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西六十里,曰太华之山,削成而四方,其高五千仞,其广十里,鸟兽莫居。有蛇焉,名曰肥遱,六足四翼,见则天下大旱。
——《山海经·西山经》
现在我们到了太华山,山崖陡峭像刀削而呈现四方形,高五千仞,宽十里,禽鸟野兽无法栖身。山中有一种蛇,名称是肥遱,长着六只脚和四只翅膀,一出现就会天下大旱。
《山海经》中,肥遱这种异类有两种,太华山上的是头一种,该生物明显是进化得不够彻底的古生物,只要你打开一本《古生物图谱》,保准会在第一时间看到它。但是这只远古生物,隐喻了我们民族潜意识中的什么情结呢?
现在我们看到了,这座太华山啊,并非是现在我们熟悉的那一座,相反,《山海经》中的太华山,它构筑于我们民族的集体潜意识深处,是我们思维中的一个小小碎片,又或是,它是我们所渴望的一种梦想。
这种梦想就是,如果爹妈给咱们一点面子,让咱生得面如桃花、玉树临风、沉鱼落雁的话,那咱们这辈子就有得吃了。这是人类梦寐以求的花瓶理想,花瓶这东西什么用也没有,但总是摆在关键的位置上,马桶用处最大,可没见谁家把马桶摆放在显眼的位置上。
人类社会是一个极度不可理喻的组合,我们总是认为最重要的东西最肮脏,而最无价值的东西却赋予它珍贵的价值,前者如马桶,后者如花瓶。有的人如马桶,尽管能力超群,广大人民群众却深深地厌恶之;有的人如花瓶,什么用也没有,但群众硬是喜爱他。花瓶还是马桶?这是一个深奥的哲学命题。
《山海经》以这种方式告诉我们说:每一只马桶,都有一个花瓶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