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君,你欺人太甚了!”
过了好几天,谷三十郎涨红着脸对斋藤发难。斋藤是“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被眼前的谷三十郎搞得一头雾水。
听了半天斋藤才明白了,谷三十郎的意思是,那天给田内介错的时候,当我砍第一刀时,你在我侧面搞鬼,饶乱了我的呼吸。
“我有这么无聊嘛?”
“是男人的话,就堂堂正正地承认!你太卑鄙了。”
“卑鄙!”
雨丝飘落在庭院里。
斋藤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心想:“谷三十郎居然精神错乱啦!”
斋藤知道对疯子讲道理是没有用的,他慢条斯理地抽出腰中的刀。
“谷先生,你可是自己找不痛快啊!”
谷三十郎依然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这件事我一定要向近藤先生汇报,这事没完!咱们走着瞧!”
说完快步离开。
自从介错事件发生以来,谷在队伍里的声望一落千丈。谷三十郎整天就在想怎么挽回自己的声誉,今天的无理取闹就是他计划的一环。
这天晚上,土方把斋藤叫到了自己办公室。
“这个谷三十郎……”
斋藤知道:土方是个控制欲非常强的人,他想收拾谷三十郎这位“皇亲国戚”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都知道了”
“什么?”
“因为上次的介错,谷三十郎到处对你诽谤造谣。”
“这个不开窍的蠢货!”
“但是你被这个蠢货称为卑鄙,你不觉得作为武士太可耻了吗!”
土方话嘎然而止,接着两人。若无其事地聊起了家常。
几天之后,斋藤站在祗园精舍的红色城门上,扫视着城门下雨中的市井。
“雨下的真密啊!”
天上黑云密布,空中看不见一缕阳光。街上看不一个人影,随着天色越变越暗,雨也下得越来越大了。
斋藤正在等谷三十郎,这天是庆应二年四月一日。
“谷三十郎真是个怪人。”斋藤回想着他第一次和谷三十郎在船宿上的情景,“他到不是坏人。”
不过谷三十爱耍个小心眼,野心更不小,正是这些小聪明害得谷三十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让他成了个人见人厌的“怪物”。
“他加入新选组本来就是个错误!”
斋藤转头朝着右前方的八轩茶屋的方向望了望,只见一个妓女撑着纸伞,正在送着摇摇晃晃的谷三十郎。妓女边走边笑,和谷三十郎打情骂俏。不久两人分开了,妓女左手撑着伞,顶着风,右手提着裙边,边走边跳着走远了。
“是她啊!”
斋藤已经听山崎说过了,谷三十郎现在迷上了这个妓女,隔三天就要去光顾她,可惜这是剃头担子一头热,那个妓女对谷三十郎只是虚以委蛇。
“他这辈子就这个德行啦!”
斋藤撑开伞,进了城门,慢慢爬上了石阶。
“谷先生。”
斋藤将手中的枪朝着谷脚边的扔了过去。
“请您跟我比试一下。”
“什么?”
谷三十郎边说边捡起了地下的枪,两眼里闪着精光。
“你是受土方的指使吧!”
“这个我可不知道,我有我的事情,我为了请您指教,在这已经等了你半天啦!”
“着家伙!”
谷三十郎一下甩开了手中的纸伞。
他拉开了架势,准备进攻。
斋藤左手举着伞,慢慢朝谷三十郎走去,等离了近,他才抛出了手中的伞。
谷三十郎是个当事则迷的糊涂蛋,他一枪拨开了斋藤飞来的伞。斋藤趁着趁着他抽枪的机会,顺着他的枪杆顺势砍去。
谷想抽枪,但已经晚了。
斋藤干净利落地将他砍翻在地。
此后,近藤的养子在队伍里,无声无臭地生活了一段时间,在鸟羽伏见战役之后,他就随着撤退的溃军一块失踪了。
后来有人传说他去了东京,此后,周平就彻底从历史舞台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