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高气傲的张兆和把追求者编成“青蛙一号”、“青蛙二号”、“青蛙三号”。张兆和的二姐张允和取笑她说:“沈从文大约只能排为‘癞蛤蟆第十三号’。”而沈从文却说:“打猎要打狮子,摘要摘天上的星子,追求要追漂亮的女人。”最后他终于追到了张兆和。
⊙黄金荣和儿媳妇李志清纠缠不清,后来黄金荣说过一段拗口的话:“生了个名义上的孙子,实际上是儿子。”
⊙彭玉麟夫人方梅仙逝世后,生活备感枯寂。时西湖岳王坟守坟老人有一女名二官,对彭玉麟极为景仰,表示愿意以身相许,“为彭宫保执箕帚”。彭玉麟深思熟虑十数日后,以诗婉拒:但愿来生再相见,二官未嫁我年轻。
⊙五四运动时,陈寅恪尚未婚。有人问他的爱情观,他说:“一等爱情是爱上陌生人,可以为之死;二等爱情是相爱而不上床;三等爱情是上一次床而止,终生相爱;四等爱情是相爱一生;五等爱情是随便乱上床。”
⊙1913年,蒋百里自杀未遂,结识了救助他的护士佐藤屋登,并对其产生强烈好感。佐藤返回北京后,蒋托日籍主治医生对佐藤说:“蒋百里委托总统,总统委托日本公使,公使委托我向你说明,蒋百里希望你能嫁给他。”佐藤不“感冒”便回到日本。蒋不停地写信给佐藤,表示:我是因为你的安慰为你而活下来的,若你再不理我,我便要到日本去,死在你们家!她的父亲本来不同意,看了蒋的信,终于同意两人的婚事。1914年冬,佐藤与蒋在天津德国饭店结婚。
⊙苏曼殊追求西班牙牧师庄湘的女儿雪鸿,一日留宿雪鸿家中。第二天起来,庄湘对曼殊说:“雪鸿非常爱你,你是否愿意做我的女婿?”曼殊沉默良久,最后哽咽着说:“佛命难违。”语毕拂袖而去。
⊙张宗昌姨太太多,成员也复杂,除中国本土外,还有来自朝鲜、俄罗斯以及日本的,号称“八国联军”。张到任何地方都带着这支娘子军,一队马弁一队姨太太,很是威风。1931年,张宗昌在北京宴请美术界人士,共设二十五席,每席皆有一位姨太太专座陪客。二十五名妖冶女人各领风骚,坐者无不瞠目结舌。
⊙1928年底张学良易帜后,经常走访南京,其目的并非和蒋介石商谈政事,而是爱上了当时外交部长王正廷的妹妹,最后王正廷只好将妹妹进呈。后来张学良还将电影明星胡蝶带回北京,遭到电影公司的抗议。张于是干脆拿出10万元给电影公司,以示将胡蝶买了下来。九一八事变后,张学良因退避不战而被迫辞职出国,临行前,他首先做的事就是向他的几个爱妾告别,被当时的报纸责骂为“娇妾重于国土”。
⊙林徽因从美国给徐志摩发电报,说自己孤单苦闷。徐大喜,次日一早就去回发电报以示安慰。不想电报局的员工看后嘟囔了句:“先生,今天早晨已经有四位先生给这位女士打过电报了。”原来,林徽因给好几个男人发了同样内容的电报,徐只是其中之一。
⊙1928年7月15日,胡适在《贞操问题》一文中说:“女子为强暴所污,不必自杀。失身女子的贞操并没有损失。娶一个被污的女子,与娶一个‘处女’,究竟有何区别?若有人敢打破这种‘处女迷信’,我们应该敬重他。”
⊙1924年11月某日,上海《民国日报》上同时刊登了三则启事:一是瞿秋白与杨之华结婚的启事;二是沈剑龙与杨之华离婚的启事;三是瞿秋白与沈剑龙结为好友的启事。
⊙一向以满清遗老自居的名士易顺鼎,在担任北洋政府印铸局代理局长时,为名伶刘喜奎写下《对天誓愿》一诗,向刘喜奎细表了七大愿望:一愿化蚕口吐丝,月月喜奎胯下骑。二愿化棉织成布,裁作喜奎护裆裤。三愿化草制成纸,喜奎更衣常染指。四愿化水釜中煎,喜奎浴时为温泉。五愿喜奎身化笔,信手摩挲携入直。六愿喜奎身化我,我欲如何无不可。七愿喜奎父母有特权,收作女婿丈母怜。
⊙姚蓬子在一篇文章中,曾说到他和丁玲之间的关系:“也频(胡也频)走后的这一段短短的时间里,我和丁玲是天天都见面的。常常在夜里一盏套着一个大的瓷灯罩的电灯底下,两个人靠近炉边,对着红红的炉火,什么都谈,谈不完地谈不厌地谈下去。”
⊙1930年8月,茅盾夫人孔德沚知道了茅盾与秦德君同居的消息,遂四处告知亲友,寻求道义援助,并开出天价离婚条件。茅盾于是对秦提出一个四年之约:四年内他勤奋写作,用赚取的稿费来支付离婚费用,四年后两人缔结百年之好。两人还照了一张合影照片,作为暂时分手的纪念,各持一张,以志不忘。秦于是去医院做了人流手术。出院后发现茅盾早已人去楼空,秦伤心之余吞吃了200粒安眠药,后被救活。
⊙杨绛在东吴大学上学时,追求者甚众,当时校内流传:追求杨绛的男同学有孔门弟子“七十二人”之多。
⊙一日,章太炎与黄侃闲聊,忽发问曰:“季刚(黄侃)汝试答我,妇人身上诸物,以何物为最美乎?”黄忍俊不禁,答曰:“未知也,先生之见何如?”太炎欣然曰:“以我观之,妇人之美,实在双目。”黄侃大笑,曰:“人谓先生痴,据此以观,先生何当痴也?”
