹家的历史在这一刻变得模糊了起来。有史学家断定,曹顒的妻子是有来头的,但不清楚来头是啥。
有种观点认为,曹顒有一年进宫去见康熙皇帝,康熙皇帝见了他很高兴,说你这小伙子长得不错,有媳妇儿没有?没有的话,我把我的第十六个女儿马乔公主嫁给你。这一段历史到底确信与否,目前还没有定论,但我们可以确信是,在这个问题上红学家们又够研究和争论一阵子了。有人说曹寅娶的是马乔公主,有人说不是。
按照说是的这一派的说辞,后面还发生了很多事。什么事情呢?他们认为,假如曹顒跟马乔公主生下来一个孩子,那么这个孩子就是曹雪芹。
一部《红楼梦》,多少儿女情。如果曹雪芹是一个具有皇家血统、富甲天下的贵公子的话,干嘛要写《红楼梦》呢?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他这种写作冲动和创作灵感的爆发?可以说,促成曹雪芹走向了文学之路的是雍正皇帝。
雍正皇帝是康熙的儿子,他登基后不久,就对江南的曹家进行了一次罚俸。什么叫罚俸呢?即罚你家交多少银子出来。没有理由,说白了就是看你不顺眼。罚了第一次,曹家只损失了点零碎,凑一凑就够了。雍正一看,曹家还有钱,于是便责令第二次罚俸。这第二次罚俸曹家又很快凑齐给他了。
曹家的家业太大了,有的是钱。后来雍正干了一件缺德事——抄家。
有资料表明,在他对江南的曹家抄家之后,来了一个女人,进宫就连摔带砸,指着雍正的名字骂,而雍正呢,则立即躲起来,不让这个女人找到。
等这个女人走后,雍正出来了,问: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大伙儿告诉他:
她是你的妹妹马乔公主。雍正说:这马乔公主她干嘛骂我?身边人告诉他:因为查抄江南曹家,把马乔公主的家底也抄了,按照大清国的律例,是不能查抄公主的私产的。
在清朝,如果驸马谋反了,可以把驸马的家产抄掉,甚至把驸马杀掉,可是公主的财产不能抄。为什么?总不能让皇帝家的女儿去要饭吧,这成何体统!可雍正却连这事都干出来了。
马乔公主的私产是否得以奉还,不得而知。但是,帮助曹雪芹打理家业的他的叔叔就倒了大霉了,查清史可以发现他的叔叔被两次罚戴大铁枷,罪名则没有,理由也没有,纯粹就是看你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