⊙黄侃一生结婚九次,被后人誉为结婚狂人,更有无数女生因仰慕黄之才华而英勇献身,据说还曾有女人抱着孩子到其师章太炎面前哭诉。当时有报纸这样写道:“黄侃文章走天下,好色之甚,非吾母,非吾女,可妻也。”
⊙胡雪岩姬妾成行,号称“十二金钗”,分住院内各楼,按序各占一室。到了晚上,侍女端上盛有各姬妾牙牌的银盘,胡雪岩随手翻一个,侍女就按牌上名字叫这个姬妾侍寝,宛如皇帝一般。
⊙沈从文爱上了他的女学生张兆和,因为讷于言辞,于是展开了情书攻势,信几乎一天写一封,张兆和不胜其扰,遂带了沈给她写的三百多封情书去找校长胡适,把信拿给胡适看,说:“老师老对我这样子。”胡适叹了口气,说:“他非常顽固地爱你。”张马上回道:“我非常顽固地不爱他。”胡适听后不以为然,还乐呵呵地说:“沈从文是个人才,我帮你跟你爸爸说说,做个媒吧。”
⊙易顺鼎每天必到名伶刘喜奎的寓所一次,风雨无阻,且热情洋溢,每次入门都高呼:“我的亲娘呀!我又来啦!”狂态可掬,令人捧腹。
⊙张宗昌十分宠爱姨太太朱宝霞,经常饱含深情地说:“你是俺的小玩意儿。”1926年8月,张宗昌被授予“义威上将军”衔。张回府后,马上封朱宝霞为“镇威大将军”,并铸金牌一枚给她,眉开眼笑地逗趣说:“我比你小,小的要听大的。”
⊙蒋梦麟将男女关系概括为三种:一曰狗皮膏药,二曰橡皮膏药,三曰氢气球。所谓狗皮膏药,贴时不容易,撕开也痛,旧式婚姻之谓也;橡皮膏药贴时方便,撕开也不难,普通婚姻之类是也;至于摩登者流,男女双方均得时时当心,稍有疏忽即行分离,正似氢气球然。
⊙陆小曼既有上海姑娘的活泼,也有北京姑娘的端庄。在学校时,大家都称她为“皇后”。陆每次去剧院观戏或到中央公园游玩,常有众多追随者“护花”左右,有时竟达数十人之多,或为之拎包,或为之持外衣。而陆小曼则一派高傲,欣然受之,可谓风光至极。
⊙辜鸿铭有逛青楼的嗜好,留洋回国后,辜在张之洞的幕府中做文案工作,常与一干友人去寻花问柳。一天闲来无事,辜又去青楼解乏,遇到了一个叫贞子的日本女孩,长得清新可人、甜美漂亮。辜不禁为之怦然心动,于是干脆替她赎了身,然后堂而皇之地娶进门,做了小妾。
⊙淞沪会战时,国军与日军激战正酣,王赓却突然出现在上海租界,被日军抓获,军事地图落入日本人之手,导致中国战局失利。王赓为何会有此异动呢?原来,王获悉前妻陆小曼的续任丈夫徐志摩飞机失事,于是赶忙丢下战事,想去安慰陆小曼。王赓为此获刑两年。
⊙南京中央公园水榭对面一角,芦苇尚未尽除,有小桥通焉。一日,黄侃挟一女子,于芦苇间白昼宣淫,为警察擒获,通知北大,遂因是去职。
⊙茅盾与秦德君坐高空电车,发生故障,乘客慌乱不堪。唯茅盾拉着秦德君的手,充满激情地说:“阿姐,就这样掉下深谷里去解决了,够幸福的啊!”
⊙辜鸿铭说:“如果你是个女人,控制丈夫的最好办法,既不是在他对你不满时,任他拈花惹草,也不是和他离婚,两不相涉。最好的办法是和另一女人合力,把他压在石榴裙下,治得服服帖帖……咱们中国的纳妾制度,乃社会祥和、家庭幸福之压底绝技。”
⊙沈从文追求张兆和,张毕业回了苏州老家。沈给其写信:“如果爸爸同意,就早点让我知道,让我这个乡下人喝杯甜酒吧。”张父同意后,张兆和给沈发了一封电报:“乡下人喝杯甜酒吧。”沈从文后来说:“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江朝宗带领士兵包围伍廷芳的住所,让他交出总理印信。伍廷芳坚决不交,士兵们就高声呼喊直至深夜。伍廷芳无法休息,一怒之下把印信从楼上扔下,让他们拿回去交差。
⊙张作霖有六位夫人,为显公平,他规定:“各房太太地位不分尊卑,都以夫人相称。”
⊙张宗昌娶小老婆非常随意,只要看上了,租间房子,挂上“张公馆”的牌子,派个士兵往门口一站,然后将人往里一塞就算万事大吉。然而过不了几天,张就会把这位姨太太忘得一干二净,最后士兵溜了,牌子也摘下来了。有人于是打趣说:走,跟张宗昌的老婆睡觉去!此话后来传到张的耳朵里,张一笑置之,并不理会。
⊙张学良说:“自古英雄爱美人,不爱美人不英雄。我虽不是英雄,但在爱美人方面和英雄一样。”晚年张还写过一首诗,云:自古英雄多好色,未必好色尽英雄。我虽并非英雄汉,惟有好色似英雄!
⊙1926年,东吴大学因学潮停课,杨绛北上清华借读。钱钟书的表弟好恶作剧,小声告诉表兄说:“杨绛有男朋友。”之后又和杨绛说:“我表兄已经订婚!”然钱钟书终究痴迷杨绛,情书一封接一封,终于打动了杨绛。后来钱杨约会,见面后,钱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没有订婚。”杨则说:“我也没有男朋友。”
⊙蒋介石和陈洁如第一次约会,蒋把陈带到了一家事先包好的旅馆房内。陈十分恐惧,夺门逃走。
⊙徐志摩与陆小曼恋爱,留下许多脍炙人口的爱情诗句。如《花的快乐处》、《春的投生》、《一块晦色的路碑》、《翡冷翠的一夜》等。彼时的陆小曼几乎成了徐志摩的诗源,对此徐并不讳言,他对陆说:“我的诗魂的滋养全得靠你,你得抱着我的诗魂像母亲抱孩子似的,他冷了你得给他穿,他饿了你得喂他食——有你的爱他就不愁饿不怕冻,有你的爱他就有命!”
⊙1918年8月,辜鸿铭来到妓女“一枝花”楼上,随手掏出四百大洋,说:“四百大洋,一毛不少,收好了。我只在这里玩两天。”“一枝花”使出浑身解数,把辜鸿铭服侍奉承得不亦乐乎。辜纵情享受,似神仙中人。两日下来,辜鸿铭玩够了,四百大洋也花出去了,随即哈哈一笑,对“一枝花”说:“爷我去也。此乃古之嫖者为己,今之嫖者为人。”
⊙画家张大千善诗,而不以诗名。抗战前,张游高丽,与韩女春红相恋,情好甚笃。张夫人闻其艳遇,寄书诘问。张即以与春红合摄俪影寄夫人,并附二诗云:“触咏踌躇怕寄书,异乡花草合欢图,不逢薄怒还应笑,我见犹怜况老奴。”“依依惜别痴儿女,写入图中未是狂,欲向天孙问消息,银河可许小星藏?”字里行间,心迹尽露。
⊙袁世凯三女儿袁静雪回忆:“我父亲原定娶朝鲜李王妃的表亲金氏一人为妾。金氏出出嫁时还带来两个陪嫁的姑娘——闵氏、吴氏。我父亲一并收她们为姨太太。按年龄大小排列,吴氏、金氏、闵氏分别为二、三、四姨太。”
⊙1926年,张宗昌在光天化日之下,将当时北洋军政府的二号人物、“北洋三杰”之一王士珍的亲侄女掳至宅邸劫色。在众多达官贵人的斡旋下,拖延数日才放人,临别送了该女三千元遮羞费,说:“女大当嫁,留在家里干什么?”
⊙黄侃追求他女儿的同学黄菊英,曾写《采桑子》一首词:“今生未必重相见。遥信他生,谁信他生?飘渺缠绵一种情。当时留恋成何济,知有飘零,毕竟飘零,便是飘零也感卿。”黄菊英读罢此词,泪流满面,不顾时人非议,嫁给了黄侃。
⊙徐志摩去世后,陆小曼曾给胡适写过六封信,其中一封说道:“我同你两年来未曾有机会谈话,我这两年的环境可说坏到极点,不知道还许说我的不是,我当初本想让你永久的不明了,我还有时恨你虽爱我而不能原谅我的苦衷,与外人一样的来责罚我,可是我现在不能再让你误会我下去了,等你来了可否让我细细地表一表?因为我以后在最寂寞的岁月愿有一两人,能稍微给我些精神上的安慰。”
⊙徐志摩死后,陆小曼嫁给翁瑞午。她说:“我对翁其实并无爱情,只有感情。”还说:“情爱真不真,不在脸上、嘴上,而在心中。冥冥间,睡梦里,仿佛我看见、听见了志摩的认可。”
⊙《大公报》主编英敛之喜欢吕碧城,他曾给吕写过一首词,表达爱慕之情:“稽首慈云,洗心法水,乞发慈悲一声。秋水伊人,春风香草,悱恻风情惯写,但无限悃款意,总托诗篇泻。”真情流露,情意绵绵,让英夫人很是误会。
⊙丁玲在一次与斯诺的谈话中,坦率承认了她对冯雪峰的爱:“我有了一次伟大的罗曼史:我从未同胡也频结婚,虽然我们住在一起,一个朋友的朋友开始来到我们家,他也是一个诗人。他长得很丑,甚至比胡也频还穷。他是一个笨拙的农村型的人,但在我们的许多朋友当中,我认为这个人在文学方面特别有才能。我们在一起谈了很多。在我的整个一生中,这是我第一次爱过的男人。”
⊙1923年秋天,石评梅接到高君宇的一封来信,信中夹着一片心形的红叶,红叶上题着两句诗:“满山秋色关不住,一片红叶寄相思。”此时的石评梅依旧沉溺在与吴天放的过往纠结中,考虑再三,遂在红叶背面回了一行字:“枯萎的花篮不敢承受这鲜红的叶儿。”
⊙清朝某王公的儿媳有天到东安市场购物,被张宗昌撞到,张亲自动手将其抢到府邸。据说此女千娇百媚,纵然无数人求情,张仍旧舍不得放,还理直气壮地说:“女人没事在大街上晃,这不是勾引男人吗?”
⊙辛亥革命胜利时,以汪精卫当时的地位和社会影响,至少可以做一个部长以上的官,但汪精卫却提出“不做官、不做议员、不嫖、不赌、不纳妾、不吸鸦片”的“六不主义”,放弃做官的机会,去法国留学了。辛亥革命后,有功劳威望却没有做官的,只有汪精卫一人。
⊙1923年,北大教授谭红丧妻两月后,即与妻妹陈淑君联姻,与陈有口头婚约的沈某遂在报上痛斥二人。北大哲学系教授张竞生发表文章为谭陈辩护,说:“爱情是有条件的;爱情是可比较的;爱情是可变迁的;夫妻有如朋友,离散在所难免。”此论当时遭到普遍非议。
⊙陈群随孙中山在桂林时,追求一皮箱店里的美丽女子,常借买皮箱搭讪,结果买箱甚众。有一天,陈群提两个皮箱送给孙中山,说要让他装钞票。孙婉拒说,自己一向不蓄存钞票。陈听罢,转口说:“那么送给先生存三民主义草稿吧!”孙于是收下。
⊙1927年12月1日,蒋介石、宋美龄结婚当天,蒋在日记中写道:“从礼堂出来,见吾妻姗姗而来,如雾中仙子,美轮美奂,如仙子之下凡也,腾云驾雾而来。平生未有之爱情于此一时间并现,不知余身置何地矣。”
⊙王克敏好色,娶名妓小阿凤为妾。阿凤有假母顾氏,亦饶有凤韵,则为王揖唐所昵,于是二王出入顾家,俨然翁婿。后揖唐失意下台,潦倒平津,瞰顾氏有姿,竟正式同居,渐称王太太。民国十三年,揖唐到皖上任,报端偶尊顾为王夫人,为揖唐两子所见,甚恚,乃联名于沪报登一启事,曰:“先母弃养多年,家父迄未续娶,今仅有一老娘姨随侍,不得僭称夫人。”
⊙杨森因老婆众多,不得不采取“轮宿制”,并特派一位副官专门负责安排他与各夫人的同宿日期,一切按表操课。抗战期间,某次杨森在湖南督战,当天正轮到与留在成都的夫人同宿,副官请示当天可不可“轮空”,等回成都后再补。杨森考虑再三,为不乱秩序,于是报请战区司令长官薛岳,要求派专机飞成都把夫人接来,睡一晚后再遣返成都。